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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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琉鸯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袭红色的纱衣，微微摇晃的背影，他有些心疼，忽然月裳鸣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鸣儿！”他放开了缰绳，跑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有没有事？”
“放开我。”月裳鸣冷声道，月白的湘裙之上被划破了道口子，印出点点血迹。
玉琉鸯见着，微蹙眉，猛地抱起她，上了马。
“我让你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月裳鸣奋力地打着他的臂弯，但是他却纹丝不动。
玉琉鸯将她稳在了身前，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看着她挣扎不休的样子，于是低声道：“你若是不想要我再做出什么，最好就不要再动！”
月裳鸣稍稍发愣，随即明白过来，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地往下落，却听见玉琉鸯在她耳边轻声叹了口气。
一路是凝重的沉默，玉琉鸯怀抱着她，却是感到一阵的冰凉。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两人才来到了素城，刚进素城便有人看着他俩窃窃私语。
月裳鸣有些奇怪地看着周遭的人，又不想和玉琉鸯说话，但心下却是不安。玉琉鸯微微拧起了眉头，他觉得素城的气氛仿佛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过了片刻，便见醉心阁的家丁骑着一匹快马上来禀道：“参见二阁主！”
“起来，有何事？”玉琉鸯未有下马，只是怀抱着月裳鸣看着底下人。
家丁踟蹰了片刻，于是说道：“阁主他……他……”
“鸳哥哥他怎么了？”月裳鸣一阵慌乱立刻问道。
“阁主他……已经中毒身亡！”家丁说道。
“什么？”玉琉鸯恍然如梦一般，他怎么可能相信前几日还好好的人，现在就和他说不在这个世上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哥哥！
“你莫要骗我……琉鸯！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月裳鸣猛地跳下马，看着地上跪着的家丁，又看了眼玉琉鸯。
玉琉鸯显然也无从回答，只是茫然了半晌，却看见月裳鸣疯了一般往醉心阁跑去。
“你给我上马！”玉琉鸯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更是冒起火来！
月裳鸣却是未曾理他，依旧往醉心阁方向跑。
“你能快过马么？！你能跑过马么？！”他怒喝道。
月裳鸣适才停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不会的！他们一定是骗人！你带我去找鸳哥哥！”
话落，玉琉鸯一把将她提上了马背，往醉心阁赶去。
到了醉心阁却是一片缟素，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冷冷清清，极为凄惨。里边的家丁，侍女纷纷都着黑白二色，这不禁让门口的两人看得怔在了那里。
“鸯，你回来了。”慕甚雪从里头走了出来，依旧是往日的一身雪衣，只是将头上的饰物也换成了素白，清雅绝美的脸上略显一丝苍白，她看见玉琉鸯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事？”玉琉鸯扶着身边有些瘫软的人儿，往里头走去。
“就是前天的事情。”慕甚雪微微用绢帕抹了眼泪应道。
“哥呢？”玉琉鸯径直往临渊居里走去，他推开了房门却未看见玉翎鸳，哪怕连尸体都未见着。
“入土了。”慕甚雪答道。
“出殡需七日！何来入土之说？”玉琉鸯愤然道。
慕甚雪摇了摇头道：“毒太过惨烈，七窍流血，半个时辰之后便是面目腐烂……若是不选择入土，只怕……”
“不可能！鸳哥哥，不会有事的！你们骗我！”月裳鸣忽然跑向了玉翎鸳的床榻边，伏在他的枕头上边哭喊得昏了过去。
“带她下去歇息。”慕甚雪冷冷地看眼月裳鸣，对着边上的侍女说道。
玉琉鸯的眼眶微微开始发红，泪水不由地落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有些呜咽道：“哥……哥，怎么会……他如此多谋，怎会中毒！我不信！”
“事已至此，鸯，你不要这样！”慕甚雪将绣帕往他脸上拭去。
玉琉鸯微微推开了她的手冷冽道：“凶手是何人？”
“司媚。”慕甚雪静静地说道。
“你如何而知？”玉琉鸯挑起了眉头问道。
“她自是瞒不过我们，已然承认了。”慕甚雪说道。
“将她带出来，我要亲自审！”玉琉鸯走出了房门，往内堂走去。
片刻过后，司媚便被带了出来。
“鸯。”司媚看见他，微微一笑道。
“真是你做的？”玉琉鸯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说道，若说她要加害玉翎鸳何苦要等到今日，平时便该下手才对，甚至是他都可以死了好多回了。
“没错，是我下的手。”司媚淡然道。
玉琉鸯挑了挑眉问：“用的是何种药，何种途径？”
“用的是秋海棠。放入茶中。即饮必死。”司媚坦然地说道，细长的凤眸里，完全没有一丝畏惧，说得是极为坦荡。
“是谁指使的？”玉琉鸯紧捏着手中的茶盏，因为愤怒而微微颤出了声。
“胧一笑。”她抬起眼来说道，“我本是她门下弟子，若不是慕甚雪的叛离，我也不会来到雪居，为的就是接近你们！”
“好，既然如此，杀人偿命。受死吧！”玉琉鸯挥出了手中的长剑，向司媚砍了过去，而此时，一束紫色的光影打在了长剑之上，长剑微震，只是划伤了司媚的胳膊。
“冷跃？”玉琉鸯挑起了眉头看向了握着紫炫镖的男子道。
“还请玉二阁主手下留情。”冷跃微微做了一个揖道。
“我为何要留情，普天之下难道没有王法吗？杀人者偿命！”玉琉鸯嘲弄地笑道。
冷跃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说道：“杀人是要偿命，不过，玉二阁主莫要忘了那日你也欠了我一个情，这个情亦是一条命！”
玉琉鸯微微皱了下眉头，那次冷跃的确是这么说过，不过当时为了救月裳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未料到此时会被他来要挟：“既然如此，我哥的命又由谁来还？”
“玉阁主的命，自然已经有人还了。”冷跃说道。
“哦？此话怎讲？”玉琉鸯问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自然还是有些不信玉翎鸳的死讯，不过，既然冷跃当真，那就让他说下去也罢。
“我庄庄主已故。”冷跃提起眉头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二十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