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分夺秒》雪霁

5、第 5 章

　　2004年4月5日
　　CIB羁留室 7.45am
　　黄家辉走进羁留室，坐在冯志伟床边。
　　冯志伟侧身，见是黄家辉，极不耐烦的掀开毯子，坐起来。
　　“又怎样了，阿sir。我已说了九万多遍，我和侯文华毫无关联，我只见过彭慧十八次，昨天我逃掉，是因为知道侯文华有一宗□□的交易，所以我去抓人。”
　　黄家辉从西装内袋取出药盒，习惯性的摇了摇，药丸与盒壁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他随意倒出几颗，吞下，将药盒收起。转头看着冯志伟，“你可以走了”
　　听了这句，冯志伟有些惊异“怎么了？你相信我？肯放我走？”
　　黄家辉缓缓的道：“我们CIB和其他警察部门不同，香港有2万多个警察，平均一百个之中有一个让我们设档，无论他们跟□□做过什么，就算是只吃过一顿饭，我们都会查。”
　　“阿sir,我和你说，我也读过警察誓词，我和侯文华全无关系，我比其他人更想拘捕他，你知道吗？”
　　黄家辉微挑了嘴角
　　“我也希望是这样，只要是警察，都希望能拘捕侯文华。”
　　“我可以走了没？”
　　“随便”
　　黄家辉站起身，离开。

　　Cib总部7：45pm
　　陆耀国敲响了黄家辉办公室的门。
　　“Coming….”
　　陆耀国走进来，仔细的关上门，在黄家辉对面坐下。
　　“对不起”
　　黄家辉略带疑惑的看着他，“你特地来找我，就是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陆耀国认真的看着黄家辉，“上回我说的话，不单是错的，还错的很厉害，一直以来，我以为在和他玩游戏，以为自己占上风，但怎料，游戏的结果是一直由他来控制。”
　　黄家辉倾身向前，“你见过侯文华？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陆耀国垂了眼睫，避开黄家辉的探询，随即又抬起头。
　　“或者你是对的，当警察要安守警察的本分，千万不要妥协，若妥协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游戏已经输了？”
　　“今晚十一点，After 5 到时候我给你答案。”

　　After 5 10.50pm

　　黄家辉走进After5 他来到陆耀国事先预定的桌前，沙发上已经坐了一名白衣女子，正是Rita。
　　黄家辉在她对面坐下“看来，我们都在等同一个人。”
　　黄家辉啜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RITA则看着店内，两厢无话。
　　黄家辉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雨，良久他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RITA，RITA不自在的从桌上拿起电话拨通了陆耀国的手机，然而，手机传来的电脑语音信箱留言。RITA挂了电话，她的视线突然被店内的电视吸引过去，黄家辉也转过身，随即，从怀中拿出手机，收看视频。
　　“今晚11：00左右，兰桂坊发生警员怀疑遭伏击中枪死亡凶案，死者是有组织及严重罪案调查科督察陆耀国，现年36岁。”
　　黄家辉抬头沉思，RITA则是满脸惊疑。
　　从店外看去，黄家辉微微仰头，似看向不可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