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氏江湖之成王败寇》庸人自扰

15、王霸南起了疑

　　书房

　　王霸南很知趣的站一旁听了大半天，终于有些明白了：冯锐接了趟镖，是个老雇主，局里经验丰富的老镖师们刚好都出门还没回来，可碍于情面又不好拒绝，恰好局里的弟兄们在街上碰到寇贤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这镖的内容，冯锐是这么说的：“这趟保的是暗镖，酬金方面绝对没问题。”
　　所以镖的内容和雇主，都是不能泄露的了。
　　行程主要是北上，除了陆路外，还要走一段水路，会经过几处山贼出没频繁的地方，所以雇主才会指定至少要有三个镖师护行。冯锐和寇贤不是头次合作，知道他们两人足够应付，因此把王霸南算上纯粹是凑个数。

　　“三位明天一早上路，有问题吗？”
　　“没，”寇贤收起地图。“货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放车上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两个弟兄和你们一齐上路。”
　　寇贤点了点头，王霸南却满脸兴奋道：“哦哦？！在哪？能不能先看看？”
　　“不是说了暗镖么！一个箱子有什么好看！”
　　寇贤斜了他眼，冯锐却笑道：“行！车子就在后院，王兄弟还是第一次来我镖局，正好带你到处看看。”

　　后院摆了几个木桩，各种兵器整整齐齐竖放在架上，庭院中间停了辆二轮推车，上面放了只樟木箱，交叉着贴了封条。
　　王霸南新奇的上前握着车把推了几步，又敲了敲箱子：“还挺沉的。”
　　“那是自然，若非贵重之物，何必来找冯某托镖呢？”冯锐倒也不见怪，继续道：“接下来的时辰，三位不妨到处走走，养养精神，一切开销尽管记在冯某账上好了。”

　　客气了一番后，冯锐留下他们自顾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王霸南问：“你们打算上哪？”
　　“我们跟你不同路！”
　　寇贤说完绕开他走了，王霸南也不做声，远远地跟在两人后头，直到见他们散了，才追上秦败，从背后拍了他下。
　　“喂！寇贤摆脸给我看也就算了，怎么连你都跟他学了？”
　　“哦？！”秦败正想事想得有点出神，见是王霸南，又想起寇贤之前的话，心里有些五味陈杂，强笑道：“我哪有。”
　　王霸南没留意他的异常：“不说就算了，倒是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见他说得认真，秦败提了点兴致，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精怪的主意了。
　　王霸南看了看四周道：“我们上那边茶楼，坐下说吧。”

　　进了茶楼，王霸南找了处位置便要坐，秦败却拖着他上楼选了张临街的桌子。
　　“为什么坐这？”
　　“我们被人跟踪了，”秦败微笑，压低了声音，几乎看不出嘴唇有动过，随即招呼道：“小二！沏壶好茶，随便来几样点心。”
　　王霸南会意，低头摆弄桌上的杯碟道：“哪个？”
　　“对面在买烧饼的那个。”
　　王霸南索性转身趴在护栏上，一副想打瞌睡的样，果然看到烧饼摊处有个蓝衣人正别转头去。
　　“呵呵，我看他那个烧饼能买到几时去。”
　　秦败盯着他的侧脸细细看了会儿，才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王霸南这才想起正事：“我觉得那镖有点问题。”
　　“哦？”秦败吃了一惊，但还是维持笑容道：“为什么这么说。”
　　“重量和声音不对。”王霸南也在笑，眼神却极为凝重。“箱子里的东西，不像是金银。”
　　“也可能是金帛画卷之类。”
　　“如果是的话，亦太重了些。”王霸南顿了顿。“我觉得……里面的东西及可能是石头！”
　　“石头？！”
　　“恩。”

　　秦败沉思了起来。
　　王霸南的样子绝不像是在说笑，若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冯锐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一趟暗镖、镖师们全部在外、路上有人跟踪……种种迹象都证明冯锐很可能参与其中。那他为的什么？栽赃嫁祸？不像……柿子也要挑软的捏，冯锐熟悉他们，不至于敢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思索间小儿把茶点端了上来，王霸南先倒了一杯，抵到他面前：“别愁眉苦脸的样，别忘了楼下还有人盯梢呢，别让他们先看出端倪来。”
　　王霸南的话，把秦败拉了回来，接过杯子抿了口，突然看着他笑了。
　　“笑什么？”
　　“我笑自己明明江湖阅历比你丰富，却还要你提醒。”
　　秦败勾着嘴角，笑得柔柔的，直盯着王霸南的眼睛。
　　王霸南移开了眼，突然又有了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胡乱说道：“贼也不是好当的。”
　　见他这样反应，秦败意识道自己又忘了寇贤的警告，连忙收揽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跟寇贤说？”
　　“他肯听我说么？”王霸南苦笑。“他什么时候好好听我说完句话了，再说，我说了他估计也不会信，还是借由你提醒他下比较好，对了，别说是我说的，免得他倔脾气上来偏要对着干。”
　　秦败失笑：“你以为我说是我看出来的他会信？寇贤虽然总副不耐烦的样，但有理的事他心里清楚。”
　　“但愿如此，”王霸南说着往街对面看了看，乐道：“那人烧饼还没买完。”
　　秦败瞄了眼，恶笑道：“索性让他买到天黑得了！”
　　“哈哈哈哈……”

　　晚上两人吃过饭才回去，有说有笑的进了大门，却见到寇贤像块寒冰似的坐在前厅里候着。
　　秦败这才想起寇贤的警告，立马像只闷葫芦样的焉了，王霸南却不买账，嬉笑着挑眉道：“寇少侠独自坐这干嘛，不知道的人还当谁家的怨妇跑错了门呢~~”
　　说完后原打算闪躲，却发现寇贤的境界提“升了”不少，对秦败说了句“早点休息”就起身走了，却让留那的两人不寒而栗。
　　“他今天是怎的了？”
　　秦败摇头：“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气过头了？”
　　“……很可能，我还是主动去认个错算了。”
　　见秦败一脸沮丧样，王霸南忍不住把憋在心底很久了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们是那种关系？”
　　说着比了比小指，听得秦败恨不得去撞墙：“你胡说什么！”
　　“那他干吗盯你盯那么紧？”
　　王霸南还是不信。
　　秦败想着寇贤若是听到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不觉笑了出来：“他是我师兄，管教人管教惯了。”
　　“我倒觉得更像是正夫人，那架势弄得像捉奸似的。”
　　秦败一听，好像确实有那种味道，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你当面跟他说去！”
　　王霸南也跟着笑了：“你这不摆明了坑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