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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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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的重头戏是舞蹈。老师是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一头狂野不羁的长发。一般他会先跳一次做示范,然后放录象让我们跟着练自己静静的站在一边观望。时不时走到我们之中辅导纠正错误动作。
舞步对于我而言并不是很难,看个几次基本就能记个大概。一次次跟着练习,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
镜子里的大家每个都那么认真,说不上各个神采飞扬但至少都包涵着一个信念为着同一个目标而挥洒汗水和青春。
练舞的间隙KENLIVN曾来过几次,待的时间不长,总无声无息依在门旁注视着。每隔二小时会让我们休息十分钟,通常是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再也不想挪窝。我抬了手腕,用腕上的小毛巾擦拭额头汗水。眼角不觉的注意KENLIVN的动静,果然他鼓励了ANDY他们几句后就向我走来。
“节奏和动作要领掌握的还不错。”
他双手环着臂膀,站在我不到半米的距离开口。
“听李理事说,你一直在专业舞蹈教室学舞蹈?”
我一时也料不准他又出什么招,只闷声听着。
每次一见到他,就能激起我无比高昂的斗志。也一度怀疑这家伙招我入SM培训的目的。
“不过,有一点不好。”
我心里顿了顿,疑问的看着他。心里还有些打鼓,毕竟舞蹈是我最骄傲的地方。
KENLIVN抿着嘴,不急不躁的用眼神扫视我。
“JUNJIN!”
一个声音适时打断我们之间的沉默气氛,我侧了头去看,ERIC向我甩了甩头示意舞蹈课程的继续。
“那我先过去了。”
欠身行礼,然后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快要靠近的时候,ERIC不着痕迹的绕到我身后问:“他和你谈什么?”
“什么也没说。”
我声音有点闷,早上的跑步也耗费了我不少精力。
那家伙突然把爪子伸出来在我腰上一拧,疼的我差点没嗷的叫出声。
“混蛋!干吗呢!!”
他忽视我的愤怒,嘴角勾了一抹得意神情。
“叫你撒谎敷衍我”
本来还想骂他,又顾及老师在场才惺惺走开。整个下午都拼了命的跳舞,发泄对于某人的不满。最后体力耗尽脱虚般躺在地上喘息。
望着舞蹈教室天花板上的灯发呆。很空洞的看着,直到被光刺了眼颓败的闭上不看不想。
第一次觉得,要走在这个舞台上需要付出那么多。
从来没有那么累过,那么迷茫过。我真的适合进入这个圈子吗,我问我自己。
贺森整理了包,过来推我催促离开。
“走吧。”
“几点了。”我问。
“八点。”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看见ERIC他们的身影想必已经整理了东西在外面的车上等着。
“走吧。”
集训第二天,各项课程一一展开。
舞蹈,声乐,语言……
我渐渐开始感到挫折,我努力的去做却依然感到疲惫。看着贺森每天清晨在阳台上练声,看着ANDY每日塞着MP3练RAP,我都觉得迷茫。
KENLIVN的话越来越多的让我在意。舞蹈,主唱,韩文说唱,英文说唱。在我加入前他们五个已经满足组合的所有元素,究竟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真的不想去思考。
晚饭后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楼梯上。汤团异常乖巧的蹲在我身边,任由我用手指梳理它的毛。秋夜已经有些透着寒冷,那个小东西温温的身体向我手心钻了钻。
“冷吗。”
我看了看它,将它整个捧在手中相互取暖。
“你说,我还要坚持吗。”
我问它,更像是在问自己。
汤团用黑亮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望着他水蒙蒙的眼手指点了一下它额头说:“快说呀,要不要坚持。”
它吱的叫了一声,窜上我脖子用二小爪子搭在我颈上。脉搏跳动的位置,伴随它一声声好似安慰的叫声眼泪突然要流出来。我把头蹭到它身子上,一下又一下。
“我好象失去了坚持的理由。”
我说着,然后听到一阵脚步声从上面传来。我料想是ERIC,急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今晚的月色不怎么样,暗暗的。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照例骑着车陪我练习跑步。
长跑结束回房间的时候ERIC突然抓着我说,“每天写日记吧。”
“日记?我从来不写。”
我很强硬的拒绝。开玩笑!说出去笑死人了,又不是什么小女生写什么日记。我只喜欢看女生为我写的日记。
不想他一挑眉悠悠然道:“是汤团的成长日志。那小家伙我都养了几年了寄养给别人我还怪舍不得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它,不写就把汤团还我。”
他甩出一招杀手锏,什么?把汤团还他?我不要。
小家伙在我身边好多天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好不容易把这个小东西养在自己身边陪伴才不要还他。
“那你也写吧。”
我眼眸一转,奸笑。“你也是他主人不是?”
于是我们二个每天都开始写日志,然后相互交换着看。起初我很是敷衍的流水帐日志模式,倒是他常常写一些汤团喜欢吃的东西,和以前有趣的事情。
日子久了也渐渐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也会在日志上画画,或者写一些调侃的话语故意给ERIC看。
他也来劲,一一回复。还连带赠送汤团的连载漫画。
我开始期待起每天晚上一回宿舍先去翻看ERIC在日志上的留言,直到有一天我翻开日志时落下一张压在某一页的纸条。
[ 挣脱思绪,甩开记忆。奔跑中要超越的目标,始终只是你自己。
加油,junjin!
——eric ]
那一刻突然很感动。
原来那次楼梯上和汤团的话还是让他听到,当时什么都没有说的他只是换种方式给我鼓励。
我在夜色中跑过好几条街,一直跑。跑到呼吸急促,神智不清,全身脱虚,濒临极限。超负荷的身体一次次透支,身体麻木,思维停顿。几次绝望后反而觉得那么一瞬得到木然的安宁,于是我每天漫长奔跑。不再是单纯的为了ERIC的约定和最初加强耐力的想法,而是这样的奔跑让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在空白的世界奔跑,一直奔跑。
望着没有目标的终点,执着的跑着。
不再为了那恼人的思绪而想的头疼惧裂,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我逃避思绪的时候长跑是我唯一的选择。
只有那时候我可以心无杂念,自此我也有了惊人的耐力。
ERIC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跟在我身边。清晨和傍晚,从不停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一次次鼓励催促我还有多少米就到了终点,他任由我跑着直到我自己停顿下来。他默默踩着自行车把我载回宿舍,我坐在他的后车架上看着黑夜中模糊的树影,听着风吹着叶子发出的沙沙声。
我喜欢那时候的他,没有白天的打闹和玩笑回归另一面真实的他。
有时候他会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被我嘲笑。
有时候他会故意把车骑的歪歪斜斜,我也会配合着摇晃身子直到那破车承载不了我们二个疯子一头栽倒在路边。
我们很放肆的笑,在某个黑夜街口。
日子一个礼拜一个礼拜的过。
在白天的苦练和早晚二次的小灶补习中突飞猛进。那姓文的压根一变态,每晚我爬上楼梯的样子越是残缺,他嘴角的笑意越是浓烈。
在二个月不到的一天贺森偷偷跑来和我说,公司预备在明年年初推出一个新的组合。算算日子,离现在也不过几个月时间,也意味着最后的筛选考试会提前。
贺森收起嬉笑,静静的看着我。我微微回了他一个笑容,伸了手轻轻捏着他的手。
“别担心。”
他还想说什么却又停顿下来。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已经在我身后的KENLIVN。
“JUNJIN,出来谈谈。”
他说然后转了身缓缓走出去。我心里估摸着他大概会和我说什么,定了定神跟随着走出门口。
经过ERIC的时候,他正和珉宇他们闹的开心,咋咋呼呼的声音早就盖过了我们角落方才的话语。
和KENLIVN谈完的时候他们全都回了宿舍,脱了鞋进屋正好ERIC洗了澡出来。晃着膀子赤着上身,微微被打湿的发搭在额前。存心勾引我……
是的,他是存心的,一直以前就是。如果不是这个人,我还会下那么大决心坚持下来么。从来不曾在意任何人的我,还会像现在那么迷茫吗。
时针滴答滴答行走着。客厅里只剩我们二个人,他边拿着毛巾擦头发,边道:“看什么看,整一头眼冒绿光的小狼崽。”
我走过去踢他一脚顺势坐在沙发上看他。眯着眼睛,方才心里骂咧的话都接不上。
“今天KENLIVN……”
他声音突然低沉起来,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ERIC,下周一考试知道吧?”
他嗯了声,说:“听说了。”
“决定我的去留。”
话语出口的一刻嗓子特别涩,“没想到这天那么快就来了。”
也许我还是不能潇洒的放下一切转身离开,虽然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还是不能轻易的说一句不在意。
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舞台,我不想就如此退出梦想的起点。
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
离开有他的日子。我还不习惯孤独奔跑的时候没有他的影子追随。一直默默孤独生活的我,想要一个他这样的人在身边。ERIC在不经意的时候闯入我的生活,让我终于觉得有人打闹有人玩笑有人陪伴的日子也是很美好。
他,和贺森完全不同。
ERIC会拨开你深处想要拼命隐藏的伤口,强迫你去治愈,而贺森不会。也许我不得不承认,我和他其实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人。
我的眼神瞬间蔫了下来,起身走向阳台窗口。
“JIN,你家里有哥哥吗?”
他突然间很唐突的问。
“没有。在家我是长子,然后有三个妹妹。”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母亲离婚,独自带着我生活。虽然之后又有过一次婚姻依然不能拥有幸福的生活,我一直被寄养在奶奶家。直到现在的妈妈带着二个女儿出现在我们的家庭中。严厉的父亲,慈爱的奶奶。还是不能让我消除孤独的念头。
一个人,总是一个人生活着。
却拥有开朗的性格。我总告诉我自己,要快乐的面对每个出现在你人生中对你付出的人,要微笑。因为也许某一天这一切也会突然消失。
所以存在的时候就好好享受,却永远都不要孤注一掷的在意。
我只有我自己,我只需要我自己。
不断不断这样对自己说,这样承诺。
“我有二个姐姐。却希望有一个你这样的弟弟。”
ERIC说着,坚定语气。
“想要一个一起疯一起闹,听话又乖巧可爱的弟弟。想要尝试去照顾一个人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曾经走过的日子。第一次见你就觉得那双会笑的眸子背后隐藏了很多,你用微笑的方式拒绝别人接近你的心。这样,真觉得你这个固执倔强的小子需要保护。”
“JIN啊,我们相互间像兄弟一样的过吧。”
他很缓慢的说着,我不敢转头看他的表情。也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的狼狈。
我讨厌他这样撕开我心口的伤。
我在意这样的他,在我拒绝帮助的时候。
像哥哥一样的过日子,被照顾着吗?
小时候很渴望这样呢,羡慕别人的孩子有妈妈可以撒娇疼爱,可以跟着哥哥四处玩耍闯了祸也没有关系,有他保护着你。当我哭着要妈妈的时候,当奶奶流着泪一次次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一切只是奢望。
既然是奢望只会让在爱着你的人伤心,于是我一个人隐藏伤口。
阳台的玻璃窗反射出他的影子,他站起身在位于我身后的位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双很亮很亮的眼眸看着我。
我慌忙的拉开窗,让午夜的风吹入。吹干我眼眶里几尽掉落的眼泪,吹散他魔咒般的话语。
“喂,说话啊。装什么深沉啊。”
他有些烦躁的吼一句,上来推我肩膀。
“说话说话。”
我很无奈却说不出的欣喜,我想我疯了。
“哥,谢谢你。”
ERIC突然扑上来给我来个熊抱,说:“周一考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别说你尽力的话,不然小心哥哥我垛了你。”
“知道啦。”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耳边全是他那句:“抉择去留的人是你自己。”
心里骂着他罗嗦,却又狠狠呼吸。我们二个距离突然之间亲密了很多,我享受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宁静和感动没有持续多久他突然间叫起来,
“你个小崽子,想冷死我啊!”
这才发觉他依然赤着上身在冷风中徐徐发抖。
“关上。”
他说。
“不关。”
我觉得他这样特好笑,由着性子和他玩笑。
ERIC不坑声,上前啪的一声把窗给甩上。我再跑去拉开,他又边哆嗦边硬着头皮迎着风关窗。乐的我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他看了看我嘀咕:
“你小子故意的吧。”
“没。我没啊。”我装傻,还想趁他转身的空隙去拉窗,没想他突然恼了,一回身黑黑的眸子瞪着我。
“还说不是故意!”
黑夜中我对他笑了一下,不知算不算是单纯的笑容。
“晚安。”
我咧了嘴上扬一个弧度,跑回房间安稳睡觉。
十月初的时候ERIC回了美国。
在机场临走前拽了我到一边说:“考试结果一出来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我捣鼓着头,边推他,“快走吧。”
ERIC皱着眉盯了我好一会儿,“你小子是不是巴望着我走啊,小没良心的。”
“没有啊。哥,我会想你的。”我利马堆了笑容,伸手不忘再摸摸他口袋里的汤团。
他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我,看的我心慌。
“想汤团还是想我啊。”
“都想。”
他突然把手也伸进口袋,狠狠掐了我一下。
“哼。”
然后老大不乐意的拖着行李入关。
我站着看他远远走远,贺森跑来撞了我一下肩,道:“走吧。考试完了大家也难得放松一下。”
“是啊。上哪玩去?”
“去我家吧。我妈老惦记着你呢,昨晚我回家她还说JIN怎么好久都不上我们家玩。”
贺森抓理着他一头乱毛,嘴上毫不含糊:“我已经和她保证了,说今天准把你拎回去。她可预备了一桌好菜等着你呐。”
他说的我狂流口水,不是我夸张贺森妈妈的手艺是一级的棒。每次去他家都是连吃带扛,弄一堆好吃的回家。他妈妈特别疼我,疼的让贺森有时候还嫉妒。
“那我留着肚子等着阿姨的晚饭啊。”
我眯着眼笑,贺森点着头给他妈妈打电话。正往门口走突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吼。
“PARK CHOONGJAE!”
声音太熟悉,把我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回头看他,果真见ERIC站在入关口瞪我。
那家伙又发什么神经,我不搭理他拉着贺森又要走。
“PARK CHOONGJAE!!!”
他再叫,惹的不少人也开始顺着他的视线张望。怕再丢人我凑贺森耳边让他等我会儿,他正打着电话嗯嗯了几声。我快步冲向那个罪魁祸首。
“发什么神经。”
ERIC似笑非笑看了我半晌,居然转了身拖着行李入关办手续。把我在原地气的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他拿了护照入通道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还在原地这才有持无恐朝我挥挥手告别。
“毛病。整一个王子病!”
我嘀咕着转身气嘟嘟的离开,贺森也正打完电话见我嘀咕问:“什么毛病?”
一愣神,摆了摆手。
“没什么。哎,阿姨说烧什么菜啊。有没有蛤蜊汤啊,我可最爱这个!”
话题被我顺利转移。贺森笑着捏我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线。说你小子有口福了……
勾着贺森肩膀走出门口的时候又不自觉的回头去看方才他在方向,空荡荡的没有了他的身影才转换心情上车。
接到KENLIVN的电话已经是ERIC离开第四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约了秀基,成泰一群人去泡吧。正巧在酒吧遇上JOJO,索性拉着他一块疯。
点了酒,甩了外套就窜上台疯舞。
舞的尽兴,远远见成泰那小子冲我打手势,甩了个眼色给秀基一跃而下跑去吧台。
JOJO拿了我电话,见我过来道:“JIN哥,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心头一紧,想莫非是ERIC。拿了手机去翻接听记录,刚摁没几下手机又响。来电显示是[KENLIVN],莫名的有些慌张。
“JIN哥,怎么了?”
JOJO推了我一把,见我还犹豫着便凑过来看。
“哦,这吵。我外头接去。”拎了外套便跑去后巷,深吸几口气才接听。
“喂?”
“是我,KENLIVN。”那头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什么语气,反倒叫我心又悬的老高。
“嗯。老师。”
“来通知你一声,星期一回宿舍集合。”
“哦。有什么事情吗?”
KENLIVN呵呵直笑,“小JIN你还没明白?恭喜你,正式成为神话成员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六个全部正式签约成为SM一员,公司把我们六个成员定为神话组合。当初KENLIVN也是刻意磨练我的意志,因为和其他几个相比我是新手容易退缩放弃。
当天晚上便兴奋无比的给ERIC打长途,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才被接起。
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握着手机居然有些颤。
“HI,THIS IS ERIC MUN……”ERIC的声音懒懒传来,像是没有睡醒。
“嗯。HI,I……I……”他一张口就是一窜鸟语,偏偏我一听英文就结巴。
越紧张越结巴。
“JIN?小JIN?”他突然顿悟过来,“是不是你!?”
“啊。ERIC哥。”我乖乖附和。
“你小子搞什么鬼,干吗打了电话不吭声。”
“我一说英文就紧张。”我心虚,声音也特低沉。
倒是那家伙乐的很,悉悉梭梭好一阵才道:“怎么那么早给哥打电话,想哥了?”
“嗯?这不是晚上么。”我瞅了眼天,黑压压的没有亮光。
“笨蛋。美国和韩国有时差!”他笑着骂了句,“说,想哥了没。”
我不吭声,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不想我吗?!”
ERIC哈哈的笑,抽了一样。
“还不老实!”他挺得意,道:“丫的小骗子。”
我笑笑,听着他的声音傻笑。
“哥,我过了。”
他倒一副意料之中的语气,没有过多的惊讶。聊了没几句,他说长途信号不好要挂。
“好好睡觉去吧。”
有些小小失落,点着头声音没精打采的说:“嗯。好吧,那挂了。”
那头突然没声了还以为真信号不好断了。正疑惑着要不要挂,又听到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恶作剧般透过来。
“小崽子还说不想我。哼哼!”
还没想要怎么辩驳,他又丢了一句:“我尽快办理机票回来。”
然后嘟的挂断,留下一直傻乐的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