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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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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胥眼睁睁的看着不止衣衫偻缕的流浪汉把眼睛死死粘在三觉身上,还微微睁大眼,目不转睛。眼睛带着贪婪的的绿光,仿佛要把青年和尚扒开衣服。
啪!魏胥使劲甩开随身携带的绸扇,带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把流浪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流浪汉仿佛是如梦方醒,便看到眼前原本扯出假笑的执扇青年目光严厉凶狠的瞪着他。流浪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这城中到底出了何事?”魏胥见流浪汉迟迟不开口,耐心缺缺问道。流浪汉不自觉地瞟了眼执扇青年企图挡住的默不作声的和尚,使劲摇头,终于开始剧烈的颤抖,像是想起什么顶可怕的事情,疯癫的跑开了。
“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一直缄默不语的和尚皱了皱眉,看着破败的大街,甚至连初春的风也不能为这座小城带来任何生的气息,整个小镇像是笼罩着一层破败和带着死气的纱。看来事情远远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走吧!”
魏胥并没问和尚去哪里,抬腿便紧紧跟在了月白袈裟的和尚身边。肩膀时不时地碰到和尚的肩,这让魏旭感觉到些微的紧张和万分的满足感。魏胥想到平时别人靠近他时的厌烦感,内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是奇怪,靠近三绝,让他感觉到了安心以及渴望肌肤相触的渴望。
两人并肩来到城中的县衙处。和城中荒凉的样子不一样,铺着青瓦的县衙门口,衙役整齐的列在了县衙的门口。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看得出来,平时是训练有素的。看起来是头的一个衙役走到停在县衙门前的两人面前,眼光快速地上下扫了气度非凡的和尚一眼,满眼戒备的行了个抱拳礼
“二位有何事”目光和青年和尚对上,被和尚严厉冰冷的目光刺激的打了个激灵。和尚从宽大的,绣着佛纹的袖口出拿出一枚碧绿剔透的玉佩。
“南国令!”
衙役这次惊惧的跪下,向眼前着个看起来年轻冷峻的和尚行了个南国大礼。虽然没有见过南国令,但是在多年前,南国帝颁发了国令,国令很简单,上书见此令如见南国帝本人,凡见此令者皆唯执令者命从之。那、时,国令在南国整整铺了三余月。南国人都知道,南国令仅此一枚,且携带着,便是南国上下崇拜的三绝大师。
。。。。。。三绝大师不应该是须发皆白的得道高僧么?
\"县主在何处?”面容冷峻迭丽的和尚淡淡的问。
三绝收回南国令,整整衣袖,等着衙役开口。衙役没有听到和尚让他站起来,也不敢抬头,就这跪下抱拳姿势,犹豫该不该立刻给眼前这个一人之下的和尚领路。三觉目光平静,没有再出言催促。衙役也只犹豫了一秒,便说,“国师请随我来。”
现在整个钟灵城人心惶惶,原本勤勉的县主却终日把自己锁在房间,衙门大闭。还吩咐不许任何生人踏入县衙一步。衙役边在前面领路,一边焦灼的想着会不会出乱子。无论如何,得让县主先知情才行。于是,衙役带着两人区区绕绕来到了大厅处。并向隐藏在暗处的兄弟打了个手势。
“国师,大人,二位情在此歇息片刻,小人立刻通知县主大人。”
魏胥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衙役暗中做的各种小动作,扯起两边嘴角说了声辛苦。
衙役见青年和尚面无表情的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才敢走开。
大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大厅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官袍的青年人。
“哟,此人倒是年级轻轻,也算地上年轻有为了,只是面容憔悴,两颊微陷,瞧着是一脸的疲惫。”魏胥盯着来人想。三觉用眼角瞄了一眼紧顶县主不放的执扇青年,莫名觉出这个眼神有点熟悉。
“跪下吧!”
魏胥惊了一下,把目光转向三觉的脸上,暗自奇怪平时淡漠不拘的僧人竟也讲起了虚礼。县主立刻不卑不亢的跪身向三觉行李。
“国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三绝看了一眼长得算是端正清俊的县主,有些厌烦。
“瘟疫横行,天灾?”县主刚想把准备好的词说出来,又听见僧人不带感情地问道
“还是人祸?”
僧人分明语气没有波澜,周身却透出一股气势。
县主暗暗出了一身的汗,竟然从眼前的僧人身上体会到了厌烦的情绪。难道他已然知情。“不可能!”县主暗自咬牙定了定心神。冷静后开口道
“国师大人,此次瘟疫具体来源小的也是不知。小人的至交也感染上瘟疫,小人也在为此寻找解除之法”
“望大人前来,能寻到破除之法,解救钟灵镇于水火!”
县主说的恳切又真诚,看起来是真的在位满城百姓操心。
魏胥看着挺直腰背的看书僧人,简陋的庭院处难得地盛开了一树的梨花。梨花花瓣随着春风从敞着的窗子飘了进来,有几片吹向了面容冷峻的和尚,但他好似不觉,任何事情都不能扰到此时的他,就像是任何人都不能扰乱他的情绪一样。魏胥看了许久,久到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是在流连在春风梨花里,还是在看着冷白端正的看书和尚。不知不觉就睡倒在了桌上。
魏胥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刻了。他竟睡了这么久!他看了看身上盖的棉被,疑惑的想他不应该是睡在桌旁的么?何时到床上了?
他想起中午态度不正常的三觉在问完县主话之后,县主说是两人风尘仆仆,便安排两人在此屋休息,然后被告知要住在一屋,然后呢,然后就是三觉看书,他自己竟然睡死过去。从一开始从进县衙,魏胥便知道,这个小小的县衙并不奢华,---从只有一间供人下榻的客房便可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