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同人小说——夜色》寒潭清荷

38、安慰

　　安慰
　　“说什么呢！小夜今天可帮了大忙！”大石秀一郎道。
　　河村隆接着鞠躬感谢，“是啊！我的手臂也是小夜处理得好，才会好得快些！不至于耽误下面的比赛。谢谢你了！”
　　“越前回来看不到你，会失望吧！”桃城武拉住她说道。
　　“小夜是女孩子啊！不用逞强，女孩子会哭会撒娇才更可爱嘛！”不二周助笑着道。
　　“我要是受了伤，我姐姐会哭得更厉害！”菊丸英二也劝说道。
　　大家一人一句，连拉带推将榊夜带来了河村寿司店……她坐在一旁，始终无法融入他们对胜利的喜悦中……
　　医院里，坐镇的医生看了越前龙马的伤，怀疑地说道，“你们真的是在打网球吗？刚刚那个石田同学手臂上的伤，还有这个伤！不过，处理得都很好！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了！记得按时擦药，不要沾水，十天左右就好了。”
　　不二周助坐在她旁边，说道，“小夜，你需要摆正心态！有些事不是你先察觉就能阻止的！你即使是神，也不能因为怕别人摔倒，就让人坐一辈子的轮椅吧！”
　　不二学长第一次跟自己说话时没有带笑，榊夜犹豫的说，“可是——”
　　“来吃一个吧！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但是这个真的很好吃哟！”不二学长笑眯眯地说，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
　　“谢谢，不二学长！”榊夜看着递到面前的小碟子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既然拒绝不了，就咬了一口，结果是芥末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不二学长？”
　　这时，手冢国光推开门，龙崎教练带着龙马和樱乃依次进来了！
　　越前龙马一进门就环顾四周，看到了榊夜，自然走到她旁边的座位坐下了，看着满脸泪水的她，忍不住轻声道，“你可以了！夜，怎么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我才没有哭！只是被芥末辣到了！”
　　越前龙马看到她咬了一口的寿司卷，感觉整个都不好了……懊恼地回道，“笨死了！”
　　“你才是，今天擦的眼睛痛死了！一点都不温柔。”榊夜生气地吼道。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也还要吵架么？
　　河村爸爸恭敬地放下茶杯，对着手冢国光道谢，“平时多谢老师对阿隆的照顾了！”
　　手冢国光平淡地回道，“我是网球部长，手冢国光。”
　　河村爸爸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地开口夸他少年老成。
　　龙崎教练在一旁笑着帮腔，“我们部长确实稳重成熟，帮了我很多忙！多谢！”
　　“老师才辛苦了！”
　　不知道身后是桃城还是菊丸在抢寿司时撞到了旁边的龙崎樱乃，使得她毫无防备下支撑不住，往越前龙马这边倒下来……
　　越前龙马被后面的龙崎樱乃撞到后背，顺势往夜这边扑过来，在发现了夜要躲开他时，龙马遵循本能地抬手扶住了她的双肩继续倒过去，他想尝一尝泪水的味道，这还是夜第一次哭，而这些眼泪都是为自己而流的……
　　榊夜紧急转脸避开的一瞬间，龙马的唇已经印在她的唇上，又被轻轻舔了一下……
　　越前龙马也觉得不对劲，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榊夜……又亲了她的唇，会不会挨揍已经不重要，就怕她以后都不再理自己！
　　旁边不二周助睁着冰蓝的眸子，眼神幽暗地看着这一幕……
　　手冢国光回头的一瞬间，也刚好看到了这个意外，眸光便跟着一暗，心口也不太舒服，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面前的杯子……对于这个意外，保持了最平淡地态度。
　　榊夜愣了，刚刚好像被舔了一下，她一脸懵地推开龙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湿润的……
　　越前龙马已经若无其事地坐正继续吃东西了……
　　榊夜终于反应过来了，站起来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怒道，“你是被艾玛传染了吗？口水中有七百多种细菌啊！就算你被龙雅哥哥骗得把初吻给了我，可是第二个，不对！第一个你自己能控制的吻，你总该留给你未来女朋友吧！”在小夜心里，自己前世虽未嫁人，今生也没打算要结婚，但是她做过大大小小的手术，人的身体哪部分都看过了，不仅做过人工呼吸，甚至导尿也做过，自己的吻不值什么，但龙马以后总要恋爱、结婚，应该把吻留好了……如果是平时，她反应不会这样，只是今天早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理性而已。
　　大家都僵愣住了，这还不是初吻吗？啊！还有故事呢！这……这也太早了点吧！不过，小夜这么可爱，也是可以理解的。
　　越前龙马刚升起来的那点不自在便被暴栗敲得一丝也不剩了……八岁时，自己只是想要吃那个果酱夹心饼干而已，夜根本就没有吃最后一个，而是被龙雅哥哥吃掉了，他却骗自己去夜嘴里夺，那时的自己确实相信了，但如果不是龙雅哥哥猛然推自己，他是不敢的，他再不懂事也知道不能随便亲女孩的唇……回想起来，因为夜的初吻被龙雅哥哥闹得丢给自己的原因，榊二哥狠狠揍了龙雅哥哥一顿，自己也遭受了榊二哥很长一段时间的冷眼，他还把夜看得格外紧，不让自己接近两米以内……今天的事，要是榊大哥知道了，下场只能更惨，简直不可想象，龙马怕夜会听从榊大哥的话，从此疏远自己……想到这里他立即半委屈半愤怒地回应道，“很痛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还没嫌弃你哭得眼泪鼻涕的脏呢？”
　　心虚的榊夜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好像确实是自己的脸比较脏一点，她轻声嘟哝着，“笨蛋，干嘛扑过来？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这么多年在一起，越前龙马当然知道夜的软肋在哪？也明白自己怎样做才可以顺利过关？……“脸撞到椅背，毁容了怎么办？我的伤才刚止住血！”
　　“好……好吧！这一次就先放过你！”榊夜犹疑了一瞬间才缓缓坐下了。
　　越前龙马悄悄舒了口气……
　　算了，今天已经够矫情了，再放肆一点也无所谓！榊夜想着又夹了一个芥末的寿司吃起来，然后被呛到涕泗横流……
　　“眼泪、鼻涕的好吃吗？丢死人了！”越前龙马一边数落，一边无奈地把纸巾拽出来给她擦脸……
　　大家这才哄然大笑，他们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小夜嘴里虽然说着留给女朋友，却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其实小夜跟龙马的关系更像是一对龙凤双胞胎，彼此了解，互相照顾，会维护对方，在一起时间长了，又互相嫌弃，总是嘴上不饶人地争辩互踩，却也离不开对方。
　　不二周助看着越前龙马收敛了笑容，他根本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单纯，呵！有意思！
　　在各种热闹中吃饱喝足了，龙崎教练跟手冢部长先后告辞离开了，大家也纷纷起身各自回家。
　　离开了寿司店，手冢国光在学校里找到了龙崎教练，认真地说，“我想跟越前打一场比赛！”
　　“在这时候？你的手？”龙崎教练看着手冢，问道，“为什么？你要用什么理由说服我才行……”
　　手冢国光眼神坚定的道，“正是因为这时候！正是因为我的手！因为越前，也因为小夜，还有全国大赛！于公于私都要比一场！”
　　龙崎教练头疼地说道，“你啊！能不能不这么固执？我知道说什么也阻止不了你，但是小夜秋后算账，你担得起吗？今天你也看见了！她虽是医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把你们看得很重要！”
　　手冢国光听了更加忧心忡忡，决定还是速战速决——到时只有麻烦榊大哥了！
　　李菲几人在门外等到了榊夜，却发现她跟着越前龙马要去越前家，“你们回去吧！今天不要跟着我了！我想独处！”李菲在越前家门口转身离开了，时枝琴与保镖们也纷纷退避开。
　　榊夜跟越前龙马一起进了家门，南次郎大叔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青少年怎么挂彩了？哟，利用美少女的同情心，把人拐回家了吗？聪明！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今晚要跟美少女同床共枕吗？”
　　“大叔，你能不能靠点谱？我们加起来也才只有25岁啊！”
　　“什么啊？两个小宝宝同睡一张床，怎么了？你想什么呢？美少女！思想不纯洁啊！”越前南次郎一脸的揶揄……
　　榊夜却拽过龙马，问，“龙马，你说，是我不纯洁，还是大叔他不纯洁？”
　　越前龙马瞥了一眼自己的老爸，淡淡地说道，“他不纯洁！”
　　“我说青少年，我是你老爸！虽然你说的是事实！我思想和身体如果都比美少女还纯洁，怎么会有你这个臭小子？你是垃圾桶捡来的吗？但是你这么说你老爸，我还是觉得伤心欲绝。”
　　“啊——！我是脑子有病吗？跟你们两个讨论这样的蠢问题！”榊夜恼怒的说着，跺跺脚，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越前龙马却完全没有尴尬的反应，开口说道，“老爸，夜今天需要休息调整，你别再惹她了！”
　　“哟，青少年！揶揄老子？教训老子？你很出息啊？果然在青少年心里还是美少女更重要。”越前南次郎道，“不过，你看不见美少女精神好些了吗？你还差得远呢！”
　　越前龙马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老爸，好像夜的确精神好些了！
　　“比赛赢了吗？”越前南次郎侧躺着，看着儿子问道。
　　“必须！”越前龙马说着，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榊夜之所以不回家，一是对龙马的愧疚，心里还放不开，二是自己的眼睛红肿一时间消不下去，害怕家里人担心，尤其是榊大哥再牵藤拽瓜的弄出更多事来……安静地沐浴后便躺在床上，自己才开始梳理今天的事情：不是对手冢哥哥不心疼，是因为他是旧伤了，自己没有赶得上阻止伤害的发生，如今只能尽力救治；而龙马的伤自己明明可以避免的……因为知道那样上下旋切球交互会引起麻痹，也知道左右换手的二刀流可以解决问题，而且自己和龙马都可以左右手打球，却因为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想让他自己发现，自己成长，不过于依赖她，而眼睁睁看着伤害发生了……当血溅起，洒落，世界都变得灰暗，眼前只有鲜红色的血！自己的心才觉得战栗与揪痛，才明白了恐惧跟后悔……
　　越前家一直有独属于榊夜的房间，回到了日本也没有改变，伦子妈妈会帮她定期打扫，会给她准备好应季的衣服，生活用品也是一应俱全……南次郎大叔也总是看到合适自己的东西就买回来，放到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什么都不缺，甚至自己喜欢的书籍，以及笔墨纸砚都有……
　　“青少年，你还有的学呢！”越前南次郎感叹着，随意调着电视频道，心思却不在电视上，平日里小夜怕他寂寞，送来了艾玛，言语间也总是关心居多，自己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倒是第一次发现她情绪这么不稳，是遇到瓶颈了吧？成长啊，总是伴着痛苦！没有磨难怎么可能会迎来成功呢？
　　越前龙马洗了澡，还是不太放心，就想过来看看，认识她那么多年了，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可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呢！虽说以前的伤没有这次的吓人，但夜的反应还是太大了……龙马敲门后便推开了门，发现她蜷缩在被窝里，蒙住了脑袋……
　　榊夜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应答而已，她以为自己不答应，龙马就会回去睡觉呢！
　　越前龙马走近了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拢在身前，轻轻拉开被子，她的脸便露了出来，哭得红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龙马凑近亲了亲，才开口说道，“受伤的人明明是我，还要我来哄你？真难看！就这样，还妄想当姐姐呢？你看菜菜子姐姐多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吧！”
　　“龙马！对不起！”榊夜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抬头在他受伤的眼睛外的绷带上轻轻一吻……
　　越前龙马接着说，“嗯！就像今天，你哭得我心乱，这句对不起我收下了，记得知错还要改！夜总说让我成长，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因为你在，就让你替我劈荆斩棘、遮风挡雨，我可不想被养废！成长路上，只要你陪着就够了！”
　　榊夜点点头应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龙马，我只是出发早一些，开始时，走得快了一点，你早晚会超过我，因为我努力不够，杂念太多，但是你一心往前，可以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