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叹》茶的

2、山神叹

　　钱

　　阿青看起来有一些病歪歪的，不是那么太过于精神，便是七夕这等欢快的日子，阿青也显得格外的沉重。没有一丝的愉悦。往年的阿青早早的就拿了针线，学习人类穿针引线去了，如今阿青却在树叶上不停的睡着，众人看着阿青恐怕是不会在这七夕之日醒过来便都早早的散了去。阿青厌厌的扒开了一串树叶，抱着那树叶沉沉的睡了下去。直到下一个春日，春雨连绵，雷声滚滚，有几只受了惊吓的燕子飞到树上打扰了阿青的好梦燕子跺了跺自己的脚，向着阿青示意那是自己的地盘，阿青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又转身沉沉的睡去。
　　阿青是一个山鬼，掌管整座山上所有人的生活。
　　所有动物，树木，全部都归阿青管。
　　阿青不喜总是有人在七夕节里欢快的庆祝，阿青最为讨厌这节日了。
　　只是盼着燕子早些走，乌云早点来，打发了这些来山上寻开心的人。若是山上来一个少年，阿青自然是心生满意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锣鼓声声响彻天。阿青没有抬眼就知道这定然是又有人要在这山上娶亲了。也真是难为娶亲人了，山上多为陡峭，近日里又连日下雨，湿滑无比，也真真是相爱了，才肯在这连绵的雨日迎娶新娘，。锣鼓声越来越大，打扰了阿青的好梦，阿青有点不耐烦，算了算了，随着他们去吧，也就折腾个三五天。三五天之后就要走了。
　　阿青拿起自己硕大而又软绵绵的尾巴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两片碧绿翠亮的树叶作为眼罩享受着自己被太阳照射过的柔顺的皮毛。
　　不愉快的叫声从山林里响起凄惨的声音打断了阿青想要继续做一个好梦的念头。阿青起了身，树叉的地方有着明显的晃动，看来明日得换一颗新的树来睡觉了。
　　阿青想了想，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般的倒霉，赶在了这多雨的七夕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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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爱好热闹，这是整座山里都知道的事情，当年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时候，阿青还抽空去了一趟天宫，只是不凑巧，她去的时候，孙悟空已经被压在了五指山下面出不来了。不过还好，总归是没赶上否则以她的个性，恐怕她自己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概率要比那个猴子还要高。但是阿青却十分的痛恨男女姻缘之事，所以一般来山上的结婚的男女，阿青便是看也不会看，不知今日怎的了，竟然对那对男女有着十分想要看见的欲望。

　　木苗自然是知道阿青喜爱热闹的事情，但对于七夕结婚这件事情，木苗从来没有见过阿青过去看，心底放心。便没有看着阿青。没想过就是这么一会，阿青就跑到了人家的婚礼旁边。

　　阿青虽然是山神，但是不能轻易地显露于世人的面前，否则会造成人类的恐慌，天帝早已经下令，人界不准在出现神，魔，以及妖怪这些词汇，否则都要受到惩罚。

　　阿青虽然不怕天帝。可是怕如来的大手一挥，它的小名就没有了，什么都可以没有，可是命不能。这一点，阿青想的很清楚。透过树的枝叶，阿青看到一个眉目如画，眼睛里有浩瀚星河的男人，眉眼周正，玉树临风，哪怕是给新郎当伴郎也是一样的帅。阿青透过树叶见到了那个带着红盖头的新娘，新娘长的如花似玉的，眉目里有着一股子妖媚的气息，即妩媚又妖娆。
　　能在山脚下生活的女人又怎么会长的如此妖娆？阿青便想着试他一试，眼珠流转。便看见远处有一山石，倘若那姑娘躲不开山石的威力，阿青便相信姑娘是人，倘若姑娘躲得开，想来那姑娘也就不是人，本来是想要看一看这人间的婚礼的。可是阿青偏偏喜欢凑热闹。

　　石头砸过去的时候，众人吓了一跳。

　　只是那石头直愣愣的砸了过去没有半点停顿，阿青本来是要试探那个女人的，只是没想到最后被少练生生抗住了那一击，少练就是那先前眉目如画的男子，阿青没有打算害人。只是想试一试那女子究竟是不是蛇妖。只是没有想到就这一击就把无辜的人伤害了，倘若少练不接下那一击，阿青也会住手，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接下了那一击。山脚下的那对青年的婚礼没有如期举行，因为伴郎受到了伤害，阿青十分的悔恨，为什么自己要因为好奇就去伤害那个女子？那个男人是无辜的。

　　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对人来这螺髻山结为夫妇，阿青都没有再出去看。毕竟有着先例在前，阿青不敢木苗也不让，毕竟山鬼的一生怎么可以被这凡尘俗世给污浊呢？整座螺髻山只剩下了她这一个山鬼了，木苗可不想让她也去地狱和其他的山鬼团圆后来山下的的锣鼓越来越少了，再没有了新人成亲的声音，也再没有那阳光一样的男子，阿青换了个树重新睡起了觉。即使木苗叫她她也不醒，害人的事情阿青做的太少了，如果放在凡尘此刻的阿青恐怕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纯洁的要命。

　　木苗偷偷的把山下所有结婚的人都给了银两，让各家各户的人都去别的风水宝地结婚了，自己就在这树下守着阿青免得阿青被以前的事情又一次开始自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倘若有什么事是木苗这个猫头鹰没有算到的事，恐怕就是那个叫少练的人没死，又重新回来了，只是少练的身上带了许多的妖气。

　　阿青一反常态的没有睡觉，长年在自己的山鬼庙里的神像中站立着。她的感官依旧和千百年的一样清楚，万里的步伐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连日里没有睡觉的阿青眼圈有一些发黑，可是她依旧站在那里等着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

　　男人在一个风雪夜的晚上进来了这座山神庙，只是男人比以前更加的俊美了，更像是一只妩媚的蛇，就连他的声音也有点妖化了。

　　“姑娘可是？”少练的话说到了一半忽然间就卡住了，山鬼是仙，而眼前的这个姑娘，分别看着像是妖。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连日以来，阿青都没有睡觉，为的就是等这个男人到来，看看自己当初是不是把他真的杀死了。只是一见到他，阿青的心脏就像是长了腿脚一样，嗦嗦的往他那里飞一样。

　　男人的眼睛冒出了绿光，长剑一出，阿青方才知道，他是来寻仇的。
　　2

　　“你觉得你打的过我么？”阿青动了杀心，便是自己喜欢这男子，又怎么会让人抵着自己的喉咙呢？

　　百年成仙，千年成神，阿青早就已经是神了。

　　男人看着阿青逐渐变色的瞳孔一时间拿起的剑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为何要杀了她。”男子虽然害怕阿青会杀了他，可是比起旧时的恋人，少练更想要知道为什么，已经成为了仙的山鬼要少安死在了她成亲的日子。

　　“我没有杀他，当初如果要不是你挡住那块石头，很有可能我就把石头撤了回来。”阿青懒得解释，既然他没死，那就证明了那个女人是妖。

　　“她是妖，我是神，自当除妖。”“好一个神和妖啊，你们神人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妖的么？倘若我那天不救下少练，你是不是就真的看着他死？”

　　少练的声音转为一个女声，听起来及其的妩媚，我知道是那个蛇妖的。

　　“内丹，蛇妖的内丹在那个男人的身体里。”木苗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钟鼓方向传来，但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被打昏了，并且洗去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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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旁边，站着一个男子，修长的身材，白色的衣服，会吹笛子，也会画画。

　　他告诉我说，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夫君。我是这片山的山神，因为一场意外我救了他，他便以身相许，对我情有独钟，我身边还有一个助手，叫做木苗。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此时此刻我总觉得木苗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奇怪。总是挤着自己的眉头或者鼓捣着自己的眉毛的，只是一旦少练看向他他就不会。

　　有时候我问少练为什么木苗跟以前不一样了？少练总是回答我，告诉我不要多想。

　　第二天我就没有看见木苗的出现了。

　　少练告诉我不要多想。最近我的身体特别的虚弱。所以少练总是告诉我让我多补补就从远方的山上采来一种叫做择菜的东西，为我调理身体。只是我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虚弱的有时候喝一口水都要少练过来帮我弄。我对整个螺髻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于是我将将螺髻山的整个事物交给少练打理，少练打理的特别好，我也十分的放心。

　　只是少练的相貌一天比一天俊美，而我，一天比一天苍老。

　　三年后的某一天，我突然间的惊醒，想起了木苗，梦里的木苗正在某个农家即将被烤了吃了。我有些害怕，想要叫起少练，却发现少练根本不在床上。

　　三年来我的身体越来越弱，走几步现在都费劲，我看着少练每一年装修的新房，跟我们刚刚成亲那一年一样。墙壁依旧是墙壁，可是这房子似乎每一天都和刚成亲一样。我心里有一些发毛。就连少练的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一样，除了每一天带回来的食物，

　　我开始仔细的检查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少练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下了积雪，手里拿了一个动物的死尸扬言要给我补补。

　　可是我的心却很疼，毕竟我是这个山的山神。每一个动物死去我都会心疼。

　　少练以为我是因为身体虚弱而难过，拿着鸡转头就进入了厨房，一边扬言今天给我换一换口味。“这鸡是一个猎人打死的。”少练看着我食之无味，就跟我解释到，这动物是别人打死的与他没有关系，我依旧食之无味，但是不想辜负了少练的好心，就把肉硬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将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少练嘴边的一丝冷笑。

　　那笑容透彻了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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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见得木苗用飞鸽传书给我留了封信，我原本打算和少练一起看来着，想起了少练最近还要为了我采药着实辛苦，虽然我现在依旧是山神。可是，没有子民，没有香火，我的身体跟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只是苦了少练，又要做饭，又要采药。好在少练的身体越来越好。

　　我欢喜的拆开了信来，想要责怪他为何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后来便是忘了，自己早就没有了法力，空空的去了山下，木苗说，要陪我看完那一场婚礼，只是婚礼还没有看完，我就被少练拉回了家，少练一脸气愤的告诉我以后都不要出去我本来想要和少练争执一番，只是看见少练手上一道道的血红的痕迹，便不想和他继续争执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一日，木苗找上门来唤醒了我曾经的记忆。

　　我不是少练的什么妻子，也不是什么身体虚弱，我是神，一个山神。

　　而谢必练一直给我吃的也不是什么补药，而是我的本命草。吃的也是我的本命动物。在这座山中一旦植物和动物开始相继减少，那么，，我，这座山的本命山神的身体也会虚弱的没有一个神的样子。

　　谢必练这是让我自己吃自己啊。我本来想要和少练争执一番，只是看见少练手上一道道的血红的痕迹，便不想和他继续争执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一日，木苗找上门来唤醒了我曾经的记忆。

　　我不是少练的什么妻子，也不是什么身体虚弱，我是神，一个山神。

　　而谢必练一直给我吃的也不是什么补药，而是我的本命草。吃的也是我的本命动物。在这座山中一旦植物和动物开始相继减少，那么，，我，这座山的本命山神的身体也会虚弱的没有一个神的样子。

　　谢必练这是让我自己吃自己啊。

　　4我是一个本命山神，换句话来说，我是一个一出生就是山神的人，这座山是我的命脉。可惜了，我一个本命山神竟然被一个蛇妖附身的人类给骗了。

　　“我当真就这么的好骗么？”我掐着谢必练的脖子，看着谢必练那如墨一样的眼睛，发狂的我现在只是想要吃他的血，啃他的肉，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然后被所有的妖怪啃食，吃掉它的一切。就像他让我吃掉这座山的生灵一样的吃掉他自己。看着谢必练的脸一点一点成为了青紫色，我没有感到了一丝的畅快。手上的劲一点一点的放松，却没有想要杀死他的欲望。

　　“你究竟是谁？是谢必练还是蛇妖？”我开始怀疑这么多天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一个本命山神，换句话来说，我是一个一出生就是山神的人，这座山是我的命脉。可惜了，我一个本命山神竟然被一个蛇妖附身的人类给骗了。

　　“我当真就这么的好骗么？”我掐着谢必练的脖子，看着谢必练那如墨一样的眼睛，发狂的我现在只是想要吃他的血，啃他的肉，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然后被所有的妖怪啃食，吃掉它的一切。就像他让我吃掉这座山的生灵一样的吃掉他自己。看着谢必练的脸一点一点成为了青紫色，我没有感到了一丝的畅快。手上的劲一点一点的放松，却没有一点的想要放开他的意思。

　　“疼吗？阿青，你看你的手都开始发青了。”谢必练的温柔让我想起了他每一次为了我上山采药的样子，可是转身他却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牙齿咬向了我。鲜血从我的脖颈喷涌而出，我看着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从自己的脖颈流到了自己的胸部，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

　　“阿青，你疼么？你当初打死那个蛇妖的时候你想过没有，她疼么？她是那样的疼痛，你听到了么？你感受到了么？”谢必练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我的血液流动之处走了过去。

　　“山神之血能让人造血再生，而山神的灵魂却可以让人死而复生，阿青，你把你的灵魂给了我吧，”

　　眼前的谢必练如此的陌生，让我看不出他的样子，究竟是谢必练还是蛇妖？

　　“你究竟是谁？是谢必练还是蛇妖？”谢必练的步伐开始变得飘逸了起来。一条巨大的蛇尾从他的身后盈盈的飞了起来。

　　“谢必练就是蛇妖。传闻山神一族自古就是情种，哪怕是你这个历来强大的山神也躲不过谢必练的柔情蜜意。蛇妖，没错我就是蛇妖。那天你要试探于我，我本来想着哪怕你去试探，我也硬生生的挨了那一下，可是谢必练竟然为了我挡了那一下，谢必练死的很惨，只是他一直以为我是他年少的少女，所以才为了我挡了那一下，可是当他知道我是蛇妖的时候竟然利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插进了我的体内，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身体就这样被他给毁了，我不甘心，于是我钻进了他的体内。传闻山神的血液可以造血，灵魂可以让人重生，只是没想到，谢必练仅存的最后一口气竟然让他的灵魂爱上你，我本来要直接取你灵魂的。没有想到，谢必练竟然想要逃出体内。我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吃了自己山上的东西。因为我知道，山神的灵魂想要恢复也只能吃掉这座山的东西才能恢复。”

　　“咳咳。”

　　“阿青，鲜血喷出去的感觉是不是很爽？虽然谢必练背叛了我，救了我，又杀了我。可是我还是想要他复活。谢必练应该被复活。阿青。你可以去下地狱了。”

　　“谢必练的身体，蛇妖的魂魄？”青苗呆在柱子的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这世纪的一幕。

　　蛇妖的毒液一瞬间吐在了阿青的周围。四周冒着蛇妖腐蚀的气息。

　　“阿青，阿青。你可不可以，让我复活。”诡异的烟雾中有一个身着长剑，长发过肩的男人，对着那边玩石头的小阿青说着话，不一会小阿青就变成了自己两千岁时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不是螺髻山的山神，那个时候山神是一个姓谢的人。而她，是蛇妖的手下。名唤阿青，那个时候，蛇妖拥有者很大的能力，四面八方的妖怪都来拜访她。蛇妖有着无上的法力，也有着害人的心思，去投奔蛇妖的大多不是被赶出来就是有去无回，只是蛇妖的风头一时间没有人抵的过，依旧有着无数的人拜访着

　　阿青的父母带这小阿青也来拜访蛇妖，只是蛇妖看上了阿青的内丹，几次三番的追杀阿青。阿青再一次迷雾之中跑到了螺髻山。跑的太过于遥远，阿青终于是没有了力气昏倒在这个满是迷雾的山头。

　　一个墨发黑袍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黑袍男人的眼睛让阿青十分的印象深刻，那眼睛的旁边有着一颗泪痣，阿青迷迷糊糊么睡了过去，男人将阿青扛了起来。，迷迷糊糊中，阿青只听见了男人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迟早要开，”，
　　然后带着小阿青去了山神庙，睡醒的小阿青看了一眼山神庙里面的神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阿青的。阿青有些奇怪，男人似乎是看出了阿青的疑惑，于是解释到

　　“山神千年一更换，如今，你便是这山神庙里面的山神了。”

　　蛇妖得追杀很快就到了螺髻山，黑袍的男子出去阻挡了，而阿青就留在了这个山神庙里跟着一个叫青苗的人学习如何当一个山神。青苗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可是懂得却是比阿青懂的多。
　　青苗拍着阿青的肩膀，对着神像说着，放心吧。他会回来的。那个时候阿青才知道，那个男人其实叫做谢必练。

　　可是黑袍却再也没有回来，多年以后山神阿青才知道，山神一旦被接替，便再也没有了法力，黑袍会武功，所以当年黑袍只凭借一把剑和蛇妖斗法，黑袍不抵，而蛇妖。一直没有在打来螺髻山，下界传闻一蛇妖追随着一山神转世多年。

　　“黑袍死了，”阿青用手给黑袍离了个衣冠冢。只是没有衣服。黑袍转世的时候阿青不知道，因为山神离不开这座山，所以不能去见黑袍最后一面，阿青有时候就在想，倘若当初她没有上山，黑袍没有遇见他，那么，黑袍依旧是山神的吧。阿青学会了在树上做床，阿青学会了很多东西，可是却没有心思打理，偶尔只有瞥见山下的美男子能让他好一些，毕竟那些人里面可能有他。

　　木苗把山上打理的井井有条，阿青也乐的休闲。只是阿青依旧想要找到黑袍，阿青找遍了整个螺髻山也没有他。阿青坐在一朵可以承载她重量的小花上，看着远处的云，哪一朵有一些像他？

　　狮王攻击螺髻山的那一天，阿青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住了螺髻山，没有黑袍的螺髻山一点也不强大，就连木苗也受了伤。听闻以前黑袍在的时候螺髻山连一只蚊子也不敢造次。

　　阿青一直很像见黑袍，很想要告诉他，这螺髻山阿青守不来。后来阿青在树上整整睡了很多年。直到谢必练的到来。

　　世人只知道了蛇妖追了黑袍好多年，却不知道阿青等了黑袍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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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你愿不愿意让我复活？”谢必练的话语在阿青的耳边回荡，远处是曾经黑袍的影子，近处是自己的千年功力，千年功力散尽的话，恐怕灵魂是不会在重生了。阿青已经想过后果，大不了以后阿青继续变成被人人追赶的小黑猫，不在当螺髻山的山神。
　　她想要他复活，！毕竟，千百年来，她若不是为了等他的到来，又怎么会苦苦守着这螺髻山呢？
　　“我以千年功力求你复活。”
　　阿青的身体渐渐的变小。可是她还是用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命令谢必练成为这螺髻山的山神。
　　我以山神的名义责令你，谢必练为下一任山神。”山间的所有东西已经没有多少了，可是只要阿青死亡，螺髻山就可以恢复原样。
　　修为散尽便是虚空，阿青呆呆的看着蛇妖，目光空洞她想问蛇妖一句。“你追了他千年，为何不用自己的血让他重生，毕竟。你拥有了他千百年。”千百年间，法力早就允许了他生命的延续，只是你为何却让他轮回了百世。
　　“重生之路遥遥无期，只有山神的灵魂才可以保障他的安全。况且，他的重生只能在螺髻山，我要的是你的内丹。”蛇妖拿出黑袍当初用的宝剑。那把剑里有着历任山神的最后一丝力气，足够劈开任何一个神灵么身体。
　　“你追了他千百年，只是为了我的内丹？甚至不惜双双死亡，我的内丹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阿青以手撑地，口吐鲜血，马上要变回原型了么？
　　“神兽阿青，血液奇特，内丹在心里，得到你的内丹便是得到了你的心，得到了你的心便可以让谢必练爱上我。况且，你以为谢必练为什么要帮你，谢必练让你做山神不过是因为他命数已尽，无法续命，而你的心恰好可以逆天而行，让谢必练可以拥有九次不死的机会。”让你做山神不过是因为这一世好找到你。我要你的内丹，他要你最后的能力。
　　阿青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如同一个寒冷的冰窖一样将阿青的身体牢牢的锁在了地上，阿青没有动。这么多年苦苦守在了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为了谢必练苦苦守着螺髻山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们找到我，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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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口鲜血吐出去的时候，阿青知道了，谢必练可能是要复活了。
　　她不后悔做了这山神，也不后悔花了千年的功力救他，一千年了。阿青足足的沉睡了一千年，千年以来阿青看遍了世间的所有感情。可是唯独却贪恋了谢必练几个月以来给自己的温暖。
　　一只橘红色的小猫就那样的嘴角流着鲜红色的血液倒在了地上。蛇妖轻轻的扒开了阿青的身体，利剑划破了阿青的身体。取出了一个圆润而又散发着光的内丹。
　　阿青不是什么山神，是猫仙。奉玉帝指令来人间历练的，只是再这历练中多出了一条命。幻化为谢必练。
　　阿青以自己几千年的功力救活了谢必练。谢必练依旧穿着那件黑袍，只是脑子里想的却是那日，她拿起鸡给阿青补身体时阿青的笑颜。

　　那日他与蛇妖合作，让蛇妖进入他的身体，从而让阿青对她们感到愧疚，难过，在以自己身体接近她，让阿青吃下这山间事物，然后分心，取内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途中，谢必练竟然对阿青产生了感情，蛇妖觉得愤愤不平，竟然自爆身份，他没想到的是，阿青竟然为了她散尽了千年功力。而他只是想要阿青九条命的能力。

　　蛇妖劈开了阿青肚子的时候，谢必练看清了阿青的心，那是一块透明的球状物体，内里存放着的是她与谢必练的记忆。
　　蛇妖最终被谢必练一刀劈死了。可能死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吧。蛇妖的最后一眼只看见了谢必练拿着那个内丹看呀看的。蛇妖心想有什么好看的，早些遇见你不就是我的了。
　　蛇妖死了。
　　蛇妖看不透这世间，阿青看不透谢必练，而谢必练也看不清这世间了。
　　他把阿青的尸体放在了自己常常居住的房间。
　　“一千年一万年你也认不清这世间，当初你父母只是两个狐狸，想要找机会吃掉你你也不知道。我想要你的能力你也不知道。阿青啊，你为何看不透这人心啊。”

　　尾声。
　　螺髻山下，谢必练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妖怪，是一个有着特殊能力的仙。只要她把全部功力给了别人，那人就会有九条命的能力，不老不死。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又恰逢蛇妖偷袭。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在这螺髻山上带着，只是好巧，她恰恰是山神的接班人。
　　他一直想要他的能力，所以他不惜与蛇妖合作。
　　千年万年只为了等她苏醒。
　　杀了她，窃取她的能力，
　　可是直到死，她依旧善良，她以自身的□□重新建立了螺髻山。
　　只是死前她和他说。
　　“我再也不想帮着守着这山了。以后这山交给你和木苗把。”
　　青苗说，她守山太累。让她睡吧。
　　一千年。她等了他几次，可是每一次都被他当成妖怪杀了，她每一次复活。便又去找他。她终于等来了他，想把山交给他，可是这一次却散尽了千年功力，魂飞魄散。
　　千年太长。她等不起了。
　　不远处的山上，有一白发老人，吐出来一口气，那云朵像是一只猫一样。
　　“阿青，你懂了么？”
　　阿青看着远方的山上，发出了一丝叹息
　　一千年了，她还是不懂这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