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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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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啊?!”才踏进庙口就听到二狗子阴阳怪气的说,接着他冷哼了一声给了小米一巨大白眼翻过身不再理她。
“你在等我啊?!”二狗子那腔调讲出的话听着似乎不那么顺耳,但怎么听都是在关心她,刚经过阿杏事件的小米现在内心巨脆弱,本来她只是对阿杏瞎掰说有人等她,现下真有人等她觉得极度幸福,比一天吃三个馒头还能留下两铜板更让她激动。她一把扑过去抱住二狗子的腿嚎道:“老大这辈子我生是我的人,死一定做你的鬼!!一定!!!”
二狗子踹她一脚道:“死远点!!”
小米立刻又扑了上去歌颂了他一顿,二狗子正在天上飘飘然着小米紧接着就补了一响雷:“老大,我……我、我今天助人为乐去了还没来得急吃……嘿--嘿--您舍点东西我吃吧……嘿嘿--”
“我是馒头啊我!!”二狗子没好气道:“自己去后山找去!!”
自从第一次二狗子不小心弄了只老鼠给小米吃,她只要没挣到钱回来就涎着脸向二狗子乞食。头几次二狗子出于照顾会先骂她顿再出去帮她找些东西来吃。当吃了几次二狗子扔的几个半生不熟的野果后,小米啃了两口终是不情愿的怨道:“为什么不吃老鼠肉啊?!”
当时二狗子硬是没忍住给了小米两爆栗:“你傻啊!要是天天都有老鼠肉吃还出去挣什么!!”
“这果子都没熟啊怎么吃……”小米不服气的嘟囔道。
“熟的还有留给你吃!你爱吃就吃,吃不得就别吃!!”
看出了二狗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小米马上禁声默默地啃完了那几个果子。此后基本都自食其力的吃到了白馒头,偶尔一次小米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良好思想自己去找野果吃,才知道二狗子拿回来的果子真的堪称“果中之王”。后来非常偶尔的时候小米就一定会赖皮让二狗子给她去找果子,而二狗子一定会狠狠的拒绝。最后小米和二狗子去的比例是五比二,这次是第二次。
第二天的时候小米特意向有“喇叭花”之称的王大妈资询了下阿杏其人。王大妈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就开花了:“要说这阿杏啊这方园几十里最倒霉的莫过是她了~她娘在她十岁多一点的时候就死了,她那醉鬼老爹在她十三岁的时候把她卖给了前组孙寡妇家当媳妇。哦哟这孙寡妇那就历害啦!~没有她占不到便宜的事!那张嘴啊~真真是有理没理都不饶人!单单就对她那独子是宠得个不得了。那小孙子也是个蛮讨嫌的,被他家那娘老子宠得是无恶不做,长得又丑,快三十了方园几百里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就是那死醉鬼喔猪油蒙了心,把他家一好生生的姑娘送到那狼窝子里,这不遭了报应醉酒淹死在了河里。阿杏嫁过来才一个月不到,那小孙子喝花酒和陈家恶霸争窑姐给打了,回来没多久就死了。可怜那阿杏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她一个人过到是没什么,可惜摊上了这么个婆婆死活说她克死了她家儿子天天打骂,你看这六七年过去了阿杏天天照顾她她还是骂不离口。”王大娘就和看到了现场一样绘声绘色的继续说:“近些年那孙寡妇不知怎么的就爱死了吃白豆腐,天天使着阿杏去买给她吃。这么一来二去的卖豆腐的阿宝就似乎对她有那么点意思。那阿宝也是个可怜人,娘胎里带出来就腿就些不方便,年轻的时候家里也穷,母亲那时也病着,虽然是一白白净净的好青年阿却怎么也相不到姑娘……后来呀他娘没撑过几年死了,他自己摆个豆腐摊慢慢的赚了几个钱又有姑娘愿意嫁他了,他也着实怪,这就不愿娶了~这阿杏不知怎么的就对上他的味了……还没怎么的闲话就传到了孙寡妇耳朵里,那就不得了拉,骂个十里八街都听得见,那话是要好难听有好难听哟。真真是阿杏受得住,这守着她个老太婆都这么多年了,对她比她死鬼儿子好太多了,真不知到那婆子心是什么长的,这麽折腾她!”
小米不但感慨于阿杏的遭遇而且惊叹于王大娘的深情演义。说到恨处咬牙切齿,悲处感而落泪,比专业更是专业。
小米最后总结性语:阿杏就是一悲情女主的典型啊!~
后来小米与阿杏熟了以后发现其实她也不是那种苦情戏里哭哭啼啼的受气包,具体说来应该酸是一典型贤良舒德的中国传统妇女。她是受足了气,却不轻易掉泪,只是默默受着心里压着,许是苦难多了有些逆来顺受了,。
小米惊到:这貌似心理变态前兆啊!~。
难怪有人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小米其实挺喜欢她的,阿杏笑起来左边的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让小米觉得特别的窝心。她真不愿阿杏这样“变态完成”。于是她有事没事就溜达去那边找找事做,领完工资后再跑去帮帮阿杏洗洗衣服聊聊天。
很熟以后小米万分确定她第一次碰到阿杏的时候她一定是被那老太婆给弄到心理极度抑郁给活活闷晕的!~
小米常来找阿杏以后阿杏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有时候阿杏会把洗衣的钱分些给小米弄得小米特不好意思死活不肯收。
“就几个铜板你就拿着吧”阿杏把钱塞进小米手里:“你经常来和我说说话帮我洗下衣,我都没请你到家里去吃过饭,我才不好意思呢!~”接着又喃喃道:“那种家不去也罢……”
小米自从那次无意跨进她家门口后连她家门前都不怎么爱经过,她一般是直接跑到第一次遇见阿杏的小河边见她,到大娘家馒头快收摊的点再和阿杏道别去买馒头,然后回庙。
看到阿杏高兴她婆婆明显就不高兴了。
那天小米在河边等了许久都不见阿杏来,不得已跑到了她家看看她怎么了。远远的就看见阿杏家大门敞开着,骂声不间断的从里面传出。
“……钱怎么少了这么多!你个贱人莫不是拿钱去倒贴那死瘸子去了?!!…………还趁着洗衣服的当与那野丫头耍是吧!你个贱人是怕气不死我!!……我死了你也别指望有个一分一毛的!!!…………”那孙寡妇坐在太师椅上唾沫四溅地狠狠骂着,激动时提起她那龙头拐仗扑打正对门口跪着的阿杏几下。阿杏的头一直低着,埋在阴影里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手死死的揪住大腿的裤子。门外不时有收工的人路过,偷偷的往里面瞅着。那孙寡妇见有人骂得更是来劲,恨不得拿个喇叭摆个台,十里乡亲都招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