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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七、 打动?妥协?坚持!(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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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丹•米南利真没想到皇甫星晖会对她痛下杀手——跟她玩“黑”的——她毕竟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她毕竟爱着他,在他看来,这些都一文不值吗?
躺在医院的床上,卡丹怎么也无法开解自己。
同样在医院里,接到母亲命令不得不来看妹妹的沙斯发现了也住在这里的Yuni,医院实在是适合这个东方气质的女子,满眼的白衬托她盈弱的气质,更添魅惑人心的韵味。
他想得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曾经被皇甫星晖拥有过,一种巨大的欲望使沙斯一把抓住Yuni盈弱的手腕,在医院的走廊里,强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然后迅速低下头寻找她同样盈弱的嘴唇。
Yuni挣扎,用她蚂蚁般的力气。
狠狠的一脚踹在沙斯的臀部上,沙斯差点没闪了腰,只好先放开Yuni冰凉的唇——又是谁坏他好事!
来以踢完沙斯,迅速把Yuni拽到自己身后,冷冷地对沙斯说:“看来米南利家解决财务危机的办法就是——在大庭广众下干些把脸放在鞋底下踩的勾当!”
“又是你!”这个阴魂。
“我不和愚蠢的人交谈,以免让人分不出谁是真正愚蠢的人。”扔下话,来以拉着Yuni回到病房。然后开始打电话弄清沙斯来医院的原因,知道卡丹也因伤住进了医院,不管她被谁打的,来以都决定先给Yuni办出院。所幸,Yuni好得差不多,只剩下“养”了,尤其是“养心”。
Yuni出院了,她出院的当天皇甫星晖就知道了。因为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在自家的大门外,他又见到了更显盈弱的她。她这些天去的是医院吗?怎么一副刚从纳粹“集中营”出来的鬼样子?女人有时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白色的身影并没有使他稍作停留,直接把车开进车库,后照镜里的她秀发飞扬,她没有绑辫子!
永远不会有人能够替代她,一个人的守护天使只有一个。他撇着嘴拎着钥匙跨入屋子,他想对于Yuni,并不是他绝情,一个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人,怎么能奢望别人也爱惜她?所以他就不需要什么人的爱惜,除了柔柔!他知道那是他的奢望。
何必要回到这来呢,早知道她会在门外,他就不来了,真是失策!
还没在沙发上坐一下,他又拎着车钥匙回到车库,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她要守在这儿?好,那他走总行了吧!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开车离开了家,然后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这种变相的“体能发泄法”让他觉得身体舒畅,然而心情却依然郁闷。索性他在最近的一家PUS停了车,身后一个如鬼的影子也立在原地。
他迈进PUS随意点了杯酒,坐在角落里喝。
连喝了三杯就有人上来搭腔,是个金发穿着清凉的女人。
金发女人大方地拿起他的酒杯,放在自己唇上挑逗地喝了一口,因为她的红唇闪着诱惑的色彩,藏在唇内的娇舌也在适时地发挥着魅惑的风情。当她放下酒杯,杯沿纠缠着一圈粉红的光彩。
在皇甫星晖单细胞的爱情观念里,除了和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剩下的与任何女人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罪恶的,哪怕是对纱玲,对那个固执的小处女,他的世界里的道德观同样告诉他:既然做什么都是罪恶的,其实就是做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他放纵,他不认为那是放纵,但他身边的人都那么说。而外公对他的这一“缺点”倒是没有限制,他说男人用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其中最能证明男人能力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事业,一个是女人。不怕一个男人的女人多,就怕一个男人只要一个女人,那才是堕落的真正标志。外公的话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花天酒地”,他觉得他做得还不够好。因为他有忌讳,他还要见她,他不能一辈子不见她,当然不能让她全然地指责他,同样也不能让她没有什么可以指责他,在她的眼中,他不能长大。
周围的空气有了混凝土的味道,烟味儿、酒气、香水味、体味,还有激情的余味使空间变得拥挤,尤其是他的鼻子。没有理由虐待自己吧!为了谁,那个守在他家门口的女孩吗?这就太没有道理了。
他决定出去,到一个能呼吸,无须思考,而且不必虐待自己的地方去。想到他就行动了。有人在他将出门时拦住了他,看着眼前高壮的棕发男人,他告诉自己:他不喜欢打架。可惜棕发男人并不知道。
既然他不知道,那他就走吧!他想到了这一点,当然也是这么做的。奇怪的是棕发男人并没有拦他,他轻松地出了PUS,当他发动车子,时刻在后的黑影却没有跟上来。要不要等他呢?边想他边把车开走了。
他尽量不去想会把车开到哪,他的车停在了陈纱玲屋子的楼下。他没有犹豫,顺着亮着黄色灯光的楼道跑上了11层。微喘着气,没有按门铃,他转身跑了下去,接着又跑了上来。在他还没有再跑下去的时候,门开了,陈纱玲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门口。“你不觉得还有比爬楼梯更消耗体力的方法?”“我介意!”他还是回答了。然后转身准备下去。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午夜里犀利地响起,“你介意!你还来什么!”“我以为会需要你。”扔下话他又跑了下去。“体能发泄法”如果只是□□,还不如叫“□□发泄法”,但他知道,他也需要□□。
他又从一楼跑了回来,接受她的抚慰。她的嘴角藏着笑,她就是那么有自信,他总会在疲惫的时候回到她的身边。所以在汗水流满全身的时候,她对他说:“我是真的爱你。”
他的手还在她的敏感处,回答:“我没爱上你。”
陈纱玲一震,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个她想到了,却一直在欺骗自己的实话:“你不努力怎么会爱上我!”
“我为什么要努力?”他说得理所当然。
女人突然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厉声说:“你爱上了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点上她裸露的手臂,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轻轻转到她起伏的胸线,滑下她的大腿。突然他起身搂紧她,用粗暴至极的理智凌虐她,让她知道他爱上了谁——他自己。以及她质疑的——可恶。
阳光是无私的,他却不是,他早就告诉过纱玲让她把窗帘挂得厚些她没听他的?不用他睁开眼睛,他知道纱玲在做饭,他闭着眼睛喊:“把窗帘挂上。”
寻声而至的陈纱玲抬手挂上窗帘,有的时候皇甫星晖会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他喜欢窗帘尤其是厚窗帘,其实他最喜欢的——或者是最需要的是挂窗帘。再就是他现在躺在床上的姿势,躺在床上谁不是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他却偏偏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别扭的姿势躺着,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觉不觉得别扭。她曾经问过他,他嫌她管得太多,然而除了这些,她还能“管”他什么,其实她是连关心他都没有理由啊!
陈纱玲是个很会家居生活的女人,她有东方人的家庭观念,就像她那双能烹饪美食的双手;她同时兼具西方人的放得开,就像她不会过多地干涉他。也许就是她的这些“优点”才让他感觉到她与柔柔的不同。柔柔不会煮饭,他不怕她烧掉厨房,他怕她让自己受伤;柔柔不可能不干涉他的放荡,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她会杀了他。而这些正是纱玲不具备的。但是如果现在让他选妻子,他会选她,而不会是柔柔,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她都是适合他的女人。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况且他知道他的婚姻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再跨上自己的车,他看到靠在阴影里的黑影子。
他应该回家换件衣服,开着车,他想到了那个飘着雨的夜晚路灯下的女孩,他直接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