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同人小说——夜色》寒潭清荷

22、制服

　　制服
　　榊右一郎下午结束了课程和活动，推掉了一切的琐碎事情，让崎山信带好了礼物，直接开车送他到了手冢家，结果手冢国光还没有回来，他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跟手冢爷爷随意地聊着天，从社会到商场……
　　手冢国一对右一郎刮目相看，虽然一直知道这孩子优秀，但他心思通透、耐心极佳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屈能伸，必成大器啊！
　　直到手冢国光回来，榊右一郎才收起了对于长辈的尊敬，冷淡的对着手冢国光问道，“小夜呢？”
　　手冢国光抬眼看着他，答道，“我送她回家了！”
　　“昨天，为什么不送小夜回家？”两人眼光交接处暗潮涌动，仿佛要火花四溅……
　　“右一郎，国光，准备开饭了！”
　　听见了手冢妈妈的声音，两人移开目光，分别去洗手，然后在餐桌前坐好。
　　“今天右一郎是来接小夜的吧！那国光怎么没带小夜回来呢？”手冢妈妈放下最后一个汤，开口道，“我还特意做了她喜欢的海鲜汤。”
　　手冢国光抬眼看着榊右一郎淡淡地说道，“她很听榊大哥的话！”
　　榊右一郎睨了手冢国光一眼，心里却放松了些，妹妹听话最好了，如果她不听话，自己才要头疼呢！“谢谢阿姨！我先开动了！”
　　看着两人的眼神，手冢妈妈心里明白了，右一郎对小夜管得很严啊！即使是国光他也不放心，所以今天才会来这里吧！前几天国光接电话时就变了脸色，一定是右一郎阻止他接近小夜吧！还有昨晚的电话，应该也是右一郎打的吧！这么看来国光确实是对小夜存了别的心思……即使知道了，手冢彩菜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个孩子都成熟稳重，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反正小夜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
　　吃过饭后，榊右一郎先给崎山信去了消息，让他开车来手冢家接自己。两人在手冢国光的房间里聊了起来……
　　“你这样她没有办法交到新的朋友，融入我们的生活！”
　　“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还有她也不用融入——你们的生活！”榊右一郎停顿了一瞬间，眼神也变得阴冷了！
　　“你越过了她的底线，小夜也许会逃离！”手冢国光的声音沉了下去，“你还记得，让她交朋友的初衷吗？”
　　榊右一郎盯着手冢国光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是她哥哥，但你不是！”
　　当初担心小夜没有朋友，如今却又怕她与人交往过密，甚至阻止她与人深交……手冢国光不避不让，“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原来，我也可以不是！”
　　“国光——！我不想有一日，你成为我的敌人！你知道我对小夜有多疼爱，我们榊家从来没人想过她长大后嫁人，去给人家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过那种她不喜欢的日子，如果她乐意，我可以养她一辈子。”榊右一郎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知道是崎山信到了，于是站起了身。
　　手冢国光送他出门，两人默默无语……
　　到了车旁边，崎山信正打开了车门，等着，榊右一郎突然顿住脚步道，“即使她不乐意我养她，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手冢国光看着榊大哥的背影渐渐模糊，心中怅然若失……她不会只活在你的羽翼下，她从来不是那些豪门千金，只喜欢逛街花钱喝咖啡，聚会闲聊办宴会；她甚至是不会安于室家，相夫教子的；她以为你不知道，你也让她以为你不知道，是决定未来会放手，让她去做搏击长空的鹰，迎战风浪的鱼吗？你再厉害、再冷漠，也不舍得拘束她吧！因为你不舍得，所以最后只能自己妥协……从她八岁时，我所认识的榊夜，对持枪教练的冷厉，对你我的撒娇耍赖，对迹部的纵容，对周围人的疏离，我就知道她不服管教、我行我素、心智坚定、一往无前……而别人的思想，你又怎么管得了呢？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心底的想法……手冢此时心绪纷乱，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自己要做什么？
　　回家途中，榊右一郎还在心里反复思考手冢国光的话，“阿信，你觉得我对小夜管得太多了吗？”
　　崎山信没有回答，平稳地开着车，是因为知道他不是要从自己这里找答案。
　　榊右一郎觉得所有接近小夜的人都不让人放心……幼稚天真的，她与人无法交流，即使她乐意照顾别人，只怕别人还不乐意总被照顾着，而且自己也会心疼；心思深沉的必然想得多，或许会有阴谋算计，自己又不放心；天才的人物，存在于顶点，过于高傲，也更容易被打击，而后是记恨与报复，不适合做朋友；笨蛋们自然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妹妹降低格调与智商刻意去附和；而他认可的那几人又存了别的心思，想要抢走自己的妹妹……没有人是存着喜欢她，不利用她；迁就她，不伤害她；保护她，不抢走她——在与她交朋友的，一个也没有！
　　回到家后，榊大哥正看到了从楼梯上往下走的妹妹，“小夜，今天谁送你回来的？”
　　“手冢哥哥、龙马，还有不二学长一起送我回来的，刚好在大门外，遇见爸爸和妈妈，妈妈还说下次要请他们来家里吃饭，感谢他们！”
　　榊大哥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三个人一起的话，还算安全，但是请吃饭这件事还是自己来吧！出去找个合适的料理店，四个男人一起吃就好了！榊右一郎这一刻又变得坚定不移了。
　　周五下午，榊夜要去服装店拿自己跟龙马的正选网球服，所以提前跟榊大哥打了电话报备。
　　如果不是学校里学生会有例行会议，榊右一郎作为学生会长不好走开，而且他还有别的事，他去不了，所以嘱咐了一堆的注意事项……
　　越前龙马自然是跟着一起去的，于是樱乃、朋香，甚至堀尾、加藤、水野都跟了来。
　　“好羡慕小夜啊！我也想要穿正选的衣服啊！”水野满脸羡慕地说。
　　“对啊！学长们穿着超帅的！”堀尾喊道。
　　越前龙马扯了下榊夜，轻声道，“夜，只是经理的话，其实不需要同样的制服套装吧！”
　　“啊——！对啊！”榊夜仿佛刚从状态外回来，“我真笨！怎么没有想到这回事啊？经理怎么可能需要制服呢？”
　　越前龙马瞥她一眼，道，“第一次教练的介绍就有问题了吧！如今才发现，你是怎么被称为天才的？你的底是被校长摸清了！”
　　榊夜凝眉开口道，“考试类、艺术类以及演讲竞赛都是我主动妥协开出的条件，但是为什么校长会要求我在网球部做医生和经理呢？其他的事大家都可能会知道，毕竟有迹可循，只有网球，我从不参加比赛，回了日本后，街头网球场都没去过，即使是榊大哥也不知道如今我的网球水平！除了大叔外，不做他想！今天回去找他好好聊聊才行！”
　　服装店的老板还正在奇怪呢，怎么今年青学网球部订做的衣服格外小，居然还有一套女孩子的裙装？今年男子网球部居然收了一个女生吗？没听说比赛增加了男女混双这一项目啊？因为青学女子网球部的制服也是在这里定做的，并不是相同的制式颜色，所以他才觉得更奇怪……
　　“我来拿衣服了！老板辛苦了！”榊夜查看了账单，付了钱，把外套拿出来试了一下，一照镜子感觉比穿着校服还显眼，顿时就后悔了，自己就不应该答应！不做网球部的经理！不做同款式的衣服！如今自己得到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了……拜自己的内力所赐，所有背后说的是非，她都听得见，不知道她身份的人不服气的嫉妒仇恨，知道她身份的人的背地里的酸话污言，甚至恶意贬损……她一直当作没听见，她可以不在乎，装作听不到，这样的东西伤不了她！毕竟她的生命可能已经过去一半，哪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且自己也不是十二三岁的脆弱年纪，她经历过风浪，见识过生命的悲壮与惨烈……如果自己的人生注定会波澜壮阔，那么这些汹涌澎湃就让它们顺其自然地起落吧！
　　越前龙马看了看她，发现她有些走神，自己也把外套拿出来穿上了，走到她面前问，“怎么样？合适吗？”
　　“帅！走吧！”榊夜回过神，笑着应道，一路上，几人仍旧在说着羡慕的话……
　　“好羡慕小夜啊！”樱乃一脸艳羡地轻声道。
　　榊夜笑道，“如果你们肯吃苦，也可以像我一样。”
　　“小夜根本就不明白。我和樱乃羡慕的是你有疼爱你的哥哥，有关心你的网球部学长们，还有龙马少爷天天陪着啊！”朋香开口笑着道。
　　“这是什么话？学长们又不只是我的学长，你们不是都要叫学长吗？他们性子好，对谁都会很关心的！还有龙马，不是你们的朋友吗？这些天不是每天下午一起回家的吗？至于榊大哥，他只是我和健次郎的哥哥而已，别人他不会承认的。朋香和樱乃，没有兄弟姐妹吗？”前世她面冷心热，在无国界医生的岗位上兢兢业业，至死不悔，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对世界抱有希望；今世她被娇养长大，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说一世无忧，可是她知道世界上每个角落都有悲剧在发生，她却只能拯救眼前的人而已；对于前生她不会记起，因为她已经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而今世也许短暂，但她依旧会尽己之能，努力改变，活出不一样的精彩，绝不向命运妥协……
　　“小夜果然不明白，我说的是深厚的情意啊！”
　　“学长们都在付出，我回报而已，他们都是非常好的性子，不过情谊，可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厚呢！”
　　“我要知道经理也有制服穿，我也去申请经理了！”
　　“堀尾，你确定小夜的工作你做得来吗？”水野反问道，“照顾学长们？一起训练，甚至是疗伤诊治？”
　　“我也是喜欢网球部的制服啊！正选们都那么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穿上制服？”加藤道。
　　“不然，我帮你们做特训吧！争取让你们早日穿上梦寐以求的制服。樱乃和朋香，要不要一起来？打网球很好玩的。”小夜笑着道，她不介意为了龙马融入日本的初中生活，交到单纯可爱的朋友而多推他一把。
　　“好啊！那我们不见不散！”小坂田朋香不假思索地回答。
　　几人陆续分道扬镳，而榊夜则跟着龙马一起回了越前家。
　　“哟，很不赖啊！这样反而像是情侣装啊！”
　　“是家庭亲友装，行不行？我跟龙马以前也穿过同款式的衣服，不都是你跟伦子妈妈买的吗？”
　　“两个小宝宝穿同款，那是双胞胎，青少年和美少女穿得一样，别人就不会这么想了！还有，感情呢！是会因为年纪增长而改变的！”
　　“你是别人吗？大叔！我怎么只听见你说，没听见过别人说？”
　　“那一定是你觉得我说话好听！而别人说得不入耳，你选择性忽略了吧！”
　　“大叔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狂！”小夜接着说道，“这是网球部正选们的制服，九个人都穿一样的啊！”然后跟他汇报了正选的事，因为龙马是不会主动说的。
　　南次郎笑着对龙马道，“哦！不赖嘛！青少年，网球技术有没有长进啊？跟美少女关系有长进也行！你听我的……”
　　“大叔？你教龙马如何追女孩的话可以不要让我听到吗？还有啊！你总这样调侃我们，弄假成真了的话，你就要到墙角哭去了吧！”
　　龙马却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越前南次郎无奈地想：果然还是调侃美少女更有意思呢！“嗯？美少女，放完狠话了？来出一身汗吧！”
　　“其实我想跟大叔好好聊聊，校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就卖了我！”
　　“怎么这么说我呢？你不是想做医生吗？难道没有在网球部遇到需要拯救的青少年？那他们也太不热血了吧！”
　　“他们热血得很呀！那我还得好好谢谢您了！话说回来，我上青学，大叔是不是也在背后出力了呢？”榊夜开口道，手里的发球也回敬了过去！
　　“美少女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天真呆萌的样子！天才什么的不容易讨人喜欢啊……”
　　“可是我并不想讨大叔喜欢！”
　　“是啊！你只要讨青少年喜欢就好了，不用刻意讨好我的。只要龙马离不开你，我作为他的老爸肯定要替儿子多打算，多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