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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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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还是被扑倒?扯开喉咙大喊?拜倒在那人面前坦白从宽还是装傻做梦游状继续前进??要不装傻回床上继续睡觉……从看到门口哪个黑影起,小米的脑子高速运转,一秒钟转了数个想法。
门口那贼人可能没有想到一开门就碰到了主人来迎,也愣了神。
她还没有确定好用哪个方案的时候,贼人回过神了,一声不确切的疑问打破了夜的沉寂:“小米?”
小米一听就焉菜了,一屁股落在了凳子上,就着月色露出白瘆瘆的牙低声斥道:“要死啦!~大半夜你跑过来吓什么人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是和你打了招呼说晚上来的吗!~”郄鸿边摸索着前进边委屈道。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小米问道。
终于摸到了桌边,郄鸿挪着屁股也坐到了小米对面,道:“那时我不停的朝你眨眼,还做了口型告诉你,你不是也回眨了眼给我吗?”
小米低头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小米扮闺秀扮得正起劲,不小心瞟到郄鸿向她眨眼,她以为是郄鸿看不惯这样子,丢眼色嘲笑她,她瞅了个老太君不注意的时候回了一眼色过去,以示礼尚往来……弄了半天都不是他俩本来的意思,鸡同鸭讲了!~
想明白了小米也懒得解释,直接认了:“得,我忘记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其实晚也不晚,不知道九点有没有,可他们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般良好作息早睡早起。想当年郄鸿那一扭捏小男孩变成现在这深夜造访闺房的开朗小公子,小米想不佩服自己这些个年来的现代教育都不行。
“我……我睡不着。”郄鸿吞吐道。
“哦,认床啊,过几天就好了。”小米一手支着脸,一手随意的在桌子上胡乱画着:“先把门给我落上锁,我得防着再给我个惊喜。”
“不是,……就是……不舒服……”郄鸿起身,试着插着销。
啊,我在这也不舒服呀!~小米内心应和着,嘴上却说:“你自己家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你这是太久没回来,过一阵就好了~”
“这……不是我家。”郄鸿轻声道。
“老太君不是你奶奶??”小米想都没多想,问题脱口而出。
“没,是的,是……是我不是嫡孙,以前不住这里……”这是第一次郄鸿正面对她讲述自己的身世,小米放下支着脸的手,摆正姿态认真聆听,哪想他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下去。
“那……你以前住哪里啊?”小米试着问。
“和爹娘住在自己的府里。”郄鸿似乎有些不愿意多谈自己的身世。
这答案和没答差不多,小米也听出了郄鸿话里头的意思,不再多问,转向上一个问题:“嫡孙不嫡孙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孙子吗,老太君花那么大力气找你回来,就表示把你和嫡孙看得一样重。”
“我觉得害怕,这几天太君给我请了好几个师傅,一个平时教书的夫子,一个练武的师傅,过几天说要把我带到赵总管那儿去让他教我看帐,学做生意……太君还说要以后顾家的所有店铺都是我的,要我上心学……”郄鸿一股脑的倒着。
这不就是所谓的学习压力吗~那时候高考的时候小米也和这差不多,整日惶恐不安,生怕辜负了爸妈的期望……果真哪里都有压力啊!~“你认真做到自己能做的做好就可以了,老太君不会苛求你的,虽说是急了些,也是出于为你好,这大人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慢慢来,会好的!~别怕,啊。”小米放柔声音开解道。
郄鸿良久才叹道:“哎,还不如和阿宝哥做豆腐……”。
“别啊大哥!~你那就当个副业,我还指望着靠你享享福当当款姐,你不为自己也的为我撑下去呀!~”小米立即截道。
“得!~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郄鸿笑道。
“哪能打你坏主意啊,这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你,你可以不许抛弃我啊!~”小米故意暧昧道。
“成!~哪能丢了你!你,大哥,我,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郄鸿拍着胸脯道。
“嗯,一个都不能少,哈哈哈……”小米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哪那么乐啊!~”
“好笑咯……”
“…………”
“…………”
两个人黑灯瞎火的就着月光杂七杂八的说了一晚话,说二狗子的臭脾气,说郄鸿当初一小屁孩扭捏作态,说小米一姿色平庸女号称天仙,说阿杏阿宝以后会有几个孩子以及孩子的将来会怎样,说集市上大娘的馒头一个星期有哪几日是前一天的剩货,说隔壁王麻子家的小麻子娶了一女的长得花容月貌………
说着那些年的一点一滴,那个小米地名都没问过个的地方的一处一景。
天快微亮时,两人终于筋疲力尽,口干舌燥的倒下,直接趴在桌上会周公去了。
隐隐约约小米听见有人敲门,没来得及听仔细就被铺天盖地的睡意覆盖。
没多久声音悦来越响,小米皱着眉头咕噜道:“这凝翠今天吃炸药了啊,这么大力!~”顺手推了推对面的郄鸿:“你近你开。”
郄鸿也早被敲得不耐烦了,刚睡得香的时候就夺命连环敲,皱着眉头半眯着眼气道:“别敲了!!”
那只手听到里面的声音如同得到了某种指令般,猛的大了起来。
“得,成敲鼓了……你去……”小米吧咂了下嘴,又推了推郄鸿,转了个方向睡下。
郄鸿“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拉开插销,怒道:“不是让别敲了吗!…………奶……奶奶……”
小米一听到那称呼像压久了的竿子,“噌”的就直立了起来。
郄鸿已经怯生生的立到老太君身边,正对着大门的小米放眼就是全景,人不多,加郄鸿也就四个。老太君眯了几天的眼终于打开了,一脸黑气的扫了小米一眼,转身搭着叫青烟的婢女离开,凝翠跟着屁股后面离去,郄鸿望了小米一会,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跟了上去。
看到老太君那一霎那小米轰的一下就炸了开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小米早就牺牲了。她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几天的闺秀白装了,跳进漂白水里也洗不清了,完了完了完了……
没多大会儿凝翠小跑着进了房间,对小米道:“姑娘,太君有请。”
好了,审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