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状元他是个颜控》半阙桃花

27、苏瑜今天看美人了吗

　　苏瑜腕上的银链是那日慕容轩所赠，也不知他从哪里寻来这么个稀奇玩意儿，苏瑜挂在腕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把玩。

　　苏瑾看到了，笑着调侃道：“这才几日不见，竟使你这样睹物思人，莫非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正说着，透过小轩窗影影绰绰看到白露和香草拿着托盘来了，两人齐齐收了声。两个丫头将托盘里的点心干果放在桌上，取了茶杯给两个主子斟了茶，又齐齐退出去。

　　苏瑜问道：“兄长这几日没少出去见人，自然是不用睹物思人的。”

　　苏瑾道：“你真当我这几日出去都是会情郎的，春闱在即，考官试官已经定下了，我自然得打听打听他们的喜好偏颇，好对症下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

　　苏瑜忙给苏瑾添茶捶背的伺候起来，脸上挂出一副讨好的笑来，他脸长得好，圆圆的杏眼中满是笑意，不会让人觉得谄媚，反倒觉得神色满是真诚。“多谢兄长，我就知道兄长对我最好了。”

　　苏瑾弹了他一个脑瓜蹦儿，道：“此时晓得我对你的好了？”

　　苏瑜点点头：“自然自然，这府里数兄长对我最好。”

　　苏瑾与他笑闹了几句，说起正事来。“试官是翰林院掌院上官大人，编修韩大人，考官是太常寺太常卿刘大人和中书侍郎李大人，上官大人重经史，轻词赋，韩大人喜文风清逸，忌辞藻华丽。两位考官大人皆喜中庸而恶激进，说起来也不止他们两人如此，如今盛世清平，无需变法革新，策论自然也不在此间出题。”

　　苏瑜认真记下，这便显出官宦子弟和寒门学子的在消息接收上的差距来。“我记下了。”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外面的雪已然有些厚度了，阁间赏雪虽好，只是冷的厉害，也难为香草和白露来回的拨碳笼送汤婆子。碳烧的旺，不用来煮酒倒浪费了，吩咐两个丫头取了酒来，兄弟两拢紧了衣服，几杯热酒下肚，浑身便暖和起来了。

　　苏瑜兴冲冲的吟了几句诗，觉得无聊便拉着苏瑾和两个丫头玩起飞花来。

　　苏瑾道：“既要飞花，便让你一次行令，免得你之后又耍赖说我欺负你。”

　　苏瑜清了清嗓子，出令道：“花近高楼伤客心。”

　　苏瑾对：“落花时节又逢君。”

　　香草对：“春江花朝秋月夜。”

　　白露对：“人面桃花相映红。”

　　如此对了几轮，香草白露先后出局，又过了几轮，终是苏瑜败北，苏瑜也不灰心，兴冲冲的喝了罚酒拾掇几个人再来。

　　等收拾了回清风居时，苏瑜已近微醺，翠羽煮了醒酒茶来，伺候着苏瑜喝了，才窝在贵妃榻上烤着碳笼听翠羽说季氏那边的事。

　　“昨天子书看到季氏身边的桃枝鬼鬼祟祟出了府门，便远远跟着，拐去了福宁街深处的一条巷子，三长两短的敲了门，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桃枝进去后忙掩了门，之后便不清楚了。”

　　苏瑜点了点头，有动静了就好。“让子书继续盯着，看季氏是拿银钱买通了人，还是抓着什么把柄，买通了好办，若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让子书尽量弄清楚把柄是什么。”

　　又看了看两个丫头，道：“你们从小便是跟着我的，好姐姐，万万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白露嗔了苏瑜一眼，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咱们从小长大的情分，婢子便是死了，也不会背叛您的。”

　　翠羽点了点头，道：“翠羽也是。”

　　苏瑜道：“之前吩咐你们查这件事，虽未明说，但你们想必也猜到了，季氏当年摔跤早产怕是人为，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我与早夭的那位公子怕是互换了身份，早些时候也只是怀疑，现在看来，却是板上钉钉了。”

　　白露和翠羽虽然模模糊糊的猜到一些事情，可苏瑜现在这样挑明真相，也让两人吓了一跳。虽说那位公子夭亡了，没享受几年嫡公子的待遇，可公子却与夫人骨肉分离，虽算不上形同陌路，到底是生份的，也多亏夫人宽和，才不至于让公子受许多磋磨。这么一想，不禁替自家公子委屈起来。

　　苏瑜看她们两比自己还要真情实感，不禁有些好笑。道：“倒也不必替我委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强求来的留不住，命里有的也抢不走。”

　　想起那位夭亡的公子，突然灵光一闪，道：“那位公子夭亡莫非是因为不足之症，因为早产月份不够，胎里便带了不足。”

　　白露道：“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我娘没去的时候常有些遗憾的悄悄叹息，说夫人那胎怀相很好，按理说小公子不该是病病歪歪的身子，还说是天公不作美，夫人这么好的人不该有这丧子之痛。现在想来，那是什么天公不作美，这分明是人祸。”

　　苏瑜抚掌笑道：“这么一来，便更加好查了，待那妇人招供，我便去禀明兄长，有兄长帮我，证据自然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