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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四人初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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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拉拉、别别扭扭、推推搡搡、插科打屁,一行四人终于挪到“琼华亭”下的八岫珍藤旁,眼瞅着末端已经伸进云端看不见的八岫珍一起望天无语。
“长得真高啊!”柳真感叹一声,换来其他三人极度鄙视的眼神。
“当然了,八岫珍就是可以长八座山那么高的藤树。”杨淮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
“白侨、白侨,你看你看,好像比咱们家那棵粗很多、高很多啊!”白娇拉着白侨问。
白侨环视周围一遍,眯着眼睛脑门挂上斗大的汗滴道:“谁把八岫珍的种子扔在这儿的?”
“咦?”白娇一脑门问号,看看白侨的脸色直觉不好。
“无聊女人,你怎么了?”杨淮跳到一旁戳戳白娇,这么老实听话的白娇可是不容易看到。
“白痴女人……”不用白娇回答只看表情白侨的额头就忍不住先自发自动跳三跳,“上次从家里拿的八岫珍种子,你弄到哪里去了?”
“呃——”白娇眼珠转转不看白侨兀自望天不语。
看白娇的反应,白侨气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只剩黑眼珠落在外边儿:“白痴女人!”
“死侨,还不是因为你无缘无故拿话气我!”白娇底气不足的说,“八岫珍种子不也在家里发芽,在家里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白痴女人……”
一旁的杨淮、柳真似乎看到白侨头顶乌云聚集,白侨的面瘫小饼脸也由小麦粉变成地瓜粉,变得黑黑的。
“咦、咦,紫阳山上的异仙白侨大变脸喔!”柳真表情夸张的瞪大了眼睛,“这比白娇造成的事故还有可看性、可叙性呀!太稀奇了、太稀奇了……”
“你到底是江湖侠客还是江湖小档案?”杨淮奇怪的问。
“此乃爱好,属个人爱好……”柳真迅速调整脸部表情恢复飘逸的侠客造型。
“切,无聊!”杨淮撇撇嘴回道。
“白痴女人……你是白痴吗!”一旁情绪酝酿良久的白侨终于喊出紫阳上几个世纪以来一直稳居流行语排行榜榜首的经典语句。
“嗯……”白娇静。
“呃!”杨淮木。
“啊!”柳真惊。
三人都被白侨语气中的巨大冲击力扫到,一旁的八岫珍藤枝叶抖抖。
白娇撇撇嘴,面无表情的把翘上去的头发扒拉下来,边扒拉边道:“死侨,每次都这样,又不问原因……”
“紫阳山‘曦衍陌’的白侨果然是很厉害的角色呢,”柳真吧唧吧唧嘴感叹道,“果然不虚此行啊不虚此行。”
“切,什么时候能改了凑热闹的毛病!”杨淮在一旁边挖耳朵边对柳真投以鄙夷的眼光。
“喊半天也没说到底为了什么啊?”白娇在一旁继续叽叽咕咕。
“白痴女人……”白侨眼睛望天感慨无语。
“关于这个在下倒有些愚见。”柳真抱拳上前道。
“什么?”
“快说!”白娇、杨淮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据说‘琼华亭’是当日‘琼华仙子’飞升之处,建立‘琼华亭’正是为了纪念那飞列仙班的‘琼华仙子’。说起这‘琼华仙子’当真是仙界第一奇葩,仙姿卓越、貌美如花、道法高深、慈心善目,紫阳山一干仙众不及她衣褶裙角的风采,翩然身影、遗世独立,便是天地也失尽颜色……”
“你见过?”白娇、杨淮齐声问道。
“唉,可叹仙子飞升日早、在下化形日迟,虽盛誉贯耳却不曾有幸一睹仙子的音容笑貌、绝世风采……”
“切,无聊!”两人齐声道,“少废话,说重点!”
柳真毫不介意,转转眼珠继续道:“此处仙气凝聚、祥光环绕,粹集天地精华,乃是修炼化形、悟道炼丹的宝地……”
“修炼化形、悟道炼丹的宝地?”白娇、杨淮对看一眼同时伸手指向“琼华亭”下的桃树。
“那这颗老馊‘杏’怎么没修炼到化形离体?”
“那这颗老‘桃树’怎么没修炼到化形离体?”
白娇、杨淮颇觉奇怪的对望一眼,都觉得对方的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二人话音刚落,“琼华亭”下的老桃“嘤咛”一声化个窈窕身影却是着了男装,双手兰花指捏着粉红纱巾的一角遮着脸,柔声道:“谁说奴家还没修到化形离体?”
看到眼前景象,三人齐齐惊掉了下巴,白侨还是一副面瘫表情但是眯缝了眼睛只剩眼白。
“那平时怎么没见你出来?”白娇代表整体发言。
“修了化形离体就要到处走动吗?切,无聊!”那老桃说完话背转身子将纱巾留在身后,跺跺脚“嗖——”一声飞走,剩了白娇四个人在原地发呆。
“这老馊‘杏’还算有点性格!”杨淮吧嗒吧嗒嘴拾起下巴。
“果然,有白娇的地方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果然,不虚此行啊不虚此行。”柳真一旁偷着乐。
“……”白侨一如既往的沉默。
“叹,这‘大虾’果然是来凑热闹的,绕了半天还是没说重点。”白娇无奈的想。
“刚才咱们说到哪里来着……”难得柳真想起了刚才的话茬。
“切,德行!”
“切,无聊!”谁知换来白娇、杨淮两声切。
“咦?”柳真奇道。
“现在你不说我们也明白了。”白娇露出“你以为我们真是白痴吗”的表情。
“哦?”柳真还是用了一个字回答。
杨淮很有默契的接口:“简单来说就是八岫珍藤在这块儿地上活得太滋润、养叼了胃口,不像其他地方的树藤,恐怕一点儿半点儿真元不够它耗。”
“我们很聪明吧!”白娇双手叉腰露个得意的表情。
“我们真聪明啊!”杨淮双手叉腰做伴当,同样得意。
“是谁这么傻,把八岫珍的种子扔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见其他两人没反应白娇放下手问道。
“对呀,谁这么傻把宿怨仙放到这么危险的藤上,害我们要爬八岫珍把它带回来?”杨淮依然一唱一和的问道。
“白痴女人!”白侨背转身啐道。
“呃……”柳真感觉有点无语。
柳真的郁闷还没消化完,白娇、杨淮已经换了造型蹲在八岫珍树藤下,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我们要怎么上去?”白娇道。
“当然用爬的。”杨淮回道。
“你知道八岫珍怎么吸收修道者的真元吗?”白娇接着问。
“不知道,你知道吗?”杨淮摆出嫩丁雏仙好学的模样。
“会不会是触摸式啊?”白娇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要、吧——”和在“玉溪”时一样,看到白娇露出奇怪的表情,杨淮小心翼翼的往后蹭蹭。
白娇翻个白眼儿忍不住道:“死嫩丁,性格一点儿也不可爱!”
“呃,这个……”杨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往前蹭蹭。
“到底是怎么吸收的,有没有办法可以避免?”柳真也凑过来,出声问道。
“这种动脑筋的问题应该问白侨。”白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白侨就在身边。
“无聊女人,你好像很听白侨的话哦!”杨淮道。
“白姑娘,你为何什么事情都问白侨?”柳真道。
“呃——问白侨吧!”白娇不自然的重复一句,转头看白侨发现他嘴角抽搐半天没反应,露出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咦?唉……还是我试试吧。”看面瘫白侨半天没反应,白娇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向近在眼前的八岫珍藤摸去。
“白痴女人!”没等白娇的手碰到八岫珍藤,白侨一个翻身跳到八岫珍藤旁边,恰恰擎住白娇伸长的手。
“咦、咦?好熟悉的感觉。”白侨擎着白娇手的时候,白娇突然想起似乎不久以前白侨也这样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呢?白娇搜肠刮肚的想。
“白痴女人,碰到会被吸走真元的。”白侨小声咕噜,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但搜肠刮肚想事情的白娇压根儿没注意。
“啊——想起来了,我的柏枝木梳子!”白娇突然想起上次白侨和她闹完梳子就不见了,“死侨,还我的梳子!”
“你个白痴女人,去死算了!”白侨甩开白娇的手臂,一脸愤懑。
“咦,白姑娘你刚才提到柏枝木?”柳真一脸好奇的问白娇。
“是啊,柏枝木做的梳子,别人送给我的。”白娇答道。
“咦、咦?”这次换柳真吃惊,“白姑娘没记错吧?柏枝木乃上古神树,可吸藤木精魄,多用作法器,但对人畜无碍且多有助益。有人将柏枝木的梳子送给姑娘做礼物,听起来似乎不合常理。”
“咦,”白娇摸摸头虚心的请教,“你刚才说得是什么意思?”
杨淮听明白了,翻个白眼儿对白娇道:“他说别人送你的柏枝木梳子对你有害。”
“有害,害我?你说于阡送梳子给我是害我?”白娇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个白痴女人……”白侨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