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潜伏在你身边》带我去荷兰

11、第 11 章

　　Chapter 11：谁杀了他？

　　由于夏天雨水多，因此连连几天的大雨让垃圾场显得湿气更重。垃圾场所散发出的垃圾和尸体腐臭味不断地刺激着众人的鼻子，还有几名警员因为敌不过这种恶臭味而干呕了好几次。
　　冷瑜已经无暇理会垃圾场所发出的浓重臭味，她来到了法医的身边，蹲下身来看了看尸体，并发现了死者衬衫上那一个个破孔。

　　法医翻了翻尸体，指着死者的裤子，说道：“他和前两名死者一样，裤子完好无损，只有衬衫上出现破孔。”
　　冷瑜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因为裤子上没有红色的布料。”

　　她一句话让身旁的法医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做裤子上没有红色的布料？

　　法医目光里露出了好奇和探寻，他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瑜随口说道：“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前两名死者衬衫上被剪下的布料属于红色，而死者穿的裤子大多属于单色的裤子，很少会出现红色布料。就好像这名死者一样，穿的是黑色裤子，因此他们的裤子上才没出现任何破孔。”

　　法医听了后，更是好奇，他问道：“为什么凶手偏偏喜欢剪下红色的布料？”
　　冷瑜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们目前还没查出凶手的目的和动机”

　　她随后站起身来，走到了陈警官的身边，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发现吗？”

　　陈警官转过身子，给冷瑜递了一张照片，说道：“你看这一张照片的特写，现场同样出现了车轮印，而且还出现了许多脚印。但是，垃圾场出现了这么多杂乱的脚印很正常呢，因为这儿常常会有拾荒者过来捡拾破烂，因此我们其实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凶手的脚印，而哪个是拾荒者的脚印。”

　　冷瑜点了点头，暗暗叹了口气。

　　老实说，她感觉有些挫败，因为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掌握凶手的去处和她杀人背后的真正动机。虽然她查出了一些消息，但是这些消息根本就没办法连贯起来，让她更深一步地去调查。
　　但是，真正让冷瑜感到更担忧的是凶手很可能已经正在计划对下一个受害者下杀手，那就说明今天发现的死者很大可能并不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法医完成了对尸体的初步检验后，便招呼人过来帮他把尸体拖进公安局解剖室，冷瑜和黄琳也尾随着来到了解剖室外。
　　他们戴上了口罩后，便站在法医身旁，观看着法医解剖尸体，而一旁的萧程则取出了照相机给尸体拍照。

　　法医的声音透过口罩传了过来，有些闷闷的，他说：“尸体的致命伤仍旧是在头部，也是被凶手敲击了数下才致死的。”
　　黄琳皱眉说道：“凶手是个女人，她力量有限，因此一次敲不死死者呢。”
　　法医接口道：“嗯，你说得不错。但是，这具尸体和前两名死者不一样，他身上覆盖了许多伤痕，临死前像是被人痛殴过，但这些伤痕都不是致命伤。”

　　他说完了后，指了指死者身上的伤痕。

　　冷瑜听到这里后，脑子里飞快运转着。
　　死者临死前被人痛殴？难道凶手在还没杀害他之前对他进行了折磨？
　　但是，这一点根本不是凶手杀人的手法呀。

　　为什么前两具尸体都没被人殴打过，而这名死者又被人殴打了？难道这和死者的身份有关联？
　　死者难道是个流氓？

　　冷瑜想到这里时，便低头迅速对黄琳说道：“去查一下最近局里有没有有人过来报案失踪，然后必须查清楚这名死者的身份，我怀疑他是个流氓。”
　　就在黄琳点头答应后，法医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说：“死者生前是个瘾君子，他体内流淌着毒品。”

　　居然是个瘾君子？

　　法医抬眼望了众人一眼，又再说道：“死者已经死了超过3天，尸体出现了腐败和肿胀。要不是检查了他体内的器官和血管，根本看不出他吸过毒。”
　　冷瑜眉头深锁，她心里暗想：这名死者和侯佩婷又存在了什么样的牵连？这女人的交际也未免太广了，连一个瘾君子都能够和她连上关系？

　　她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当她看见摆在死者身旁小桌子上那件鲜艳的衬衫时，脑子里一闪，连忙低声对萧程说道：“你赶快去查看这男人的身份和职业，看他是不是个皮条客！”
　　萧程点头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解剖室。

　　冷瑜看着萧程远去的背影，想到眼前的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一名皮条客时，自然而然便想起了昨天曾经到过的“风华夜总会”。
　　在那儿工作的陪酒女不单只是陪客户喝酒聊天，冷瑜深信她们当中也有人会给客户提供一些特殊服务。因此，这个拉皮条的死者或许真的到过这家夜总会，因而让他遇上了侯佩婷。

　　由于死者是个不务正业的瘾君子，所以冷瑜不得不把他和情.色行业挂钩。一个想要赚快钱的家伙，绝对不会脚踏实地地寻找一份正当的工作，他会为了取得毒品而踏入了拉皮条这种行业来挣钱。

　　冷瑜站在了一旁，低头思考着。

　　此时，法医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道：“死者身上仍然没发现一个完整的指纹，除了他身上留下的一些残缺而且没有鉴定性的指纹外，其它的证据也都被连续几天的大雨冲掉了。”
　　对于法医的这个说法，冷瑜早已猜到了。因此，她已经放弃了利用指纹来查出凶手的踪迹，而是另寻其它线索来继续追踪凶手。

　　她脑袋里此时只闪了三个字：皮条客、皮条客。。

　　后来，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连忙踏出了解剖室，来到自己的车子前，迅速地钻了进去。临走前，抽出手机给林馨发了一条信息。
　　“林馨啊，你一定没想过我也会有来到这个地方的一天呢！”
　　她没等待林馨的回答，发动了车子就往阳市最有名的一处红灯区驶去。

　　当她把车子开到了红灯区里时，见这地方已经开始灯火通明，霓虹色的灯光照耀在大地上，显得繁华异常，而人潮也渐渐多了起来。
　　冷瑜把自己的黑色轿车停放在某个酒吧的停车位前，开了车门就从车里走了出来，一张脸显得清冷异常，不露出任何表情。

　　她抬眼看了看这热闹的街区，见各个角落和店面的走廊前都站了好几个身穿性感的女郎正在街头站街，她们不时伸出手拦截路过的男士，想和他们过一个只有性且没有爱的一夜。
　　冷瑜瞧见被拦截的男士当中，有的确实是过来寻欢作乐的。他们和站街女谈好了价钱后，便手挽着手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廉价酒店开房。

　　她把车锁好后，便开始沿着长长的马路走去。冷瑜四处张望着，企图寻找出一些可疑的线索。
　　可是，红灯区里鱼龙混杂，她皱着眉头，忍着不时传过来的喧哗声缓缓路过每一条街区、每一个酒吧、每一家店面。

　　冷瑜发现每家酒吧门外都站了许多站街女，而且从她们说话的声音中听出了这些女人其实年龄不大，只不过在浓妆艳抹之下，显得异常的成熟。
　　就在她四处张望时，却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名站街女掀开了自己的裙底，然后从裙底下的暗袋里取出了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交给了正站在她跟前的一名男子。

　　冷瑜警惕地望着他们，见那名男子取钱离开后，便抬头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见那儿写着：XX酒吧。
　　于是，她便抬脚走了过去，推开了酒吧的门，大步走入酒吧。
　　当她一踏入酒吧时，登时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鼻而来。冷瑜皱着眉头，忍着这些烟草味，往酒吧的一个吧台走了过去。

　　她心下嘀咕：要不是为了这起命案，她绝对不会来到这儿消遣。而且，阳市公安局的警队到底在搞什么呢？为什么他们扫黄了几次，却还是有这么多的卖.淫吸毒活动正在公然进行？

　　冷瑜来到了吧台前，也不理会大家对她投过来的异样眼光，一屁股就坐在了吧台前的一张椅子上。她向酒保要来了一瓶啤酒，打开了瓶盖后便缓缓喝着。
　　她不时抬眼往酒吧四周张望，同时双耳竖起，正在留意着酒吧里的每个人。

　　就在此时，她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高大男人。其实，冷瑜从老远就听见了男人往自己这儿走过来的脚步声，还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酒气，却无暇理会。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模样清冷，却是气质不俗，开口说道：“小妞儿，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这么寂寞啊？来，哥现在陪你喝酒！”

　　他说完了后，便举手对吧台前的一名酒保说道：“给哥来两瓶啤酒！”

　　冷瑜举起自己的啤酒瓶，缓缓把酒喝下，对男人始终不理不睬。

　　而男人似乎喝得有点醉了，他醉眼朦胧地说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一个人来这儿喝酒，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被你的男朋友抛弃了，所以才来到这儿喝酒？如果是这样的话，哥就陪你，反正哥今天有空，还可以陪你玩一夜呢！”

　　男人话语轻薄，却没激起冷瑜的怒气。此时，她正在倾听着身后一张桌子前几名男人的说话。
　　由于男人们说话声音颇为响亮，因此冷瑜也听到了个大概。

　　只听身后一名男人说道：“喂，你们看到了晚间的新闻吗？阿水被人杀了，尸体还被抛到了垃圾场呢！”
　　另一名男人接口道：“是啊，我也看见了，但是咱们那天只是把他打伤了，别告诉我他是被咱们打死的啊！”语气里透着焦虑。

　　而坐在他旁边的另一名男人大声“呸”了一声，喝道：“那天咱们只是把他打伤了，然后再也没有回去！要是他真是被我们打死了，尸体也一定会出现在街角啊，怎么可能就出现在了垃圾场？！”

　　第一个说话的男子听了后，立即符合道：“对啊对啊！除非你们有谁回到过那个街区？然后，把阿水杀死，拖他到了垃圾场去？！”
　　几句话刚说完，一双眼睛便往其余男人扫了过去。

　　冷瑜无意往身后的几名男子扫了一眼，见边上正坐着四个大男人，而最后一个说话的男人是一名光头大汉。

　　啊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要找的这几个男人都聚在了这家酒吧里。

　　其余三人听见了光头大汉的话后，纷纷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再也没回到那个街区了，也没有再见过阿水了呢！”
　　而刚才那名语气透着焦虑的男人此时又说道：“有没有可能阿水是被别人杀了呢？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因为我们当晚打他的时候，没见到边上有人啊。”

　　光头大汉一听，拍打了他的头顶一下，喝道：“笨蛋，那天那么晚了，谁能看清楚附近有没有人啊？就算是有人，我们都没注意到呢。反正那天我们也就打伤了他，把钱拿走就是了，他不是我们杀的。”

　　当冷瑜听到这里时，更加确认了垃圾场里所发现的男尸身上的伤痕正是他们这几个所造成的。

　　就在这个时候，还站在冷瑜身旁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开口想说话时，却发现手掌变空，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反被人握住了。
　　当他抬眼朝着冷瑜看时，见对方正在冷冷地望着自己。

　　不多久，男人手腕上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在他想大声呼痛时，冷瑜便放开了他，接着狠狠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才拿走自己的啤酒，转身来到了那四名大汉跟前，也不说话，拉开边上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透了个干净利落。

　　当四个男人见冷瑜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有些惊呆。冷瑜也没给他们机会说话，直接就对他们说道：“我听说你们打死了人，然后把尸体抛到了垃圾场里？我是联邦局派来的，尸体今早被我们发现，他身上出现了许多伤痕。既然你们动手打了他，那么他的死亡和你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

　　冷瑜话锋尖锐，从身上取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件，直接出示在他们眼前，一双眼睛缓缓逐个往他们的脸上扫了过去，透得冰凉刺骨。

　　良久，才听见其中一名男子颤抖着说道：“警官，我。。我没杀人。。阿。。水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