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四章·蛇窟历险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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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佐助大人今天又把番茄牛腩给退回来了……”
身后负责主厨的武田大嫂的抱怨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耳中，五条环奈刷碗的手蓦地顿住，随后又借到洗洁精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接上。她暗暗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左右无人觉察到她的异常，便安了心，心安理得地拉长耳朵，继续听武田大嫂发牢骚。
“……佐助大人也真是的，每天都要点这道菜，但是又不吃，每次都原封不动地退回来……”武田大嫂继续道。
“武田大嫂，是不是人家宇智波家的小少爷嫌你做得不好吃啊？”人群中一个声音调侃道。
“你说这话也太失礼了。”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厨艺，平时脾气很好的武田大嫂沉了脸色，双手叉着腰，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做的饭菜，佐助大人可是吃得干干净净的，除了那道番茄牛腩……”
五条环奈听着，不禁入了神。她手上刷碗的动作不停，但思绪早已飞了出去，跨越万水千山，溯回流年急景，最终归还于故里那曾相依为命的落寞时光，旧日摹绘的画卷悄然展开，一丝一毫都没有褪色：
“喂！还有两片肉和两口饭，快吃下去，不许剩！”年龄稍长的女孩面色不佳地用筷子敲了敲小男孩面前的碗，严厉的语气，俨然一副管家婆的口吻。
“饱了。”男孩瞥了她点的碗一眼，若无其事道，起身准备离开。
而女孩却抢先一步，双臂张开成大字，拦在他身前，瞪着圆溜溜的眼儿，凶巴巴道：“不吃完，不许走！”
“让开！我要去训练场！”男孩也被她激起了火气，伸手就推。
女孩寸步不让，坚如磐石一般堵住他的去路，纹丝不动：“你不吃完，我就不许你去！不，就算你逃到训练场，我也会端着剩饭追过去喂你吃完！”
男孩气鼓了腮帮子，脸颊也因怒意晕上了酡红。
两人僵持不下，许久，男孩终于赌气似的将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儿都扒进了嘴里，一摔筷子，冷声道：“你满意了吧？”
“这样才对嘛！”
女孩却笑逐颜开：“把饭菜都吃完，这才是对辛苦做饭的人最有诚意的尊重和感激啊！”
……
画面渐渐淡去，但那些记忆却沉淀在岁月中日久弥新。五条环奈垂了眼，长睫垂覆，掩住了眼中翻滚的情绪，用铁丝网把碗涮得哗啦响。
“……再说，”武田大嫂那边的讨论还在继续，她似有些不服气地小小声嘀咕着，“宇智波虽是名震忍界的大族，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佐助大人就算以前嘴再刁，这么多年磋磨下来，也该什么都不挑了吧？”
她是有口无心，但听在某些人耳里却分外戳心。
铁丝网刷被重重地摔在了碗槽里，砸得堆起的不锈钢碗倒了一池子，咣啷啷的直响。
这动静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五条环奈从人群中款款而出，解了刷碗的围裙手套，丢在一旁，来到武田大嫂跟前，斩钉截铁道：“我来做番茄牛腩。”
这五条环奈自来这儿的第一日起就默默无闻，从来不冒尖儿显能耐，所以这下子突然来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是很意外。但看她站在那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慌不忙，连平日里不机灵的模样，都莫名透着一种气定神闲的从容，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武田大嫂愣了好一会儿才疑惑问道：“你？你做得好这道菜？”
“不是什么难做的菜式，”她的目光仍是无神而麻木的，但说起话来条理却十分清晰，“以前，家中的弟弟也常吃。”
“可……”
武田大嫂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不留情面地打断：
“我做了这牛腩，如果佐助大人喜欢自然最好；若不喜欢，也不过跟往常一样被退回来，不会再糟糕的了。”
武田大嫂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就领着五条环奈去了流理台，自己在她身边，看着她做。
只见五条环奈从框子里选了块牛肉出来，肥瘦肉三七相间，纹理均匀细腻，正是最上等的牛腩。她用刀切去多余的肥肉，再将牛腩仔细切成约两指宽且大小相同的小块，洗净后用料酒、姜、蒜、花椒等佐料搓捻，腌制半小时后焯水，去掉血沫。然后再放入锅中用油炒至表面金黄变色，再加入八角茴香老抽以文火慢炖，将牛肉煮入味。
与此同时，她又选了两个熟透的番茄，拿滚水烫去皮剔去籽，再把果肉捣烂成泥，放入锅中加冰糖熬煮。番茄酱熬成糊状后再浸入炖软的牛腩并适量汤汁，继续以小火慢炖。待收汁收得差不多时，她又切了两个半熟的番茄进去，盖上锅盖焖上十分钟，才开盖起锅装盘。
“好了。”她将锅铲利落一丢，一边解着做饭用的围裙，一边道，“晚餐时候快到了，你们等等把这道番茄牛腩端给佐助大人吧。”
她走到平日里送饭的手推车前，回身对着管事大叔和武田大嫂微微躬身一礼，温和说道：“今天还是由我给B区的牢房送饭吧。”
说着也不顾他人反应，自己转身就推着推车走了。
管事大叔和武田大嫂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动作。
“我怎么觉得这五条妹子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武田大嫂同管事道。
管事大叔也是摸不着头脑，便只拍了拍武田大嫂的肩，摇着头道：“哪里什么不一样？你赶紧的，把这牛腩送给佐助大人尝尝，最好这位大人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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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环奈推着小车拐过一个弯儿，突然有一个黑影从车底飞速窜了出来，躲进了壁灯落下了阴影中，消失不见。而她却恍若未觉，继续着行进的路线。
那个黑影伏在壁影中一路潜行，灵巧轻捷似黑夜中游走于屋脊上的猫。影子驾轻就熟地来到一间密室前，用藏在发簪中的工具撬了锁，闪身进了屋子掩上门。骤暗的环境让人有些不适，但那人似乎完全不受黑暗的干扰。目光在室内缓缓扫过，那人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一只戴着戒指的断掉的左手。
黑影人走了过去，看着断手小指上那枚刻着「空」字的戒指，微微眯了眯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获胜的冷笑。“它”伸手，将戒指从那干瘪的手上褪下。
就在此时，断手突然化为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向着偷盗者的脖子直冲而去，戒指也失去了踪影。那人也是反应神速，当即往后猛退，可是速度终究没快过毒蛇，被咬到了脖子。
“嘭”地一声清响，被毒蛇咬到的人成了一块木桩子。而那蛇咬得过狠，毒牙都陷在了木头里拔不出来，只能兀自挣扎随着木桩落地。
嗖嗖几声轻响，密室中的灯火次第亮起，照亮了漆黑密室中的每一个角落，让闯入者无所遁形。室内正中的主位上，大蛇丸托腮斜坐，药师兜侍立于侧。
“恭候多时了……”大蛇丸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笑意，可那森冷的嘶音却使着笑意让人汗毛倒立，仿佛蝮蛇盘绕颈上，“……不出来见见吗？……宇智波、风岚……”
巨大书柜的侧影中走出一人，五条环奈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漫不经心地扫了屋子的主人一眼。她轻轻哼了一声，似笑似嘲，伸手撕去了脸上伪装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清艳的面容。
风岚脸上慵懒的笑意不减，朗声缓缓道：“宇智波风岚，以「晓」之「空陈」继任者之名，奉命前来收回被叛徒大蛇丸带走的「空」之戒。”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四章·蛇窟历险记（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