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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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月考，瑞凡数学拿下126分，总分年级第11名。
老王吊高声音宣布成绩，瑞凡依旧走向最后一排的老位置。班委们摇旗呐喊，班里大半其他人惊呼。
陆灵旋的数学向来在135以上，回回吊打全班。她笑着，声音不大不小像不经意跟谁讨论：“这次数学题目很简单。而且，十几分二十几分的区别而已，几道选择题蒙对也不难！”
她的死党们会意，相互意味深长撇嘴笑。
11月月考，瑞凡数学拿下140，总分排名年级第3。老王念成绩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要起飞，全班哗然。仍旧135分的陆灵旋冷笑，说：“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
12月月考，在全年级数学成绩集体滑坡的难度里，瑞凡数学拿下142，总分拿下年级第1。
老王这时反而不飞了，只是每次一说到“瑞凡”两个字，或者看到瑞凡出现，他的表情就像吃了糖一样，甜蜜笑着合不拢嘴。
陆灵旋拿笔遮住自己成绩单上的“102”，说：“确定放卷子的办公室没有失窃吗？”
全班目光看向她，陆灵旋脸色惨黑，笑道：“我开玩笑的哈哈哈！瑞凡进步太快了啦！你现在就差身高没动静了哈？”
她的死党：“旋儿你少说两句！”
瑞凡的几个班委忿忿，瑞凡没事人似的，给每人飞过去一颗糖，朝他们灿烂笑笑。众人会意，朝陆灵旋翻了翻白眼，低低骂句脏话作罢。
在12月24号当天，普文3班的数学随堂考里，瑞凡拿下满分。全班习惯了她的优秀，却依然震动。下课期间，老王拿着前几天毕业班体检初检的结果出现。
他劈头笑眯眯就说：“凡总，看我们班的体检结果，你是不是长高了？”
教室里刹那就有人提前惊呼，好像一点也不怀疑这个新闻的真实性，剩下的人，都像看奇迹似的望向瑞凡。
其中，陆灵旋的眼光最亮最刺。
瑞凡真心笑起来：“长了2公分！现在164！”
众人：“哇……”“是不是真的……”“本来女生就可以长到二十一二岁啊，男生还可以长到二十三四呢！只不过很少有人真像班长这么操作……”“哎，我发现，班长其实人也更漂亮……”
陆灵旋笑：“是不是量错了呀？我记得班长那天是下午去的，下午测量本来就要……”
她话未说完，年良平大声说：“呵呵！陆灵旋，你这次滑到全班第3了！”
陆灵旋一怔。
年良平：“从第1掉到第3，离倒数第一还远吗？”
老王制止：“年总！”
全班哄堂大笑。陆灵旋四面看看，眼光闪烁，忽然捂脸坐下，趴桌上哭起来。
众人安静看了看她，几秒后，有人问：“班长，你就是倒挂金钩长高的吗？”“对呀！有没有吃什么别的补剂？”“课后打篮球？算！但我不会嘤嘤嘤……”“还有啊，班长你越变越漂亮，是做了什么手脚？”“真的！原来就挺好看的，但现在，我觉得是高三最好……不！是高中部最好看的！”“没错！校花预定！”“班长，你真神！”“班长……”
陆灵旋的死党都没有去安慰她，反而围到瑞凡身边，满眼放光追问长高变白的秘诀，跟众人一道凶猛吹外貌彩虹屁。
瑞凡不是个好斗的人，她也想要尽可能跟所有人和平相处，陆灵旋哭，她也并不好受。但她无论学习也好，珍惜宫玉书这个朋友也好，或是在促进自己长高变强方面竭尽全力，都对自己有益，对别人也无害。
可依然有人因此恨她。她该为了那种人的眼光而放弃对自己的培养吗？
或者换个角度来看，她真的称了陆灵旋的心，不再争分夺秒地学习、突破、锻炼身体，安静躲到一个威胁不到陆灵旋地位的角落，陆灵旋会“喜欢”她？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也不会看得上“不好”的人。
所以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好好善待自己，让亲者快，仇者痛。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起，陆灵旋将在关于瑞凡的讨论中永久闭麦了；但她的奋进，还会继续。
第二天放学后，年良平在黑板倒计时框框里写好新的数字，送了一堆祝福和一个大苹果给她，走了。
教室空空荡荡，瑞凡盯着那个“166天”，发了好一阵呆。
她直觉自己跟这个数字有渊源，又觉得这个数字跟外面的世界有渊源——今天是12月25号，下个星期的今天，就是下一次月考的时间……不，不是这个问题。
重来——今天是12月25号，是圣诞节。是外部世界无所谓高考的人们哈皮的日子。
今天，有幸福家庭的人都会回家，比如宫玉书；家庭感不那么强的人，会找熟或不熟的朋友出去开趴，比如蒋浩。
对了，说到他……瑞凡翻手机，微笑。
虽说约定了“先做好朋友”，但他每天都会跟她道早晚安，互通一天的新闻。
10月国庆节，高三毕业班总共放了3天假；瑞凡在1号下午也放飞了自己，因为蒋浩带着几个同学，又来一中打球。那天，她特意翻出自己现有时髦值最高的网球裙，洗晒得雪白、又挂烫平整后，穿着它，在学校篮球场，第二次给他们当裁判。
当然，宫玉书也来了。
跟暑假里那场纯粹的练习赛不同，这次五中、一中都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女生来观战。
女孩们大喊“蒋浩加油”、“书记加油”，送水送纸巾送雪糕的都算了，还有人现场给他们涂防晒霜！
瑞凡几次判罚都感觉自己快被场边压力碾碎。
不过打球的男生们都很给面子，服判听劝，个个笑嘻嘻喊瑞凡“裁判”。因此，蒋浩叫的“小凡”，听来特别甜；也因此，宫玉书人前人后喊的“凡哥”，尤其欠死！！
但这个下午就像有魔力，让她蓄足了精气神，一口气游到了月底。
之后，每月月考后，蒋浩都会借口“庆祝小凡进步”，来一中和她见一面。两人聚少离多，但亲密感依然在竹节攀升……哎，不对，又跑偏了！
回到今天！
今天，圣诞节，情侣们会成双成对，男的戴红色小尖帽，女的夹白色小鹿角，大家甜甜蜜蜜吃大餐交换心仪礼物哈哈哈大笑……
“嗡！”地一声电流音。
还没想好今天以及圣诞节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瑞凡眼前一黑。1秒后，她在一片幽暗中反应过来——停电了？
啊？！
教室窗外映入远处的星点灯火，瑞凡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她跑出教室，到走廊上环顾。
停电的就只有他们学校的教学区——哇，有没有搞错啊！
那她岂不是得回家？不，她不要回家！
还是坐在教室里，等电来后继续刷题吧？可是，电什么时候来？
一串天问，得不到回答。瑞凡左等右等，举棋不定回到教室。终于，她吐出一口浊气，打算收拾纸笔，回去面对身后那个有蔡海萍肆虐的环境时，教室门口映入一团温馨的橘色烛光。
烛光后面是一个身姿挺拔、面容姣好的大天使……
“你果然还在！”对方冲她微微一笑，黝黑的眼眸被烛光映亮，五官立体，皮肤无暇，看得瑞凡恍惚了一瞬，又一瞬。
“你准蓝票做东的party，怎么没去？”
是宫玉书。
不过，因为他周身如他手执的这拢烛光，闪闪烁烁，夹带着强悍的蛊惑人心的气场，让他看来犹如圣诞精灵。
瑞凡有点迷茫：“有其他人在，他们去K歌，我不喜欢那种场合……诶？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家吗？”
“回了啊！”宫玉书走近，递给她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刹那间，食物诱人的香味把瑞凡的脑仁霸占。宫玉书接着说，“我爸妈临时出门，让我带过来。圣诞大餐，我一个人解决不了！”
瑞凡：“……”
是幻觉吧？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墙上看到了圣诞节的烤鹅，她在停电的黑暗中看到了圣诞节的大餐！
她有那么饿吗？
宫玉书：“别愣着了，吃完还刷题！”
瑞凡立即清醒了过来，宫玉书在他们周围的桌子上，每张桌子都点了一根蜡烛，五彩斑斓，带香薰，又温暖，又漂亮！
等一大堆香气扑鼻的饭菜铺满面前的课桌时，眼前的世界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童话里才会有的圣诞夜。“圣餐桌”上有黑椒牛扒，香辣虾，海鲜烧烤，每一样都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此外，还有一只散发着迷人清香的鲜草莓奶油蛋糕。
咦，刚才她就在纠结今天和圣诞的——什么来着？
突然，天空中繁星猛一闪耀。
瑞凡：“噢——！！！！！”
她怎么忘了呢！！！12月25号，不但是个人间大节，更是宫玉书这小子的生日啊！！！！！
瑞凡：“天呐！我居然忘了！今天！！！”
对面铺完桌子的男生笑看着她被自己傻哭的慌乱样，递来一副闪动银光的刀叉，说：“所以这个忙你帮定了——噢，还有一件事！”
他从那堆盒子里，抽出一只小的，递给瑞凡：“我妈让她的秘书给我带的礼物，结果那位宿醉脑子不清醒，带错了，带成了女式的。我用不上，送你吧！”
瑞凡迷糊打开，精致的纸盒里，是一套淡蓝色、毛绒绒的帽子、围巾和手套。
她失笑：“好好看，好暖和，可惜你不能用……”
话没说完，抬眼撞上宫玉书闪动浅金色光豆的眸子，瑞凡一顿，冷静了些。
什么样的人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准备好烛光晚餐——虽然这个烛光是客观世界逼迫的——还带着礼物，送上门给另一个人？
瑞凡：“大神……”
“想多了！”宫玉书打断，还是那一脸坦荡，“你就当我是圣诞老公公！送礼物给好孩子，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瑞凡：“可是……”
宫玉书：“如果你在意的是生日礼物——你可以长大以后，每年双份补给我！我都不嫌多，真的！”
瑞凡仔细辨认过他脸上的神色后，放下心来。上一世的自己就因为太小心而错失挚友，这辈子她不能重犯这个错误。
打定主意，瑞凡快快地对宫玉书唱了一遍生日歌，说：“许个愿吧！”
宫玉书特配合，手里握着一把调羹，闭上眼睛默了一下，忽然睁开道：“你是我‘兄弟’，蒋浩在球场上也算我‘兄弟’，所以你们俩算BL？”
瑞凡冷不丁：“……啧！”
她去抓蛋糕上的奶油，宫玉书眼明手快挡住，大笑着说：“错了错了！大侠息怒！你们不是BL，你们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边说边抽身往教室外逃，瑞凡实在气不过，跟着追了一段。忽然觉察自己是不是赴了李诗琪的后尘。
她一个急刹车，回头看了看他们的圣餐桌。
几秒后，发现身后无追兵的宫玉书摸回教室，见瑞凡戴着一次性手套，正拿叉子扒香辣虾肉，他靠着门，笑晕。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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