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My St. Knight》一只叫咪的猫

35、Chapter Bonus：暴风雪与北极光（5）

　　5.

　　“伊利斯，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这或许是我有生以来说过的最长的话了吧。

　　厚重的木门被很轻松地打开，伊利斯的背影挺拔坚决。他侧过头，先看了一眼斜靠在楼梯上，似笑非笑的维特，然后那目光淡淡地划过我的身体，一刻也没有停留。

　　“对不起。拉普兰。”随着大门的关闭，伊利斯消失在我的视野前。我轻轻地闭上眼，想借助黑暗挽留他，可是在黑暗来临之前，他就已经走出了我的世界。

　　正当我想睁开眼睛时，一只略微冰凉的手覆在了上面。“拉普兰，今天就是你的第五十年纪念日了。”我没有搭腔，只是安静的呼吸，维特的身体贴了上来。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即使你想到了这种结果的可能性，你还是做了。”少了戏谑的强调，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是的，我知道最终可能会变成这样，可我还是接过了维特手中深蓝色的药瓶，紫色的液体在红酒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伊利斯在忍耐中对我说：“拉普兰，你不该这样，你的幸福并不在我这里。”

　　就算是被欲望的逐渐侵蚀，伊利斯还是那么耀眼。

　　“伊利斯……”我体验的到了第一次幸福，即使那背后只有痛苦。

　　两片接触的皮肤带上了热度，甚至带了点湿气。我宁愿相信那是我蒸发的眼泪。“我不想回家。”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说出了这句话。

　　维特的手愣了一下，想必他的人也是这样。然后我眼上的手离开。他把我的身子转向他。维特紫罗兰色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笑影。那表情和他的哥哥如出一辙，却又是那么截然不同。而我，对这种不同并不厌烦。

　　“那，就留下来吧。”

　　就算维特总是嘲笑我，捉弄我，但他对我真的很好。甚至有时让我觉得那是一种“温柔”，让我觉得留在路德维希家，都显得天经地义。

　　那个和我长相相同的少年，拥有的全部是我没有的东西。他，也拥有伊利斯。维特因为“想做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把他带来了。然后维特吻了他。

　　维特告诉过我，虽然他和夏绿蒂经常做，但那只是一种能量的传输方式，他和夏绿蒂并没有接过吻。其实后来还是有一次的。从他说过“那就留下来吧”那天起，每天他都找机会亲我，但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不过我有时会有种奇怪的感觉：维特的嘴唇只能是我的。我因为生气吸过他的血；坐在一起时我因为睡着而靠到他肩上，他因此承受了16个小时……

　　所以在那时看见他在问别人，心里是很不舒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但仅仅是初次到来，却足以让我……无比难过。

　　伊利斯怀抱着那个名叫郑欤哲的少年，再一次离开了我的视线。

　　“拉普兰，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不过……只要你伸出手，一定可以够到。”和那一次很相似的话，多了不少内容。我忽然惊觉自己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世界仿佛要塌掉的感觉。但比起这个……

　　“维特。”即使都伤成了这样，他却没有一点痛该有的表情，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

　　“你刚才到底想干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维特为什么这么激动？“如果伊利斯那一拳真的收不住打下来，你是不是就想让我给你准备棺材了？！”看来他生气了。

　　我只是下意识就挡上去了。我想这么解释一下的。“……维特？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也不想想谁才是最容易让人担心的人啊。”这个怀抱，很熟悉。“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你来替我挡事了？”那声音是少见的无奈。维特有力的手臂只能让我僵硬地维持着那个跪坐的姿势。

　　这是怎么了？胸腔里的某个地方仿佛要溢出什么来……

　　“我倒真想让伊利斯好好再揍我几拳，这样会让我安心。”维特的手臂松开了，“因为仿佛有种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你的感觉。”

　　我惊讶地看向他的脸，他也用那如紫晶石般的眼瞳望着我。那里面有我熟悉且疑惑的光芒。

　　头被双手扶住，维特的唇充满了渴望灵活的舌头如巡礼一般在有限的空间里肆虐。这个吻，和之前的不一样。我想躲开，可是它锲而不舍地追上来，然后更疯狂的缠绕上去。空气中的粒子高速地旋转着，像一个个炙热的漩涡。耳边的声音尽是牙齿偶尔的相撞声和闷软湿润的摩擦声。张开嘴呼吸，只能让维特更加深入，知道没有一点缝隙……他不停吮吸的仿佛不再是我的嘴唇，而是我的力气、理智……还有我的心。

　　没有一点力气地被维特抱着，他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又印上了他的双唇。

　　“第一次的先机被哥哥占了，不过在数量和质量上，我都要超过他！”还是那个笑得有点邪恶的维特。不过那话的内容……我还是明白的。

　　“可是你还在受伤……”可以感觉到我的脸绝对是红了。

　　“别管什么伤。”

　　细密的吻逐渐转到了耳朵，然后是脖子，锁骨。喉咙里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化成声音跃出来，推脱的手不知何时被轻柔但毋庸置疑地压住了。

　　“拉普兰，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在等待这一天。即使你一直注视着伊利斯…50年，你让我变得焦躁又冷静，失控却又有耐性……”

　　维特的话可以轻易地让冰雪化成水。不如说那是神奇。

　　“或许这全都是因为……我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