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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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的精灵装扮让我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自主权，我不得不这么说。
该死的，罗伊娜把他弄得太诱人——我是说，迷人——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可以再吻他而不会遭到反抗吗？
唔嗯嗯嗯，这是一个好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当舞会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场面开始变得有点不受控制——虽然萨拉查竭尽全力地认为那是过量提供酒，尤其是白兰地与威士忌的原因。
有的人在舞池里转圈，假装自己是一个陀螺，有的人在高声尖笑，还有的人重复着将酒杯变成猫头鹰再变回去的动作，幸好与会的都是巫师，不然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斯莱特林家铁定会陷入疯狂解释的漩涡。
无暇顾及被疯狂的醉酒人群缠住的罗伊娜与赫尔加，萨拉查在几个开始打醉拳的巫师接近他们的时候拉上戈德里克跑进了城堡外的树林。
两人一到树林里萨拉查就立刻放开了戈德里克的手，让后者失落了一点点。
“这是第几次了?”萨拉查双手抱胸，看着戈德里克狼狈的样子嘲笑。
戈德里克尴尬地笑笑，向自己被树枝挂住的翅膀与光圈施了个消失咒。
“老实说，好多了。”萨拉查呼了口气，“果然天使这样子不适合你。”
戈德里克笑笑：“拉我出来做什么？”
这下轮到萨拉查尴尬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女的的话，树林幽会的嫌疑是免不了的了。
他左右看看，干咳了声：“帮我把剩下的警戒咒施完如何？”
戈德里克点头：“悉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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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个了。”萨拉查满意地说——戈德里克在前一刻完成了最后一个警戒咒的设置。
“没想到拖了那么久……”金发的格兰芬多叹息，“自从我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那是因为太多事情要做以至于我们没办法每天晚上都出来，而这片森林又太大了。”皱着眉，萨拉查很谨慎地思考要不要砍掉一些树什么的。
“说起来，今天晚上真有趣，”戈德里克对他微笑，“斯莱特林家在万圣节都这么疯狂吗？”
“不，”萨拉查假笑着否定，“只是这一个万圣节比较疯狂而已——你知道，外人太多了。”
被指认为外人的戈德里克发出一声大笑，而萨拉查允许自己稍微地沉浸在刚才城堡里万圣节的聚会回忆上。
戈德里克看着似乎沉浸在愉快回忆的萨拉查，不自觉地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咽了口口水。
虽然从小自己的家教就告诫自己在做什么事以前一定要先问过别人，但他想既然第一次没有问，那么这次不问也无所谓了吧……
他伸出手，搭在萨拉查的双肩上轻轻地将他扳得面向自己，然后嘴唇就覆了上去。
萨拉查被迫从回忆离开，虽然他的所有理智都叫嚣着将戈德里克一脚踢开，但最终他的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智。
这种时刻，就该管理智去死。
孩子气地想道，他伸出双手勾住了戈德里克的颈，任由对方在收到回应后狂喜地吮吸他的嘴唇。
反正，今天是万圣节。
他在吻中自我安慰着，很快就没有余力再去想别的事情了。
戈德里克结束这个吻时两人都因为过于激情而低喘，面具下的脸上是燃烧的红晕。
金发的格兰芬多用指尖描绘着萨拉查的面具的曲线，接着沿着精灵魔纹下滑直到被领子阻挡。
他正想解开萨拉查的衣领，却被对方按住手：“戈迪……”
“嘘……”他用一根手指抵住萨拉查的唇，另外一只手企图继续解开萨拉查的衣领。
这次，萨拉查将他的手抓下来：“戈德里克——不对劲。”
被萨拉查眼里的疑惑与警觉惊醒，荷尔蒙飙升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终于察觉到是什么不对劲了。
就算是在十月份，就算斯莱特林家位置比较靠北，就算夜晚温度比较低，但现在的温度也明显太低了点。
萨拉查打了个冷颤。
他感到一股凉意从自己的心脏开始向四肢百骸扩散，方才的吻造成的兴奋与激情迅速远离得如同在上个世纪发生的一样。
他开始听见声音。
人群嘈杂声，长老们激烈地争辩谁应该是更好的家主候选人，他能看见他父亲与母亲的尸体躺在棺木里，父亲的脸已经烂了，母亲的蓝眼珠无神地从干瘪的眼眶里突出，嘴里有条蛆虫爬来爬去，苍蝇在尸体上飞舞发出细小的嗡嗡声犹如最后的赞歌。
他能看见幼小的自己从自己躲藏了四天的柜子里在激烈说话的长老后面，谨慎地，慢慢地爬出去，摸索着他母亲的手指，他着迷地看着手指上粘着的烂肉，接着他爬进了他母亲的棺木里蜷缩起来并将那个可怜女人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就如同他在父母出事之前每个夜晚里与母亲一起睡的姿势一样。
不！
他努力挥掉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记忆，尖叫着企图屏退幼年的回忆。
但是它们来得更多。
他能看见自己被长老们从棺木里拎出来，他能听见其他人叫他“死不了的杂种”，他能看见年幼的自己是如何冷酷地将毒药涂抹在堂兄的茶杯上——那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他能听见自己每天在父母坟前的喃喃自语，他能看见自己将父亲最喜欢的那条狗带到父母坟前并将那信任地看着他的动物的脖颈扭断。
他能听见自己是如何诅咒所有与他为敌的人，他能看见自己猫在衣橱里，床底下，柜子里——一切能让他蜷缩起来的地方，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由于被人忽视导致三天没有饭吃那饥饿作响的身体。
他能看见很多很多，他杀掉的人，每一次长老会会议带给他的不舒服，以及从小到大他人对自己的猥亵表情……
他能听见很多很多，武器穿过身体的声音，血溅得到处都是的声音，被毒杀的人最后挣扎的声音……
他能听见，能听见所有他杀掉的人的悲鸣，他能看见，能看见迄今为止他为了生存而杀戮的受害者们的血液在他的四周汇聚，慢慢地将他淹没至顶。
没有救赎。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二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