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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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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先导
何以加紧夹克,缩着脖子,迎着寒风向家里走去。才只是十月份而已,天气就冷的不像话。
在这个偏僻的山城,前一段时间尽然下起了雪。对于像何以这样的本地人来说这点寒冷还是没什么的,只是往年也不像今年冬天来得这般的早。
风稍微小了些,何以几步冲进门洞,迅速的伸手在脸上揉了揉,哈着白气,抖着手拿钥匙开了门。一开门,屋内的暖气迎面而来。
何以舒服的长叹了口气。关上门,何以看着小小的两居室,简单温馨,和中国其他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没有什么不同。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后,何以疲惫的倚靠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上刚好是天气预报,美丽的导播正说到:“我国大部分地区气温持续下降,北方个别地方还出现了小雪或雨夹雪等,提醒观众朋友们注意保暖,南方各地气温也较于往年相比气温有所下降。。。”何以皱着眉头将频道调到其他频道后将遥控器随手扔到沙发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向天空。
进门时还可以看到一点点的天光,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灰白色的云朵布满了整个天空,看来一会就要下雪了,何以仔细看着天上的云朵,发现这云好像有点奇怪。何以作为在一个高海拔地区常年都有机会看到雪的人,即使没有关注每次下雪时的天空上的状态,凭感觉看出天上的云和以往下雪时些不同。云朵挤挤挨挨的层层铺叠在一起,犹如一个大大的罩子,覆盖在大地上方,想较于以往的情况,这次的云层压的很低,让人看到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虽然云层很厚很低,但天空不想夏季雷雨天气一样乌黑暗沉,反而透着青光。所以站在明亮的屋内,何以还可以隐约看见窗外花坛里的常青树和绿色的三叶草。
像这样的反常天气只看见过一回,那次事件之后的冬天,下第一场雨时天空也是像这样。“不,那时候云看起来还没有现在这么厚,也没有这么恐怖的感觉。”何以自言自语道:“情况不对,不知道县里有没有发通知,这场雪下来,恐怕比以前的来得都更猛烈。”
何以焦急的搓了搓手,犹豫的看向大衣外套,最后在看了低垂的天空一眼,最后下定决心,走向衣架,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打开电源,看着通讯录里最上的一个名字,微抿嘴唇,手指轻点拨了出去。都——都——的忙音声回响在耳畔,何以的思绪却不知随着这声音飘向何方。
“咯”一声,电话通了,但是,从电话的那头却没有传来任何人的应答声,而何以也像是没发觉电话接通了一样,一声不出。沉默持续着,电话那头的人也好像猜到何以的状况,一直没有出声,像是等着何以回神。
沉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何以终回神,发现电话已经接通,何以也不知道通了多长时间,一瞬间,何以的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但又很快镇定了下来。但还是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声,就好像按下了一个按钮,屋内的空气也流动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也终于发声:“何以”
何以听见久违的华丽声线,有些愣住了,惊异的高声叫道:“韩颜,怎么是你!”
一声道低沉、磁性的笑声从电话那头穿来,像一段悠扬的大提琴,光听这笑声,仿佛就可以看见这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迤逦又优雅。这笑声对人的耳朵可是极品的享受。
“如果那些花痴们听到肯定一定会嚷嚷道我的耳朵怀孕了什么的“何以忍不住胡思乱想。像是对自己的想法而羞恼一般,何以又大声说道:”韩颜,你笑什么笑,你一个大男人,笑得这么娘,难听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对何以很了解,并没有对何以的话产生任何的不适,只是像是没有听到何以的话,好似赌气的有笑了几声,在何以忍不住又要大声阻止时,快速又有力的说道:“我是不是男人,我想世界上只有你知道的最清楚。“
何以一句话更在喉间,又听见韩颜这样说出他最不想回忆起的事情,一时间只长得满脸通红,憋的胸闷不已,忍不住连声咳嗽了起来。一连串咳声回荡在不大的客厅里,何以咳的眼角泛红,用手用力的捂住嘴想将声音咽回去,却是徒劳,反而让人听了更加难受。
电话那头的韩颜也没了声息。
何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红着眼睛看着电话,抬起手指就要挂断这通不愉快的通话,可就抢在何以挂断前,韩颜拖着声说道:“不想知道为什么电话在我这了?“
按下的手指停了下来,何以咬牙切齿的看着手机,高悬的手指就是无法按下去。最后仿佛是放弃一样,将手机开了公放,放在电视机前的茶几上,自己走到离茶几最远的沙发后面。这才开口说:“说吧,为什么我哥的手机在你手里?“
韩颜听着手机里何以的声音有些回音,像是知道何以干了怎样的蠢事一样,嘴角微翘,忍住想要笑的冲动,缓声:“还有什么呢,当然是你哥哥给我的。“
何以轻蔑的哼了一声“不可能,我哥才不会将他的手机给你,我要用这个手机和他联系,他怎么会将手机交给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威胁我哥啦,我哥去哪了。”
听见何以对他哥如此信任,又对自己如此防备,韩颜忍不住用舌尖快速的舔了一下咬合起来的臼齿,将窜上心头的那股怒气和嫉恨压下心头。
“你到是对他有信心,你哥那头蛮牛也对的起你的信任,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让你的好大嫂做通你大哥的工作,让我用手机给你打通电话的。”虽说韩颜努力让自己不要说些何以生气的话,但是,再怎么压抑,语气中还是带出了几分。好在何以也没有多家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韩颜说的内容上了。
“大嫂作我哥的工作,怎么可能,我大嫂为什么要这么做。”何以吃惊的说道:“还有,你,你,你打电话干嘛,我才不想见到你!!!“说道最后,何以有些清亮的声音里好似带着些许沙哑。
小小的客厅里回荡着何以话语,电话那头韩颜耳边回响着何以最后那一句“我不想见你“。声声话语如同利刃,刀刀刺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说完话后何以僵硬的直立在沙发后面,双拳紧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桌上的手机。
“滋滋”微弱的电流声带着何以熟悉的,又蕴含着复杂感情的声音道:“2年十个月又一天,你走了2年十个月又一天,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以为你一定能想明白,最后回到我的身边,但是你一直没有回来。”
何以听到韩颜如此清晰的说出他离开的时间,握紧的双手腾然松开,眼神也晃动了起来。
停顿了一息,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又想是体贴的给何以缓冲的时间,韩颜继续说道:“我等不下去了,何以,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