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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组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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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昶是沈歌革的发小,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的那种。当年在村子里就他叫沈格格叫的最响,俩人同年上学,任昶这傻逼玩意儿在学习上聪明得很,轻轻松松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结果高中一开学,沈歌革就在隔壁班门口撞上了这货,当时任昶一抹脸笑嘻嘻的叫她,“沈格格!哥在这儿!”
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腔调,沈歌革愣是以为自己幻听了,然后就被任昶揪住了辫子。
任昶他竟然为了免学费以及月补贴从省重点挪来了市重点!
不过那时候任昶也挺苦,他那个不成器的爹,在城里做生意那两年发了家,结果刚发家就勾搭了一个KTV的小姐,还给人家赎身了。后来那小姐怀了对双胞胎,十个满月后生了俩儿子,给老任激动地不行,就带着小姐和俩儿子找上任昶他娘摊牌。
任昶他娘的泼辣劲在村子里是出了名了,直接拿扫帚给那小姐眼戳瞎了一只。本来老任还心怀愧疚,打算离了婚也会对任昶他们娘俩好,结果眼睁睁看着娇妻被戳瞎了一只眼,气的差点把他娘送进监狱。
还是任昶说,会劝他娘和他爹离婚,而且不要一分钱,那小姐才拉住了老任,同意这样干。
自此任昶就是个没爹的娃了。没爹之后的任昶懂事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长了十岁,但是那时候他娘记恨他爹,连带着苛待任昶,常常不给他做饭吃。
村里的孩子也一个个生出了势利眼,天天围着任昶说他是个没爹要没娘亲的孩子。任昶一般不理他们,气急了直接和他们动手。十一二岁的孩子,又常常没饭吃,却偏偏力气大的惊人,一个能单挑一群。当然他自己也整天挂彩。
只有沈歌革心软,经常拉了任昶来家里吃饭。任昶挂彩了还会动手给他涂个红药水,贴个创可贴。
后来又过了两年,任昶他妈终于从失败的婚姻、从任昶他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始好好对她唯一的儿子,任昶也很争气,中考全乡第一,考上了省重点高中。但是任昶他娘没什么本事,靠着在乡里打个零工过活。任昶为了减轻他娘的负担,就接了市重点高中向他抛来的橄榄枝,为了免学费和生活费补贴去了市重点。
于是沈歌革和任昶在高中又一起混了三年,任昶混进了东南大学这所全国闻名的985大学,沈歌革则混进了东南林业大学这个全国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一本。
都是一个村出来的,也就多出来那么两个字,偏偏任昶成了全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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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革给任昶打了通电话
“喂,格格怎么想起哥来了?没钱了?”
沈歌革:“……有着呢,问你吃饭没?”
任昶虽然嘴贱,但却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做家教、奖学金都赚了不少,不时还能发个红包补贴一下她。
听到她提到吃饭,任昶在电话那头眼亮的跟狼一样,委屈巴巴地跟她讲,“没呢,学校的菜太难吃了,连面条都是甜的,我想吃格格做的玉米排骨汤、糖醋排骨、红烧肉、油焖大虾、麻婆豆腐……”
“停停停,”沈歌革果断打断了他,“我这有事跟你说,你给我搁这儿报什么菜名?”
任昶闭了嘴,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光是说菜名,他的眼前便浮现起了沈大厨以往做出的成品,那色泽,那香味,要人命哟。
“是这样的,我和清尧打算参加今年的大学生创新竞赛,它这个是团体赛,至少要三个人,但是可以跨校,我就想到了你。”
“这种比赛你没有什么好的创意,参加了也是白参加,你不是一向都是混吃等死,努力发挥猪的精神,怎么突然决定做个人了?”
沈歌革手机开着扩音,杨清尧听到后“噗”的笑出声来,沈歌革轻飘飘瞥她一眼,淡定地骂回去,“你才是个猪,你才不是个人。”
“你必须给我参加。”
任昶笑了,“可以啊,你先说说有什么好点子。”
沈歌革沉默了,片刻,她赶在任昶嘲讽前怼了回去,“我是打算,做一个二手物品交易APP。”
“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看看臭鱼APP每年多少用户,多少成交量,你这个想法做出来的东西哪里有市场?”不等她说完,任昶就打断了她。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沈歌革发飙了。
“好好好,你说。”那头任昶翻了个白眼,也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边咬冰棍边听她讲。
“我这个APP应用范围不是全国,而是仅限于大学生,通过一系列筛选将每一个大学生用户的交易范围限定在他所在的学校内,也就是同校大学生之间的二手物品交易,连邮费都不……”
“停停停!”任昶再次打断了她,直直地将手中的冰棍放进一旁的水杯中。他拿起耳机带好,又插进手机的听筒中,“你接着说,不错啊格格,这个想法挺好,接着说。”
沈歌革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你还记得暑假前,大四的学长学姐们临毕业了办的跳蚤市场吗?这就相当于一个网上大学生跳蚤市场,而且不光六月份的时候才有,方便大学生将多余的二手物品卖给有需要的人。”
“嗯,”任昶想了想,“这样的话,可以通过实名验证,确定用户身份,然后面对面交易为主,也好保证交易双方的权益。不至于臭鱼上边常常有的人买了东西说是要退回去,然后收了退的钱,却不给人家邮回去,卖东西的钱物两失,这种事情可烦人了。”
“对!那你要不要参加?”
“这么好当然不能错过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来当团队的队长和主讲人。”
“为什么?”沈歌革有些慌了,她本来找任昶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想让他来当队长,以及主讲人的,结果任昶竟然猜到了。
那边任昶懒洋洋地回道,“你什么样我会不清楚,就你那懒劲,火烧到屁股都不知道往前挪一下,我不逼你一把你就不知道你也能当个队长。”
杨清尧在床上笑的直打滚,沈歌革和任昶的对话一般都是她的欢乐源泉。沈歌革铁青着脸准备挂电话,那边任昶又说了,“这样吧,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带上杨清尧我们一起吃晚饭,到时候我们再商讨。你们想吃什么?”
“火锅!火锅!”杨清尧脸上露出了只有幼儿园小朋友在老师发点心时才会有的乖巧的表情。
沈歌革还来不及唱个反调,便听到任昶说,“行!明天下午七点金釜宫大门口不见不散。”
“啪叽”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