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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涂溪眨眨眼:“你,你哪位?”

      “啊?”蓉丹儿挠挠头,显然没想过涂溪会这么问,她把手里的搬砖丢掉,拍拍手:“夫人,你还好吗?”

      “我,我大概还好吧?”涂溪一个反问把蓉丹儿问蒙了。

      涂溪打量了蓉丹儿的打扮,会叫她夫人又长得这么天真的人物,她想到了书里的一个角色,她试探地叫道:“蓉丹儿?”

      蓉丹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是呀,夫人。”

      涂溪紧的心弦放下,松了口气。还好,这勉强算是自己人。

      这是炮灰女配身边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只是这个小丫鬟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蓉丹儿告诉她,她被原主吩咐守在门外,却因为听见人滚落的声音不放心,偷偷看了一眼。

      看到涂溪躲在墙角,觉得事情有变,便随手捡了块砖头进来救主了。

      涂溪泪眼婆娑的抱了抱蓉丹儿,“这块板砖用得好!”

      蓉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涂溪再看眼前状况,女主倒在床边,男主被搬砖敲晕。她思索片刻,决定先把男女主分开。避免他们醒来以后,一起拔出四十米的大长刀把自己砍成四分五裂,七八十块。

      涂溪拽起邓焱,道:“好了,先不提别的了,你先帮个忙。”

      蓉丹儿凑脸过来:“夫人要做什么?”

      涂溪死命拽着:“把他抗到床上。”

      蓉丹儿:“哦”,她上前一步,轻松扛起了邓焱。

      力大无穷的小模样像极了电视剧里长着娃娃脸的小金刚。

      涂溪揉着手腕,怪不得板砖用得力道那么精准而优秀。她称赞道:“不错,不错,这力气像是那么回事。”

      蓉丹儿道:“哎呀,夫人,你忘了吗?奴婢没被卖进来之前家里是杀猪的啊。”

      “哦,怪不得怪不得。”涂溪了然点头,这扛人的架势跟抗猪差不多。

      蓉丹儿把邓炎放到床上。

      涂溪又指着被摔得甚是可怜的郁瑶道:“还有她。”

      “郁瑶小姐?”蓉丹儿单手一提,抗到肩上,她颠了颠稳身上的郁瑶,问:“去哪?”

      涂溪道:“先…先把她送回房间吧。”

      蓉丹儿点点头:“好呀。”

      她丝毫没有怨言地扛着郁瑶走了。涂溪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涂溪在蓉丹儿身后帮扶着。郁瑶现在还是一颗纯洁无公害小白莲,也许她还有机会挽救一下自己的小命。

      比如说,用爱与正义感化女主的内心?

      算了,涂溪摇了摇头,还是跪下和女主抱头痛哭,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鬼上身才会犯的错。说不定还存有善良的郁瑶就会原谅她了?

      事情还得再琢磨琢磨。

      邓焱不愧是文里的首富加男主。这府邸雕梁画柱,走廊迂回婉转,其间布景气派。走得涂溪晕头转向的,终于到了郁瑶的房间。

      “嘭”蓉丹儿像放死猪一样把女主丢到了床上。

      “哎哟。”涂溪赶紧过去看:“蛋蛋啊,轻点,这妞可精贵着,关乎我们以后的小命呢。”蛋蛋是看文的读者对这小丫鬟的昵称,毕竟文里的她傻乎乎的。

      涂溪现在一看。好像也差不多。

      蓉丹儿歪头:“蛋蛋?”

      涂溪回头,眨眨眼,微笑:“我是说,丹丹。”

      蓉丹儿灿烂的笑:“这样呀。”

      涂溪看了看女主脸上又多出的几块青紫,心里念了句阿弥托福,就给她盖了被子走了。

      毕竟,她房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主角。

      回到房间,她跨进房门,转身对蓉丹儿道:“蛋蛋,守在门口,谁也不给进来。”

      蓉丹儿点点头,又困惑道:“蛋蛋?”

      涂溪“啪”的关上门,男主果然还在床上躺着,没有能爬起来和她算账,

      她和男主邓焱是商业联姻,那按套路来说,她应该暂时不会被男主弄死吧?毕竟不是有什么,钱财往来还不好分割?

      她只记得结局原主家要被邓焱吞并。涂溪现在十分后悔,跳章看文,宅斗的部分也匆匆扫过。

      目前除了知道她会死,而且是惨死就什么都不懂,没什么太多可以利用的商业情报。

      “哎。”涂溪叹了口气,“惨果然是没有下限的,我真的是太难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瞧见黄光一闪而过。她停下脚步,又后退两步,侧身看过去。怔住。

      一张泛黄铜镜对着她。里面清楚地映出她的面容

      “咦??”涂溪朝着铜镜靠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她伸手摸了摸脸:“真诡异啊。”原主的容貌竟和还没穿越的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小脸杏眼,细弯眉,樱桃嘴,奶白肌。标准的国色天香的美人设定。

      现代时,涂溪的朋友常常和她说,这张脸去收废旧都能比平常的人多收点吧。怎么就混得这么穷?

      涂溪欲哭无泪。

      她确实穷到一只牙刷可以用到只剩一排毛的程度,一套杯子用到只剩一个托盘的程度。

      这说得夸张了,但也是被生活被逼的,假如给她几千万,她一定用一只牙刷丢一只牙刷。

      可是生活只给了她负债千万。只因为年幼时父母离婚,她随了父亲,母亲失踪再也没有见过。

      后来,父亲英年早逝,把她留给了后妈。

      后妈还算有良心,十八岁以前还能让她吃饱穿暖,这些年也没有怎么虐待她,只是在她十八岁那年,后妈学人家借高利贷搞投资,投资不用想,自然是失败,这下欠了千万债务。

      当时那后妈一瞧这形势不对,连夜卷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

      贷款的人本来就不正当,它才不管法律问题,谁还在就找谁,后妈欠的千万债务一下子就压在涂溪身上,涂溪不得已在十八岁那年扛起来这份债务,一个普通人打很多份工,每个月省吃俭用才勉强还上钱。

      这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完。填得涂溪曾想跳楼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听说跳楼死的样子很惨……

      “哎,也好,也好。”涂溪拍拍胸口宽慰自己道:“横竖都是死,还债累死和被主角砍死没什么差别。说不定现在还有救呢。”

      既来之则安之。

      涂溪象征性地给光膀子的邓焱盖了章被子,她推了一下邓焱的头,让他侧脸。她伸手摸了摸邓焱后脑勺那块圆润光滑的肿包,决定就先让他这么睡着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涂溪在蓉丹儿的伺候下换了件正常的古代女装。

      原主是个花枝招展的人,里面的衣服艳丽得让涂溪误以为自己走进了染料场。只不过样式虽土,布料和做工,就连涂溪这种穷人都看得出来上等。

      她翻了翻,挑了件低调朴素的白色,“哗啦”一扯出来上面绣了只金光闪闪正在翱翔的金凤。

      涂溪举起来看,上面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铺满衣服整个背面,处处都是亮闪闪。

      谣传古代人富贵人家都喜欢用金线绣衣服。涂溪抹了把哈喇子,顶着星星眼问蓉丹儿:“蛋蛋,这是真的金线绣的吗?”

      蓉丹儿浅笑道:“嗯,夫人的衣服都喜欢用金线绣。夫人说这才叫品味。”

      涂溪双眼发亮,啊,满身都是钱啊,资本家的腐-败,好品味,她好中意啊!

      涂溪又颠了颠原主几十斤的发饰以后,深怕刚来一天就脊椎断裂,决定只让蓉丹儿把头发绑起来就好。

      男主还在她屋里睡着,她看了眼,目测还要睡挺久,她就出去了。

      毕竟这包不是一般大。

      刚坐下就有人给她端茶倒水,摆好碗筷,就差等她张开嘴这些人把菜往里送了。

      此时,粥就端上来了,软糯香浓。

      “啊”涂溪心满意足的笑了,这样安逸的废材生活请给她来一万年吧。

      “早呢,我的夫人。”邓炎阴恻恻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咳咳”她被这毫无情绪的一句话,吓得得身子一震,喉咙里那口滚烫的粥一下子就滚进了胃口。

      “唔……”烫得她抓心挠肺。

      “夫人昨夜睡得安好?”这话说得恨之入骨。邓焱两步走过来,靠近,弯下身子,脑袋靠近涂溪的颈边。轻描淡写道:“毕竟夫人昨日雅兴。”

      涂溪挠心肝的动作一顿,周围的女仆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涂溪干笑:“哈,哈。那什么,都是误会,坐下吃顿饭先?”

      “呵呵。”邓焱冷淡轻笑。

      涂溪僵直身子,不敢乱动。眼睛都不敢乱瞟。

      邓焱双手搭在涂溪肩上,轻轻抚摸,道:“对于昨日,夫人可还有想解释的。”

      涂溪一听,手下意识地捏住耳垂,低头认错状道:“解释,当然解释!怪我一时鬼迷心窍。”

      涂溪心中吐血,天知道这怎么解释!

      “鬼迷心窍?”邓焱手掌抚上涂溪的脖子。那宽大的手掌包住整个脖子,只要一用力她脖子就会断掉。

      涂溪背脊发毛,大气不敢喘。他的手只在她脖子流连了一瞬,威胁了一下便收回去了,他抬头对身旁一个婢女说道:“让管家将诫鞭拿来。”

      “??”还在发蒙的涂溪一听,瞬间抬头,侧着身子看向邓焱。惶恐道:“诫,诫鞭?”

      邓焱垂眸看着她,眸中无情,他道:“夫人此举蔑视夫纲,家法伺候。”

      这!!

      涂溪眼睛瞪得老大,这封建大毒思想,太过分了吧!

      涂溪打着商量问:“不好吧!我是你夫人啊!夫,夫君?”

      “你也知道我是你夫?”邓焱冷声一笑,“我的脖子和脑袋可还疼得紧呢。”他将衣袍一拢,越过涂溪坐下,对其余的人大手一挥:“你们且退下。”

      屋内一众家仆互相瞧了瞧。不敢多言便迈着小碎步出去了。就连对涂溪忠心不二的容丹儿都在瞥了她两眼以后转身离去。

      涂溪依依不舍地看着最后消失在门边的容丹儿的衣角,泪往肚子里流。

      怎么她就撞上了这么个大烂摊子。

      “呀”涂溪被迫与邓焱对视。

      邓焱用力捏紧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摆正,道:“不知夫人去哪里学来的好手段?”

      “我,我……”涂溪眨眨眼,道:“我听闻这叫情趣,坊间学来的,有助于夫妻感情和睦啥的!”

      “下-药也是?那此番情趣倒是有些意思啊。”邓焱语气淡淡,听不出生气还是怎样。他凤眸微眯,黑瞳直视,看得涂溪心瘆得慌。

      涂溪心虚:“我那就是想调剂一下气氛么,谁让夫君许久不来。”

      邓焱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脖子,涂溪顺势看过去还能瞧见昨天她砍出来的那一抹青紫。

      涂溪低头,假装没看到的挠了挠脸颊。

      邓焱道:“夫人这是怪我不亲近于你,还是怪我不行?”他皱眉,揉完脖子又觉得脑袋有点疼了。

      “没有没有。”涂溪猛地摆手,道:“你很行!”

      哪个敢说男主不行?

      邓焱还要再说什么,管家将诫鞭拿了过来,还恭敬的送到了邓焱的手上,其间没有多看涂溪半眼。

      邓焱起身,一甩手上那小短鞭,风声呼呼,“咻-啪”的一声,听得涂溪头皮发麻。

      邓焱冷漠道:“跪下。”

      涂溪捏紧拳头,道:“不跪。”深受现代平等观念熏陶长大的她,绝不会做这等事。

      “呵”邓焱将鞭子往旁边一甩,抽到涂溪的手臂上,抽地她手臂刺痛,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我去,来真的?

      涂溪看了一眼抽出痕迹的袖子,再看邓焱的动作,她闷声忍住,连忙抓着耳垂,跪下。

      邓焱卷起鞭子,挑起涂溪的下巴,道:“说,为何如此作。”

      涂溪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小手悄悄爬上诫鞭,稳稳抓住。这小东西抽人可太疼了!

      她十分委屈道:“怪你!”

      “哦?”邓焱垂下凤眸,盯着涂溪那白嫩的小手,他总觉得今日的涂溪不太一样。

      涂溪尽量用原主无脑撒娇法说出来琼瑶式台词:“怪你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会做这样的事吗?人家原本就是一颗善良的小白莲,都是被你逼的。”

      “嗯,继续。”邓焱气若神闲,一副听涂溪慢慢说道的样子。仿佛涂溪要是说不出一个他信服的理由,就让她当场原地暴毙!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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