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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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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稳的停在了四阿哥的府前,这里,就快要成为雍王府了吧。看着有些威严的大门,不禁有一丝愣神。
“想什么呢?四哥在里面,你盯着大门看干吗。”十四很煞风景的打断了我的欣赏历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我的态度变了,不再是亲蔑,还老是觉得我和四四有点啥。郁闷。
“都说了,我不是想见四阿哥!”
“我又没说你想见我四哥。我只是说四哥在里面啊。干吗这么气急败坏?难道,被我说中了?”……十四,真恨不得掐死你!
“不用那么狠吧,要掐死我。”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这小孩会读心术?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连点遮掩都没有。”汗……太恐怖了。
“各位爷里面请。”秦全笑呵呵的打了个千,恭恭敬敬的迎着我们一行人。看到我的时候,他有些一愣,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不会是被他认出来了吧。就见过一次面,他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胤禩领头带着我们,我号称是十四那新调派的丫头,自然小心翼翼的跟在主子身后,没有去女眷区。唉,只能到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馨儿了吧。一个小公公掀开了帘子,让我们进去。里面完全是个温暖的世界,和外面的北风吹形成强烈对比。里面已经做了几个阿哥了,意外的是,胤禛居然不在。
十四的外套也就要脱掉,本来十四都自己动手了,老九好死不死的偏说了句,丫鬟是用来干吗的,害的我又开始哆哆嗦嗦的给十四解扣子。为啥我天生就一双抖手?解了半天,好不容易解完,十四也长长的舒了口气。真不给面子,你又没动,就站着,有这么累吗?拿着十四的衣服,我是捧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狠狠的瞪着老九。他却完全忽略我的眼神,气定神闲的一口接一口喝茶。
“老九,你可是很渴?”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问道。
“三哥说笑了,只是觉得四哥这里的茶叶好,不免多喝几口。”好喝,你就喝吧,最好喝死!而老九居然也在我的默默诅咒下很不幸的呛了一口。莫非?还没来得及感谢天地神佛,一道华丽丽的杀人目光就向我射来。切,我也忽略。挑了挑眉,再翻个白眼。
“珍珠,你和九哥抛什么媚眼呢?还不快把我的褂子给门外的小厮!”抛媚眼?谁告诉你翻白眼就是抛媚眼,绝对是误人子弟!还有,摆什么阿哥架子,你以为我不会摆丫鬟架子是吧?
“别嘴巴一鼓一鼓的,再不乐意,我也是爷!”……都忘了他能读心……
于是,我就捧着十四的褂子像门口走去。门外的人好像有透视眼,居然在我把脚跨出去前掀起了帘子。然后,我头也没抬就像外冲去,太冷了,得快去快回。可正当我的另一只脚跨出门槛准备冲的时候,我的脑袋先撞上了某个物体……
不知道是谁说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说的太对了。我和那个物体分别像两边倒去。我自然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四脚朝天摔在了屋里众阿哥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一个疼子,脸上就很结实的挨了一嘴巴。
“那个不长眼的贱奴才,连太子爷都敢冲撞。着急忙慌的赶投胎啊!”没出正月,没人敢说死,但并不代表没人不会用别的字眼来代替。TMD,太子了不起啊,了不起怎么最后当皇帝的不是他?想完,我又瑟缩了一下,十四能看出来我想的是啥吗?于是,很白痴的回头仰望了一下十四。
“哑巴了?还不快给太子爷道歉?”胤禛?你?算了,你也是太子党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忍还不行?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冲撞太子爷……”我只能拼命的磕头,因为太子的凶残不是没有听说过。我自己磕头磕死总比被他弄死强。看着地上的红斑越来越明显,我却越来越冷静,更加专心的磕头、道歉……而整个屋子却格外的安静。
“秦全,还不拉下去,赏三十大板?”好,非常好,胤禛,不对,是四阿哥。你就让别人打死我吧。那个摸着我头发让我放心的四爷恐怕只是我的错觉。我对你来说,和别人并没有区别……
“四哥,二哥一向仁厚为怀,怎么会在正月里弄出人命呢?是吧,二哥。”
“八弟说的很对,那就赏二十五大板吧。”哼,二十五,你怎么不说二十九?!死太子,你就及时行乐吧,看你还能蹦跶几天,索额图今年就死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太子爷赏。”我还是很尽责的磕了一个头,在秦全的带领下走到了受罚的地方。趴在凳子上,我很有英雄气概的来了一句:“开始吧。”倒把那行刑的人唬的一愣。
“趴——趴——”
“1、2、3……”我心中默数。
“秦全,这是干吗呢?”刚打到十三,就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呢。我费力的抬了抬头,向廊子望去。只见一个珠钗环绕的女子,笑吟吟的望向我们这里。身后跟了几个丫鬟和婆子。
“四福晋吉祥。回福晋的话,这死丫头冲撞了太子,来领罚。”四福晋?她来干吗?
“秦全,大正月的,什么罚不罚的,这么冷的天,这丫头又穿的单薄。还没被打几下,恐怕就冻坏了。得了,把她先带我这里,一会我和太子殿下说说,太子他大人有大量,会饶了她的。”她为何要救我?尽管有些不解,我还是很感激她,真心的和她道谢。
“不必谢我,我不过是为了弘晖积些德罢了。那么小的人儿,却病的那么重……”
“福晋,别难过,看开些啊。大夫都说有转机的。”
“是啊,福晋。”周围的人都开始劝解。
“罢了,不说了。”四福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快些走吧,妹妹们怕是等急了。”转头看了看还站在院子里的我,又说:“紫萱,带这位姑娘去疗伤吧。”
“多谢福晋。”我忙福了福身。虽然很疼,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麻木了。
“姑娘这边请。”
“姐姐就叫我珍珠吧。”
紫萱看我伤的好像不轻,就又叫了个小丫头一起扶着,还吩咐了一个小厮,去传大夫。偶尔几个迈腿的动作扯动了伤口,我少不得呲牙咧嘴。看着脑门全是血,身上又有血的我,小丫头不禁有些害怕,动作也僵硬了不少。很想安慰的对她笑笑,又怕自己现在的笑可能比哭还难看有吓她的嫌疑。走到一个四面环竹的屋子,紫萱推开门,让我进去,趴在床上。
“珍珠,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给你打盆水,擦擦脸。”
“有劳姐姐。”一趴到床上,力气似乎在瞬间被抽空,再也支撑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她怎么样了?”
“回贝勒爷,这位姑娘的伤势不是很严重,稍加调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头上的伤要好好处理,否则可能留下疤痕。”
“那还不赶快开方子!”
“是,是”
是谁在说话?那么吵。好困啊,不管了,抱紧枕头,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