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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切只是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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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庞大华丽的舞会,十二点钟声敲响。
我踏着红色舞鞋推开大门。灯光、目光打到我身上。人潮开始排序而并分两电视记者。地毡延伸出来,末端他身着黑西装,洁白的圆领别着一朵皇后玫瑰。
我走向他,我的国王。欠身,他邀请,转旋,舞步踏开。他将玫瑰递我,我在上面留下一片唇印……
“毛虫,起床啦!”头上一阵生痛。我从梦中惊醒,睁眼是小伍怒气冲冲的脸。
“你不知道吗?我们今天工找工作。”小伍抽筋的样子让我十分不爽。
“我可以跳舞。”理开身上的旧报纸,我望着小伍说。他却逃避似地走开。
“唉,毛虫,我们要流落街头了……。”
“诺,我们走吧。”我揉揉惺忪的双眼。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可是,我却要再见,我的国王。
(二)
缀满钻石的舞以工代殿,巨大的蓝色落地窗,复古的璧画,雕花镂空的壁钟。
十二个仆人围在我身边,他们表情空洞望着我不停旋转。我合着身旁音乐盒的舞女的节拍,重复着旋律。
我问他们我是否跳得好看,回答总是:没有人比您跳得好看。
于是,我学会抱着这种美一直跳下去,鸟飞走了,云飘了,只剩下了我。
“毛虫,你在想什么,跳舞不专心怎么参加大赛?”小伍皱着眉叫醒我。
“曾经有十二个仆人说过,没有人比我跳得好。”我闭上眼回想,却接到一个爆粟。
“作梦,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小伍的眉毛挑高。
“我是国王的舞姬。”
“大白天的,你省省吧。”
“还国王呢,这不是欧州,而是二十一世纪,独立民主时代!”小伍慕名其妙地骂着我。
我将目光转向四周,发现不过是一个山清水秀的空地,潺潺的溪中含着飘泊的落叶,就这样而已。哪有什么舞殿、仆人。哦,原来是再见,我的国王。
(三)
国王站在花园里,物中是圣水。他将水酒在土壤里,那里种满了玫瑰。夕阳为玫瑰们渡上一层金,连国王的轮廓都是金色的被隐在里面,那唇边不曾给我的温柔笑意。
我跪在他脚旁,国王将一片玫瑰花瓣放在我手心。然后,他说,曾经你是最美的,而今我不知道。
残香没被他带走。
“毛虫,你很喜欢玫瑰花吗?”我和小伍站在花店的玻璃窗前。
“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如果你喜欢,我去帮你买一朵。”
“不用,再美也终有谢去的一天,亲眼看她谢去未免太残忍。”
“小伍,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小伍我到底是谁?”
“……”
“你知道我爱过一个人吗?国王很爱玫瑰。”玻璃橱窗倒映出小伍僵硬的身体,让我忘记自己说过什么。
“忘记他好吗?”他的手伸来扶摸我的脸,然后叹着气拥我入怀。我在小伍温暖的怀里,清醒地忘记我要做什么。
再见,我的国王。
(四)
彩绘的窗,斑驳的墙;黑白的琴键,棕色的音乐盒;屋顶的水晶灯,许愿池的金币。
我站在他面前,就站在国王的面前,轻轻跳开第一个音符,琴键上敲响第一音,音乐盒响亮第一段旋律。
钟摆一点一滴连洽着我的舞步。我旋转,微笑;我起舞,落泪。
时间流逝,他仍高坐在位上。可是,靠在他臂弯里的女人是谁?
她一身雪白的蕾丝长裙,肌肤莹光毫无妆容,淡淡又晕着漠然的神情。国王拥着她,极占有欲地紧捆着她。
似乎是明白我的眼神,女人抬眸向我,连嘴角也危险地挑畔。她用眼神告诉我,她才王后。
我的泪滴在脚下。渐渐我不知道怎么自己越来越远离国王,宫殿。可脚尖却停不下来,视线也荒芜起来,空白,一切皆空。
掌声如潮涌而来,半转星移。我站在聚光灯下,凄凉,喘急,四周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兴奋炽热。
我下意识去寻找一个叫小伍的男子,却没有关心的目光。
领奖台上,我望着那粲然的灯光,所有光茫都罩住我。这个高度,能否看到你。
“小姐,你现在一定很激动,有什么话和大家说?”话筒支到我面前,我顿顿目光,收紧迷茫。轻呼:“小伍。”
“啊?小全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吗?”主持人笑靥如花。
“我……找不到小伍了。”我垂眸掩示,却掩不了心中清晰的失落。
“她是稚葵!”台下有人开始叫嚣,像溅如油锅的一滴水,赛场瞬间炸开。
“不是吧!舞台稚葵?”
“哎!是她耶!她半年前销声匿迹现在又回来了?!”
刹时,台下一片言语混乱,连评委解释的声音也微弱。稚葵?不是,我不是稚葵。这个名字引得我心牵疼,我跳下领奖台飞快逃离大厅。
在我跑出大门之前,一断回忆片段像旋律一样绕在我脑海里,是苍白的疼痛,我想为此总结,冷笑——再见,我的国王。
(五)
我站在独木桥上,不停地舞,在上面着点着……
没有国王的舞姬,连跳舞都没有意义,因为舞只为他跳。
“稚葵!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嘶心裂肺而来,到底是小伍还是国王。
我回头,是国王的权威,是呼啸的列车……
我爱你,我的小伍,我恨你,我的国王。
拒昨日记者现场报道:重现舞殿的天后稚葵在江成火车列残“自杀”。半年前就无故失踪的稚葵也许是由于被前男友小伍(化名)抛弃,近半年来她似乎一直处于癫疯状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写在最后:爱情要勇敢,不可以放纵自己陷入无边的痛苦回忆中。学会对他说:再见,我的国王。送给所有失恋中的女子,一定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