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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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
之前于明杰说“宝宝和叶子是冲旺旺来的”，瑞凡却发现这两个女孩都没有什么痛彻心扉的表示。
田宝宝有几分失落，叹气说：“唉……那祝福你们吧！我要吃个迷你汉堡压压惊！”
叶子也有几分失落，但看表情，不是心碎，而是类似“我去这张彩票又没中！”，或者“这道题又没猜对！”的普通失落。
瑞凡还同步发现，“冲小松来的”婷婷和佳丽表现也差不多。看到小松分橘子给李诗琪，有事没事跟李诗琪说句悄悄话，婷婷和佳丽也就是好奇看着。
貌似她们对小松的喜欢，就是好朋友的喜欢。聊得来，愿意呆在一块儿，至于能不能走到一起共度一生，好像不那么有所谓。
因此，在宫玉书宣布有喜欢的人之后，场面就出现了半秒的惊讶，接着就回弹到宫玉书出现时的高兴状态。
宫玉书：“我再去拿点吃的！”
小松：“我也！”
两个男生起身跑了，叶子两眼不断地瞄瑞凡，瑞凡示意李诗琪：“我们换张桌子吧，这儿太累了。”
两人到旁边的座位刚坐下，眼前居然冒出另外三个人。大小姐三姐妹。
婷婷和佳丽二话不说跑到瑞凡对面，跟李诗琪黏着坐；田宝宝却以瑞凡都惊讶的眉飞色舞，一个飞扑，扑到瑞凡怀里。
“亲爱的！”她说。
瑞凡：“……”
田宝宝发出银铃笑：“我喜欢你的个性！”她干脆就这么骑在瑞凡身上，掏出手机，“来，我们各种APP都加一圈好友吧！”
瑞凡：“……要不要先下来？”
田宝宝：“不要，哈哈哈哈哈！”
她与人交往的模式真是冰火两重天，瑞凡瞄了一眼对面，婷婷和佳丽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婷婷摸了个新的牛油果，自己浇了蜂蜜，递给李诗琪。
牛油果姐妹就此诞生。
瑞凡没脾气了，摸出她的爱果：“好吧……”
忽然听到大门外汽车轻微的发动，瑞凡听身后小帅不知跟谁说：“叶小姐说还有事，先告辞了。”
晚上回到家，瑞凡抱着她簇新的4s，完全找回了一年前无间隙刷手机的日常。
脸书、Ins、微博和朋友圈都加了一圈新朋友，就是田宝宝三姐妹和小松他们。
同样是社交账号，这帮孩子更倾向于在脸书和Ins上发活力四射的双语动态，微博偏向说接地气的心里话，朋友圈则倾向拍长辈马屁，以及发表高远的志向。
不同的账号有不同的面相，他们也按己所需经营着不同的人设。
宫玉书是个奇葩，所有账号都几乎没有动态，偶发一一句关于天气的感叹，比如“小风吹~~~”之类，几个账号尽到处点赞了。瑞凡也没有历史动态，她说：“我不爱发，就看看。”
新朋友们参考宫玉书的行为模式，点头表示买账。
这么着，经过一天的“考察”，瑞凡坚定了下午就得出的结论：这就是一帮条件优越的普通人。
虽然这种结论，不观察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亲眼看过了，她就像在半空中踩到了坚实的地面，打心里踏实下来。
现在已是深夜10点。
瑞凡点开微博刷新。蒋浩在她下午去那一圈要翻.墙的社交平台留言后，他也光速加了一圈她。但他大概在忙别的，也可能是不自由，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就在那之后不到半小时，正值叶子撕她的时候，他发了一条带话题的微博。
“好惊喜，哈哈！有人到墙外来了！#不凡的一天#”
跟其他带大量高清美图或视频的微博不同，他这条动态就一行没头没尾的字，标的也是似是而非的话题，跟他以往的画风完全不同。
下面果不其然一片猜测的声音。
瑞凡当然知道这条微博是什么意思，她微笑着点了个赞，正要滑屏去她新朋友的主页溜达，蒋浩的私信就过来了。
蒋浩：“买新手机啦？”
瑞凡回了个喜气洋洋的笑脸：“嗯！”
蒋浩：“今后这个tag就记录我们的事。:)”
瑞凡又禁不住笑，同时也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回说：“好啊！有点地下情的感jio ~”
本来她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蒋浩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啊小凡，一直委屈你。”
瑞凡愣了愣，赶紧回：“不会啊！”
字打到一半，蒋浩的下一条信息已经追了过来：“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个面？”
瑞凡：“你在大兴？好啊好啊！”
两人约好地点，瑞凡穿过蔡海萍冷冷的瞥视，出门马不停蹄奔向目的地。
蒋浩约的地方在横穿大兴市的静枫河边。静枫河畔分两层，上层沿河建了不少咖啡厅、茶楼之类的休闲场所，下层是河岸的散步道，主要是夜跑和遛狗的地方。
蒋浩打电话给她，说：“小凡，下来！”
于是，两人在小河边、黑漆漆的静枫桥下见了面。
他还是跟上次一样，总在瑞凡看见他的时候，展示他的后脑勺。直到瑞凡走到他近旁，他才无意中转过头来，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看到她，一脸惊喜。
“小凡！”他迎上前，给瑞凡一个拥抱，“你又变漂亮了！”
瑞凡却呆了一下。
他们在碧海山庄那天刚突破拉手屏障，但也仅止于“功能性”。他拉着她楼上楼下参观，一旦不需要“指引方向”或“拉快步伐”的时候，他就会放开。
中间空余十多天不见，再见就又突破了一层亲密度？
瑞凡的身体微微一僵，蒋浩立刻放开了她，有些窘迫说：“太久没见，对不起啊！”
瑞凡：“不用道歉啊……这个点，你偷溜出来的？”
蒋浩：“嗯。爸妈今天有事，去外地了。”
瑞凡心想也是。他家那场轰趴之后，两人再联系，跟他发短信还好，虽然回复不及时，但内容跟以前一样，很和睦亲切；一打电话，就感觉旁边有人在听。
近几次的电话联络，蒋浩为难得更明显，欲言又止。
比如三天前。还是他主动打来的。前两句十分亲热，说：“小凡，又好久没见啦！我今天在大兴，要不要约晚饭？”
当时，瑞凡也很高兴：“真的？好啊好啊！”
对面忽然没了回应。
瑞凡：“小蒋同学？”
蒋浩缓缓说了声“等等”，然后瑞凡听到了空旷的场景音，像是蒋浩不得已开了免提。他再说话时，声音有点用力过猛，却听得出他离话筒远了。
“小凡，晚上又说不准了。”他的语态也变得官方，像有人拿枪指着他后背似的，“突然有别的行程，我们改天好不好？”
瑞凡：“……好。等你空下来，再找我吧！”
挂断电话，蒋浩发来一个“Sorry”。瑞凡隔了一会儿，回过去一个“：）”。
瑞凡大致明白是谁在给他施压。作为一个有自尊的男孩，蒋浩当然不可能有事没事就把自己爸妈拉到自己的小女票面前控诉。
只要他的心向着她，瑞凡就不会把他爸妈的作为放在心上，当然也不会计较那些细枝末节让他为难。
现阶段就这样吧。
难得他一有机会就跑来找她。瑞凡想到这个，心情就很好。
她问：“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蒋浩摇头：“不行，怕被人认出来。而且，张叔就在路面上，我怕离远了，他开着车不方便跟……我们就躲在这聊吧！”
瑞凡听得云里雾里：“你现在已经这么红了啊？”
蒋浩不好意思地笑道：“红什么，什么进展都还没有。我爸妈既想尽快推我，在他们旧的人脉全军覆没之前，把我作为一个突破口，让我家的名气在公众视野里脱颖而出；但基于他们现在开拓的领域，又希望我有高智商的光环，所以希望我先拿下吴财的毕业证和CFA。”
瑞凡惊讶：“可你才高中毕业啊！”
蒋浩无所谓笑笑：“是啊！他们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改变策略。反正名气可以累积，现阶段让我跟圈子里搭得上线的各网红互动，把小名气攒一攒，等我大学毕业后再集中精力推。”
瑞凡很想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但话到嘴边咽下了。他爸妈认为瑞凡是“灰姑娘”想要借他们儿子的肩膀攀高枝，她要是问，岂不是有把这个罪名坐实的嫌疑？
“老说我的事，你无聊了吧？”蒋浩碰了碰她的手。
瑞凡微笑：“不会。”
蒋浩：“嗯。总之，他们说要爱惜羽毛，不让我随便在公共场所出现，怕被人算计，也怕被拍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平常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管，包括我和你的聊天信息。除非我动作够快。”
瑞凡无言以对点头：“理解。”
蒋浩沉默看了她一阵，轻笑道：“小凡别伤心，我还是要正常上大学的，所以等开学，我的作息和环境就宽松了。”
瑞凡想，等开学，他俩就将进入异地恋的模式。
她无奈笑说：“那要见一面就更难……本来我还想，高考过后的假期我们可以常常见……我现在有点后悔，也许我真的应该跟你填一个学校。”
她低下头。这一年来，她拼了命地想要修补上一世的纰漏，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好；但她也并不想把蒋浩变成她的机会成本。
毕竟，她上一世最后的遗憾，不就是在她欢喜奔向蒋浩的途中，一切戛然而止了吗？
她当时心里狂喊着“蒋浩，我不甘心！”重生，这一世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份不甘，获得了读档重来的机会。也许和蒋浩修成正果才是她这一世的紧要，其他都是颠倒梦想而已……
“小凡，来！”回过神前，蒋浩的怀抱重新圈住了她。
瑞凡接受了。她听见头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我最喜欢小凡，因为小凡最善良，最可爱，还体贴，漂亮，聪明！”
瑞凡笑笑。
蒋浩：“其实异地恋也没什么的。吴城到帝都的航线便宜得跟白菜似的。以后我一有空就去看你，你有空也可以来看我啊！机票啊打车费啊，我给你报销！”
瑞凡失笑：“感觉你像网购了一个女票。”
蒋浩放开她，低下黝黑的眼眸，笑说：“我们都要实现自己的目标。我们是一类人，所以不管我们各自在什么地方，最终都会重逢。”
瑞凡心里一暖：“嗯！”
蒋浩：“记住噢，以后不要再轻易动摇。我就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所以我们两个人里，一定要有一个镇得住场才行。”
瑞凡回馈他一个笑容，拉了拉他的手，说：“好。我来做坚定的那个，你努力配合啊！”
两人傻傻笑起来。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静枫桥的阴影里，同步自己最近的生活故事。
每次有人经过，总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们，好像他俩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唉。如果她有车就好了！那么就算他成了大名人，她也可以一车把他拉走。到山巅、到海角，而不是苟在一个闷热的桥墩下挨蚊子叮。
“张叔……噢，好！”蒋浩停止倾诉，接了个电话，眼中流露出遗憾。
他说：“我要走了小凡，张叔说，我爸妈设了11点的门禁，门卫催他了。小凡也该回家，早点洗洗睡！”
瑞凡有点手忙脚乱，巴巴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蒋浩：“再电联好了！”他按了按瑞凡的手，“我们就在这分开，张叔的车在上面，我怕他看到——我跟他说，出来见五中的老师。”
瑞凡呆了呆。
蒋浩三步并两步跨上台阶，边上边回头冲她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他上到了静枫桥的阴影盖不到的高处，路灯光映照出他亲近的笑意。瑞凡心里一动。确定，他是喜欢她的。他们聊天时，他始终用他璀亮的眸子注视着她，聚精会神地含笑倾听——他也许不够周到，但那种表情，不掺一丝假。
于是，她也会心笑起来，朝他挥挥手。
蒋浩的背影消失在路面和台阶的分割线处。
“叮！”
忽然，瑞凡的手机震动。低头一看，一条微信来自宫玉书。
他说：“文大的录取名单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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