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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终曲 ...

  •   “不,这不是我们的错。是无名的错,是念心的错,是子轩的错。不是我们……”
      “对对对,不是我们的错,要杀你杀他们,不能杀我们……”
      村民们终于明白了当年的种种,愧疚之余更多的是恐惧。他们怕,怕一身巫术的曲高杀了自己,虽然子民村成了光棍村,虽然他们没有老婆娶,但是他们更不想死,他们要活着。
      曲高好笑的看着那些人,心里冷哼了一下,这就是相亲相爱的人?父亲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看到子民村相亲相爱才会留在这里,他真替父亲悲哀,这样的一个村子也叫相信相爱?
      “哼!你们放心,谁也逃不掉!”
      曲高冷哼着吐出一句话,言语冰冷的足以冻死人。村民们一听,四处逃窜着,仿佛只要逃离曲高的视线就能逃过一劫。曲高看着他们四处逃窜,扯了扯嘴角轻轻闭上双眼,两片嘴皮子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只见那些欲逃跑的人全部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达风——不要!不要,不要杀他们,不要做以后会后悔的事。”
      “你给我闭嘴!”
      “不,达风,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杀他们,你不要杀他们,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误会?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搭我的顺风车?就因为你手臂上的胎记,那胎记只有猫妖有,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帮你才帮你?少天真了,如果我不救你,我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猫妖?”
      寒秋怡脑袋嗡嗡作响,她梦摇着头,好像听不懂曲高说什么。她摇着头,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曲高。他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高达风,他是恶魔,他眼里充满了杀气,眼瞳慢慢变成红色。寒秋怡看着他一点点变化,不知该怎么办,她拖着双腿往后退,她相信、不要相信,不要相信日前温柔的丈夫会是眼前的人。
      “不、不、不,你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寒秋怡,你给我醒醒,我告诉你,我接近你都是有预谋的。你以为那天我真的被他们打伤了才没去救你吗?是我让他们那么做的。哈哈……是不是很爽?我可以再叫十人、二十人……”
      “不——”
      “你不想听是吗?那我偏要说!你爸根本就死,他现在看着你,他能看到你。哈哈……这都是我安排的,我要让他在乎的人都死于非命。那天你被他们玩弄,你爸也看见了。哈哈……那也是我做的。怎么样?满意吗?”
      “不——这不是真的……”
      子轩确实没有死,他被曲高的巫术所控制停止了呼吸,后来曲高把他安排在一个小木屋里,他手脚动弹不得,连头也动不得,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做睁开、闭上的简单运动。此刻,子轩像曲高所说的那样,望着天花板映出来的影片,那影片的内容就是寒秋怡此刻所经历的事情。子轩看着寒秋怡的膝盖流血,心里痛极了,他知道曲高定会把以前的种种告诉寒秋怡,而曲高也真的那么做了。

      曲高冷笑一声,向村民们走去。他们保持着各种姿势,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曲高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等他再次出现在寒秋怡面前时,手里各领着一个小孩,他们是双生儿。
      “子轩,你看看你的一双外孙儿女吧。哈哈……你看看我怎么陵迟……”
      “不——达风,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曲高的话尚未结束,寒秋怡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这让他大大的不悦起来。曲高皱着眉头,向寒秋怡看去,寒秋怡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不屈服的看着曲高。曲高一愣,为她那眼神愣住。
      “我爸是猫妖?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哼!你想说明什么?你这个恶魔,你才是真正的妖怪!”
      曲高因寒秋怡的话迷上双眼,摔下手里人向寒秋怡走去。寒秋怡用瑟瑟发抖的双臂,拖着残掉的双腿往后退。寒秋怡怕曲高,但是为了自己孩子不得不激怒他,只有他离开了自己的孩子,那他们就有机会逃。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这就是无私的母爱吧。
      当你丈夫背叛你时,你一定要亲手挖出他的双眼,这样才能避免一场灾难!
      突然,寒秋怡不再往后移,耳边传来一遍又一遍父亲的声音,这……这是怎么回事?曲高继续想她走进,但是她越过曲高好像看到三位似有似无的老人。他们看着她露出慈爱的笑容……
      是他们?寒秋怡的记忆迅速翻动着,她记起来了。记忆像录像一样重播着,那天拐卖她的两个人原来就是被三老吓住的,虽然那天她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今天她“看”到了。她的记忆又告诉她,熊哥和鬼算是被三老吓死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帮她?
      我们是你父亲的三魂。
      是谁在跟我说话?是谁?
      你别怕,是我们。我知道你能看到我们,是吧?记忆里清楚了吗?那天是我们把那些人吓住的,但是我们的能力有限,不能在白天吓死他们,所以我们在夜晚阴气最重的时候杀了他们。
      你们……
      我们是你父亲的三魂。忘了你父亲跟你说的了吗?当你丈夫背叛你时,你一定要亲手挖出他的双眼,这样才能避免一场灾难。
      我爸爸真的是……是猫妖?
      是的,但是他也是逼不得已。他只是杀了该杀的人,续万年前与你母亲的姻缘。

      曲高不明白为什么寒秋怡一动不动的睁大了一双不可思议的帘望着他的背后,他随着她的目光往后看了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曲高一步步逼近寒秋怡,可是寒秋怡依然没有反映,他双手举起来,在空中和在一起,然后闭上双眼,两片嘴皮子又是一阵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
      寒秋怡猛然回过神来,她的双肩传来阵阵钻心的痛。她看了一眼双肩,原来被他的巫术所伤,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不大一会儿血染红了衣衫。曲高得意洋洋的看着眼中充满恐惧的寒秋怡,对她邪邪一笑。
      “子轩,我说过,我会让你在乎的人受到陵迟般的痛苦。哈哈……”
      说着,曲高弯下腰抬起寒秋怡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一双眼。
      说是迟那时快,寒秋怡冷不防抬起疼痛的双臂,双手疾如雷电般向曲高的双眼挖去。曲高没想到她会突然挖出自己的眼睛,事情发展的太快,他来不及闪躲,双眼就这样被她挖了出来。曲高痛苦的嘶喊着,一声高过一声,远处的畜生也跟着吼叫着。曲高在院子里捂着双眼到处碰壁,手触摸到什么摔什么,一块铁皮顺着他的手甩到寒秋怡身上,那铁皮不偏不倚插在寒秋怡的心脏上。
      寒秋怡看着自己的心脏里涌出来的鲜血,露出解脱的笑容。眼前,三老的影像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眼前。她困难的转动着头看向曲高,曲高不再到处乱窜,捂着双眼静静地站在她眼前,“望”着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寒秋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看着曲高越来越淡化的身影,伸出双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达风,不管你是妖,还是人,我都爱你。
      与此同时,一只猫掩人耳目地在刘晓的身上一跃而过。仔细一瞧,那只猫肚子有一块星星型的胎记……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逐渐可以动了。他们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但是又不是梦。因为寒秋怡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嘴里挂着幸福的笑容,而曲高却不知去向……
      岳达福抱着早已冷却的寒秋怡,向悬崖走去……

      躺在床上的刘晓睁开眼,露出睡饱后的笑容,起身伸了个懒腰,下炕来到窗前。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照在刘晓的身上,窗外一群孩子快乐的踢着毽子……

      “秋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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