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章 坑偶去走无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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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噩梦未消，今天只要看见稍微长得黑的人，老娘都要绕道而行。真没想到，老娘一向属螃蟹的，如今居然会遇到克星，难道真是流年不利？！改明儿老娘得去做条红内裤！嗯嗯！
鬼鬼祟祟躲在炮兵营的帐前，准备瞅准了机会就迅速躲进去避难。
“哼哼，准备好了么？”
“嗯嗯，哼哧~”
左瞧，右瞧，确定四下无人：“跑！”
“恩公！！”
突然冒出一声尖叫，老娘才抬起脚落跑，如今只能“咔”一下卧倒。回头一看，原来是小白受阿瓜，只能又灰溜溜爬起来。
抚着自己受惊不小的小心肝：“NND！你想吓死老娘吗？”
“哼哧！”看，猪头都抗议了。
“对……对不起。”阿瓜一脸歉意。这可怜的小白受，真是让人下不了狠心呐~。
“算啦算啦，”看在俺们还有夫妻情分上就放过你吧。摆手：“找我什么事？”
“恩公，大汗让你去趟大帐。”
“知道了。”抬脚准备走进炮兵营，就算赶着投胎也得歇会吧？！老娘喝口水先。
“对了恩公，”阿瓜又在身后补充道，“阿里海牙大人一早就来营中等你了。”
调头，走人，还是赶着去投胎吧。
抱着猪头走进大帐，发现狐狸大叔今早异常兴奋，从首位上飞奔过来，硬是给了老娘一个熊抱。而在座的其他各位，全都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就连拿老娘当敌人看的阿术，都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幕，竟没有一丝不屑？！伯颜悠悠喝着茶，拿茶杯挡住脸，所以老娘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人人都变得如此热情？
直觉告诉老娘，有阴谋！
“来来来，爱卿赐坐。”
狐狸大叔拉着我，走到离首席最近的地方，让我坐下。自己再乐呵呵地跑回首席坐下。
“来人，呈报军情。”
狐狸大叔沉声开口，终于有了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只是……军情？老娘的资格，好像还不到能听军情的级别！阴谋，这一定是阴谋！为什么这么肯定？！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要拖人下水之前，就让他听见机密，若是不合作？哼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哇！好邪恶啊！！
“回大汗，”阿术出列，表情恢复往日的冷淡，“据探子回报，宋京湖制置大使李庭芝暗中命张贵、张顺二人引领三千人马带着食盐与布匹出援襄阳。臣已安排将士暗中埋伏，只等他们引军到来。”
“好。”狐狸大叔手握拳，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么，南宋朝廷的情况怎样？”
“回大汗，”这次是伯颜平淡如水的声音，“由大都收集到的消息来看，度宗皇帝昏庸无能，南宋朝廷依然由贾似道把持朝政，此人终日淫乐，不仅对度宗封锁消息，还时常压制救援心切的李庭芝。如今襄阳被困五年之久，城中早已弹尽粮绝，又无后方支援，此时正是襄阳守力最薄弱之时。若主攻襄阳，则与其唇齿相依的樊城也会不攻自破。”
伯颜分析的头头是道，连老娘也不免点头同意。无论任何朝代，襄樊一代的地理位置都决定了其特殊性，否则怎会有文明千古的赤壁之战和林志玲版的小乔呢？唉唉……
“好！”狐狸大叔一拍大腿，吓得老娘心脏受损。“如今，我军已有严密的部署，勇猛将才，又有神威之器，实应顺应天意攻破南宋，统一河山！朕决定，明日就用神威之器，夷平襄阳，耀我神威！”
“不可以！”
“此举万万不可！”
情绪激昂的大叔顿时被泼了两盆冷水。我与伯颜面面相觑。着实没想到，伯颜会与我异口同声阻止明日的行动，更没想到的是，老娘竟然会出声阻止。
打不打仗，与老娘何干？只是听到“夷平襄阳”四个字而已，就不由自主喊出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狐狸大叔拧眉，沉着冷然，摄人心魄。这便是所谓的龙威么？难道老娘之前一直瞎了眼把龙当成了蚯蚓？
“为何不可？”
伯颜颔首，恭敬地回答道：“汉人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又有一句话，叫做狗急跳墙。如今，襄阳军民已是穷途末路，若是我军对其穷追不舍，说不定他们会选择殊死一搏或是与我们同归于尽。”
“如今万事具备，难道你是想让朕再等五年吗？”啪！狐狸大叔一掌击到小几上，小几顿时四分五裂。众人被这一击，惊出一身冷汗。毕竟，触怒龙颜可不是好玩的。
帐内气温瞬间降至冰点一下，众人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大叔与伯颜横眉冷对，伯颜低着头，却似乎没有认错的趋势。这种时候，两人居然还杠上了。真TNND熊。
“那个……”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想伯颜大人并不是那个意思。”
大叔将媲美镭射光的视线集中在老娘身上，照得老娘浑身不自在：“那又是什么意思？”
“伯颜大人的意思，是无需操之过急。虽然要等，却无需五年之久，几日足以。投石机威力巨大，若不好好利用，而是鲁莽为之，那么襄阳城顷刻之间便会成为一片灰烬。微臣猜想，大汗也不会想攻下的城池其实只剩一片废墟而已。更何况，大汗以圣德之名伐宋，实不该杀戮过多，以激起民怨。”
大叔情绪稍有平复，捋着胡须，似在思考：“那亦思马因可有何妙策？”
妙策啊？没有。损计倒是有很多。
“回大汗，不知大汗有否听过‘惊弓之鸟’的故事。要破襄阳，若是对投石机善加利用，只需一声炮响便足以。”
“那——该如何利用呢？”
老娘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往陷阱里跳，真是话多错越多。如今想撇开关系都不行了！
“回大汗，微臣不知。”说实话，老娘真的不知道。老娘又不是神仙，可以以目测距。恐怕神仙都做不到！不信乃问问猪头先。
“不知？”大叔的语调又瞬间拔高，微眯双眼看着老娘：“爱卿这是在耍朕吗？”
“臣不敢。臣确实不知。虽然微臣可以准确操作投石机，却对襄阳城内的地形一无所知。若是用得好，便可与‘惊弓之鸟’异曲同工，若是不好，只怕会民怨沸腾。可否让微臣看一样襄阳城内的设置图，或是请熟悉襄阳城内情况的人将城中情况告知微臣。”
寂静，深沉的寂静。不是吧，没有一个人知道襄阳城里面是什么样的？
“即刻派人前去勘察！”
狐狸大叔一声令下，却依然无人响应。
“微臣想，若是操控投石机的炮手能亲身体验城中地形，测绘距离与角度，那效果将会事半功倍。”阿术一席话，引得众人不约而同点头，并目光“炯炯”地看着老娘。不是吧？！让老娘这样高贵的女人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乃们也太无良了吧！！
阿术，乃这是公报私仇！
大叔大概接受到老娘此刻混乱的脑电波，说道：“不可，亦思马因是炮手总管。若出意外，将无人可替。不如阿剌瓦丁……”
“不行！”
“不行！”
这次换成老娘与阿术大眼瞪小眼。NND！老娘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冲动的惩罚了！
“还是……我去吧。”一想到阿瓜的小白样子，换成他去，说不定就死在了敌人的床上，□□开菊花……
欲哭无泪。一时的心软，一时的冲动，老娘便将自己送上了一条长满荆棘的无间道。
狐狸大叔用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凝视我，千言万语似要汇成一句话：你这么帅，一定行的！
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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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二章 坑偶去走无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