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绿茶同居后》闲词

20、第 20 章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江存颜将车 停在红绿灯前，等待着信号灯由红转绿。
　　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卫晚晚坐在副驾驶座上，正按照江存颜的话翻看着手机，查看放在中间的性能说明书。
　　是某个品牌手机刚上市两天的产品。

　　将手机打开时，卫晚晚才想起来她之前关注过这个品牌发布会。
　　当时因为看中这款手机的照相功能还有手机颜值，所以将这款手机列入了下半年购物狂欢节的清单。

　　为什么是下半年。
　　因为她以为她的手机还能再坚持大半年。

　　现在看看是她想多了。

　　而后她又想起来她和年年说过这件事儿。
　　当时年年还说等上市了给她送一个过来，
　　不过被她婉拒了。

　　“姐姐，你今天去的那家维修店在哪儿啊？”江存颜眼睛盯着信号灯，出声问道。

　　“城西街梧桐巷那边，”卫晚晚抬眸又道，“怎么了？”

　　江存颜目不斜视，将她说的地点记在心里，之后才轻声回道：“避个雷，下次远离他家。”

　　卫晚晚点了点头，而后想说她俩手机不是一个品牌。
　　但想想，江存颜手机不是这个品牌，不代表她没有朋友用这个品牌。

　　她想起来她也是有朋友的人。

　　这般想着卫晚晚心里舒服了些。
　　那个老板恐怕还不知道，他将损失多少潜在客户。

　　江存颜余光瞧见卫晚晚在笑，于是偏头问她：“姐姐在高兴什么？”

　　“没什么。”卫晚晚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小阴暗了，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说没什么。
　　之后，她低下头给手机拍了照准备发给年年。

　　江存颜听见她说“没什么”时，心底有微微失落，不过很快调节了过来。
　　这时听见卫晚晚问：“我可以拍张手机照片发给我朋友吗？”

　　江存颜笑了笑，说：“当然。”
　　而后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姐姐是准备给你刚刚那个朋友发吗？”

　　卫晚晚抬眸，眼神疑惑，不明白江存颜为什么会这么问。
　　但还是如实回答：“不是啊，是之前我说过的那个朋友，有喜欢的人那个。”

　　这时信号灯转绿了，江存颜发动着车子，嘴角上扬着。
　　“她啊。”

　　“姐姐好像很喜欢她。”江存颜试探道。

　　卫晚晚嗯了一声，笑道：“她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刚直播那会儿，就只有几个观众，她每天都来我直播间，后来还鼓励我让我去参加平台举办的活动，就那次，我拿了冠军，然后就越来越好了。”

　　“反正特别感谢她，如果不是她的陪伴，我就放弃了。还有平时生活什么的，她也特别关心我，有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开心啊。”
　　卫晚晚想到年年，话也不自觉地多说了些。

　　江存颜唇角的笑容没有下来过。
　　没想到在卫晚晚的心里，“年年”这么重要。

　　“平时都是我有事儿麻烦她，这一次好不容易她需要帮助了，我肯定要让她达成心愿才行。”
　　卫晚晚单手握拳，说得信誓旦旦，“一定要帮年年追到她喜欢的女生。”

　　江存颜轻咳了一声，觉得她们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小声道：“姐姐，等会到家了我们再聊这个话题，我先开车。”

　　卫晚晚点点头，抱歉地笑了笑：“我不说话了。”

　　江存颜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但见卫晚晚轻靠着座椅，微微阖眼。
　　在外一天了，也该累了，于是便没再出声。

　　-

　　回到家上，江存颜将手机壳摆在沙发茶几上，任由卫晚晚挑选。
　　“一周七天，每天都可以一换。”

　　卫晚晚挠头，小声：“会不会有点太奢侈了。”

　　但见江存颜高兴，卫晚晚便将手机壳排了个序，决定每天一换。
　　虽然她不出门，但她手上的手机壳必须是新的。

　　江存颜的顺序也和卫晚晚的一样。

　　情侣手机壳，每日一换。

　　卫晚晚见状笑了笑。
　　她想起以前高中送新年贺卡的时候，也是这样。

　　有一次同类的新年贺卡不够，余下了一张不一样的贺卡。
　　江存颜将那张贺卡要了过去。
　　起初还说自己的是独一无二的。

　　后来顾璃不服气，和江存颜争辩说，她们两人的是同款贺卡，在卫晚晚心里，她更重要。

　　卫晚晚也不知道顾璃为什么总是针对江存颜，甚至还总是在她面前说江存颜的坏话。
　　说她是个小绿茶，都是在装乖巧，不仅是个绿茶还是个心黑的小孩。

　　站在朋友的角度，卫晚晚是愿意努力去相信她的。
　　但是……
　　经过她的相处发现，江存颜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是真的单纯乖巧。
　　总是被顾璃噎，也沉默不语不反驳。

　　可能是她们之间有误会吧。
　　也不知道这些年，这误会有没有解除。

　　那天，江存颜委屈地拉着她去校外的超市，说也要同款新年贺卡。
　　但那时候同类贺卡早就卖完了，再找不到第二张。

　　最后没法，卫晚晚就试探着告诉江存颜，自己买张和她一样的贺卡，这样她们俩就是同款贺卡了。
　　没想到江存颜一口答应了，看上去十分开心。
　　还期待着问她，以后可不可以都和她用同款。

　　那时候，其实卫晚晚心里有愧。
　　因为之前发生了某件事，顾璃一时说气话，说她对江存颜太好了，还问她到底谁是她朋友。

　　卫晚晚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于是，疏远了几天江存颜。

　　直到现在，卫晚晚都能够想起江存颜满脸委屈，小心翼翼问，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于是，当江存颜说要和她用同款时，卫晚晚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江存颜说的同款无非就是些寻常用品。
　　偶尔过年过节，她，顾璃还有江存颜也会买两件同款衣服。
　　江存颜还会参与她经常发起的买一送一拼单活动。

　　“姐姐，你笑什么？”见卫晚晚刚选完手机壳，却突然笑了起来，好奇问道。

　　“想起你高中的时候，总喜欢吃小璃的醋。”卫晚晚将余下的手机壳收到了放在茶几下的收纳箱里面，说道。

　　“嗯哼。”江存颜没否认，她高中时候确实做过很多因为吃醋而做的事儿。

　　“我还记得姐姐为了表姐疏远我，好几天都不理我。”
　　这件事儿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江存颜还是能够想起那几天的感受。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度秒如年。
　　甚至想过要不然别装了，直接将她困在教室仔细问清楚。

　　“哪有人罪名都不说一个就宣判死刑的。”江存颜声音闷闷的。
　　那时候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无缘无故的，卫晚晚就不理她了。

　　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顾璃。
　　卫晚晚还是在乎顾璃比她多，又或者说，基于道德，卫晚晚会考虑顾璃的感受比较多。

　　毕竟在卫晚晚看来，两人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顾璃的缘故。
　　但卫晚晚却越过顾璃和她交好。

　　也许是考虑到顾璃的感受，所以卫晚晚疏远了她。

　　那是第一次，江存颜深刻地明白过来。
　　在卫晚晚心中，她是可以被放弃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江存颜找不到任何怪卫晚晚的理由。
　　毕竟在卫晚晚心中，认识顾璃在她之前。

　　她被放弃，也是应该的。

　　那时候，江存颜才将顾璃拉入到接近计划中。

　　想到这段往事，卫晚晚也知道自己过错不小。
　　面露尴尬地道：“对不起嘛。”

　　江存颜当然也并不是真的怪她，听到这声道歉，连忙道：“我不是要姐姐道歉的意思。”

　　卫晚晚望着她没说话。

　　江存颜明白自己提错话题了，便转移话题道：“姐姐，该直播了。”

　　卫晚晚回过神了，点了点头，往次卧走去，将直播设备拿了出来。

　　晚餐是在楼下餐馆解决的，所以今天卫晚晚不打算直播美食。

　　七点直播，九点准时下播。
　　粉丝们都在声讨她偷懒。

　　关掉设备的时候，卫晚晚还回答了一句：“总时长还是那么多嘛，后面补回来好嘛。”
　　即便卫晚晚态度柔和，但喜欢她的观众依旧不想放她下播。

　　直到卫晚晚在屏幕上敏锐捕捉到一条弹幕时。
　　“交出手机壳才准下播。——妹妹在实体店买的，网上我也没地址，你们截张图在网上识别一下吧。”
　　“好了，我交出手机壳了，先下播了。”

　　说完这话，卫晚晚就朝直播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真的要下播了。

　　卫晚晚关了直播间后，就将设备收回了次卧，准备推开主卧门时，想到了昨天发生的尴尬事儿。
　　于是提前敲了敲门。
　　在听到江存颜说进时，才将门推开。

　　江存颜早已经洗漱完了，正躺在大床上，见她进来，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姐姐，床暖好了。”
　　和第一天来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但不同于那天的是，今天的卫晚晚有些不太正常。
　　甚至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当然，她并不是觉得江存颜怪，而是她自己怪。
　　她听到这话之后心七上八下的。
　　甚至还想到了昨晚荒诞不堪的梦。

　　卫晚晚努力将这种思绪抛出脑海，笑着走了过去，说：“我先去洗漱。”
　　然后从衣柜中找了套睡裙，往浴室走去。

　　等卫晚晚离开后，江存颜陷入了沉思。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卫晚晚方才的表情。
　　感觉，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像是在慌乱。

　　慌乱？
　　为什么慌乱？
　　江存颜不解。

　　之后，她又打开手机，翻出她和陈暖的对话框，找到半小时前两人的聊天记录。

　　陈暖：【我知道怎么办了！】
　　陈暖：【我来将功补过了，你不回答我是你的损失。】
　　江存颜：【？】
　　陈暖：【你不是已经被听到了吗？】
　　陈暖：【你不如破罐子破摔，邀请她一起看，看看她什么态度。】

　　江存颜：【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机。】
　　陈暖：【？？我认真的，很认真在将功补过，你信我的。】
　　陈暖：【你就一本正经地和她一起看，看她是嫌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陈暖：【你不是挺会装的吗？你就装呗，说不知道是什么，就说是朋友发的。】

　　江存颜指尖在屏幕上下滑动了一下，最终停在了这句话上。
　　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陈暖这个意见很不错。

　　要不然，试试？

　　-

　　卫晚晚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地擦拭着头发。
　　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连江存颜出卧室了都没察觉。
　　直到江存颜走到她身后，拿走她手中的擦头巾时，卫晚晚才反应过来。

　　江存颜的动作很轻柔，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手背，听见她温柔的声音：
　　“姐姐，我来。”

　　卫晚晚愣了愣，然后嗯了一声。

　　江存颜站在她身后，动作温柔，
　　客厅里两人都没说话，显得尤为安静，彼此能够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两人离得很近。
　　卫晚晚将身子挺得笔直，任由江存颜帮她擦拭着头发。
　　在头发差不多干掉之后，卫晚晚才松了口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紧张。

　　甚至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开口。
　　总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格外奇怪。

　　好奇怪啊，为什么会奇怪呢。

　　在卫晚晚以为江存颜会放下擦头巾回卧室时，她却换了个动作。
　　身子前倾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甚至，卫晚晚的背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江存颜身上的软肉。
　　她呼吸一滞。

　　而江存颜却像是完全没发现这回事儿似的，依旧不轻不重地帮她擦拭着头发。
　　甚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动着。

　　“颜颜。”卫晚晚不自觉叫了她一声。
　　“嗯？怎么了？”江存颜的声音不似平常的乖巧，听上去闷闷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在听到她回答之后，卫晚晚却没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晚晚的头发总算擦干了。
　　江存颜总算离开了她的身后。

　　然而还不等她松口气，原本准备将擦头巾放回架子上，往茶几和卫晚晚中间过路时，却被茶几绊了一跤。

　　卫晚晚下意识去拉她，却反倒被她拉住了。
　　两人往地面倒去。

　　江存颜不幸做了肉垫，而卫晚晚摔到了她的身上。

　　客厅里半晌没说话。
　　就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卫晚晚现在正窒息得说不出话。
　　因为，她倒下来的那一刻，好巧不巧地，将脑袋埋进了江存颜的山峰之间。
　　江存颜的手正拖着她的后脑勺。
　　方才因为摔倒的那一刻太过突然，她下意识想保护住卫晚晚的脑袋。

　　只是没想到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过了几秒，卫晚晚像是触电似的抬起头，看向江存颜。
　　见她脸颊酡红，跟喝了酒似的。

　　卫晚晚倏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拉了她一把。
　　小心翼翼地问：“颜颜你没事儿吧？”

　　卫晚晚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一到晚上就犯尴尬。
　　明明只要她迅速站起来并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而且她俩都是女孩子，互相埋个胸算什么。
　　她之前那两个室友还天天一起洗澡。
　　相比之下，她这算什么。
　　有什么可尴尬的。

　　想想可能是她太久没有和人接触了，所以才会动不动就尴尬。

　　江存颜摇了摇头：“没。”
　　而后又看向她，欲言又止。

　　卫晚晚问：“怎么了？”
　　江存颜抿了抿唇，轻声问：“姐姐，这样是不是很软很舒服？”

　　是不是很软很舒服……

　　这话再加上江存颜单纯又好奇的眼神，卫晚晚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她努力想着填补的办法，过了几秒，才道：“要不然你也试试？”

　　江存颜惊诧：“啊？”

　　卫晚晚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这话也太奇怪了。
　　便转移话题道：“该睡觉了颜颜。”

　　“哦哦睡觉。”

　　卫晚晚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去睡次卧。
　　但见着江存颜满脸开心地同她说被窝还是暖和的这句话。
　　她想，还是明天再去吧。

　　于是，她掀开了被窝，躺了进去。

　　卧室里只留下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照得整个卧室十分温暖。
　　今天江存颜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和她聊天或是直接睡觉。
　　更甚至没有抱着她睡觉。
　　而是抱着手机，在聊天。

　　卫晚晚虽然疑惑，但也不好意思去看她的手机屏幕。
　　只好听着她微弱的敲击声，闭着眼睛试图睡着。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有点像昨天她听到的视频声。

　　卫晚晚睁开眼睛，看向声源处。
　　江存颜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姐姐，我朋友又给我发了个视频，我……我可以看吗？”

　　卫晚晚抿唇，而后笑了笑：“这是你的自由啊。”
　　昨天她就想清楚了，江存颜本来就是成年人了，看个小视频而已，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但江存颜没有直接点开视频，而是靠她近了些，小声道：“姐姐，昨天你不是说一起看吗？我们一起看吧。”

　　卫晚晚：“？”
　　“不是，我……”

　　卫晚晚活了这么多年，真没看过小视频，甚至有些反感。
　　今天和昨天感觉不一样，昨天她想帮助江存颜，但是今天……

　　江存颜也不管卫晚晚说什么，挨着她的脸颊，将手机举到她面前，点开视频。

　　看视频前，卫晚晚甚至都想过了，等看见男人的时候就捂住江存颜的眼睛。
　　但是她没想到，江存颜点开的视频里面是两个女人。

　　卫晚晚眼睛睁大了些，这会不仅不反感了，心里还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期待。

　　两个美女贴贴。
　　应该，很养眼吧。

　　“哇，她身材好好哦。”

　　在江存颜正惴惴不安时，没想到听到的是卫晚晚的这句话。

　　“都好好看。”
　　“果然，美女还是应该和美女贴贴。”

　　更甚至，卫晚晚还开始欣赏评价了起来。

　　原本还担心的江存颜：“？”

　　“姐姐，真这样认为？”江存颜问得小心，担心是自己误会了，还问，“姐姐不会觉得不适吗？”
　　“没有啊，以前我听程明诗讲过一点，她还经常和我说，美女就该和美女贴贴。”

　　这一刻，江存颜对程明诗多了两分好感。

　　看到前半部分时，卫晚晚情绪没有多大波动，到关键时候时才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不是对视频的垂涎，而是反应过来。
　　她现在正和江存颜躺在床上，一起看这种视频。

　　不由得呼吸急促了些。

　　她之前高中的时候，无意间撞见过她那两个室友在看视频，甚至那两个室友还好心问她要不要一起看。
　　所以一开始她倒没有多大反应。

　　现在……

　　剧情到关键时候。
　　突然间，卫晚晚的眼睛突然被捂住了。
　　耳边还有视频里的暧昧声。
　　江存颜没有关掉视频。

　　卫晚晚感觉自己心跳很快。
　　不应该，真的不应该。

　　“姐姐，你刚刚不是说，要让我试试嘛。”江存颜唇抵着卫晚晚的耳畔轻声说道。
　　“现……现在吗？”卫晚晚不明白为什么江存颜还不将视频关掉。
　　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嗯，姐姐可以吗？颜颜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卫晚晚的错觉，她总觉得江存颜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让她心不自觉一软。

　　“那就一下？”卫晚晚试探问道。
　　江存颜嗯了一声，随后贴近了她的身体，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移。
　　然后将脑袋贴近了她的山峰之间，埋了进去。
　　像在寻找一个更为舒适的地方似的，还动了动。

　　卫晚晚咬唇，感觉现在气氛怪怪的。
　　尤其是，在江存颜没有将视频关掉的基础上。
　　更怪了。

　　“姐姐，我能咬一下吗？”
　　“不……不可以，颜颜，我们不能这样。”卫晚晚这下真慌了，感觉自己像是个欺骗单纯少女的骗子。

　　江存颜单纯不懂事，她呢。
　　她总不可能不懂事。

　　“可是我大学时的室友就这样做过啊。”江存颜话语间带了浓浓的疑惑不解。
　　“什么？”
　　“她们说这是女孩子之间的互相帮助，是人都会有需要的时候，这种时候她们就应该互相帮助。”

　　江存颜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卫晚晚还是明白了。

　　“比如说？”卫晚晚追问。
　　“她们会在深夜亲吻拥抱，晚上还会像视频里这样。”

　　卫晚晚：“……”
　　此刻心情不仅跌宕，还十分复杂。
　　她单纯的颜颜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

　　卫晚晚问：“她们会不会是情侣？”
　　江存颜：“不是啊，就是一种帮助而已，她们只是普通室友。”

　　卫晚晚凌乱了。
　　江存颜闷着声音，问她：“姐姐不能也帮帮我吗？”

　　卫晚晚心尖一抖，她最听不得江存颜说这种话。
　　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

　　女孩之间的互相帮助……

　　“那我……”江存颜顿了顿，语气委屈，“那我自己来吧。”

　　卫晚晚：“……”
　　她好像已经猜到江存颜想做什么了。

　　“别，”卫晚晚突然出声阻止了她，咬了咬唇，反问她，“我该怎么做？”

　　卫晚晚没经验，只是刚刚视频的话，还不足够让她学会。
　　如果按照视频，她现在做的第一步应该是亲吻……？

　　可是，如果亲吻，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而且她也不是石头，不可能不会情动，到时候……会不会一发不收拾。

　　江存颜垂眸弯了弯唇，小声地说：“姐姐你摸摸我。”

　　江存颜的声音像带着魅惑，卫晚晚不自觉按照她的说法去做。
　　但卫晚晚却听见江存颜说：“不是脖颈，是这里。”
　　之后她听见江存颜越来越急促的声音。
　　不知何时，视频已经播放结束，卧室里只留下她们两人的呼吸声。
　　暧昧而又意味不明。
　　像是压抑又像是释放。

　　卫晚晚僵硬地侧着身子挨着江存颜，听着她低低的声音，心中不清晰的情绪越发被放大。
　　很渴望很急迫。
　　想要些什么。
　　半晌，卫晚晚感觉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地咬了一口，听见她说：“姐姐，我帮你。”

　　当江存颜的指尖挨到她下身时，卫晚晚像是触电般地从床上起了身，支支吾吾地说着不用了，从床头拿起睡衣裹在身上，去了浴室。

　　她需要冷静一下。
　　她在干嘛。

　　江存颜眼中闪过挣扎和懊悔。
　　懊悔自己太着急了。

　　如果明天醒来卫晚晚后悔了，她该怎么办？
　　会离开吧。

　　想到这儿，江存颜方才的满足感全都消散了。

　　过了许久，卫晚晚才回来。
　　或许江存颜该庆幸，卫晚晚没有去次卧。

　　江存颜没有装睡，而是在卫晚晚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环住了她的腰身，蹭了蹭。
　　用撒娇的语气在卫晚晚耳边道：
　　“姐姐生气了吗？”

　　卫晚晚：“没。”
　　她只是担心这会破坏她们之间的友情。

　　“我们这样了还能是朋友吗？”卫晚晚将疑惑问了出来。
　　江存颜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不当朋友当情侣怎么样？”

　　“不……不至于吧？”卫晚晚听到那句情侣时，心里有根线突然就断了，整颗心跳个不停。
　　如果只是为了做这种事当情侣，会不会有些太随便了。

　　卫晚晚不太能接受这种想法。

　　江存颜将失落掩饰得很好，她笑了笑说道：“姐姐，你担心什么啊，白天是关系一般的室友，晚上是床伴，不冲突的。”

　　江存颜其实没说谎，她之前确实有两个室友是这样的关系。
　　只是她没说的是，后来两人在一起了。

　　卫晚晚听到她这话，不知为何情绪低落了起来。
　　闷闷地询问她：“颜颜看上去很懂的样子，是不是也……”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江存颜却明白过来。

　　“我没有，对天发誓，我只和姐姐做过，”江存颜顿了顿，改口，“只被姐姐帮助过。”
　　卫晚晚心情好了一点，但还是道：“那明天我们就将这事儿忘了？”

　　江存颜安静了几秒，半晌才回答：
　　“姐姐说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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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词叹了口气说:“亲爱的审核大人，解锁，让我睡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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