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同人小说——夜色》寒潭清荷

29、忧虑

　　忧虑
　　坐在位置上的榊夜只得仰头看龙马，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教室里，静了一瞬间，仿佛落针可闻，堀尾无奈地喊道，“越前，是约定，不是约会啊，我们是七个人一起约定去俱乐部打网球，好不好？”
　　“You have to work hard on your Japanese. Ryoma! An appointment is different from a date. You and Horio have an appointment to play tennis together.是约定。 You're dating your girlfriend in a bookstore.是约会。 ”
　　“书店？笨蛋！找你做女朋友约会才只能去书店吧？”越前龙马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许其他女孩子喜欢看书吗？你不会准备找个没上过学的女孩吧？没有共同语言也很可怕啊！龙马，你可不要以为那样的女孩就可以什么事都依你。”
　　“我虽然不喜欢你这样总压我一头的天才，但决不会找个白痴来衬托自己聪明的……”反应过来的越前龙马一脸恼怒，“谁跟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你一声不响就放我鸽子，还有理了？你都不担心我中午没有吃便当，会胃疼？”
　　“你的胃一直是我在照顾，一顿午饭没吃好而已，哪里就严重到胃痛了？午餐便当没有给你这件事是我错了！但真田爷爷身体旧伤复发，爷爷也是约好了的！两相权衡，我只能先放弃跟你们出去玩！不就是答应你的便当没有兑现吗？我补给你双份。”小夜对他的怒火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先道歉，确实是自己爽约在先，对于他一直又是纵容居多，也不在乎替他做便当的事。
　　“总之因为你的爽约，我中午饿肚子了！”说着越前龙马扭了头，努力作出生气不理她的样子。
　　榊夜努力忍住笑，迁就他的小性子，“朋友们一起玩不都会多带便当，互相交换品尝吗？你自己没带，他们也没有多带的吗？”
　　越前龙马张口就说道，“我有你，当然不带啊！他们倒是有多带，不合我口味，我怎么可能吃饱？……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妈妈说出去玩要带吃的与人分享，在日本大家都这样啊！……你就会问我要便当而已！都怪我，把你的胃口都养刁了，变得这么挑食！有得吃，你就该好好谢谢人家了！”榊夜不以为然。
　　“反正都被你定好罪名了，我索性就这么办，你不要忘了谢谢人家就好，他们每个人都有匀我一些啊！还有一周的午餐便当！我想吃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好啦！明天做点心谢他们吧！上次竞赛，我答应的一月便当明明还没有结束！不过，早晨我会给榊大哥做便当，你如果挑食，恐怕他会来揍你！他可是会打人脸的，你还要不要面子？”榊夜说着抬手往外扯了一下他的两腮。
　　“唔……你随意吧！”越前龙马抬手拉开榊夜的手，说，“不过我讨厌吃的东西一定不能放！”
　　“知道啦！你们都爱吃的多做一些，都不爱吃的不做，在你们之间求同去异，我知道……快上课了，赶紧坐好吧！”终于哄好了龙马，看着他坐回了座位，榊夜思绪乱飞……龙马是不习惯带手机的，他觉得打网球带着它是累赘！他的兜里都是装着网球的。其实自己也不爱带手机，前世里手机是个催命符一样的存在，在危险的战区，有干扰不能用，没干扰也不敢用，对她不算必需品，还不如一瓶酒精有用，所以她也经常不带手机出门，这也是榊大哥给自己定位手表的原因吧！而对于吃的，这些年来，龙马一向习惯了自己做的东西，从饭菜，到主食，还有点心，他对口味也变得挑剔得厉害。
　　越前龙马心情不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坐好整理书本了。
　　铃声一响，榊夜翻开自己带的医书，一目十行地读起来，笔记也写得飞快……老师开始讲课了，这是节数学课，面对简单的题目，她的思维发散开了，脑子里把刚刚看过的东西又过了一遍，将不确定的结论记下来……
　　又一节课下课了，小夜听堀尾说龙马把气都撒在了一个叫佐佐木的大叔身上，替佐佐木大叔默哀两秒钟……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佐佐木和上次迟到比赛遇到的佐佐木竟是父子俩，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骄傲自满，品行不佳，恐怕被教训得终生难忘吧！
　　上课铃声又响了！龙马上课打瞌睡被老师抓住了，好在是英语课，他秀了段英语，又夸奖老师发音标准，勉励老师继续加油！才坐下接着眯……老师尴尬的咳了一声，却因为他的英语很好，没有为难他。也对，这种类似幼儿程度的英语，龙马自然听得想打瞌睡。
　　这一天，班里来了一个转学生，女孩一口生硬的日语做了自我介绍，她叫李菲，从中国来。
　　李菲拎着书包往后面的空位走去，在榊夜旁边停下脚步，将一封信态度恭敬地呈递给了她。
　　榊夜低眼看了看递到面前的信封，有师傅的暗记，“放下，谢谢！”
　　李菲挑了挑眉，放下信，往后排走去！
　　榊夜拾起桌面上的信缓缓地收了起来，这封信很难说会不会下药，还是不要在教室里看吧！小夜转头看看往后走去的女生，笑了起来……
　　“夜！怎么？老熟人？”越前龙马轻声问，女孩一脸冷淡疏离，容貌清丽，举止优雅……
　　“啊！”榊夜回了个模棱两可的字，就不再开口了。
　　中午放学后，榊夜先跟龙马一起解决了午餐便当，然后在医诊室里面的卫生间，将毛巾打湿捂住口鼻，在外面又加了一层口罩，然后带好了手套才打开了信封，瞬间意识到不对，立即抓起旁边的液状体喷洒在空气中……师傅真是的，这要是自己喜悦急迫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了，不得引起国际恐慌嘛？看这样子，研究了很久，自己防护做得好，也得抓紧配出解药才行……看着熟悉的笔迹，原来这个女孩是师兄所救，并养育了她，教了她武功和医术，师傅发现了她是双重人格，一个武艺高强，性子比较严肃认真且傲气，一个医术超群，更加温和宽容通情理，她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并可以通过思想交流达成一致，自由切换身体使用权，因为她们彼此合作互助，倒像双胞胎，可以当做另一个人的保护，所以共用李菲这个名字，跟其他的双重人格不一样！她们互相承认，互为保护，互相理解，互为慰籍。所以把李菲送过来，一是让李菲保护自己，二是让自己帮忙教导李菲法律与秩序，因为儿时遭遇的原因，李菲对于公德、道理、规则、法律，都有点不屑，行事过于随性……信里没有只言片语提到毒的事，成分、配方、引子、特殊情况，都没有。
　　下午的两节课，榊夜直接跟老师请假在保健室的盥洗间里研究解毒剂，放学铃声一响，便是例行的课外活动，榊夜已经解决了问题，然后回教室收拾东西，领了李菲去网球场，征求过她的意思，就直接称呼菲菲了，“你的情况想要告诉我吗？”
　　“无所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李菲转头看着身旁的小女孩，怎么看也不觉得她能有什么本事教自己，不过，师祖的信里放了毒，她却什么也没问就解了，而且她是真的漂亮精致，自己一直以为冰肌玉骨是夸张，唇红齿白是化妆，清纯可爱是假装……好吧！她承认自己喜欢美人，但最美的往往掺了假，面容也好，心地也好，最终都是虚假，她一次次失望……可是今天她见到了最真实的，只为看着美人，留下也值得。
　　“师傅把你送过来保护我，你是愿意的吗？来中学读书可以接受吗？”
　　“嗯！他说你可以让我成长，如果可以，我谢谢你！但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希望你也这么觉得。”
　　榊夜对此不置可否，“回家的话，榊大哥一定会对你进行考验测试，想跟着我，你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如果连他那一关你都过不了，我也不会每天带着你。毕竟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一旦遇险的话，我会先顾及没一点能力保护自己的普通人，最后才会是我的保镖。”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长你两岁，是为了你才去一年级就读的。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毕竟也跟了师傅近九年。”
　　“哦！十个师兄都回去过，我却不认识你，是因为你当时并不跟你师傅在一起吗？你是哪个师兄的小徒弟？姓李……三师兄？还是七师兄？”
　　“我师傅排行第三，他说已经没什么可教我了，便送我去见了师祖，不过半年，师祖就让我来找你，然后我便来了……也就是现在。”
　　榊夜抬手按住了她的脉门，李菲反应过来一挣却挣脱不开，没等她有下一个动作，小夜已经松了手，淡淡的开口道，“并不是你学成出师了，师傅没法再教你，是因为你生病了！”
　　“我才没有病——！”
　　“我是说像师傅一样，不！也不完全一样！人啊！都有两面性，我也许比你更严重呢！娇软模样，冷硬心肠，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的。”
　　“你——！”李菲看着她斜挑的眉梢，挂着丝冷冽，心底很惊讶！
　　“我也只在那里住了一年半而已！地形、阵法、磁场、树木、水□□同造就了那里，不过，我是出师了，才离开的。此事不能告诉我的家人，他们会乱想的，容易关心则乱，节外生枝。”
　　“嗯！我知道。”李菲不再开口，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师祖说的话，要注意小夜的身体变化！是指这个吧？不过，小师姑的身体好像并没有很严重的样子啊！
　　两人回到了榊家，榊大哥对外人可没有那么信任，做了试炼后，发现她比一般的保镖身手还要好，又能跟妹妹一起上下学、参加活动、出入习医都方便，便同意了她寄宿榊家，但是仍旧对小夜说，不要太过相信她，先仔细观察，确认比较好。
　　榊夜想要知道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也完全可以两分钟就解决，这毕竟没有修改记忆那么难，也不容易被查觉。不过，这种事最好不要做，就像手冢哥哥说的，对于亲近的人，一旦开始，这首先就代表了不信任与背叛。对陌生人的话，又怕被反噬，要格外小心，更主要是没必要。
　　李菲彻底在榊家住下了，每日里与榊夜同出入。
　　离区预赛还有十天，目标是要以第一名进入东京都大赛。虽说去年是青学胜出，但每个学校国三的前辈毕业，成员都变了，一二年的同学都在成长中，所以，谁也说不准会怎样？
　　比赛之前的训练更为重要了，力度也加大了。龙崎教练和乾学长走入了网球场，乾学长还抱着个大箱子，箱子里是铅板。小夜则帮忙拿着他的笔记本和笔，大概乾学长也就放心小夜吧，只有她丝毫没有想偷窥的兴趣。
　　“目标全国大赛冠军！加油！青学！”
　　大家喊完后，手冢部长发令，“二三年级Ｃ球场练习，一年级全体捡球，正选队员Ａ球场Ｂ球场练习。”
　　乾学长推了推眼镜，说，“为了训练大家的反应力，提高灵活性，使腰和腿更强劲有力，请所有人先绑好自己的铅板，两只加起来重1千克，而今天的球分别涂了红、蓝、黄三种颜色的纹线，要打到相应颜色的雪糕筒柱子上。”
　　大家听后都开始拿起负重带绑起来，榊夜也拿起来绑到脚腕上，试了试，又在左右各放进去两块铅板，重新调整……
　　旁边的龙马和桃城学长看到了，也伸手去拿铅板。
　　乾学长开口说，“不要一下子放太多，肌肉会负荷不了的！循序渐进比较好！等你带着它跑20圈体育场都没有感觉了，再加也不迟！而且最好一次只加一块，肌肉受伤可不是小事！”
　　两人互相看看，没有再拿起来。龙马是知道夜有多变态的体能，而桃城也只是攀比心理作祟而已，既然越前放弃了，自己也就不再伸手了！
　　榊夜跳了跳，轻笑着抱怨说，“啊！这就是女生不好的地方了！裙子裙裤的都太短了，虽然有穿袜子，但还是不舒服！”
　　“男生也是短裤啊！即使穿长裤也是放在里面的，我也只有袜子而已。”越前龙马不以为然地说。
　　小夜看着手冢国光把负重袋绑在长裤外，怨念十足地说，“哪有？手冢哥哥就放在外面！这样就不怕磨破脚踝皮肤了。”
　　手冢国光知道小夜这是抱怨自己当时不同意她订制男装，如今没有长裤可以穿，于是把自己的负重袋解开，重新绑到了短袜外面然后才又放下卷起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