61、Chapter 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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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关于你的一切下一秒我就会忘记，那么即使在这瞬间……
我也要用灵魂记住你。
身前堆了不少包着粉色缎带的礼物盒，而郑欤哲却看似毫不在乎的看着窗外发呆。
今天的云层和以往都不太相同，灰色且厚重，以一种戏谑及死寂的姿态粘在本该清澈的天空中。虽然那有点恐怖的景象不排除有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未来的颜色，真的也会是这样么？
本来沉浸于思绪的脸颊忽然带上寒意，让郑欤哲不禁“啊！”的惊叫了一声。
“欧阳启晗，你又搞什么啊！？”定神看清某罪魁祸首正拿着一个好像还冒着寒气的水瓶冲自己挑着眉。
看到郑欤哲终于回过神来，欧阳启晗不禁得意地笑了几声：“怎样？这可是在窗外冻了两节课啊！够劲儿吧？还有诶……”
郑欤哲还没来得及说话，欧阳启晗的脸已经凑了过来。“哪有人顶着苦瓜脸过生日的啊？”
“哪有……”草草应付一句后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了迟悦晨的眼睛。郑欤哲抬了一下嘴角，躲开了那里面藏着的所有询问。
上课铃适时响起，伊利斯手执教案进入教室。迟悦晨敏锐地察觉到，今天和伊利斯和以往比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强大的能量隐隐约约从他的身上散发出。
真是一点儿都不像之前的他。
更怪的是，从说“上课”到“同学们再见”，伊利斯的目光已鲜少飘向这个方向。就算是太过自然的看了过来，也会微皱一下眉转开视线，而郑欤哲干脆就连头也不抬。
迟悦晨用手撑住额头，轻不可闻地叹着气。
终于要到极限了么……
不知道欧阳启晗又有那根筋搭错了，在班主任的课上会周公并附上一句“你不要诱惑我啦”之后，光荣的把自己放学后的自由时间断送在了老师的手上。
“这么说，我们要一直等那小子回来咯！”几个一会儿要一起开庆生宴的男生趴在桌上不满地大叫。不过人多时最不用担心的问题就是没事做，大家开始聊起了天。而作为今天主角的郑欤哲也就成了大家最先聊到的对象。
“你爸妈怎么不从国外飞回来给你过生日啊？也太忙了吧！”郑欤哲无奈的耸肩一笑，不过下一个问题却让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你一个人要住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寂寞？晚上很晚回去会不会有问题啊？”
郑欤哲极尽不露痕迹的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半晌才蹦出一句：“我一个人倒还自由……哪会有什么问题。”
众人自然没注意到郑欤哲的不寻常，话题也在不久之后转移了。
找了个借口出了班，眼睛一抬就看到了墙上指着六点半的表。看来，时间真是不多了呢。
“你果然还是什么都知道了吧……”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回头却发现迟悦晨的目光并不在注视着自己。郑欤哲咳嗽一声，没有说话。
“今天是不是要下雪呢。”
郑欤哲叹道：“那又怎样？”
“雪代表了纯洁的希望。”迟悦晨说的这些话完全让自己一头雾水。不过有件事至少自己是最清楚的。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希望。”郑欤哲转身背靠窗台，“……我知道。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有些事今天不得不做。不过，我从没觉得把自己交给他有什么不对。”
郑欤哲说着与他面部表情不符的释然的话，让迟悦晨也不解起来，“看你这样子不是很……放得开了么。为什么还……”
郑欤哲长吁一口气，发出一个像是在笑的音节。“我怎么会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把头靠在冰凉的窗户上，郑欤哲甚至是微笑地开了口。
“明天的这一刻，我的心里装着谁。”
还能装的下谁呢。
所有本来想说的话一下便噎在了喉咙里。以至于迟悦晨缓了很久才再次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跟你说出那个‘陌生’的外国名字的，怕你吓到啊。”
“……谢啦。”
“白痴，这种事情还……”
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大喊代替了迟悦晨要说下去的话。
“啊！！欤哲～你们是不是等很久了？？”听到了欧阳启晗这个大声源的喊叫，班里的人也陆续走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
“快说说到底是那个大小姐又‘诱惑’你啦？”
像是回答似的，一个一点都不避讳的“调戏”眼神飘向了迟悦晨。在对方要发飙之前抢先一步揽住了郑欤哲，欧阳启晗装可怜状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肚子。“我们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最后等着欧阳启晗的，只有一句来自所有人的异口同声的话：“你以为是谁害的？！……”
“如果有一天公主真的忘了你，就把这个给他喝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他永远都是你的哦～怎么样？”
维特调笑的话音给人似乎在昨天响起的错觉。此时躺在伊利斯手里的便是那个里面流动着和自己眼睛同色的液体的小瓶子。
心里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伊利斯把小瓶拿眼前，自嘲地笑了笑：“我真的会不堪到用这种东西么？”
门打开的声音让伊利斯马上收起了瓶子，走到门口，郑欤哲一边说着“我回来了”一边进了屋。
“生日过得怎么样？”揉着郑欤哲满带着屋外寒意的头发，伊利斯忽然把自己同样微凉的手覆上了郑欤哲的双眼。
“嗯？……干吗啊？”眼前的黑暗让郑欤哲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但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郑欤哲不禁打了个寒战。到底是什么……？
伊利斯的笑声萦绕在耳边，“生日快乐，欤哲。”随着双手拿开，郑欤哲看着停留在自己脖颈上的东西，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你买了！”
犹记得那是一个正中心镶着蓝宝石的十字架。缠绕在十字架周围的是精致繁复的花纹，但不会让人有繁琐之感。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并且它总会让自己想到伊利斯。
而此刻，那个银制的十字架就那么安详的贴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样，喜欢吗？我当时看着你很喜欢，所以后来就去买了。没来得及和你说，真是抱歉啊。”
郑欤哲的眼中似乎有什么闪动了几下，揉了揉眼睛，可不管怎样心绪都无法平静。终于还是选择把头埋在了伊利斯胸前，郑欤哲一遍遍地念着，“谢谢你……伊利斯。谢谢。”
轻轻叹着气，伊利斯还是先微笑着拉开了郑欤哲，然后往客厅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伊利斯说道：
“好啦，我已经给你放好洗澡水了，快去吧。……欤哲？”
身后的男生并没有移动。
以为会安静很久。可郑欤哲的声音在伊利斯刚涌出那个念头时就响起了：“今天我在吹蜡烛之前许了三个愿。过生日许的愿望，应该都是能实现的吧？”
伊利斯有点不解的点了点头，心里少见的不安起来。“的确是这样，因为今天是你的日子。”
“那现在……你可不可以也满足我一个愿望呢？”把书包随手往地上一扔，郑欤哲眼眸低垂。随着话音有点颤抖地解开扣子并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后是校服拉链，接下来是毛衣……
伊利斯终于觉得情况越发不对劲，只是恍惚间郑欤哲已经光裸了上身。“……欤哲？你……”
即使是在屋里也不能忘记门口正是大冬天。随着上身的衣服越来越少，郑欤哲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渐渐僵硬起来。但想起心中最后的坚持，他狠狠咬住了嘴唇。
郑欤哲深深望进伊利斯又是着急又有些奇异感情在其中的蓝色眼瞳。用力吸了一口伊利斯也在借以呼吸的空气。
男生的眼圈微微泛着红色。可开口时的声音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伊利斯，我要你抱我。”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Chapter 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