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意外的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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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师考试的主办方是营养师协会，所以每年的考试都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进行相关的工作，报考人数和实际到场考试的人数也是统计工作中的一项。
做这项工作的营养师是二级营养师——因为等级不高，所以他们其实在营养师协会大部分都是做的诸如此类的不费脑子的可替代性工作。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太严阵以待，粗粗地将各个省市通过网络发过来的数据汇总然后用个简单的函数计算、匹配，得出个和以往年份差不多的数值就可以收工……谁曾料到，最后得到的分数值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既然做了这份工作，真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他们他们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根源所在——其中的三五个城市到场参加营养师初级考试的人数明显同比去年要上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左右。
他们却并不知道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可是直觉却让他们不敢怠慢，片刻不敢耽误地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上级。
好巧不巧，负责今年初级考试的正好是那位六级的鲶鱼营养师胡鲶。
彼时他正在准备他的十月份的七级考试——虽然屡战屡败，但是屡败屡战，不过效果并不好，而且大概因为过多频繁的失败，导致他越发的心浮气躁，以致于临近考试的那几个月，他的脾气并不好，总是一点就炸。
在接到底下上报的今年到场考试的人数有异常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将汇报的人挡在外面：“什么异常？这难道不是咱们协会对他们的吸引力更大了，所以他们都想要考进来镀金吗？去去去这点小事也值得大费周章地专门报告一次，你们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被他一顿吼，在外面拿着资料的助手面色煞白，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再敲门。
“怎么了你？”温柔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鳗鲡副会长。”助手看清来人，神色顿时一变，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我记得你，你是胡部长的助手吧，怎么了，是有事情要汇报吗？”她记得胡鲶每年的这两个月都要闹腾，看样子这可怜的助手就被当成了出气筒了。
助手脸上染上了为难之色，他想说胡部长的不作为，可是他只是个四级营养师，根本没资格置喙身为六级营养师的胡鲶。
可是他自觉这件事不汇报的话，到时候后期出了问题，估计自己得背锅。
鳗鲡轻笑了一声，随即伸出手抽出了对方特意放在最上面的资料：“我看看要汇报什么。”
助手见状张了张嘴，可是思及对方的身份，便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鳗鲡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将资料收了起来：“既然胡部长没空，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
助手听罢，面上就是一松，随即就是一喜。
在他看来鳗鲡比胡部长的职位更高，权力也更大，若是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肯定能够得到更高效的解决，当下完全没有抗拒，任由对方将这些资料都带了走，内心还在默默感慨怪不得鳗鲡副会长是协会中最受欢迎的温柔治愈美人。
拿到了资料的鳗鲡却是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转道去了最上层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后几秒钟，紧锁的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一名面容俊秀的青年站在门后：“鳗鲡副会长。”
鳗鲡看着对方被束在脑后的那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金发，再一次感叹这么个得天独厚的美青年怎么就甘于做会长那个闻到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气，惊喜道：“哎呀，龙海，会长这是在开小灶吗？”
龙海摇头：“不是，会长……在监考。”
鳗鲡正要寻着香气迈动的脚顿了一下，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龙海：“监考？你说龙鲱那家伙居然会监考？！”惊讶之下，她不仅没能维持温柔知性的形象，还直接对会长直呼其名了。
“鳗鲡，你太吵了。”带着不耐烦的冰冷嗓音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让鳗鲡一个哆嗦，然后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抱歉，会长，实在是你做的事情太出乎意料了，身为会长，你应该日理万机，怎么会有那个闲工夫去做监考这种小事儿？”
当然，她说这话可不是以下犯上，分不清楚主次关系，而是她看到龙海轻松的神色就知道龙鲱这时候不是做的什么严肃的工作，再加上私底下关系不错的缘故，所以鳗鲡和会长龙鲱交谈的语气也要随意得多。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龙鲱发声的地方走去：“你真的是在监考啊？”
出现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面墙的全息投影，影像显示的室内布置正是今天正在进行的营养师初级考试的考试场所。
龙海：“会长今天一大早就守在这儿了。”
龙鲱那苍白瘦削的脸上神色微变，开口的语气硬邦邦的，带着被揭穿的不悦：“海！不许多嘴！”
眉宇微微一样，龙海的脸上露出一个包容的笑来：“好的，如你所愿。鳗鲡副会长，想要点什么饮料？”
鳗鲡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了龙鲱正在看的全息投影的景象，到嘴的话立马改了口：“哎，这个考生长得不错啊。”
虽然只是一个全息影像，但是鳗鲡就是觉得这个考生比其他人要更加引人注目一些。
不过看着看着，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身为鳗鲡【1】一族的族长，因为他们原型的大同小异，所以他们对小细节的记忆特别的仔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被对方的容貌所惊艳了一把，那么那越看越熟悉的身形、手指以及烹饪的手法，完全让她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欸——这不是、这不是那个主播吗！”
※※※
前段时间那个“海鲜盛宴”的主播可是在他们营养师协会引起了一股小地震，只不过因为对方只是全息直播，所以他们对于这名主播的真正实力还是颇为怀疑，甚至觉得这些热度恐怕是他为了红而买了水军自炒的。
哪怕是在月度会议上她看似帮着这个主播说了两句话，也不过是反驳胡鲶，对这个主播的本事却是持保留态度的。
却没想到，会长却会在这个事情上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态度，言之凿凿地盖棺定论说对方手艺不错，这才引起了鳗鲡的兴趣。
作为少有的几个了解龙鲱性格的人，鳗鲡知道，如果不是他亲自体验过，是不可能说出这话来的。
于是她也去跟了那个主播的直播，很容易就发现了龙鲱在对方直播间里出没的踪迹——谁让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对方的网名就是“直到没朋友”呢？
不过正是因为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鳗鲡才觉得不可思议。
拜鲱王皇带鱼【2】的身份所赐，龙鲱虽不至于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但的确对人对事都比较冷淡，和直播间那位不停撒币，一点儿也不低调的中二网友的画风总觉得不太一致。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名主播的确是让她颇感兴趣——身为七级营养师，其实她对烹饪的方式也是了解很多，但就算这样，她也无法做到对方这种信手拈来的洒脱。
她做一道菜，差不多也要两个小时——固然这其中有她喜欢料理罕见且有毒的食材的缘故，但是在烹饪过程中，运用自己的力量剔除掉食材中的有害和无用的废质，再提纯食材的能量并且封锁住使其在高温烹制中不会大量流失，这本身就是极费功夫的工作。
但是在主播的手里，处理食材仿佛是一件十分简单且用时极短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鳗鲡就追完了“海鲜盛宴”的过往所有内容，中途也忍不住自己对烹饪的喜爱按照那个主播说的方法自己照着做了几次——味道的确很新奇也很美味。
但就算这样，鳗鲡对对方的印象也只是稍微深刻了一点——做到这个位置上，她在烹饪上的见识可是要比众多网友们要深刻得多。
所以她也不理解，眼界应该比自己更高的龙鲱为何会对那个主播另眼相看，甚至还打破了他一向的处事原则，特意来监考。
应该……是来监考的吧？
※※※
考场内，祝余并不知道自己被特别关注了，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将做自己考试菜肴的前期准备。
这一批次的考生一共有三百六十七个人，经过一个小时的笔试之后直接刷掉了一半多，现在进入实操考试的堪堪一百五十三人。
由于实操需要灶台烹饪，而小学里面都是有桌椅板凳空间不够，也不可能为了这场考试改造，因此考试场所就被挪到了室内体育场去。
于是乎，祝余他们这一百五十三人在通过安全检查进入体育场后，看到的便是满满一堆新鲜食材以及一个大约一米见方的奇特箱子，箱子旁边坐着三名佩戴着三级勋章的营养师。
通过监考员的解释，他们刚才在笔试开始之前填过他们这次考试准备的菜肴，所以他们通过笔试的人就可以按照他们之前填写的内容找到考场上位他们准备好的灶台和食材进行烹饪，最长时间三个小时，完成之后将食材放入那个能量测试仪器箱子里。
因为是初级考试，所以对考生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菜品的能量保留有原有食材的一半以上，并且经过那三名三级营养师尝过味道能够入口不难吃，那么这次初级考试就可以通过了。
考试通过的，会现场登记档案并且拜访初级证书和勋章，这也意味着，只要祝余通过了这场考试，他甚至今天晚上就可以在虾蟹小馆推出烹饪的菜品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意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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