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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东宫。萧妃宫。

      秦浏剑面前的萧妃将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肘中,眼睛向上直直的看着秦浏剑,她的眼神灵活的一转便说道,皇上,您有心事。
      秦浏剑看着她,温柔的扶摸着她的头,她的语气中不是疑问,而就好象平时去赏花时说“啊,花开了。”一样的平淡和理所当然。秦浏剑对着她温柔的笑,问道,朕的心思真就表露的如此明显?
      那女子眨了眨她水灵的眼睛,说道,是的。皇上的心事......她停顿了会儿后缓缓的说,莫非是秦岭,秦大人?
      秦浏剑现在才知自己心事竟然任谁都看得明了,不禁无奈的笑笑,身边的萧妃站起来,走到窗前,伸出手抚摸着将树枝伸出窗内的红色花朵,漫不经心的说,皇上,说说您的心事吧。

      耳边是皇上略为感伤的声音:正如你手中的红杏。

      萧妃握着花的手一瞬间颤抖,这红杏没有出墙,而是向窗内生长,皇宫的内部,皇族?啊,萧妃突然明白皇上的话,她回头想说什么,却碰上秦浏剑投来的目光。带着感伤和怒气,似乎在看着自己却又像看着手中的花,萧妃的神情温和,如同慈母,轻轻抚弄着花瓣,说道,那......皇上,您要把这红杏如何呢?就算这枝条长到了它不该长的地方,那它也是属于整棵树的。
      秦浏剑听着,回复道,可那秦岭却不是朕的,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萧妃笑笑,皇上,要让一个人属于你,只能让他爱上你。秦岭本是男子,让他拥有女子的身份对他而言岂不是侮辱?你应该给他应有的公平,爱情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的。
      秦浏剑走到她的身边,嘴里重复着她口中的“爱情”二字。面前的杏花开得正旺,鲜红得惹人怜爱,秦浏剑轻轻得将身边女子的发丝抚在手心,他说,朕何时得不到爱呢?萧妃你可爱朕?
      萧妃慢慢抬起头看向秦浏剑,他只是低头轻抚自己的头发,声音中带着磁性,神情而诱人,萧妃猛地心跳加速,她不再去看他,他本是天子,待人又是温柔,这样的人,自己就算从不说喜爱,在心中却定然是相许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失去了原来面对他的那份镇定,她吱吱呜呜,那句“臣妾自然是爱陛下的。”在对方转身的时候化为灰烬。
      听见秦浏剑传进耳中的声音,朕这样真的是得不到真心的爱吗?萧妃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时想要反驳的欲望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连句告别都没有,秦浏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慢慢的走出门,只留下落寞的伤影。

      耳边秦岭的说话声总是讽刺地萦绕着,像只纠缠不清的冤魂。秦浏剑烦躁地摆摆手驱赶着。
      为什么事情不是按照他想的去进行?
      让秦岭成为自己的妃子,然后在床上狠狠的教训他,惩罚他的不忠。接着,他想对他好一点,让他慢慢的只能依靠自己,最后,秦岭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原来是这么设想的,让秦岭侍寝,还请了太医。只要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就可以了。事情一定会有出入的,但是,为什么和自己设想的差这么多?
      然后皇兄住自己隔壁只是为了想让他听到他们行云雨之事,好放开秦岭。
      但是现在......秦岭在自己的隔壁——自己皇兄的房里。
      是哪里出了错??

      在去萧妃那之前,秦浏剑记得自己在等秦岭什么时候会乖乖得到自己面前认错说不该和秦沧太近的。结果却看着秦沧一脸着急的抱着秦岭,进的却是自己隔壁的房间。想去看看情况,但是听到秦沧慌张的声音,手机......手机......救护车......
      什么都懂的自己完全听不明白,但秦岭才也只见过一次面便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仿佛是只属于他们的暗号和语音。
      秦沧房间的门大开着,但可以听见他们细微的谈论自己完全不明白的东西的声音,这声音就好象清清楚楚的念叨着“生人勿近”。
      一种坚硬的保护膜将他们包围,连自己也不敢靠近,好象一靠近就会永远连想看一眼的资格都不复存在。这种力量只能让他不去打扰,甚至打扰一下就会觉得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皇上的权利、皇上的尊严,在这个时候,又都是什么东西呢?
      一种深深的自卑感包围着秦浏剑,他机械的批着奏折,他觉得失望极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是,就是很累,整个骨架都仿佛要塔了。
      公公恭敬的从门口进来,说道,皇上,邻国的王子求见。
      秦浏剑连头也没抬,什么都没说,表示默认。

      听见深重的门打开是发出的长长的“哜——”。阳光打在奏折上,印出大片明晃晃白色。秦浏剑抬头见到了桑巴——一个邻国的王子。
      他随意的在自己的面前坐下,秦浏剑连笑都懒的露,直接就问,找朕有什么事?
      桑巴邪邪的笑,也是直话直说,他听说最近秦岭和这皇上似乎闹矛盾,看来他的事情已经有六成的成功率了。
      我想让秦岭跟着我回国去。
      秦浏剑早就知道此人对秦岭有企图。他看着他,面前的人在自己这个皇上面前也是一幅坦然的样子,自负而骄傲。这样的人,他始终都是厌恶的,却无奈自己的国家需要他帮助。
      秦浏剑摇了摇头道,秦岭是本朝的人才之一,怎是说给就给的呢?
      桑巴随手拿起秦浏剑的奏折,笑得更深,他说,如果我说,你不给,我就不联盟呢?
      秦浏剑一惊,这是你父亲的事情。
      桑巴却无所谓,将奏折得意的在秦浏剑面前晃了晃,对着他暧昧的笑,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们国家的影响吧。
      秦浏剑瞪着他,却不能无视眼前的奏折。
      奏折上赫然写着几个醒目的字:洪水;边疆;战争。这些字连同着秦岭的脸一起刻在他的思维中,这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秦浏剑轻轻皱眉,一挥手,对着桑巴马上就要离去的身影说,只是个秦岭而已,你拿去吧!
      桑巴没有回头,道了声多谢。在他的嘴角,笑意更深。

      花开得太好,自然容易凋零。只怕他还不知事情发展过于迅速,连逃都无法反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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