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红叶舞秋山

87、十一、空降部队（2）

　　父亲的眼光，父亲的不耐，父亲的厌恶，在清柔脑中连成线，结成网，网住她。
　　她错了？
　　没有时间让她考虑，叶氏大楼已在眼前，下了车，立于门前，她曾去过上海的总公司一次，只那一次便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而今天无论接下来要面对叶云寒什么样的表情，既来了，总要试一试，她告诉自己要对叶云寒有信心。
　　踏入大楼，清柔直奔电梯，她知道他在十二楼办公。
　　电梯门一开，迎面是一张办公桌，还有一个女孩子，大概只有清柔这么大，清柔记得总公司的门口这个位置并没有这样的桌子。
　　桌后的祝婵看到楼清柔——穿着类似学生制服的——麻袋型的清柔。
　　“小姐，您有什么事？”祝婵礼貌地询问。
　　清柔扯出一抹类似温柔的笑，轻轻道：“我找叶云寒。”可别把这个小美女吓到了！
　　祝婵的表情立刻变得很严肃，“请问您找总经理是私事还是公事？”
　　清柔略沉吟，“是私事。”这个小美女的腔调实在太熟悉了，呵呵，她当然记得电话里干脆拒绝她的声音。
　　祝婵的脸色更添一分冷气，道：“对不起，我们总经理在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如果真是“重要”的女人，总经理事先不是有所交代，就是早有预约，而对这种既没预约又没有交代的女人，回答只有这一个！
　　“你——”
　　看着楼清柔讶意的表情，祝婵不禁冷冷一笑，这种女人她至少打发过几十个，她早懂得如何让她们放弃。
　　多么熟悉的说辞！清柔准备淘气一下——“是你，我记得你——”清柔还想说，结果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祝小姐，有什么事吗？”又一个可以冻死人的声音。
　　“单经理，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姐想见总经理。”面对单经理，祝婵的冷气便是暖流了。
　　单经理斜了清柔一眼，扯出一丝更冷的笑，脚上的高跟鞋轻敲一下地板，“总经理今早刚上报就有人追到这来，哼，这位小姐，”单经理高姿态地站在清柔面前，一身这种装扮的女人还想见总经理，简直是——“总经理不是谁都见得了的，如果每一位如你这般的小姐总经理都要亲自接见的话——”
　　清柔的眼光也犀利起来，毫不犹豫地截断她的话，“这位小姐，我好像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我要找人，——小姐！”她又面向祝婵说：“你是叶云寒的秘书？”这里怎么比在上海时还麻烦？
　　“我，哦——我是总经理秘书的助理。”面对突然换了态度的麻袋女生，祝婵有点慌。
　　清柔坚定地说：“麻烦你通知一下叶云寒，说楼清柔找他，如果他不见就算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听无聊的叫声，又不是动物园！”
　　“这——”祝婵迟疑。
　　“不可以！”一边的单经理冷硬地叫，动物园！这个话中带刀的丑女人还敢奚落她！单经理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狠狠敲了一下，“你敢这么说我！”
　　清柔如电的双眸投向单经理。“我说你什么了？”装傻，让对方自己骂自己——这样猛的招数还是叶云寒教她的。
　　双方正相持不下，电梯门一开，走进一位妙龄女郎，在场三人同时将目光齐调向她。
　　妙龄女郎无视剑拔弩张的两人，直接向祝婵打招呼，“祝小姐，你好！云寒在吗？”
　　祝婵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闵小姐，总经理在会客，请你稍等一会。”
　　闵芝芝——清柔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个被冠上一夜情之后伤心的夜晚，她怎么会忘记！
　　“会客！”闵芝芝有些神经质地叫：“是纪溶溶吗？”
　　“这——”
　　“哼，我今天是来对了，我不会再让那女人伤害云寒！”说着就要往里闯，这是她比较习惯的招数。祝婵吃过一次亏，这次学乖了，早早挡住她的去路，“闵小姐，你不能进去。”
　　“你拦我，你知道我是云寒什么人！”闵芝芝叉着腰说。
　　“只要不是叶太太，现在谁也没权进去！”祝婵帅气地甩甩头。终于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
　　祝婵的话使清柔的心咚地一动。
　　“发生了什么事？”从总经理室旁边的办公室走出一个衣着极为得体的女子。
　　“董姐！”祝婵一看是总经理秘书，忙说：“她想闯总经理办公室。”说着指指身前的闵芝芝。
　　“原来是闵小姐。”董蓝温柔一笑，“总经理在会客，您稍等一下，我想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知道他会的是纪溶溶，我要见他。”
　　董蓝不置可否地说：“闵小姐，你是总经理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总经理的脾气，你这样闯进去只会徒增总经理的反感，等待，这是基本的礼貌。不管总经理现在见的是谁，我想他都不喜欢有第三者介入，等总经理谈完，您与他好好谈谈岂不更好！”
　　闵芝芝听她一说，渐渐收起忘形的态度，摆出淑女的架式。
　　董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已解决掉一个，她又把视线转向单经理，“单经理有事？”
　　“哦，我来送一份报表。”单经理似大梦初醒。
　　董蓝还是温柔一笑，“麻烦单经理了，这让跑腿的小妹上来就好，哪敢劳得单经理亲自跑一趟。”
　　“哦，那我先回去了。”将报表交给董蓝，单经理慌忙下楼，都忘了搭乘电梯。
　　最后只剩楼清柔了，董蓝将视线调向清柔，还是微笑，“小姐，您有事吗？”
　　清柔打量她，心下赞叹：好厉害的女人！两三下就将错就错地把她们解决了。而她早忘了现在她正是被人家解决的目标。
　　“小姐！”董蓝又叫。
　　“啊，我——”既然找叶云寒不行，那么——“我找乔野。”清柔记得乔野也是叶云寒的秘书。叶云寒这人真是厉害啊，一个人能用得了那么多秘书。
　　“你不是找总经理吗？怎么又找乔先生？”祝婵忍不住问。
　　“小姐，我找叶云寒你又不让，我只好找乔野了！”清柔翻了个白眼。她知道现在办公室里的人大概是叶的前任女友纪溶溶，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无从猜测。
　　“有人找我吗？”一个声音从私人电梯门口响起，祝婵一看来人，将要告诉楼清柔乔野不在的话咽了回去。
　　乔野帅气地走过来，“乔先生，她——”董蓝有分寸地适可而止。
　　乔野顺着董蓝的指引，看到——
　　“清柔！”
　　清柔朝乔野轻轻点头。
　　乔野媚笑着忙小跑着奔向她，粘腻的声音倾泻而出，“想我，特意来看我！”
　　清柔眸光轻转，“巧笑嫣然”地说：“想‘死’你了，小乔！”因为贾嫣含嫁给乔信而使清柔和乔野接触得多而变得熟络，更使两人成了见面冤家。
　　听到清柔故作娇气的回答，乔野毫不客气地立刻摆出一副要吐的表情。此时厅中的清柔成了倍受瞩目的焦点，董蓝心下盘算，她与乔野是什么关系？
　　闵芝芝转到清柔对面，仔细看了她的脸，叫道：“是你！那次喝醉酒的女人！”
　　清柔“温柔”一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你是叶云寒的女朋友吧！”
　　不等闵芝芝接话，乔野急忙说：“她不是！”他可怕她误会吃醋！乔野赶忙又说：“清柔你找云吧，我带你去。”说着引着清柔就往总经理办公室去。
　　“乔先生，总经理他——”不等祝婵说完，闵芝芝已挺身拦住他们，“怎么说我也是云寒的女朋友，哪有先让她进去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女朋友？”清柔笑问。
　　“你——”闵芝芝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就凭你，看看你的打扮，云寒是绝不可能喜欢你，你太嫩了！”闵芝芝嗤声道。
　　“清柔别听她胡说！”乔野再一次急声道。
　　嚓的一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门内相携走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