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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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江源正式结束了和公司为期三年的艺人合同，陆维舟也在一周前从锐兴辞职。
俩人计划着去隆山玩一趟，毕竟两年前因为祁珩出意外的事，陆维舟匆忙离开后那次隆山之旅也就只能遗憾告终。现在俩人终于空闲下来，自然而然就想继续那次旅行。
不过在此之前，江源初次参演的《西州台》终于要上映了。
江源只是小配角，但因为他在歌唱圈的咖位和流量，也被邀请去参加首映接受采访。
江源想了想还是婉拒了上台的邀请，《西州台》的制片人也没多为难，但想起网上纷纷扬扬的流言，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真的要退圈？”
江源这几天回答了很多遍这个问题，他笑了一下：“也不算是，我只是更喜欢在幕后工作。”
制片人感慨：“幕后也挺好的，没那么多麻烦事。”
江源笑而不答。
制片人说：“既然这样，我把票发给你，每个人两张，我挑个位置隐蔽一点的给你。”
江源真诚道谢。
他挂了电话，转身回到客厅，陆维舟一如之前的几天，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在翻放在膝上的书。
阳台的门开着，有风吹进来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微微晃动。
听到声音，陆维舟转过头来，扶了扶鼻梁的眼镜：“谈完了？”
江源走过去，手勾着陆维舟的脖子，隔着沙发背趴在陆维舟背上，把脸埋在人脖颈深吸一口后才悠悠地长舒一口气：“你和我一起去《西州台》的首映吧。”
陆维舟抬手摸了下他毛绒绒的脑袋：“好。”
江源趴了一会儿，直起身绕过沙发在陆维舟身边坐下，背倚着陆维舟左侧臂膀，仰起头看天花板：“……本来专辑也该这几天发行了。”
陆维舟闻言一顿，他把膝上的书合起放到一边的小几上，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低头看他：“我听说歌曲版权问题很复杂，需要找律师吗？”
江源笑起来：“不用，我的歌都是我写的，词也是我填的，版权我本来就没签给公司。合同期间也只是优先公司使用，除了卖给公司版权的三首，其他的都还在我手上，现在合同结束了，优先公司使用和版权购买的条例也不用遵循。”
江源在陆维舟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窝得更舒服一些：“其实公司这么做我能理解，毕竟我都不准备续签了，做专辑跟白给我送钱送人气一样，换我也不乐意。就是可惜了专辑策划，我看了策划书，挺不错的。”
陆维舟想了想，手指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江源的头发：“那我们自己做。”
江源瞪大了眼睛：“自己做？”
陆维舟很谦虚地看他：“具体的我不了解，但一纸创作前段时间卖了几十本的影视版权。我从锐兴退下后，老头子又给我塞了5%的股权，我现在手上大概有8%，加上虚拟幻真公测后销量还不错，做专辑应该足够了。”
江源张了张嘴，他怎么忘了他陆哥是能眼睛眨都不眨买下抑制剂生产线的狠人啊。
就陆维舟口中一纸创作卖版权的事，一纸创作虽然只是帮助作者和买方进行谈判，中间会有抽成，抽成比例不算高，但耐不住版权费卖出的天价，光这一项收入都够江源做不知道多少专辑了。当然专辑如果要保证品质，那价格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陆维舟说的三项加起来，做高品质的专辑完全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剩很多……很多。
江源停了停，看着他陆哥，喃喃：“哥，我不想努力了。”
陆维舟嗯了一声，摸了一下他的脸，低笑：“那就不努力。”
江源：“……”完蛋，好心动。
但是，江源嗷了一声，把脸埋陆维舟怀里：“你不要小看我啊，我这三年也攒了不少钱，做专辑完全足够！”
陆维舟笑：“那决定了？”
江源点头：“决定了，我要自己做专辑。唉，之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陆哥你太聪明了。”
“我只是旁观者清。”陆维舟说。
江源在他怀里摇头，头发都要炸起来了：“我不管，你就是很聪明。”
陆维舟失笑片刻，把他从怀里挖出来，捧起他的脸亲了亲。
*
首映当天，江源全副武装拉着陆维舟在灯光暗下来后偷偷溜进了影厅。
位置隐蔽自然视角就没有中间位置来得好，但俩人都不很在意，大不了等上映后再去看一遍就好了。
江源刚开始还心跳快得发慌，毕竟是他第一次拍戏，他还真挺担心让陆维舟失望的。
但随着镜头的切换，他也不再一次次地转头看陆维舟的反应，自己也静下心去享受电影里的故事。
陆维舟侧了下头，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握住江源的手，继续看电影。
镜头切到白色飘逸长衫的衣摆，长衫的主人一步一步穿过人群，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陆维舟若有所感地握紧江源的手。
镜头慢慢往上，长衫的主人戴着帷帽，透薄的白纱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光是看他挺拔俊秀骨肉匀停的背影，就知道是一位难得的坤泽佳人。
江源在黑暗里不由红了脸，之前拍戏时看没什么感觉，怎么放到大荧幕上还挺羞耻的。
不过，也许是江源清晰地知道自己是自己，赵拂衣是赵拂衣，他稍微羞耻了一会儿就不再把自己和赵拂衣混为一谈，到是让他能冷静客观地评价电影、评价自己的演技。
随着剧情的进展，赵拂衣雨夜舞剑，再到晚宴惊心动魄一往无前的刺杀。
看到赵拂衣被武林盟主一掌拍碎心脉，却直到死都死死握着刺进武林盟主心脏的剑。他口角溢出的鲜血一滴滴滴在他的白衣上，但他还站着，没有一刻松手。
陆维舟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镜头已经切到其他人身上。
俩人在赵不惭带赵拂衣回故乡时悄悄起身准备离开。
陆维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镜头正扫到赵不惭为赵拂衣立的墓。
他停顿了一下，牵着江源的手转过转角，迈出影厅。
江源能察觉到陆维舟心情沉重，他晃了晃和陆维舟牵着的手，笑说：“我演的还不错吧。”
陆维舟点头，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但这会儿还是难得生了一些心思，幸好江源试过后不怎么喜欢演戏，不然以后再接个要领便当的戏他恐怕回回得调整心态。
江源看着陆维舟的侧脸，偷偷笑了笑，他就知道他哥看到结局会有这种反应。
“哥，”江源和陆维舟走进电梯，他们俩就像再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一样挤在人群里，江源被陆维舟护在角落，他另一只手揪着陆维舟的衣角，凑到陆维舟耳边说，“我们今天就去隆山吧。”
陆维舟垂眸安静地看他，他背后一对情侣也在窃窃私语，似乎再聊刚看过的电影。
“好。”陆维舟说。
江源抿嘴笑起来，他的脸被口罩遮了大半，陆维舟只能看到他笑弯的眼睛。
“叮——”电梯门开了，人们挤挤攘攘地往外走，陆维舟牵着江源走在最后。
《西州台》的首映没有像其他电影一样排在午夜，而是安排在下午。
俩人走出影院的时候，大街上华灯初上，天边还残留着最后一抹暮色。
就在这时，陆维舟又一次听到了机械女声：“……剧情变动100%……介入中……失败……介入中……”
“怎么了，哥？”
陆维舟回神，侧头对上江源略带担忧的眼神，他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在想飞隆山的航班。”
江源一拍脑袋：“我来查查看。”
陆维舟含笑看着江源在手机上查机票，抬眼看着天边的暮色逐渐淡去。
他想，明天天气应该会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