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怂包决定来硬的》曹子衿

98、第 98 章

　　所有的数据都是有据可查的，但她选用的范围却不一定完全可靠。

　　本来所有的行业数据都有杂质，而国产这个价位的沐浴露几乎没几个样本，都是国外品牌；可国外品牌的消费者转化率、复购率等等，数据也不统一。

　　瑞凡在白板上一个一个地罗列着她的数据及来源，写了满满一大板后。根据一个极复杂的市场公式，算出了10.2%的结论。

　　瑞凡：“这是我们的通用推演公式，危总保守，给了10%的测算结论，事实上应该再多一些。”

　　她在论述的过程中，早就一眼看到林富父亲的眼神，从犹疑，一点点变成相信，最后变得热烈起来。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林富父亲：“哦，原来是这么个……你们这个专业数据很深啊！”

　　瑞凡适时放下笔，回到座位坐下。

　　剩下的交回给危毫临门一大脚，最后，众人是在和危毫的热烈握手中结束了会议。

　　之后，他们的合作将进入更细节的准备工作。但林富跟丰益的第一阶段款项，当天就打到了公账上。

　　晚上，林富和他的管理团队非要邀请咨询顾问去市里吃饭哈皮。危毫推挡不过，就以工作为借口，留下了瑞凡和章娅，只带着成仕去了。

　　瑞凡和章娅得以全须全尾地回酒店休息。

　　章娅洗完澡，擦着湿发到瑞凡身边，见瑞凡正在写会议复盘，惊呼着向她比了个大大的赞。

　　然后说：“小凡你真棒！今天这局要不是你解围，我们就要陷入拉锯战了。这种小企业，每一笔花销都盯得很紧，拉锯战会很折磨人！就是老大他……我之前也没见过他这么难讲话。但我打包票，他绝对不是坏人，你可千万别怪他啊！”

　　瑞凡核查了一遍复盘内容，点了发送键。

　　回想起赴客户今晚的邀请时，危毫和成仕看似高兴，实则无奈的背影，她笑说：“我觉得老大挺伟大的！”

　　章娅高兴，赞同道：“是吧！我以前跟的老板，巴不得什么都丢给手下去做！陪饭陪酒陪深夜活动，都第一时间把我们推出去！只有危毫，向来都是自己，最多带个男同事，亲自扛。女生都被他保护得好好地。”

　　瑞凡缓缓点头：“所以我怎么会怪他呢？我又不是傻！”

　　章娅说：“你确实不傻，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姑娘！”

　　两个女生失笑。

　　瑞凡忽然脑中一亮：“章娅姐，晚上没事了，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第二天，瑞凡他们一行四人还是第一时间去了林富的公司，做了一整天的第二阶段项目规划。

　　一直到下午四点，众人才收拾好行装，坐进危毫的车。

　　这次差旅任务完成得很顺利，车里每个人的脸色都挺好看的。

　　危毫静静坐在驾驶座上，像一个高手在进入下一个境界后，屏蔽乌糟糟的环境，安静享受专属于自己的暗爽似的。

　　“瑞凡。”他忽然说。

　　瑞凡：“啊？”

　　危毫头也没回，看着前方的土路：“听章娅说，你昨天请她教你开车？”

　　瑞凡一愣，章娅和成仕同时帮腔：“那也没驾照啊！”

　　危毫：“这儿就一条土路，开出去！”

　　他说着就开车门下车，瑞凡回过神，遵命下车坐到驾驶座上。成仕被危毫赶到后座，危毫自己爬上了副驾。

　　章娅慌张：“我昨天就跟小凡口述了一遍，演示了一遍，她就实操了两遍！”

　　危毫：“出发！”

　　成仕大喊一声：“安全带扣好吧赶紧！”

　　20分钟后，瑞凡脚下轻点刹车，危毫的爱车在公路和土路的交叉口稳稳停住。

　　成仕大出一口气。

　　成仕：“老大，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章娅睁眼：“我们……居然到啦？到啦？！”

　　瑞凡偷偷放开胸口几乎憋爆炸的气，听到危毫说：“你会像惠芙说的那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吗？”

　　瑞凡回头，看到危毫依旧不动声色的脸，平静无波的眼神。

　　跳开来看，危毫的问题真是醉了。她要真是那种人，会说我会？

　　可是危毫的问题并不是个问题，它是他递来的一个以诚相待的台阶。是他对她表示认可的方式。

　　于是瑞凡也很醉地真诚答道：“不会。”

　　危毫看着她：“回去跟南风提，我收你这个徒弟。”

　　瑞凡眼睛一亮。

　　后座的章娅和成仕同时高兴：“哇？老大，你要破例收徒啦？！”

　　章娅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挑拨”道：“哎哟，瑞凡说什么老大你就信，她要是骗你呢？你忘记她有多聪明了吗？到时候先把你的本事都学到手，然后把你踢出去！”

　　危毫眼睛还盯着瑞凡，却一下漂亮地笑起来。

　　他回头看向章娅：“她是很聪明！但就因为她这么聪明，所以是不会走惠芙想象的、那么蠢的路的。”

　　瑞凡：“师父您说惠芙蠢？”

　　危毫一愣，后座那二位发出了“噗”的笑声。

　　危毫回头，轻轻敲了一下瑞凡的脑袋：“赶紧把驾照考出来！不然我什么都不教你！”

　　瑞凡抱头：“嗷，知道了！”

　　当晚，瑞凡深夜快10点才回到文大。刚到门口，立马被“花想容”团队的三位在西门串儿摊前拉住。

　　宫玉书：“累不累？要不别撸了，我们说几句就散！”

　　瑞凡：“不用不用！一路回来都只是赶路，什么费力的事都没做。耗能程度还不如我师父呢！”

　　三人：“你师父？！”

　　瑞凡把危毫的事说了一遍，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完了每人拿起一只软绵绵的一次性塑料杯倒啤酒，敬瑞凡：“一天之内泯恩仇，我们老板是最牛的！”

　　瑞凡大笑回敬：“好！我们花想容已经越来越有传销、卖房和洗剪吹的风范了！”

　　四个人守着小摊开起创始人大会，皇思晋同步的消息让瑞凡振奋。

　　皇思晋：“打底内容，呸呸呸给我写了个码，直接一键上传，可以定时精确到秒……”

　　裴鹏鹏插嘴：“毫秒！”

　　皇思晋白他一眼：“哪个非人类要设定到那后面去！”

　　瑞凡给他俩一人添块烤土豆：“好好好，亲兄弟别吵架！陛下接着说！”

　　皇思晋：“说什么？没了！现在我们的APP已经是个APP了。但也只是个APP。没人知道，没地方展示，没下载量，就是个孤岛。”

　　裴鹏鹏：“是啊，我们接下去……”

　　瑞凡点头：“接下来你们要做几样准备。一是你们俩，”她指皇思晋和裴鹏鹏，“招人！”

　　皇思晋、裴鹏鹏：“我们？！”

　　瑞凡：“不要慌！招你们看得上的、或者喜欢你们的人……这个有点难度。”

　　裴鹏鹏：“是啊！我们看得上的，比我们还牛逼；喜欢我们的，我们又看不上！”

　　宫玉书静静夹了块烤鸡腿给裴鹏鹏：“认真吃！认真听！这老板说话，我们一句顶一句地，要聊到竞争对手都上市了！”

　　裴鹏鹏不服，啃鸡腿；眼睛被烧烤激亮，顿时不愁怨了，高高兴兴听讲。

　　瑞凡笑：“实在不行，就招跟你们一样的人，这样就不会错了。但包子说得对，人才不好选，所以先探一探。玉姐负责帮你们把关。我们现在创业期，核心技术架构不能外露，所以外招的人，人品很重要。然后包子负责把APP开一个意见簿，可以点赞投票的那种。APP的核心功能有了，预备接受受众们其他功能的需求吧！”

　　裴鹏鹏和皇思晋都点头不迭。

　　瑞凡：“然后，我们会在各高校先把前期宣传做起来，我会准备一系列循序渐进的软文。陛下除了招人外，新的流量进来，你要留意哪些话题、图片被点击的次数更多，看情况上我们的钩子，把那些富二代的炫耀之心，勾出来！还要及时发鼓励反馈，让他们有成就感！”

　　她喝了一口水：“明天星期五，过后就是我的事了！”

　　三人：“这么拼？你有哪些事？”

　　瑞凡：“写软文；租服务器；把我们‘花想容’的引流游戏拍成短片，做成gif，勾引大小姐们进场；找推广渠道，让素人认识我们……哦，对了，第一重要的，找人投钱！”

　　皇思晋讶然：“这么多啊……看来我配不上‘花想容八爪鱼’的称号了！你来！”

　　裴鹏鹏：“这么快就要钱啦？嗨，找什么人啊，”他眼睛往宫玉书身上瞄，“现成的啊！”

　　瑞凡笑笑：“三舅舅也提过要做天使，但我想先看看真实的市场——到底有没有投资人看好我们。”

　　宫玉书点点头，却说：“软文，我已经拟好了三篇，你有空看看策略对不对，调整一下行文。”

　　瑞凡一愣，裴鹏鹏和皇思晋都停下了撸串的动作。

　　宫玉书：“服务器已经租了，暂定50万游客同时访问的容量，随时可以启用和扩容。”

　　裴鹏鹏、皇思晋：“哇？！”

　　宫玉书的眼睛一直看着瑞凡，但眼神并不得意，而是单纯的关注，像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他接着说：“游戏视频和gif都做好了；推广渠道我先选了跟我们目标客户一致的30个大号，大部分谈好了报价。”

　　瑞凡心里猛地震动，一股热意又包裹了眼眶。

　　裴鹏鹏和皇思晋出神地盯着宫玉书：“哇噻……”

　　宫玉书笑说：“除了天使外，大小姐们我也还没动。”

　　瑞凡：“所以我只用……”

　　宫玉书：“不是‘只用’，而是你要做决策。你要批评指教所有的软文、游戏质量，勾选更合心意的推广渠道。如果我做得不好，方向跑偏了，你可能还要费心修改。”

　　瑞凡眼睛辣，她勉强镇定笑道：“你别这么弱化自己的功劳，明明不声不响干了那么多好事……”

　　桌上的裴鹏鹏和皇思晋点头，点着点着，两人对视一眼，忽然一起起身。

　　“我们先走了！”“先走了！你们继续！”

　　两人噼里啪啦拿包，相互扯着跑远几步。裴鹏鹏拉着皇思晋停下，转回身。

　　裴鹏鹏：“瑞凡啊！你别的事都忒聪明，就这件事，四不四傻？”

　　皇思晋：“没错！你俩赶紧把证儿扯了吧！”

　　两人喊完就嘻嘻哈哈扯着跑进了学校。烧烤摊边的瑞凡和宫玉书，在四周应声看向他们的目光包围圈中，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