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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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吗？”
出乎安室透预料的，在破案过程在始终安安静静没发表过意见的卡尔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快又重复了一遍：“确实是场闹剧。”
金麦酒……这时候赞同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的疑惑不妨碍安室透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尽职地演出波本：“你也觉得没意思？可惜，在这里多待一阵子，你会看到更多这样的闹剧，多到你想吐。”
“唔，这我倒是清楚，不过……”
卡尔却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维中，半晌才喃喃自语：“我只是在想，我果然不适合成为一个英雄。”
……英雄？
听到这个名词，安室透首先感受到的情绪是——愤怒。这愤怒突如其来，让他差点绷不住波本的外壳，露出属于日本公安降谷零的厌恶。
自己和Hiro为了卧底情报满手血腥，有时候还要不择手段地往上爬。而就在此时此地，这个组织成员在说什么鬼话？
安室透努力把这种厌恶的对象扭曲成卡尔口中的这个单词：“英雄？那是什么可笑的东西？”他上下打量着卡尔，眼中是露骨的嘲弄和恶意，“金麦，你这家伙……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这还真说不准。”
没成想，卡尔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说被一对普通的农场夫妇养大的克拉克学习到了人类该学到的一切，接受了人性的善与恶，成了近似神明的超人，而自己这个远离人性、被当做物品养大的，就只是超凡力量的载体吧？
失去了和克拉克相同的力量，自己还剩下什么？大概只有一副空壳了。
怎么说呢，确实有点好笑。
所以对于这桩杀人案件，他眼中没有对于生命流逝的惋惜，也没有对于两个可怜女人的同情，甚至连旁边安室透刻意表现出的无聊情绪都没有。很多时候他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在乎什么，会因为什么而产生情绪。
所以说卡尔成不了英雄——虽然他并不介意为了拯救世界或者随便什么人牺牲自己，但是那还是不一样的。如果说克拉克的自我牺牲是因为理解生命的重量，愿意为此付出一切，那卡尔的……就只是无所谓而已，无所谓他人的生命，其实也无所谓自己的。
一个人连自己都不在乎，他该怎么学会去在乎其他人？
更重要的是，就算意识到了，卡尔也不清楚该怎样才能作出改变，或者……应该要改变吗？瞧，连本人都不确定的事，就更不要说他人了。
这也是史蒂夫平时感受到的吗？这种不确定，还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确实，我好像一直在让人失望。”
最后，卡尔对自己下了这样的结论、。
安室透眯了眯眼。
金麦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想要他成为那个所谓的“英雄”，而他失败了，所以让人感到失望？
随着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被压抑下去，理智重新占据了安室透的大脑，他很快意识到——金麦口中的英雄似乎并非广义的，而像是某种更加具体的称号。是组织内部自己还未曾涉及的领域？或者……这家伙还有其他的隐秘？
不过，看着这桩杀人案的凶手被押送上警车，警员们也开始组织整理现场，安室透意识到，现在不是探究的好时机——刚刚江户川柯南特意引开高木警官的举动他看在眼里，虽然他对这位名字和老同学一样的年轻警官还不太熟悉，所以不清楚男孩这一举动的原因，不过相信他的判断总是没错的。
于是他放弃了继续套话，而是转头亲切地和走过来的高木警官道了声“辛苦”，又问：“现在需要去警局做笔录吗？”
“如果二位现在有空的话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方便的话另约个时间也可以。对了，安室先生，我记得你还有另一桩案件的笔录没有做……”
安室透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在波洛发生的案件：“抱歉，这几天工作有点忙，把这事忘记了，今天一起去做可以吗？”
“当然，还要感谢你为我们破案作出的巨大贡献！”
高木警官连连摆手，又看向卡尔：“对了，卡尔先生，你记得之前跟你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哦，越前龙马和黑子哲也对吧？他们两人刚好今天来警局做之前事件的笔录，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没问题，我今天正好有时间。”
卡尔表示自己可以去警局做笔录，顺便接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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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案件十分清晰，笔录很快结束。本打算自己离开的越前龙马在警局见到了笑着朝自己招手的卡尔，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压低了帽檐。
“黑子哲也同学呢？”
卡尔在周围找了一圈没看到另一名一起来做笔录的少年，越前龙马耸了耸肩。
“说是要去看看警方收集的资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不会是去警视厅的档案室了吧？
这孩子的特殊能力还真是可怕，如果是在他之前待过的实验室，说不定会被训练成特务或杀手。
卡尔给黑子哲也发了条信息说明自己和越前龙马就在警局这里等着，很快收到了“这就好”的回复，接着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安室透。
安室透也跟着过来了，他除了这次的事件之外还欠了两次笔录，正挂着和煦的笑容和高木警官交谈——他似乎以侦探的身份帮日本警方解决过不少案件。
跨国组织的情报人员……在国外的警方面前不应该这么高调吧？
卡尔想着。
对方在警察面前表现得像是热心的好市民，但看他刚刚对于杀人事件的反应又不太像，倒像是“自己”本应该认识他，并且认为他是个视人命如草芥、却需要在警方面前伪装自己的人物一样。
还有，他刚刚因为自己的事有些心情低落，没太在意别人的话，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安室透刚刚脱口而出地称呼自己……金麦？
那瓶酒的名字？
卡尔：“……”
他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呃，或许自己在初见面就无意识挑衅了对方？
现在现翻那一千多话的漫画肯定是来不及了，至于开直播问……嗯，介于一些微妙的逃避心理，卡尔现在不太想接触那些把他看做“超人”的三次元观众。
“龙马。”
卡尔对他示意了一下安室透：“你在这部《名侦探柯南》的漫画中看到过他吗？”
“没有。”
越前龙马远远看了一眼，摇头。他对侦探漫画不感兴趣，何况是这么长的，大致扫了眼梗概认识了几个主角就没再打开过。
抱着试一试又不花钱的态度，卡尔给之前接到的电话对应的邮箱发了封模糊的邮件。
[安室透是你派来的？——金麦酒]
手指按在发信按钮上，卡尔顿了一下。
他联想到安室透最开始转变态度的契机——似乎是问自己对于金麦酒的看法，而自己回答……“波本”更适合自己，下一秒一个拳头就揍了上来。
卡尔思索了一番，把“安室透”删去，换成了“波本”，点击发送。
本来他没报太大希望，没想到没过几秒，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监视波本——琴酒]
卡尔：“……？”
心中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他有些茫然——难道自己最初的猜测误打误撞正确了，代号波本的安室透实际上真的是某个跨国情报组织的成员？
就在这时候，黑子哲也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旁响起。
“我回来了。”
他悄无声息出现在那儿，举了一下手机，示意拍到了不少警方的信息。接着他又示意了一下安室透那边。
“那个金发的男人有些问题。”
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黑子哲也自然也没看到安室透在漫画里的出场，不过之前在论坛看到有人提过金发黑皮这个特征——似乎是个重要角色。所以他在路过的时候就凑过去，正好见到安室透收到新的邮件，便站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
“他收到的信息是‘监视金麦’，发件人是琴酒。”
说着，黑子哲也有些疑惑：“琴酒我知道，是这个世界主角要面对的反派，但金麦又是谁？”
卡尔：“。”
他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先读完这个世界原著的整部漫画才行。”
——不然，完全搞不清楚这些重要人物到底在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