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母夜叉》彼女

45、第五章 破坏神的黑色剖白

　　“大人，牛富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知不觉间，语气竟带了一分焦急。
　　“你认识他？”小兵A狐疑地看着我。
　　心下暗叫不好，是自己太过疏忽，这下很可能会被误认成内奸了。不自然地扭动一下身体，换了种语气道：“噢~，不认识，只是大人如此敬重的人，我感到好奇而已。”
　　小兵A放下警惕，忽的一拍大腿：“奶奶个熊的！那个被人切了老二的范文虎，老子呸，就他妈一只范老鼠，一听到炮响就带着襄阳军跑掉了，只留下那个牛富带着一群百姓在巷子里跟我们对抗。后来他被阿里海牙擒住了，死活不肯投降，最后一头撞上柱子归天了！”
　　灵魂仿佛被定格般，耳边不停重复着“归天”两个字。我与便宜大哥的缘分竟是如此短暂！
　　小兵A不停地摇头叹息：“如果让老子碰上那个西别的范文虎，老子一定宰了他给牛富报仇！老子难得碰上一条汉子，就这么归天了。听说他见到阿里海牙那小子的时候，还拼命地问一个叫什么马的人在哪里……”
　　远处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悲呛的嘶鸣。小A之后的话，老娘再也不想听下去。
　　“停下！”冰冷的声音，传达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前面就是大汗的军营了，为啥在这里停住？”
　　忽视掉身边小兵A，冷冷注视着前方。灰色的天空下，是襄阳城四年都未曾被攻破的大门，如巍峨巨人般守护着腐败不堪的南宋仅剩下来的半壁江山。而那不容亵渎的灰色阴影里，却染着无数人的鲜血，其中，便有我那便宜大哥的。
　　面对那座城池，在我身体内流动的未知情愫轰然来袭。怨恨、暴怒、还有愧疚。牛富的死，我有着间接的责任，所以我和范文虎一样的卑鄙虚伪，根本毫无立场去责怪这个叫范文虎的男人。可是，老娘现在只想，让范文虎和这座城一样，粉身碎骨！
　　“没错，就在这里停下。”
　　冰冷的声音，比寒冬还要冷：“劳烦大人替我向大汗传个话，说一个时辰之后，我，亦思马因，自会带着炮兵营去中军大帐领破城之赏。让他留下部分兵马协助，大汗本人可先回大帐去耐心等候。”
　　这份冷然的高傲，让小兵A浑身一顿，随即脸色难看地驱马离开。
　　以下犯上是死罪，刚才的话若传到大叔那里，毫无疑问，我应该被千刀万剐。可是对死亡的恐惧，远远不及我此刻不断从心底涌出的嗜血的欲望。那道灰色的城墙便是出口，再也抑制不住，我要让这股情愫洪水猛兽般发泄出去！
　　“各部注意，目标是襄阳城的谯楼，两炮齐发，务求使其灰飞烟灭！！”
　　以手为刀，挥刀斩下，毫不留情。伴随着手刀落下，两枚炮弹急速飞出，直击襄阳城的谯楼，声如雷霆。霎时间，巍峨巨大的灰色身影在我眼前一点点碎裂、倒塌，从高处落下的不知是碎石还是守城士兵的尸体；天地间回荡的，不知是层楼倒塌的声音还是士兵死前的哀嚎。
　　血流成河又怎样？罪孽深重又怎样？与其任灵魂不断地孤单轮回，不如行善，以求超脱于五行之外；否则，行恶以至湮灭于五行之中！既然上天将我导入恶途，那便顺应天意，只愿世间血流成河！
　　骑马立于一片惊天动地的毁灭之中，冷眼回眸，调转马头向着元军军营的方向，厉声唤回那些被毁灭之神震慑住的士兵：“任务完成，回营领赏！”
　　没有应有的欢呼声，此刻展示在他们面前的，是宛如地震一般巨大的灾难，生命的骤然消失，一座城池的崩然瓦解，即使正在遭受灾难的不是他们，却也极具震撼。
　　可生命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回到营地，竟是意料之外的庄严肃穆。士兵们列队于道路两边，气氛萧杀。这情景完全不像是在迎接胜利而归的战友，而是在参加战友的葬礼。
　　呵，嘴角微勾，突然就想笑出声来。一直以武力横行天下的蒙古族勇士，此时竟也学着圣人悲天悯人起来了？
　　虚伪，人类就是这样的虚伪。
　　下马，走到狐狸大叔跟前，行礼道：“大汗交代的任务，微臣已圆满完成，特此来报。”
　　此刻上座的狐狸大叔终于不再掩饰他君主特有的狠厉与威严，一双犀利的双眼牢牢盯住我。老娘依然嘴角噙笑，邪气凛然地与他对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老娘如今都帮你达成所愿，还有何不乐意的？
　　对视良久，狐狸大叔终于缓缓开口，却是语气沉重：“此次破城，爱卿功不可没，实应嘉赏。”
　　“谢大汗。”
　　话语里毫无感谢之意，只是微笑着看着面色凝重的狐狸大叔。自己现在这近似变态一般的自暴自弃，都只是因为一个谎言。
　　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重生、仙宠、战争、寻找真爱，都不过是场游戏，从始至终我的心都未曾参与其中。直到真正被刺痛，才明白自己早已深入其中，回头已晚。
　　“只是——”狐狸大叔话锋突转。
　　依然是微笑，自暴自弃的结果便是像现在一样，期待着游戏给我一个出人意料的下场。
　　狐狸大叔带着审问的语气，可声音却小到只有我能听见：“你到底是何人？”
　　“我？”果然是出乎意料的问题，“谁也不是。”当然要配上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你！”狐狸大叔压抑着怒火，忽然转身一甩手：“将亦思马因拿下！关入大牢听候审问！”
　　倏地，脖子被架上了几把明晃晃的刀，带来一片寒意。这个结果，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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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几章可能会有些压抑，不过就当过度吧，人生总要有起有落嘛~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