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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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表情空白地拉着她快步穿过了霍格莫德的街道，身后被他扯得头晕脑胀的酒醉少女痛苦地试图挣开攥紧她胳膊的手，可无论凭力气，还是呼救叫嚣，所有的挣扎都已经付之东流。
等到最终走回了霍格沃兹，眼前突然被一片星光闪耀遮蔽的少女呜咽一声，笔直地冲着前面人的背影跌了过去。
感到身后突如其来的重量，斯内普不得已，这才稍稍停驻了脚步。
一转身，出于本能，他抬起臂膀托起了她醉若无骨的身体，随即毫不留情地狠狠摇晃它，却半天也得不到对方微弱的反应。
迫于无奈，他一只清癯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际，将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腾出一只手从身后抽出魔杖。
就在他默念咒语的瞬间，身前的少女喃喃地低吟着撑起身，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他轻握着的魔杖。斯内普一怔，刚要去攥住她的手腕拿回自己的东西，却不料苏绿竟将全身的力量再次全部倚靠住他，男人因为没有准备，脚下为了平衡慌忙一挫，结果就在顷刻间，女生灵活地挣开他，一面笑眯眯地胡乱挥着魔杖，一边摇晃地跑到旁边不远处的湖边。
她低头把玩着它。从端正认真的背影看去，仿佛与平时清醒时的状态没有两样。
斯内普紧跟在她后面，忍住不掐死她的冲动，几个跨步过去拉住她的一只胳膊，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就要将她带走。
少女被大力地向后一扯，半边身体一个踉跄，魔杖竟被她一不留神脱手甩到了湖里。
……
“扑通！”
静止的湖面立刻泛起一圈圈水纹。黝蓝的细波在片刻的喁喁细语后臻于沉寂。
空气凝重而低沉。
女生无言地回头，醉醺醺的潮红脸颊带上了少许腼腆的尴尬。
下一刻，铁青着脸的斯内普把呆滞的少女粗鲁地拉到一旁，自己走到靠近静湖的位置。
他闭眼快速反复心念一句魔咒，沉到水底的魔杖转眼之间就带着纷扬的水花飘了出来，停到半空又飞向了岸边。还没来及睁目，控制着飞来咒的黑袍男人感觉身后的少女搭着他的肩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
相对瘦弱的身影遮住了树梢间的一轮半月。
草木盛茂，天心月缺。在潮风中混合着甘醇的酒香和淡淡柔和的气息，愈飘愈近。
他眉宇一紧，眼睫下垂，只见胸前是逆着月光照耀的黑影，阴暗中少女散发着光亮的明媚双眼成为此时唯一清晰的景致。
犹如晨曦般的清明，有同有黑夜一般的水墨如洗。
不同于他曾关注过的那双翠绿的眼瞳，这深不见底的神秘黑暗，和她的一头同样色泽的长发，都像一个无尽的漩涡黑洞，好像能够深藏下所有你无法抗拒的隐秘。
是这样…黑亮的如此瑰丽，是他从来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美和悸动。
带着无法抗拒的认同感，他没有拒接拥有这双清澈明眸的少女缓缓地靠近。
唇间随之柔软的触碰，弯曲的湿湿刘海划过他的苍白的脸侧和前额。
灵巧地舌尖撬开他的牙关，一股浓郁的酒气顿时在两人的嘴里弥散开来，斯内普的眉头不由地皱起，他不受控制的手微拉起少女后背的衣料，妄图唤醒对方深藏的理智。面色红润的苏绿感到身后的拉扯，只是不满地半睁起朦胧的双眼，视线里像被隔了层薄纱，实物看上去像幻影一般，在与斯内普惊愕呆滞的黑眸对视后，她的双臂更加自然地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全身也夸张地硬是贴的紧密无缝。
仿佛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东西落水的重响，却没有引来二人的关注。
她像个吸盘一样扒在他的身上，柔软的曲线让斯内普在大脑能及时反映过来之前，因震惊而微圈起的双掌不由自主地展开并且在她的后背轻缓的摩挲开来。
在等到男人不自觉地开始回应时，苏绿却突然地移开了环绕的姿势，揪紧斯内普的前襟，睁亮起双目，侵略的嘴唇也逐渐地静止，放松，然后撤离。
斯内普的眼眸在月影下被隐蔽在氤氲的黑调里，只是偶尔在那片清亮的曜石中闪过云雨交加的暗光。鼻梁完美的弧度和低垂下的睫毛在一旁皎洁的光线下彰显着动人心魄的刚柔。他的眉头紧锁，面庞僵直，腮旁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隐隐跳动
苏绿依旧是一副表情朦胧的醉态，但在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对方环抱住她腰间的手将要挣开时，突然飞速地在斯内普逐渐恢复镇定的脸侧又补上了一记轻吻。
男人没有来得及提防女生的偷袭，却也没有继续挣扎地再次推开她。
随后，云淡风清的黑夜下，二人诡异地维持着身体相贴的亲密姿势，无言相对。
下一秒，理智归位的斯内普决定不再迟疑地抽回手，而在他心思转动的同时，粘在他前胸，有着陌生触感的身体突然没有预兆地，软绵绵地滑落到了地上。
头顶的月光轻盈，四下宁匿无声。
过了不知多久，斯内普的双手才僵硬地缓缓放下。
……
半晌，他机械地抬起衣袖，擦了擦湿润的薄唇。
“…你喝了差不多有六瓶火焰威士忌…该死的酒鬼。”他低声冲着陷入昏迷的少女吼道。
一阵得不到任何响应的沉默，他撇过头深深呼了口气。此时湖边传来微湿的凉风，习习扑面，斯内普双手环胸，闭上眼吐纳着深呼吸。
婆娑的水声，小甲虫簌簌地攀爬声，蛾子抖动翅膀的声响…和他剧烈的心跳声，混作一团。
恍惚地一低头，他看见少女衣衫凌乱地躺在厚密的草丛间，甜蜜酣睡。
衣衫凌乱？
瞬间警铃大作，斯内普猛然环顾四周，尖锐的眼神像是把方圆十里都勘测成废墟。不再思考脑子里乱作一团的思绪，他随手向后拨了拨零散的发梢，拉起女生的一只胳膊环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揽起她的腿窝，俯身稳稳地抱起了她。
犀利的目光再次扫射周遭一遍后，又定格在昏暗的深墨色湖面，神情隐约挣扎。随后他便没有犹豫地向人迹罕至的地窖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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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半梦半醒的苏绿轻声低吟。而就在下一秒，一个柔软的靠垫以高速从远处飞了过来，恰好砸到了她的脸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宿醉的少女遽然清醒。
“发生了什么事…？”她呻吟着，踉跄地爬起，费力地撑开重如铁皮的眼睑。
而此时，魔药教授正站着最远处的水池边清理一箱使用过的玻璃器皿。
……水声汨汨，背影漠然。
这幅情景虽然没有没有妈妈在厨房刷碗这样温馨，但也是一派和谐。
很好，没有地震，没有火灾，没有战争，一切太平。
她迷迷糊糊地又瘫卧在沙发上，过了几分钟，她倏然睁眼惊异地打量着四周，疑惑地问出一个任何酒鬼都会问到的事情：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毕，男人不屑地发出鄙夷的哼声。
“一个倒霉的霍格沃兹教师把你带回来，而在半路上，他却遭受了意想不到的……‘回报’。”斯内普一字一顿地说完，声腔圆滑而低缓，手中的动作娴熟迅速。
“嗯？是谁？”后知后觉的女生不在意地挠挠头，沙哑着问道。
“哼，这个问题问的真是令我瞠目结舌…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睡在谁的沙发上？！当时醉的像被施了夺魂咒，而我居然倒霉地给一个醉鬼付账还要想办法把她弄回霍格沃兹！”水龙头被大力地拧开，哗啦啦的流水声像是发泄男人的不满。
“我对你，做了什么？”苏绿揉了揉太阳穴，头晕得厉害只能继续趴回了沙发上。
修长苍白的手里，擦拭的试剂瓶突兀地在此刻发出叮叮咚咚地碰撞声，斯内普的声音阴沉地传了过来。
“…袭击。”他的话简洁概括。
“扑哧，咳咳咳！”被枕头闷住的苏绿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袭击？你说的是我吻你那件事，还是把你的魔杖扔到了湖里啊？”她只是喝醉了而已，还没有完全失忆。
“砰——”
闻之，男人手中擦洗的空玻璃瓶突然炸裂开。
他狠狠地回头，瞥了一眼虚心求教的少女，烦躁地随意施了个清洁咒，然后紧皱着眉头来来回回地踱步，脚边的黑色袍角翻滚不停。
女生虽脸上装作无辜，但心里已经懊恼死了自己一大早就犯傻的臭毛病。
该死，苏绿，他明明不想提这件事！她在心里骂道。
“我不管你当时有没有意识，要是被人看见的话，”过了半晌，斯内普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就把你塞进猪头酒吧最脏的酒缸里，我说话算话！”
“……旁边没有宿舍和教学楼，好像只有草丛和静湖。”女生试图在脑海里搜寻着昨晚的记忆。
“上面就是天文塔。阿不思经常在那里散步！”
“当时是深夜，先生。”
“要是我的话，我就能看的见！”
“…我们经过的地方已经很偏僻了。”
“四周都有可能有那些说着肉麻的情话还不忘耳听八方的学生！”
“可那后面是一片荆棘丛。”
“而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温室就在那片树丛的后面！”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龙舌兰，一饮而尽。
“别这么紧张，先生。我们共处一室生活了小半年，也算是共同患难过。”她飞快地在男人转身之际，将他杯子里最后一星点的酒倒入了喉中。“别人会理解的。只是一个吻罢了。要是说礼节上，我们不是早该这样了吗。”
“罢了？你这个该死的酒鬼！如果不是要写一大堆冗长枯燥的报告，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扔进深不见底的静湖去，让你抱着你的酒桶去见梅林。”他探身靠近她的脸，让女生能清晰地看见他深邃的眼底爆发出的怒火。
“我可从来没告诉过你烂醉成一滩肉泥和随随便便的性骚扰是一种礼节！”
他一把夺走了女生手里的杯子。
“也说不定我在湖里会遇见能和我彻夜畅饮的美人鱼。”无聊地抱着枕头的苏绿顺着他的话继续胡思乱想。
“没错，那些美若天仙的人鱼会在你亮出酒瓶之前先让你尝尝铁戟的滋味。”斯内普讽刺地挖苦道。
“可是说到底你不是也没做吗，”她挑衅地揭穿了他的故作凶狠。“如果你还是这么生气的话，我不介意我们还原情景让你做那些想做的事。”边说着，她起身，笑着把嘴凑了上去。
“无聊！你中了迷魂咒了吗，不要在我面前尽露出一副饥渴的白痴状！”斯内普一把把她按回到了沙发上。他一边回到水池边继续工作，一边愤怒地向她低声咆哮道。
“对，你形容得很准确，”少女无所谓地裂开嘴笑出声来。“你就当我是疯了好了。”
斯内普阴骘地半眯起眼睛，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扫射过少女周身。
“…把你身后的酒杯放下，苏绿！去干一些正常的女士应该做的事。”
“…那么你真的不要一个，morning kiss？”尴尬地伸出手把杯子递出去，随后她镇定地躺在沙发上，一手支撑着脑袋，一边厚着脸发出邀请。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