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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七章 琉璃玻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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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迫切赚钱的共识,行动自然雷厉风行。
一大早吕蒔便爬起床,因為今天是胤禛休沐的日子,他要带吕蒔去看水泥厂,以后的製作镜子的玻璃厂也将设在那裡。
至於胤祥,原本他也想著要去,可是他要带著戈什哈去抓借户部钱已经到期却不还的官员,这种事总不能让胤禛去做,而他是最合适的。
依然是自西便门出府,“上马吧!”胤禛把一个小食盒塞给她,笑道:“我们都吃过了,路上吃吧!”
一行人提马纵韁,穿过北京城裡的大街小巷,自安定门出了城,再折而向西北。
吕蒔早就饿肚饥肠,这时暗暗勒马落到最后面,偷偷打开了食盒,裡面是一笼小肉包一笼蒸饺,香气扑鼻而来,欢呼一声。
胤禛见她只顾著狼吞虎嚥,在马上摇摇欲坠,不由摇摇头,一手将她提溜过来放在自己前面。
“啊!”吕蒔猝不及防,一阵头昏目眩后发现自己坐在胤禛双臂之间,不由抬起头愣愣的看著胤禛,浑忘了一手抱著食盒,另一隻捏著饺子的手还在半空呆举著。
胤禛抓住吕蒔的手,一口将那饺子吞了,讚道:“味道不错!”
墨香等人回过头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表情都有些怪怪的,均当做没看见,墨香一伸手将悍马的马韁捞起来,带到前面去了。
吕蒔有些傻了,看看她那还呈U形的食指拇指,又看看胤禛坚毅的下巴,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產生幻觉了。
胤禛老脸暗红道:“看什麼看!快点吃!吃完了睡上一会,到地头了妳给我打醒十二万分精神。”
你不吓我,我閒閒没事乾看你干嘛!吕蒔腹诽著吃完早餐,对胤禛是否双性恋这个命题疑惑不已。
吕蒔虽然是个爽朗的人,还是觉得窝在胤禛的臂弯很困惑。她挺直著背脊以免靠在胤禛的胸膛,不过实在精神不济,不一会就在“得得”的蹄声中沉沉睡去。
给胤禛拍醒时,已经到了,戴鐸正迎上来。
“戴先生好!”吕蒔很高兴的打招呼,见到他,说明到了水泥厂了。
她跳下马,眼前是一个颇有些贫穷的小村子,房屋大多是底下石头上面垒泥坯砖,偶然才见到青砖到顶的屋子,还是村子裡的祠堂。
“四爷一路辛苦了,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先去看看吧!”
“这是空村吗?怎麼一个村民都没见到?”吕蒔沿路都没见到一个人,诧异道。
“这裡都给买了下来,那些人就搬走了。现在这裡住的都是清江带过来的工匠。”
戴鐸领著他们走进一个较大的青砖宅院,一边道:“外面那条河叫小丰河,村子就叫小丰河村,我姑妈就是嫁到这来,这宅子就是她夫家的,小时候我曾来这裡探过她。可惜她过身后子孙不争气,卖了田宅到外面去了。我接了差事,想起这裡很是符合吕先生的要求,就过来看,果然好,四周的山大多都是石灰岩山,村子附近就有粘土矿,至於煤,门头沟到这只几十里。”
“门头沟?”
“对!元明以来,北京城居民用煤為主,这些煤炭全都出自门头沟和房山。”戴鐸看到她不解,解释道。
想不到早几百年就烧煤了,她还以為人家在烧柴,太孤陋寡闻了。
刚从养心殿造办处玻璃厂挖角过来的孙三原,率著十几个匠人迎了出来,整齐地打千请安。
“伊立!”吕蒔听胤禛说得多了,大概知道这是满语起立的意思。
“喳!”
三十来岁,长得一脸老实憨厚的孙三原恭声道:“四爷,炼玻璃的炉子坩堝已经弄好了,吕先生开出的採购单上的原料,也準备就绪。”
他是以製作玻璃出名的山东博山人,被选拔进京后,成為玻璃厂主管德国传教士纪理安的学徒,因此对玻璃厂的运作极為熟悉。小黄总管去挖角的时候,他听说吕蒔有新的玻璃配方,还能做镜子,又是好奇又是好胜的他便屁颠著来了。
胤禛看了吕蒔一眼,吕蒔便道:“好,开始罢!孙师傅,用你的方法炼,我想看看。”
炉子砌在宽阔的正厅,很像铁匠铺的炉子款式,坩堝搁在一米高两尺宽的四方土坯上。几个人不断地往炉膛裡添煤,黑色的煤块迅速在风箱的鼓风下燃烧成通红一片。坩堝裡的马牙石和紫石在高温下慢慢融解。
虽然是初秋,有这麼一个大火炉在,正厅裡温度飆升,干活的孙三原等人只著单衣,也热得满头是汗。
胤禛小时候中过暑,素来怕热,忙站得远远的。
吕蒔比较不怕热,在原料筐裡拿起块马牙石看,其实就是马牙石就是水晶,结晶完整的纯水晶晶体就像参差交错的马齿。怪不得叫这个名字。
孙三原紧张的观察著,偶尔用铁夹子挑出一点察看,一边大声指挥:“换人拉风箱,快,不要停。”
坩堝裡的石浆沸腾起来,孙三原拿起铁勺将上层透亮起泡的部分捞起,倒入旁边的大陶碗裡。碗裡渐渐凝固硬化成青白色的人工水晶,虽然还不是很透明,不过杂质少了很多。
孙三原不断的重复这个融化提纯的程序,终於得到一大锅的透明玻璃液。
特地选出来的肺活量大的工匠拿著吹管,蘸上玻璃液,在预先準备好的金属板上滚了滚,做出一个适合吹的形状,鼓起腮帮用足力气一吹,双手不住旋转著吹管,玻璃就被吹得膨胀起来,然后在半成品上又涂抹了一层玻璃液,不久就形成一个玻璃球。
孙三原拿过吹管,不断来回摆动,使玻璃球形成一个两头尖的圆柱体,他用浸过冷水的薄铁刀割去两头,将玻璃筒直著割开,再加热使玻璃软化,铺在平板上用木滚子碾平,这样就製成了块光亮透明的平板玻璃。
这些玻璃--严格来说是琉璃,还带著啤酒瓶绿色,因為性脆易碎,不能做得大块。
不过没关係,先从琉璃镜子做起,然后做玻璃镜子,再然后做锡汞玻璃镜子,最后做镀银镜子,这样循序渐进,才能赚到最多的钱!吕蒔笑咪咪地想。
这些碾平的玻璃并不光滑,孙三原叫人将玻璃拿去打磨,汗流浹背地道:“四爷,这玻璃做好了,下面怎麼干?”
“你照著这上面做就可以了!”吕蒔从袖筒裡掏出一张写著製作锡汞镜子的纸给他,孙三原如获至宝地小心接过,一看,诧异道:“这麼简单?”
胤禛闻言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拿过纸一看,扬扬眉看著吕蒔。
纸上面的方法大致意思是,在玻璃上紧紧的贴一张锡箔,倒上汞,让它慢慢溶解锡,变成一种黏稠的银白色液体“锡汞剂”,锡汞剂紧紧的粘在玻璃上,过一个月就变成镜子。
“这方法虽然简单,却是人家威尼斯摸索了上百年才发现的,当年法国王后结婚的时候,威尼斯也只不过送了一面小镜子作為贺礼。”吕蒔看孙三原嘴角动了下,想问不敢问的样子,便笑著解悉道:“你别想著这礼物太寒酸,当时却是非常珍贵的礼物,据说这面镜子的价值达十五万法郎!要不是法兰西人收买了几名玻璃技师,这方法也传不到我的手裡。”
她原本想一步到位製作镀银镜算了,可是考虑到这种方法需要先将硝酸银、氨水、氢氧化钠和葡萄糖製取出来,这需要一段时间。而现在最缺的是时间,所以即使水银镜有毒,镜面也不太亮,製作时间太漫长太费事,还是选择了做水银镜子。
“我这就做去!”孙三原兴冲冲地拔腿就走。
吕蒔忙叫住他:“汞有毒,在常温下持续蒸发,儘量找个偏僻阴冷的房间做工作间,墙壁地面和工作臺儘量光滑无裂痕,便於清扫除毒,你们做镜子的时候要小心谨慎,做好防护措施。还有,要是不舒服就立即吃生鸡蛋清或牛奶。”
她还真害怕因為她的缘故,让这些工匠遭到不幸。
胤禛笑:“放心好了,这汞孙三原比妳还清楚了。再说我还天天用朱砂批公文了,也没见我有事。”朱砂就是天然的硫化汞,在空气中烧就能得到汞。
吕蒔沉吟一会,还是觉得把银镜反应研製出来的好,镀银工艺简单,成本低廉,才能成為老百姓的日常用品,道:“其实我知道一种更先进的製镜术,只是这製镜术要用到的几种材料市面上没得卖,要现炼製,不如我就在这住下算了,免得来回的跑。”
其实吕蒔不知道,在她表现出越来越出色的才能后,胤禛如何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当即便以毫无商榷餘地的口气道:“不行!”
“那我的研究怎麼办?”
“我将松柏室拨给你,妳在裡面闹翻天也由得妳。”
“那好吧!”吕蒔无奈道,在袖筒裡掏出一张纸递给戴鐸道:“这个是西人製玻璃的原料,要麻烦一下戴先生派人採买了。”这是《神祕岛》书上的玻璃烧製配方。
戴鐸瞄了一眼,笑道:“沙子、石灰、海藻、黄铁矿这些都是很容易得到又不值得几个钱的东西,除了海藻要去海边收集,其他的这都有得是。这些能代替原料石,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吕蒔又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炼製西人玻璃,这种炉灶可不行,你照这个图纸重新用耐火砖砌过。”上面画的是德国西门子兄弟发明的燃煤蓄热室连续式池窑。幸好她现在的记忆力好得吓人,才能将这有著空气通道、煤气通道、舌头、预热室和喷出口组成的图,完整无缺地画出来。
戴鐸一看,忍不住“啊”了一声,纸上用极尖细的炭笔画成的机械或机关图,线条笔直,转角或尖或圆,也不知道是怎麼画成的。
见吕蒔又将手伸进袖筒,胤禛戴鐸两人都忍不住瞧那裡:小蒔玩的好一手袖裡乾坤,这次要拿的是什麼?
果然吕蒔又拿出一张纸道:“我怀疑坩堝炼这种玻璃可能会发软,你叫人用这些原料烧製坩堝。”
戴鐸召集工匠,很快将事情交代下去,这才道:“四爷,这样一来,人手就不够了,是否去人市买上一批?”四贝勒主张精兵,因此府上收人很严格,不是施与大恩都不收的。
胤禛答应后,戴鐸便笑道:“四爷要不要参观一下小丰河村?”
胤禛早想离开这热浪滚滚的地方,道:“带路!”
一出村子,就看见一片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几口土窑浓烟滚滚,旁边有几口熄了火的窑,几个很眼熟的工人,正在往外搬砖块,另外一些人将那些砖用独轮车运到远处,那裡有许多人用这些砖砌新的窑。再远处,一群人正在截了水的河道裡浇灌水坝大堤。
“那些耐火砖有效吗?”
“已经烧出几窑,据烧窑的黄三儿说,确实要比一般砖砌出来的窑要好。”
“那就好!”烧製耐火砖得用耐火粘土,吕蒔可不认识它,只好叫人用高岭土烧製,效果如何她也心裡没底。
戴鐸领著胤禛一行人沿著村人砍柴的小径,爬上了一个小山坡。
吕蒔停下脚步向村子望去,鬱鬱葱葱的群山围绕成一个葫芦状,一条急湍的小河自山上冲下,拐著弯从谷口流出,河滩上长满了芦苇丛。谷内地势开阔,一个小小的村子掩映在密林中,连田也只是占了河道一侧的一小块面积,不注意的话,外面的人想找到这地方是很难的,隐蔽性相当好。
吕蒔拿出炭笔和纸,画地形图和规划图,一边胡思乱想:石灰石和和烧好的水泥都需要粉碎,可以利用水力设计粉碎机……那要不要建水坝了,嗯!有备无患,就预订一个好了。
胤禛凝目远望,偶而瞄一眼吕蒔,只觉得愉悦喜乐。
戴鐸这几人没哪个不是眉精眼利的,见状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於是思索告一段落抬起头的吕蒔就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单独和大BOSS在一起,冷冽的山风吹拂著他石青色衣角,显得他更是丰神朗俊,她不由一窒,顿时觉得缩手束脚,手足无措,忙也要跟著退下。
胤禛又好气又好笑,喝道:“妳留下。”
吕蒔悻悻然的停下脚步,看大BOSS的脸色有点怪异,问道:“四爷,怎麼了?”
胤禛背著手道:“妳觉得这地方如何?”
“很不错,是做祕密基地的好地方。”吕蒔正色道:“这是黄金之路的起点,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於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於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不过说到最后就笑场了。
胤禛带著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又古灵精怪了。”
接下来的时间裡,吕蒔尽记得拈花惹草,还把一株兰花小心的刨出来,打算带回去种。
胤禛很是欢喜,亲自拿了青花盆给她种下:既然小蒔想到要种花,那是渐渐把贝勒府当成常住的地方了。
“十三爷您来了,奴才给您请安嘍!”
戴天球正在四贝勒府前和门房侃大山,远远的看到胤祥过来,忙迎上来很俐落的请个安,随即帮他牵住马韁,一边去接胤祥手上的东西。
吕蒔做实验很多时候需要人帮她採办东西,丫鬟不好差遣出门,正好戴鐸求到胤禛面前,说想让儿子戴天球当长随。
胤禛考量到原来的李卫年纪大了,不方便和女扮男装的吕蒔接触太多,而戴天球才十一二岁,北京城地头又熟,乾脆就拨了他给吕蒔当差,把李卫调去胤祥身边伺候。
“还是我自个来吧!”胤祥提著个鸟笼小心翼翼地下了马。门房忙接过马韁拴好。
“十三爷带了什麼好东西来了?”戴天球好奇的问。
“今个儿得的好东西!聪明漂亮著呢!”胤祥揭开蒙住笼子的蓝布炫耀道。
那鸟笼有著油亮光滑的竹栅栏、紫檀底座、象牙鉤子,裡面用银链拴著一隻有著黄色冠羽雪白羽毛的凤头鸚鵡。
这是广东送来的贡品,胤祥前几天刚好有事到礼部,看到到牠睁著又圆又黑的小眼睛,伸长脖子对著凑过去看牠的胤祥吹起口哨,像是打招呼:“食咗饭未!”
他哈哈大笑,觉得这小鸚鵡和小蒔一样可爱透顶,小蒔有时候也会迷糊的跟他口吐鸟语,就是这句“食咗饭未”。
呵呵!小蒔听到家乡话,一定会很高兴,即使说话的是只鸟。
“你在这,你主子没出去?”胤祥问道。
“没有,他受伤了,现在应该在快雪时晴休息。”戴天球看著鸟笼目不转睛,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怎麼回事?”胤祥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戴天球小声道:“那个什麼实验室裡的锅爆炸了。几个人都给烫伤了,尤其是拉风箱那个,整个头都包起来了。”
胤祥一字一顿道:“你──主──子──怎样啦?”拉风箱的关我什麼事?
“呵呵!”戴天球笑嘻嘻道:“先生好像早有预感,借了四爷西征时穿的盔甲,当时全副武装,爆炸是没他什麼事情啦。就是他发觉爆炸时,飞身往门外扑过去,磕到鼻子,流血不止,所以现在只能在床上仰躺著。”
小蒔可千万不要毁容啊!胤祥有点担心,快步往裡走去。
快雪时晴静悄悄,门扉紧闭,人影不见,胤祥敲了几下门都没有人应。
这当然难不倒胤祥,他翻墙进去,顺手将鸟笼子掛在屋簷下。
吕蒔住在东厢房,胤祥一进门就看见小乔扯著呼呼的鼻鼾声,伏在张紫檀大案上打磕睡,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裡间的雕花大床上,吕蒔鼻孔塞著两团布,盖著棉被睡在床上,看起来倒是没什麼大碍。
“小蒔?你没事吧!”
睡得迷迷糊糊的吕蒔给人大力摇醒,睁开眼睛一看是胤祥,又合回眼,突然她回过神来,揪住被子道:“你怎麼进来的?”
“翻墙啊!”胤祥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吕蒔囧:你反倒有理了。问道:“你有事情?”
“没事就不能找你?”胤祥怨道:“我来送礼物给你的。”
吕蒔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了,立即将塞鼻孔的那两团布一丢,精神抖擞道:“是什麼礼物?”
“这是广东进上的凤头鸚鵡,”胤祥将鸟笼拿给她看:“起个名字吧!”
“好可爱!”吕蒔很是惊喜,鸚鵡最吸引人的是牠笑咪咪的表情,当然牠是不会笑的,但是那漂亮的喙和闪烁的黑眼睛给人一种欢乐的感觉。
吕蒔道:“叫什麼名字好了?啊!就叫佛洛伊德好了。”多希望她现在是在梦中,醒来后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家中。唉!佛洛伊德这个医生兼心理学家或许能帮到她。
十三阿哥很是纳闷:“这个怪名字什麼意思。”
吕蒔问道:“这鸚鵡会说话吗?”
“会啊!”胤祥笑道:“你先盖上蒙布,然后打开来,牠就会说话了。”
“呵呵!这麼神奇!”吕蒔盖上笼布,果然一揭开布,小鸚鵡就清脆的叫道:“胤祥,食咗饭未?”
吕蒔听那白鸚鵡竟然会用家乡话打招呼,更是高兴得眼泪都快飆出来了,不过:“為什麼牠不叫吕蒔食咗饭未了?”
胤祥笑容可掬:“不知道,可能是谁教的吧!”為了让牠说我的名字,我可是费了老大劲了。
“哦!”吕蒔不厌其烦地将那块蒙在鸟笼上的蓝布盖上又打开,那白色的小鸚鵡也不厌其烦的说:“胤祥,食咗饭未?胤祥,食咗饭未?……胤祥,有人在玩你的鸟!!”
吕蒔顿时石化,给小鸚鵡突如其来的话雷得外焦裡嫩。
胤祥也觉得有点尷尬,忙岔开话题道:“你吃了饭没?想吃什麼,叫人传去。”
“我想吃广东菜!”吕蒔双眼放光,垂涎三尺道:“我要吃白切鸡盐焗鸡口水鸡辣仔鸡咖哩鸡酱油鸡沙薑鸡手撕鸡三杯鸡人参鸡啤酒鸡……”一个人的饮食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吃了几天的满族菜餚,新鲜感一过,吕蒔就很想吃那些自己习惯而喜欢的饭菜了。
这一连串连气都不喘一下的带著鸡字的菜名,让胤祥听得完全傻掉,很多菜名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吃了,好半晌才道:“我们去厨房吧!叫厨子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