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真好看》千金不卖

2、第 2 章

　　顾衍知觉得有些奇怪，他早上醒了之后发现还是在自己家，昨晚变成猫的事就像是做梦，但他妈一脸担忧的问他昨晚是不是病了放学回家天还没黑就一觉睡到大早上的时候，他才隐隐觉得自己昨晚变成猫的事或许是真的。
　　不过好歹变回来了，他就没心思想那么多了。马上期末考了，期末考关系高三能不能进实验班，全校就选三十个人，他得铆足了劲往里考。
　　今天有晚自习，顾衍知到家吃了宵夜后就洗澡熄灯睡觉，刚刚感觉有了睡意，就发现又和昨天一样了。
　　操！
　　但他骂不出来，他一张嘴，只有一声破了音的“喵”。
　　项南还趴在桌子上看书，听见猫叫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毛。
　　顾衍知烦躁的甩了甩脑袋。
　　“甩我一书毛。”项南低声说着，也不抬头，继续看书。
　　顾衍知一爪子拍在项南的书上，项南抬起头看着他。
　　“知知，你又犯猫病了？”
　　顾衍知的胡子都抖了，冲他呲了呲牙，一爪把闹钟拍到了他的面前。
　　“这么晚了，”项南伸了个懒腰，“饿不饿？今晚不吃泡面了，煮点盖浇面。”
　　他说完单手捞着顾衍知往外走，把他轻轻夹在咯吱窝下面，边走边说：“马上放暑假了，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爷爷？不知道爸爸有没有跟他说这件事，他应该很失望吧。或者我去看看杨家的人？不过听说杨波是孤儿……”
　　项南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道：“是孤儿啊……”
　　顾衍知原本在挣扎，听到项南这句话后也静了下来，他伸出爪子，拍了拍项南的手臂。
　　“安慰我呢？我没事，知知，我这不还有你吗。”
　　项南煮面的时候顾衍知就蹲在灶台上看着，项南单独给他做了一份少盐没辣的。
　　顾衍知其实挺喜欢吃辣的，勉强吃完自己碗里的面后趴在桌子上盯着项南的碗。
　　一层辣油漂在上面，香味不停往他鼻子里扑。趁着项南低头吃面的时候顾衍知凑过去，一只爪子搭在项南的嘴上，推开了他的头。
　　然后他低下头，脑袋埋在碗里喝了一口汤。
　　项南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辣不辣？”
　　顾衍知抬起头，猫嘴上沾了一圈辣油，猫眼红红的，可怜兮兮的瞪着项南。
　　“知大爷，”项南憋不住的笑，“哎哟我的妈呀。”
　　他抱起顾衍知，摸了摸他的毛，“你太可爱了。”
　　他拿了一张抽纸擦掉顾衍知脸上的辣油，又抱着他去拿了一盒牛奶，倒在碗里让他喝。
　　“我要发条朋友圈，偷吃辣椒的猫。”
　　顾衍知抬起爪子打掉项南的手机，项南乐：“知大爷害羞了。”
　　顾衍知再不理他，低头专心喝牛奶。
　　“知知。”
　　项南低下头，掌心在顾衍知的猫脑袋上揉了揉。
　　“以后只有我们了，”他叹了口气，“以后只有我陪着你了。”
　　……
　　顾衍知早上醒来的时候叹了口气。
　　已经两天了，一到晚上就会变成项南的猫，简直让人想抓狂。
　　他洗了澡后，他那难得早起的妈已经把在街口买的早餐热好了，坐在桌前打哈欠。
　　“老师昨天在微信群里说下学期要分实验班了，你能进吗？”
　　顾衍知啃了一口包子，“不知道，就三十个名额，能考全校前三十就能进。”
　　妈妈给他倒了杯牛奶，“逗我呢，你不是稳定前十名的吗？一会再带两个鸡蛋，知知。”
　　顾衍知呛了一口包子，咳了半天又灌了半杯牛奶才冷静下来。
　　“妈我都快十八了，你能不能别叫的那么肉麻。”顾衍知咳的眼睛都红了。
　　妈妈瞟他一眼，“哟，十八了呀，八十也是我儿子呢，知知。”
　　顾衍知头都大了，把包子塞嘴里，拎着书包就跑，“我吃饱了，拜拜！”
　　快迟到了，他把自行车蹬的飞快，在校门口的时候一辆电瓶车擦着他身边过去，车上的人回过手给他比了个中指。
　　傻逼项南。
　　项南停在了校门口买煎饼。
　　顾衍知把车滑向校门口，锁了车，赶在预备铃声响起的最后一秒踏进了校门口。
　　电动门慢慢关上，顾衍知回过头，给等着煎饼的项南送了一个飞吻。
　　项南却笑了笑，拎着煎饼在电动门还有一人宽的时候跑了进来，挑衅的盯着站在台阶上准备看他笑话的顾衍知。
　　顾衍知勾了勾唇角，“幼稚。”
　　项南乐了：“说的好像您不幼稚一样。”
　　确实有点幼稚，顾衍知转过身，吹着口哨慢腾腾的往上爬楼梯。
　　项南也跟在他身后三米远，边走边啃煎饼。
　　两人前后脚进了教学楼，顾衍知先进了教室，项南的教室在隔壁，看到他俩居然没打架顾衍知班上靠窗边的同学还都有点意外。
　　梁旭转过头来，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衍哥，听说了吗？杨波准备改名了。”
　　顾衍知瞟了他一眼。
　　梁旭道：“一大早就跟咱们班同学在门口聊着，说他才是真正的项南。”
　　顾衍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道：“……傻逼。”
　　梁旭见着他从书包里掏出英语试卷，“衍哥，卷子抄抄。”
　　顾衍知正要把卷子扔给他，梁旭却低声笑道：“多谢了，知大爷。”
　　顾衍知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把卷子塞进了书包，咬牙道：“滚。”
　　周六的晚上没有晚自习，下午五点就放假了，一直放到周日下午。
　　顾衍知和梁旭何安去了台球馆，台球馆就在校门口前一百米，一到周六晚上就人满为患了，全是一中的学生。
　　他们到的时候一个台子都没了，等了十分钟，刚空了一个，还没来得及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拿着杆子三两步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
　　许斌一边摆球，一边对他们道：“你们慢了，项南，上。”
　　项南戴着帽子走了过来，帽檐被压的低低的，他弯下腰，趴在桌上，开了第一个球。
　　梁旭哎了一声，正要上前。
　　顾衍知却拦住了他，项南身上低气压很重，梁旭上去非得打起来不可。项南挺悲催的，顾衍知觉得，他和项南针锋相对的关系并不妨碍他觉得杨波是个傻逼。
　　项南的技术很好，不过几个球之后手机响了，他明显气息不稳，下个球直接越过桌子掉地上了。
　　“我。”顾衍知用球杆挡住了许斌。
　　项南从兜里拿出电话，接了叫道：“说了不去不去！不想去！”
　　过了一会，他又道：“随便吧，我他妈不陪傻逼发疯。”说完撂了电话。
　　顾衍知抬眼看了项南一眼，趴下身开始打球，边打边道：“打个赌吧。”
　　“什么赌？不赌，没那美国时间。”项南扔了帽子，烦躁的拿出一支烟点上。
　　“不问问条件？”
　　项南一屁股坐台子上，“没兴趣。”
　　“如果你赢了我给你带一周早饭，你不用掐着点买煎饼了。”顾衍知继续打着球，他打的很稳，连着进了好几个了。
　　“衍哥你疯了吧。”梁旭不停翻着白眼。
　　顾衍知不理他。
　　许斌也有点目瞪口呆，他抬头看了看天。
　　“呵！呵！”项南乐，使劲笑了两声。
　　“油条，你从来都抢不到，每天早上五根，够你吃了，”顾衍知这个球没进，扔了杆子，“三局两胜。”
　　“成。”项南用巧粉磨了磨皮头。
　　顾衍知笑了笑，撑着台球桌盯着项南：“如果你输了，给我做一周晚饭，我要吃盖浇面，辣的。”
　　项南抬头看他，愣了一会，莫名想到了昨晚那只偷喝辣汤的猫。
　　他咬了咬牙：“想得美。”
　　顾衍知拿过巧粉，弯下腰直视他的眼睛，“美不美就要看你能不能赢了。”
　　第一局项南赢了，顾衍知最后一颗8号球没进，项南进了。
　　第二局顾衍知险胜。
　　第三局，顾衍知直接一杆清台。
　　“操。”项南骂了一声，拿了帽子就走。
　　顾衍知吹了声口哨，“别忘了我的面。”
　　项南咬牙切齿。
　　等项南他们出了台球室的门，顾衍知也拎着书包准备走了。
　　梁旭连忙拦着他：“衍哥，早着呢，去楼上滑冰？”
　　顾衍知看了看他和何安，“你俩去吧，下周期末考，我要回家复习。”
　　“得，我们这些学渣继续混吧。”梁旭对何安道。
　　顾衍知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梁旭，但他妈跟梁旭他妈是闺蜜，梁旭自小就爱往他家跑，老跟着他。
　　顾衍知想着晚上又得变猫了，顿时又抑郁了。可惜他没有熬夜的习惯，每晚还不到十点就要困，不然他直接十二点以后睡，变成猫也不过是睡觉而已。
　　顾衍知醒来的时候差点摔一跤，冷风直往他的脸上扑，不过还挺舒服。他两只爪子刨了刨，才发现自己这会正在项南的T恤里面，两只爪子趴在项南的领口上，只有一张猫脸露在外面，迎风吹着。
　　项南暖暖的肌肤贴着他的猫毛，顿时觉得心口一阵酥麻传遍了全身，虽然他现在是只猫，但他也是个正常的……喜欢同性多过异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