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吐真剂与爱心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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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太乐忙着分曲奇的时候，黄雨舟在柳夏的别墅内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里面的布局，进门过了玄关，左手边便是客厅，客厅的落地窗外就是廊屋；右手边则是厨房和卫生间。再往里走，还有两间卧室和一个书房。
厨房是不可能了，柳夏估计也不会想吃自产自销的蛇皮羹的。至于卫生间……谁会把脱下来的皮放卫生间里啊？黄雨舟思忖了一会儿，决定重点搜索卧室和书房。
第一间卧室的门是虚掩的，他小心地推开一条缝，刚一进去，就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他稳住身子定睛一看，那是一套被胡乱扔在地上的睡衣睡裤，还有两只拖鞋天各一方，飞落在卧室的两端。
看起来这就是主卧了，房间里贴着素色的墙纸，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大窗照在松软整洁的大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盆纯白的兰花，乱扔的衣服鞋子在其中实在是有些突兀。
黄雨舟没想太多，先把墙角的大衣柜作为了搜索目标。但他一打开柜门，一堆山一样的衣服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我靠！”他一边骂着，一边从地上厚厚的衣服堆里挣扎着冒出头来。
明明客厅看着还挺干净的，为什么里面会TM这么乱啊？
客厅里，几乎所有的蛇仙都吃下了加了吐真剂的曲奇。诡异的是，他们竟然都还挺喜欢曲奇那诡异的风味，青秋更是连续吃了好几个。这之后，有几个蛇仙也开始主动和太太乐搭话闲聊（当然主要是青秋在说个不停），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也变得活跃了起来。
唯一尴尬的是，只有柳夏一口曲奇没动，坐在太太乐身边像台空调机一样嗖嗖地冒着冷气，还时不时就瞅他一眼，那眼神就像直吹的冷风，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太太乐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估摸着吐真剂差不多起效了，貌似无意地提起道：“对了，说到咒语，禁言令你们熟悉吗？”
几个蛇仙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怎么可能会不熟悉啊……”一个红衣少女讪讪地说道。
“算了别提这茬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沉稳的少年摇了摇头，但他愣了一下，又说了下去，“唉，你不知道吧，太君奶奶比较喜欢清静，所以她就……经常嫌我们吵，对我们下禁言令，我们时不时就会有一天时间都没法讲话，有些蛇仙甚至整整一个月都讲不了话。”
青秋一脸苦大仇深，听了这话甚至热泪盈眶：“对！那个蛇仙就是我！为什么太君奶奶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不过随便说几句话，和大家分享一些八卦消息而已，你说谁上课不会开点小差呢？你能理解吗？”
太太乐：“……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为什么她要让你闭嘴。
他又问道：“那她都是怎么给你们下禁言令的？”
红衣少女比划了一下：“用手一指就行喽。”
太太乐惊道：“这么简单？”这和黄雨舟被下咒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啊。
“那是面对面下咒。如果是远距离施法，或者法力不够高的话，就要用绿豆作为下咒的媒介，有时候可能还需要用到药引子，”柳夏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太太乐一惊，赶紧搪塞过去：“没啥，就是就突然想起来，问一下。”
柳夏淡淡地“哦”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着电视。
“听起来没啥有用的消息啊，也没感觉出谁有嫌疑啊，”阿香无聊地吹着指甲道，“你再按之前说的，问得更有暗示性一点，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太太乐于是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会不会有那种比较特殊的禁言令，只会封住说人言的能力，但还是可以说本族的语言？”
“这个……怕是没有吧？”少女想了想，摇摇头。
“对啊，这种禁言令有什么用？既不能让人安静，又不能阻止人念咒。”少年附和道。
青秋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难得一句话都没说。
柳夏不知为什么又接过了话头，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说的那种禁言令，只要把施咒的手法修改一下就可以得到了。只是这样对法力的要求很高，而且的确没有使用的必要。”
虽然没有吃曲奇，但柳夏竟然也基本上有问必答……太太乐感到十分讶异，他正欲再问，黄雨舟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等等，先别问这个了！”黄雨舟看着书房里的满地书籍，又看了眼耷拉在地上的窗帘，最后看了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花瓶和台灯，懊恼地抓着头皮道，“你先打探一下，他到底把脱下来的皮放哪里了？”
他先是把主卧和客卧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找了个遍，还到处敲来敲去查看有没有暗格和密室，结果只落了一身灰。等进了书房在书架上翻找的时候，他一个劲地想打喷嚏，好不容易忍住了，书架竟然倒了下来。还好他及时御风施加了缓冲，才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但他还是没能阻止书架掉下书籍、书籍打翻花瓶、花瓶带倒台灯、台灯刮下窗帘的连锁反应。
再这样下去，柳夏的家怕是都要被他拆了。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必要。
青秋他们已经讨论起要怎样才能上课讲话不会被发现，太太乐深深地叹了口气，极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不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脱一次皮吗？那你们一般会把蛇蜕放在哪里？”
“这个……”红衣少女有些局促地笑道：“这个话题有点隐私呢……”
但紧接着，她和少年就不由自主地回答道：“衣柜里/床底下。”
不知怎么的，黄雨舟总觉得他俩有点怪怪的。
“我的是放在阁楼里啦。”青秋歪着头，一脸玩味地看着太太乐，“奇怪，我怎么总觉得，你对我们蛇家的事情很感兴趣啊？”
太太乐咽了口口水：“我就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青秋坏笑着凑了过来，用自以为很小、但其实整个客厅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哈！难道说，你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要大哥的蛇蜕？”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蛇仙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太太乐身上。
太太乐如遭雷击，开始全身狂飙冷汗，他哆哆嗦嗦地想要辩解几句，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坐在那里。
“这下麻烦了，该怎么办？”黄雨舟小声说道。
“不如你过去放个屁？”阿香提议道。
“……”
青秋看着太太乐的表情，笑容消失了，他慢慢地张大了嘴：“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原来是真的啊……”
黄雨舟：“……靠。”
下一秒，青秋“嗷”的一声叫了起来，黄雨舟从未想到一条蛇竟然能发出午夜狼嚎般的声音，太太乐更是被震得耳膜生疼、天灵盖飞升。
“天哪天哪，我们真的有大嫂了！”
周围的蛇仙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过了一会儿，有的开始噼里啪啦地鼓掌，有的开始跟着起哄感叹。
“没想到还真成了，这可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没看出来呀，他这么主动奔放的吗？”
“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份子钱了？”
太太乐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下意识地看向柳夏。
柳夏头一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正愣愣地盯着他看。见他看过来，柳夏连忙转过头去，似乎是意识到动作太明显，又马上转了回来，一脸满不在乎地看着天花板。他咳嗽了几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结果不小心呛得咳嗽连连，从耳朵尖一路红到脖子根，活像只热汤里的大虾。
可能是这一天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太太乐一时间竟然麻木了，他甚至可以一脸淡定地问青秋：“那个，请问，要蛇蜕到底意味着什么啊？”
“大嫂，到这个时候还装啊？”青秋坏笑着锤了他一下，随即站起来，仿佛朗诵诗歌般煽情地念道，“蛇蜕相当于我们的发肤，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人类有结发之俗，我们蛇家自然也有赠蜕之仪。我们将蛇蜕送给爱人，寓意着把我们的身心交给了伴侣！它是定情信物，它是永结同好的象征！”
柳夏不停地喝着水，脸红得更厉害了。
“所以说，你要蛇蜕，不就是在向大哥求爱吗？”红衣少女捂着嘴笑道，“不对，差不多也算求婚了。”
黄雨舟：“我的天啊。”
阿香：“我的妈呀。”
耳机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声，白时终于说话了：“喂喂喂？你们能听见我吗？我进来了，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太太乐：“我也许……求了个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吐真剂与爱心饼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