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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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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宁几乎是从溪边小跑回到小屋的,心里暗暗祈祷别永终别跟上来,在进屋后飞快关门,拉了旁边的杂物象征性地堵住门,就回床上了。
峭听见他的动静,看着他的动作,有点奇怪:“你干嘛?傻狗还没进来呢。”
斐宁就跟没听到似的,躺下就睡了,与其说在生气,不如说在赌气。
峭跟他到现在,一下就看明白了:“干嘛?跟傻狗吵架了?”
斐宁还是没说话,留个背影给峭。
峭见状也不再问,原地蹲下又睡着了。
反正傻狗关在外边它开心都来不及,没必要给它说好话。
斐宁一开始在气头上,也没想太多,他门没锁死,别永终一推就能进来,就算不推门,以别永终的能力,想进来还难吗?
这样一想他更心安理得,拉过被子一盖,闭眼就睡了。
直到夜半时分,他翻身时没摸到一直窝在身边的毛茸茸,瞬间惊醒了。
什么情况?他的狗呢?没进来吗?!
别永终这才匆匆下床,在床头随手拿了两件衣服,踢开地上的东西后拉开门,就看别永终正盘着腿坐在地上,盯着夜空出神。
虽说现在是春天,但入夜了天其实还是冷,斐宁看他身上就一件单薄的外衣,瞬间有点愧疚,将手上的衣服抖开都披到了他身上。
别永终这才转头,但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斐宁的手上,也没动,只是说道:“我不怕冷,你自己穿,别着凉了。”
斐宁知道他是妖怪,但摸到他身上的凉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动衣服,而是说道:“我看着难受。”
别永终这才抬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却带点小心翼翼:“还在生我的气吗?”
“那当、当然了……”斐宁说得本来就没什么底气,对着别永终逐渐黯下去的眼眸瞬间心软,马上改口了,“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了……”
“真的?”别永终眼睛再次亮起,这才起身拿下身上的衣服,改披到斐宁肩上,“你生气也没什么,别不理我就好。”
斐宁却是沉默了。
他也不是真的不想理,只是觉得有点……尴尬,一想到两人在小溪边发生的事,他脸上就开始发热。
他想不明白别永终为什么会拿他纾解欲望,只是用手的话别永终自己不也可以吗?
何况他根本没干什么,都是别永终拉着他的手在动,这跟别永终自己动手到底有什么区别?
斐宁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别永终的行为太蹊跷,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太蹊跷,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他该问吗?怎么问?
“怎么了?”别永终看他不说话了,以为他这是在生闷气,有点无措,“要不你罚我吧?”
“我才不虐待动物。”斐宁撇过头,又不说话了,别扭得很。
别永终闻言道:“我不变回原型,你罚吧。”
斐宁闻言又看了他一眼,别永终就低着头,一副任打骂的模样,认错态度还算良好,他这才说道:“一般不是会说下次不敢了吗?”
“不,我下次还敢。”别永终道,“我很喜欢你帮我唔……”
没等他说完,斐宁赶紧捂住他的嘴,红着脸道:“别说出来!”
别永终拿开斐宁的手,没再继续下去,而是说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
“啊?”斐宁愣了,脑子瞬间空白,他想什么?
“你是人,有需求很正常。”别永终见他愣住,继续说道,“所以你跟我说,我帮你。”
斐宁起初想吐槽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挺正常的。
虽然没试过,但他听说有些男生是会互相帮助的,他跟别永终为什么就不行呢?
斐宁越想越觉得对,本想跟别永终说,但抬眼和他四目相对,忽然又说不出来了。
别永终怎么想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对他做那种事的人。
但……他应该是哪种人?
斐宁想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浮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赶紧摇头甩掉,说:“以后你别再做这种事了。”
别永终又是沉默。
他能怎么说呢,总不能直接告诉斐宁他其实想做更过分的事吧?那不得把人吓跑了。
又或许不要逼太紧会更好?
别永终犹豫了好一会,才垂下头,拉了拉斐宁的袖子,声音小得委屈:“偶尔一次也不行吗?”
斐宁彻底噎住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别永终的幼犬姿态没有抵抗力是正常的,但他没想到他居然对别永终的人形也没什么抵抗力!
猛男撒娇的反差是不是有点太戳心窝子了?!
那他要答应吗?他介意吗?
斐宁把这两个问题在心里重复许多遍,目光扫过别永终低垂的头后那点拒绝的心思又犹豫起来。
说不出口,实在说不出口。
别永终也察觉了这点,心思一转,又想出点主意来。
就在斐宁不注意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别永终头顶忽然“biu”地冒出来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轻轻动了动。
斐宁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别永终就扑到他怀里,身后的尾巴狂摇。
不得不说,这招还是很有用的。
斐宁在看到那对耳朵的瞬间已经被俘虏了,原本拒绝的念头消失,艰难维持的理智只让他说出一句“真的是偶尔哦”。
“嗯,偶尔。”别永终心里美滋滋的,还有点得寸进尺,“那以后我能叫你宁宁吗?”
“为什么啊?”斐宁心不在焉地问着,手忍不住伸过去摸别永终的尾巴,“现在这样不好吗?”
别永终只是说道:“你不也总叫我冬冬?明明给我起了名字。”
“那就是想不到名字随口那么一说,我觉得冬冬更像你大名……”斐宁声音越说越小,还有点心虚,但事实如此。
别永终倒也不在意,只是执拗地唤他:“宁宁。”
斐宁短暂地沉默片刻,想了想,刚刚那么羞耻的事他都答应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好像也没什么。
最终他半妥协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