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怂包决定来硬的》曹子衿

102、第 102 章

　　宫母：“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我也是在替她、替你们着想啊！这就被自己儿子说是恶婆婆？哎哟，别说你们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要是将来真在一起了，你呀！肯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认你妈！”

　　宫玉书微微笑。

　　宫母：“言归正传。旺旺，你们这个项目小归小，但我和你爸都觉得，可看性挺强，也很有意思。所以，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我们出资？你要是怕她将来发现，我们可以找人替我们出面的，保证她发现不了！”

　　宫玉书坚定摇头：“谢谢爸妈！但这是凡哥自己的创意，大部分都是她的心血。她想要自己达成目标，不带一定点杂质。我明白她的决心，也想全力支持。”

　　宫母：“给她投钱就是全力支持啊！”

　　宫玉书淡淡：“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宫母静了一会儿，叹口气：“你啊！从小到大，做的决定都可圈可点；就这女孩儿的事，你倔得像头牛！别的不提——你不是派了一个小分队，全天候保护她吗？怎么一有机会，还是亲自去盯？你还是个孩子，这么耗，吃得消吗？”

　　宫玉书微微笑：“小事。小凡出生不易，成长艰难，品质却坚韧、善良。不论她想要做什么，最终怎么看待和我的关系……我想一直看着她，一秒也不再错过。”

　　他打住。

　　他的语意怅然若失。仿佛担心的，不止是一不留神就将与瑞凡生离，更像和她天人永隔的死别。

　　这连电话那头的老妈都敏锐感觉到了。

　　宫母：“看你！怎么说得跟……呸呸呸！不许再这么说啊！”

　　宫玉书回过神，笑起来。

　　这时，光亮茶几上的另一台手机猛震。

　　是那台市场上发售刚满半年的爱果5，他融入人群的装备之一。宫玉书回到茶几边，点亮爱果5的界面，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与此同时，耳机里的宫母还在担忧：“那你们的广告投放总要花钱吧？”

　　宫玉书把爱果5抬高，满眼绽放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花啊！但她已经搞定了！”他说，“不仅搞定了钱，还拉了咨询界一员猛将做技术入股呢！哈哈！”

　　宫母：“啊？？？谁？”

　　宫玉书：“保密！妈，先不说了！我准备合同去！您偷空多休息，拜拜！”

　　今天是星期一，下午，全公司例行周会。瑞凡这次直接以咨询顾问的身份，坐到了帝都分部的项目进展汇报会上。

　　危毫在会上同步了他决定亲自带瑞凡的消息，众人哗然。

　　开完会后，不少人有意无意跑到瑞凡身边，用压低却足够让危毫听见的音量说：“哇噻，瑞凡！你要知道，他以前，那些在小一点的公司做出了成绩的正牌咨询顾问，到我们公司来请他带，他都不看的！”

　　瑞凡黑线，笑说：“可能我一张白纸，还没形成自己的打法；师父带起来，比较成系统吧！”

　　同事们并不买账：“少来！以前公司到清北找来的人尖，包括境外MBB都会强占的那些名校尖子生，同样的白纸吧？同样的人才储备啊！公司好容易扒过来，他都不待见！”

　　危毫动了动耳朵，没有回头。

　　瑞凡只好说：“那可能因为……”

　　看热闹的众人：“因为什么？你是不是使了美人计？”

　　瑞凡：“呃……”

　　危毫还是不回头。

　　众人：“分享一下啦！”

　　瑞凡：“因为我长得像师父吧！”

　　众人：“……”

　　瑞凡开了荒腔，干脆一通胡说：“让师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么聪明、无辜、帅气！一心就想拜个好老师。谁知师父太聪明，在拜到合适的师父前，他已经专研通透了这一行，所以无奈按捺了拜师之心。如今看到我，弱小无辜又可怜，就发了慈悲……”

　　众人：“……行了行了！走了走了！老危不错，收了个果然跟你神似的徒弟！”

　　危毫这才朝众人邪魅一笑。

　　再头也不回往瑞凡的桌子上丢来一包话梅。作风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口头承诺了做她的天使投资人，即将拿出相当一部分.身家，压在她的事业上。

　　瑞凡当然也不能破梗。

　　她茫然捧起话梅糖：“谢谢师父！”

　　危毫懒懒道：“让你撕开！前天你硬塞给我的，味道还不错！”

　　众人扭过头：“哎哟~不要告诉我你们是那种师徒！”“不行，我们的耳朵要流血了！”

　　瑞凡：“……”

　　别说你们，她现在也很想打人啊。

　　危毫乜斜众人一眼：“淫者见淫，贱者见贱！徒弟，不要理他们！”

　　瑞凡：“……哦！好！”

　　众人：“哟~”

　　瑞凡刚为危毫撕开话梅糖，南风就带了个人过来。

　　南风：“危总，这是斯大过来的实习生美眉。大四，公司非常看好的大学生之一，交给你带！”

　　危毫不声响。

　　瑞凡以为自己即将目睹危总当众拒绝南总的画面，思忖到时，自己是帮师父还是帮偶像，还是谁都不帮，假装自己已过世。

　　南风漂亮温和笑：“公司知道你的态度。不过，危总既然开先例收了一名爱徒，我觉得危总可以一起教。从公司全局到个人的付出层面，都是合算的买卖！”

　　瑞凡已经从多个渠道知道，带徒弟做项目的咨询顾问，会在佣金分成上，受到公司特别的优待。

　　带的新人越多，佣金的优待比例也就呈梯度上升。

　　这是南风没说破的点。

　　面前这位实习生显然在前辈们当她的面讨论“合不合算”时，感到尴尬。她四处张望，目光在瑞凡脸上定住。

　　“你是……”她小小声。

　　这时，危毫对南风点了下头，笑说：“南姐的指示，谁敢忤逆？”

　　南风：“那就谢啦！”

　　瑞凡：“……”嗯？他俩不但没打起来，反而达成合作了？

　　实习生立刻回头，冲危毫乖巧道：“师父好！我叫毕雪儿，是斯坦福……”

　　危毫转过身冲瑞凡：“你来带！”

　　瑞凡和毕雪儿齐齐一愣。

　　瑞凡：“哈？”

　　危毫飞过来一颗话梅：“请你吃！”

　　瑞凡捡起，心想，不是吧，一颗糖就打发了？

　　危毫转向目瞪口呆的毕雪儿：“瑞凡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也有带实习生的义务。你先向她学，她搞不定的，让她来找我！”

　　毕雪儿急了，顾不上众目睽睽，用声音拉住端起杯子走向饮水机的危毫：“可是，她不是个模特吗？”

　　开放工位区气氛一凝。

　　毕雪儿：“虽然是大牌亲友，那也只是外形和人脉比较好吧！”

　　在四周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的同事惊奇的目光中，危毫回过头，却冲瑞凡开朗笑道：“是吗？这么厉害！你都没说过！”

　　瑞凡：“兼职而已！”

　　众同事：“喂哟……”“你怎么这么低调啊？”“我就说她身体条件好吧！”“你说那个是素质好，人家这个是形象好！”“小凡你还有多少隐藏身份？”

　　瑞凡笑道：“穷人算吗？”

　　众同事：“不信！”“少来！”“一看就是富养长大的！”“穷？跟石油王子比吗？”

　　瑞凡无奈笑笑。

　　毕雪儿四处看看，忽然郁闷回头问瑞凡：“你哪所大学的？”

　　瑞凡：“文大。”

　　毕雪儿：“哪一届？”

　　瑞凡：“下学期大二。”

　　毕雪儿更崩溃了。眼中不解加冤屈，回头冲危毫，同时也冲着南风办公室的方向，声音不轻：“师父，她还是个小孩儿，而且还是国内大学！我是斯……”

　　危毫抬手堵住自己耳朵，不耐烦的表情生生堵住了毕雪儿的嘴。

　　危毫：“你是斯坦福大学的，你大四，你是实习生，没错吧？”他毫不客气呛道，“瑞凡的情况你刚刚认真听了没？”

　　毕雪儿目光闪烁：“听了啊！她才大一，国内文大，又不是清北……”

　　危毫端着他灌满热水的杯子，似笑非笑一步步走回毕雪儿面前：

　　“她刚满19，国内非清非北的大学；上个月以实习生身份进丰益，现在已经是丰益的正式员工，享受我们普通员工都没得享受的弹性工作时间。你还没明白吗？”

　　毕雪儿愣了愣：“因为她优秀？”

　　危毫：“因为她非常、非常优秀！这点脑回路都想不明白，你好好学着点吧！”

　　毕雪儿总算露出了震惊脸，但她还是朝南风的办公室方向看了几眼。

　　大开着门的南风办公室，外面的响动，显而易见她是清清楚楚的。然而，她却丝毫没有要出来找危毫麻烦的意思。

　　也就是说，HR也默许了危毫的安排？

　　毕雪儿张着嘴急喘了几下。

　　危毫无视了她，看向瑞凡：“好好教哦！”

　　瑞凡撕开危毫刚才丢给她的话梅，丢进口中，笑道：“谨遵师命！”

　　她站起身，对紧盯着她，表情各种纠结为难的毕雪儿指指自己身后的空位：“雪儿坐这儿吧！”

　　毕雪儿一愣。

　　瑞凡：“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危毫无声笑了笑，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精力重新投入到林富那个项目的后续里去了。

　　毕雪儿感到无力回天，在好奇打量瑞凡几秒后，她似乎想明白了似的，一骨碌到瑞凡身后的空位上乖巧坐下。

　　毕雪儿：“请师父今后多多指教！”说完伸长脖子，冲危毫的后背，“也请师爷爷今后多多提携！”

　　众人：“噗……”

　　危毫又没回头。

　　瑞凡看着这位名校高材生，心想，“师爷爷”脱口而出，如果她不是个活宝，那就是个厉害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