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木梁春

11、第 11 章

　　“我们谈谈吧。”姜砚严重写满了认真二字，“为了之前的事情。”
　　盂承看着他，莫名生出一阵无力之感，他既不想拒绝，也不想答应。两个人那只是站在那里，相互之间无声呼吸，空气中弥漫着对方的温度。
　　“我，我们，放学再说吧。”盂承终是转过头去，“行吗？”
　　“行，行吧。”
　　姜砚一时哑然失声，眼底黯淡下去，浮上一层失落感。
　　感觉……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呢。
　　盂承回到考场，心情有些混乱，眼里盯着书，满脑子想的却是姜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疯！o(≧口≦)o
　　语文考完倒是很快就放学了，盂承飞快收拾了书包，匆匆离开考场。手机显示着姜砚的短信：“校门口。”嗯，有人在等他。
　　外面正下着雨，淅淅沥沥，冲刷着地面。盂承似乎不怕鞋被水溅湿，飞快撑着伞，再快点，再快点，就能和人家见面了……
　　“等很久了吧”
　　姜砚没有撑伞，戴着帽子，原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先俯下身来，钻进他的伞里：“没有很久，十分钟而已，挤挤，挤挤。”
　　“要不你拿伞吧，我不够高。”
　　“好呀。”姜砚接过伞，搂上盂承的肩膀，“靠近点，别被雨淋了，会感冒。”
　　“哦，哦！好，谢谢。”盂承一时不知所措，他可以嗅到姜砚身上柠檬味沐浴露的香气，失神了。
　　姜砚看着路，提醒他有水坑，余光观察着他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鹿，随时都会逃开一样。“还是去吃火锅吗？”
　　“啊？”盂承反应过来，“算了吧，换一家好了。”
　　“也行，我带你去吃一家好吃的意面，也不贵。”姜砚笑了笑，把伞偏向了盂承一些。从他的角度，恰好看到盂承衬衣被雨滴打湿后露出的精巧的锁骨，喉咙发紧，慌忙镇定下心神。
　　好像，生出了些龌龊的小心思。
　　不行不行，大家是朋友。嗯，对，是好哥们。（谁TM当你是哥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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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快看，好像是砚哥和盂哥耶，他俩和好了？”林非和安秋秋在路上走着，当然，还有韩罄，“他们去哪吃啊？”
　　“看起来他们关系恢复的不错，大家本来就该好好做朋友啊~”安秋秋也看到了。
　　韩罄抿了抿唇，盯着两人的背影许久，勉强地露出微笑：“林非啊，你和秋秋两个人去吃吧，我回班拿个东西，你们先走吧，行吗？”
　　“是复习资料吗？”安秋秋问到，“我们等你吧。”
　　“不用不用，你们去吃吧。”
　　“行，那我们走啦！”林非十分珍惜和女神呆在一起的时间。殊不知，身后韩罄那张迅速黯淡下来的脸，她没有回班，而是朝盂承和姜砚的方向跑去……
　　“你们的面来了，18号。”
　　“好，谢谢姐姐。”
　　姜砚笑着接过盘子和餐具，那位四十多岁的姐姐笑得和花一样好看。盂承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知在做些什么。“盂承。”姜砚叫了他一声。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盂承脸红地笑了笑。
　　“面来了。”姜砚显然早已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盂承看着冒着热气的海鲜面，用叉子搅了搅，吃了一口。嗯o((>ω< ))o，好吃！番茄酱和虾及贝类的味道相结合，面煮得刚刚好，十分劲道有弹性。
　　“那个，我们之前的事，可以谈谈吗？”姜砚没有吃面，而是凝视着对方。
　　盂承把面咽到一半，一下子噎住了，咳了几声。姜砚匆忙把水递给他，盂承连忙大口喝上几口，才缓解下来：“不，不好意思。”
　　“盂小承同学，你好像今天说了很多声‘不好意思’了欸。”姜砚假装不满的说到，“算啦，我们的事可以等你吃完再谈。”
　　“欸！”盂承有些惊异，“那好吧。”
　　过了会儿，他发现姜砚没有在吃，而是一直看着他，颇为窘迫，“你不吃吗？”
　　“哦，我忘了我对海鲜过敏，就不吃了，待会儿买个面包就好了。”
　　“是吗？我也吃好了，我们……谈谈吧。”
　　盂承擦了擦嘴，与姜砚对视着，分外认真。毕竟两人之间的矛盾，就屁点大，都一周了，大家该好好坐下来谈谈了。他又不厌恶姜砚，姜砚也对他很有诚意。那不如就主动认错好了：“我……”
　　“砚哥，小承，你们在这啊？”
　　韩罄缓缓走过来，身上正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