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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十章 靚爆镜的后续 ...

  •   一群丫鬟鱼贯而入服侍吕蒔漱口含话梅,换了壶正常的茶,又飞快地擦干净地板,然后快步出去。
      书房里只留下吕蒔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吕蒔连喝了几杯茶才压下去那恶心感,这才有点纳闷:这老九也太放心了吧!他就不怕我翻看他的信件?
      吕蒔待了好一会才决定出去算了,免得大BOSS的脸久等之下黑掉了。谁知刚出书房门便撞到胤禟。
      “你怎麼出来了?”胤禟又将她拉进书房。
      “到底什麼事?”
      “那个……”胤禟倒了杯茶给她,迟疑了阵才道:“我找你来,是因為我觉得只有如你这样剔透这般和我的美貌不相伯仲的人才能理解我的感受!才能了解我对于一生无人理解我的美丽而感到的寂寞。”
      WHY?这句话是什麼意思?你的妻妾还不算多啊!吕蒔警惕起来:这九阿哥不是玻璃吧!他可千万别作出表白之类的事情,否则回去我就糟之极矣。忙陪笑道:“九阿哥谬赞了,贫道乃出家人,当不得这般评语,更不能和九爷您相提并论。”
      “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美貌当得起的。”
      “不不不,其实你不知道,贫道不但相貌平凡,还很不讲究卫生,一年才洗一次澡,住的房间脏得就像猪圈……”吕蒔差点就想出动终极大绝招——当面挖鼻孔给他瞧,看还恶心不死他。
      胤禟明显满脸黑线了,嘴角抽搐了两下,听她越说越离谱,忙止住她的话头:“我心里有人了,你别紧张。”
      “耶!”吕蒔惊愕的张大嘴巴:他那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他喜欢的是男人,只不过不是我而已!否则他就应该说我喜欢的是女人你别紧张了。
      至于那个男人的是谁,也呼之欲出了,除了八阿哥胤祀还能是谁。
      原来八爷党的团结是因為这种原因啊!
      她一直很纳闷:清朝于皇子而言,看的是生母的地位,所谓子以母贵。胤禟母亲宜妃郭络罗氏是满洲上三旗镶黄旗佐领之女,远比正黄旗包衣,辛者库出身的胤祀母亲良妃身分贵重,可是却是胤禟依附胤祀,以其為核心不但出人出力还提供充足的活动经费。
      甚至到康熙晚年,在胤祀為康熙所厌恶,被责骂被削爵的现实情况下,胤禟还随身藏著毒药,以此来证明自己对胤祀忠心耿耿。
      吕蒔呆了半晌,才晓得将嘴巴合上,道:“不知道是哪一家绝色闺秀能进得九爷心房?”她可不敢让九阿哥察觉他说漏嘴,让她猜到了他的祕密,通常知道这种隐私是被人灭口的理由。
      胤禟脸色明显黯淡下来,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个锦缎小包包出来。
      吕蒔满怀疑惑的接过打开来一看,里面包的是一面极為精美的珐瑯菱花玻璃镜子,只是玻璃镜面却有几条裂纹。
      给我面破镜子干嘛?想丢掉也不用特地找我来帮你扔啊!难道你知道了这面镜子是我家铺子製造的,你想退货?不太可能啊,為了不让人知道这镜子是我家四四造的,镜子全都是出口转内销的……吕蒔摸不著头脑,道:“九爷,这镜子……”有什麼不妥?
      胤禟指著那镜子裂纹给她看。
      “破了!”吕蒔看看九阿哥又看看破镜子,还是不明白。
      “靚爆镜!靚爆镜!”胤禟额头青筋冒起,急吼道:“还不明白吗!真是牛皮灯笼不点不亮,人家本来不想说出来免得让人认為太自恋的说。”
      吕蒔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什麼,靚爆镜!”她以為她听错了,这九阿哥神祕兮兮的拉她进来书房就是為了这个。
      “对!”胤禟对吕蒔脸上有些扭曲的表情视而不见,那神情怎一个得意可以形容:“照镜子时漂亮得连镜子都抵挡不了碎裂了就叫靚爆镜不是麼!”
      “嗯!是这样子的没错!”吕蒔强忍著想在地上打滚暴笑的冲动,却不敢说穿这只是句形容词而已,并不是真有其事,否则她怕恼羞成怒的胤禟掐死她。
      “我听到你的事迹后,当时还不相信了,因此特地买了面玻璃小镜子回来照照看。果然,照不多长时间,镜子就出现裂纹了,我才相信真有这样的事情。”胤禟兴高采烈道。
      那是你照镜子的时候捏得太大力了吧!我家现在做的玻璃品质都不怎地!吕蒔腹诽著,她必须狠掐自己的大腿,才能维持嘴角上翘四十五度的表情,不至於因為听到如此荒谬的事情而笑场。
      明明我说的是少女第一次照镜子破掉才是靚爆镜,怎麼传成这样子?当时只有秋月小乔两人在,是谁传出去的?虽然是知道自己还有点姿色,但远远没到靚爆镜这种等级吧!我又不是九阿哥这种超级自恋狂!给人怎麼赞美都不会脸红。
      再说拥有这种名声我还能好好的过日子吗?吕蒔心情晦暗的想,决定要告诉四四让他清理一下门户。
      “后来我又试了很多人,但是只有你和我照镜子时镜子才破掉,所以也只有你才会明白我这种无可言喻的心情不是吗!”胤禟用充满了喜悦与期待的声音抖颤著说,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
      “呃!这个镜子还你。”可是我那次是使用暴力手段导致玻璃镜面裂开的!吕蒔突然觉得头很痛,这九阿哥的自恋已经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了,自己还推波助澜,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九哥,你拋下一屋子的客人待在里面干什麼?”胤鋨喳呼著进来。
      “十阿哥,贫道有礼了!”明邪做了个揖。
      “怪不得听说你早到了,人却不见踪影。原来你躲在这啊!”胤鋨狐疑的打量著两人,突然想到什麼,脸色就带出几分猥琐了。
      “明邪是正经人,老十别想到隔壁去了,出去更不许胡说八道。”胤禟却不愿意给胤鋨误会,更不愿意让心中那人听到添堵。
      吕蒔不悦,道:“两位阿哥,若是没什麼事情,贫道就先出去了。”这麼久没见她出去,某人只怕要发飆了吧?
      胤鋨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一屁股坐在罗汉榻上,道:“九哥这次请客请我们吃什麼好吃的?”
      “牛嚼牡丹,真為待会进你口的美食感到叹息。”胤禟扬手止住胤鋨的话,道:“八哥,你看这明邪如何?”
      书房一侧墙无声无息转开,胤祀施施然走了出来,怔道:“论起识人,我们毕竟比老四逊了一筹啊。”
      胤鋨笑嘻嘻道:“就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小白脸,值得八哥九哥两个人费心思来相他?”
      “胡说!能比得上我的美貌的人怎麼能只用长得好看点来形容?”胤禟狠狠地瞪他一眼:“老四是什麼人,得他另眼相看的人还差得到哪里去。明邪肯定有他的好处,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罢了。”
      “依我看,就是老四学太子,动了龙阳之兴。上次还当著我们面搂搂抱抱呢!”胤鋨漫不经心道。
      胤祀撇嘴道:“小白脸能和皇阿玛聊上两个时辰?这可是鄂伦岱亲口说的。”
      “虽说现今皇族贵宦多有养方士做娈童的,但我仔细观察过明邪的举止体态,他这道士虽然貌美,却不类方士。”胤禟皱眉道。
      “我倒是听到个笑话,萨哈麟你知道吧!”胤鋨突然笑道。
      “老大嫡福晋那不成材的堂侄子,怎麼啦?”胤祀与大阿哥的母亲惠妃感情甚亲,他出生后,康熙嫌他母亲卫氏出身低微,将他交给惠妃教养。因此他对大阿哥家的亲戚知之甚详。
      “给阿玛下旨斥责降爵,但奉恩将军是最末位的爵位,他降无可降,停俸两年,不就是中秋那晚遇到明邪起了色心想强抢良家美男,偏给皇阿玛见到触的楣头!”胤鋨笑道。
      胤祀摇头:“前几天老大就是给人剥光猪丢在太白楼,差点给一把火烧了,由头好像也是為了个俊美书生——这舅婿两人倒是凑到一块去了。”
      胤禟笑道:“八哥你怎麼看?”
      “外圆内方。”
      胤祀盯视著窗外的锦鲤群,眼中也是波澜隐隐,良久才又道:“你刚才留心了没有?这书房中摆著这麼多的宝器古董番夷珍奇,价值连城,明邪进来只略一打量,看了这件摸那件,偏放下就是放下了,不為之所诱,我看还不如你这张榻来得让他感兴趣。
      “你这书房进得人也多了,要不贪念陡增是个贪婪之辈,要不就是目不斜视强自克制的假道学。这些人你道能派得上大用场?”
      “八哥瞧你说的,那明邪真有那麼好?”胤鋨不信:“我倒听说明邪是个白字大王,写字缺笔少划,没几个字是完整的。老四好為人师,教他论语,他学成胡言乱语,闹出好大笑话。”
      “有这种事?”胤祀奇道:“老四府里素来严密,你从哪里知道的?”
      胤鋨笑著将那个“君子不重则不威”的笑话说给两人听,道:“九哥,我这些长随虽然长得歪瓜斜枣的,打听小道消息倒还有点用处。”
      胤禟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笑道:“莫非老四就是因為他詼谐滑稽,才留他在身边当个能解颐解闷的东方朔?”
      胤祀胤鋨对视一眼,齐声笑道:“有可能!”

      吕蒔出了书房,一眼就看见面无表情垂眼呷茶的胤禛,他斜睨一眼过来,吕蒔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笑道:“四爷,什麼时候开席?”她本来想问十三阿哥来了没有,可和九阿哥单独会面后,四四脸色不太好看,就不敢开声了。
      胤禛面无表情:“你不是和主人家聊天去了,怎麼没问?”
      “呵呵!”吕蒔不敢接话,站起来四处张望道:“叫我们过来赏菊,就只有来时候见到的那些吗?”
      “当然不是,”胤禛起身:“我们赏菊去!”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觉,这时西花厅门口施施然进来一个英俊男人,他一眼就看见向侧门而去的吕蒔,脸色立时便转向黑炭般顏色。
      原来这主厅清风池馆盖在池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跨水接岸。胤禛带著她自侧门绕过临池平臺,过曲折竹桥,到小池对面的岛山,这才是赏菊所在。
      看到眼前美景,吕蒔叹道:“九阿哥别的不说,这吃喝玩乐的本领倒是不差。”
      这里菊花却不是栽在盆中,一丛丛或石后或树旁或池边,和江南味道的园林掩映成趣。更有一株大立菊,用竹片做支架扎成圆形,红色的花朵排列整齐均匀,怕不有数千朵之多。
      旁边一群身穿紫褐色绸衣的丫鬟,正在管事的监督下準备开席。
      吕蒔带著胤禛转到一边人少的地方,低声笑道:“四爷,我告诉你件好玩的事情。”
      小声在胤禛的耳边说了九阿哥為“靚爆镜”找她的始末,完了道:“平生不识九阿哥,便称自恋也枉然。九爷真不愧是株水仙花,我之前还诧异他找我有什麼事情了,难為他对著镜子死照滥照,镜子竟然真的裂开了。我现在都不敢说这只是我哄我家小乔的话哩。”
      胤禛边听边笑,摇头道:“老九这性子……真真拿他没法子。”又问道:“水仙花?你指的是别名又叫金盏银臺的水仙吗?”
      “嗯!在我那里水仙是自恋代称。”吕蒔又忍不住笑,道:“刚才真难过,又不敢当他的面笑,只能死忍,呜呜呜~我的大腿都捏肿了。”
      胤禛看著她半撒娇的样子,笑著摸摸她的头,贴在她的耳畔低喃:“可怜的小蒔!回去四爷帮你涂药。”吕蒔猛抬头看他,实在难以相信这种半调戏的话胤禛会说出口。
      “你这是什麼表情?”胤禛斥道。
      “没,咦!这菊花叫什麼名字?”吕蒔忙转移视线。
      胤禛对菊花很是熟悉,指点著说白色的叫一团雪黄色的是泥金狮子绿色的叫春水绿波那株紫黄绿白四色很名贵叫雪珠红梅等等等等。
      吕蒔好奇道:“难道这麼多菊花你全都叫得出名字。”
      “当然,年年都见的。”胤禛折了朵粉菊花,插在吕蒔耳边,欣赏了会,笑咪咪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吕蒔脸红:刚才听胤禛介绍过这粉菊花名叫人面桃花,她从来没有在头上簪花的习惯,便抬手要取下来。胤禛抓住她的手,笑道:“要不你也折一枝给我不就结了。”
      吕蒔笑,决心要折一朵最俗气的菊花给他,便满坡细细的找寻。
      胤禛见她用心,微笑著看她东奔西走上窜下跳,刚说了句:“小心地滑!”不防她一头和人撞了个满怀。
      “唉唷!”吕蒔捂著肩抬头一看,却是个十三四岁的满族小姑娘,穿一身大红缎镶银红边的旗装,脚上著一双二三寸的花盆底,可能脚扭著了,正蹲在地上瞪著她了。
      吕蒔忙道:“对不住!”便要去扶那小姑娘起来。
      “大胆!”小姑娘身边的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容貌打扮均很素淡平常,她见撞人的是个执花俊美道士,正是刚才大阿哥胤禔特地指给她看,要她小惩大戒的小道士。道士却来九阿哥府里贺寿,料想是个趋炎附势的道人,顿时满面煞气,一手扶起小姑娘,一伸手抓住吕蒔右肩,脚下一勾,吕蒔站立不住,向前扑倒,脸撞在地上。
      吕蒔气冲冲的爬起身,怒道:“你干麼?摔得我好痛。”
      “对不住啦,我这嬤嬤太紧张了。”舒嬤嬤细眉一竖,便待说话,小姑娘忙掐她的手,不让她说话。开玩笑,今个儿是九阿哥寿辰,来客谁知道有什麼来头,就為著她做九阿哥侧室的堂姐姐,她也不能惹事。
      “哼!算我今天倒楣吧!”吕蒔还能怎样,和她小姑娘主仆一般见识不成,转身就走。
      小姑娘看著长身玉立,俊秀无儔的吕蒔,脸慢慢红了,忙道:“你还生我们的气?”
      舒嬤嬤年老成精,哪还不发现自家小姑娘神态不对,脸色便黑了下来。又想到她家的老少都在那大阿哥的掌握之下,主子有令,她怎敢不从,心道:倒是费事我去找事由闹事,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当然!这还是我的错不成?”吕蒔怒气冲冲回转身,道:“难道你家嬤嬤打了贫道,还要贫道欢欢喜喜的说嬤嬤打得好打得妙?还要贫道多谢你两个吗?”
      舒嬤嬤柳眉一竖就要发作,小姑娘忙掐她的手,不让她多话。
      吕蒔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伸手背在鼻上一抹,只见满手是血,鲜血跟著流下,沾得她胸前殷红一滩。
      她受伤甚轻,可是自幼娇生惯养,连体检抽血还哭的人,见血流得这麼多,顿时觉得晕眩起来,不禁叫了起来:“妈妈咪呀!”
      “唉呀!你流血了,快擦一擦。”那小姑娘这时见她极精緻漂亮的半边脸都是泥土血跡,花面猫一般甚是狼狈,有点内疚,解下手帕去替她抹土。
      吕蒔心中气恼,伸手一推,道:“不用你来讨好,我不睬你。”她对女孩子当然没什麼顾忌,也没注意随手推出的手掌,正对向小姑娘的胸膛。
      “放肆!”那嬤嬤不及思索,自然而然的反手勾住她手腕,顺势一带一送,吕蒔登时直摔出去,“砰”的一声,后脑撞在石上,晕了过去。
      “舒嬤嬤你怎麼随便打人啊!这是人家府里又不是自个家里。”小姑娘怒道:“还不快看看要不要紧!”
      她自小长得珠圆玉润的福气相貌,家里对她寄予很大希望,因选秀女日近,她额娘特地央了堂姐姐求了九阿哥,请了舒嬤嬤专责教授她宫礼规矩。
      这舒嬤嬤出身内务部包衣,原来是曾在宜妃宫中做宫女的,到岁数后赐了金银放回家。她性格甚傲,出宫时岁数大了,又不愿意做人填房妾侍,便作了终身不嫁的打算,给兆佳家请去做嬤嬤她就教得很尽心,因此颇受兆佳家礼遇。
      只是这舒嬤嬤其他什麼都好,就是一副老姑婆脾气,见不得漂亮男人接近。
      舒嬤嬤不动,反而拉著小姑娘要走开,一边道:“这道士轻薄无行,姑娘还是不要让人看见和这道士在一起,免得名声都坏了。”
      “明邪!”胤禛见事不妙,紧赶慢赶的赶过来时,见吕蒔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心下有些慌了,一手将挡路的舒嬤嬤踹开,俯身抱起吕蒔,却见她满脸是血,双目上挺,气息微弱,已经晕了过去。
      胤禛心跳狂飆,颤抖著手检查到底是伤到了哪里,直到轻轻扶著转过她头来,才看见她后脑肿起了个楼,幸好并没有流血,想来脸上的血是鼻血,才稍微放下心来,伸手捏她人中。
      那舒嬤嬤给踹得滚到地上,她原拉著小姑娘,那小姑娘也给她连累跌在地上。她们两人茫茫然爬起来,正要发作,见到揣人的是腰上繫著黄带子的胤禛,哪还不知道闯祸了,都呆住了,半晌才抑著心慌,行礼道:“兆佳.彤云(小的)见过四阿哥。”
      胤禛哪有闲暇理她们,见捏人中无效,将吕蒔轻轻抱在怀中,向府门走去。因在九阿哥府里见医生不方便,离自个府第又近,就想先回去再说。
      “四阿哥,那个……那个……对不起,”彤云跟在后面,颤声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滚!”胤禛喝道,竟然当著他的面将小蒔伤成这样,真是狗胆包天。要是小蒔有什麼事,她们就等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才走到清风池馆,众宾客见素来沉稳的四阿哥抱著个道士急步走过来,均围了过来。
      “四哥!”胤祥正和胤鋨斗扳腕子,听到骚动,跑出来一看,惊道:“明邪怎麼了?”
      胤鋨凑过来,很是惋惜道:“明邪怎麼满脸是血,是不是毁容了?”
      什麼时候了还说这个!胤禛心头火起,脸上却不动声色:“老十三你去门口叫人请贺太医去。”见胤祥飞快去了,他淡淡道:“老九,明邪是四哥带来了,现在她给人打成重伤,四哥就先走一步了。”
      “既然在我府中伤的,当然得我负责医治,怎能就此回去,那不是扫我面吗!”胤禟忙道。
      “今个儿是你的寿辰,不方便!”胤禛当然不敢将吕蒔留在老九府中,推辞道。
      “玛纳哈家真是好家教。我倒是见识少了!”胤禛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怕胤禟阻拦,再不多话,径直走掉。他看也不看那两个闯祸的人,既然敢犯到他头上来,轻飘飘的一声道歉怎麼足够,当然得让那兆佳一家的长辈知道做父母做主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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