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红叶舞秋山

2、二、纪溶溶

　　叶云寒支撑着要裂掉的头将车开进车库。一夜的宿醉和疯狂的激情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对着空气笑了两声。想起闵芝芝丰满诱人的身体不禁又是两声笑。
　　他的原则——只要是女人，躺在床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纯粹是一种原始的需要，他跟女人是一种交易，交易着人与人的原始需要，他怎能因为交易和需要而娶一个女人，可笑！他不做这种花钱又讨麻烦的生意。
　　娶一个女人！这又让他想起昨夜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是为了要娶的那个女人。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但他已经开始讨厌她了，因为她，他被老妈追着骂；因为她，他要忍受老爸的沉默无话——是怕得罪老妈；因为她，他才需要美酒和女人来麻醉自己，否则就会想到她，可恶的她！早知今日，当初不如就娶了溶溶，至少他还没发现有比溶溶更包容他的女人。
　　甩上车门走进客厅，顺着弧形扶梯回到三楼自己的卧室。
　　叶云寒舒服地洗了个澡，一夜的迷醉之苦似乎减轻了许多。时钟已快搭上八点，他将自己收拾妥贴，提着黑色西装外套下到餐厅。
　　餐厅里叶风然和常月正在用餐，看着刚从楼上下来的儿子，不待他坐定，叶夫人已开口，“云寒，你哪一天才把女朋友带回来？”
　　面对母亲每天早晨都要问的问题，叶云寒还是那两个字，“尽快。”
　　“尽快！”叶夫人把筷子一撂，叫道。“你已经尽快一个月了，还要尽快多长时间？”
　　“妈~，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女孩子都是很害羞的，再过几天，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害羞！当初我怎么没害过羞，”叶夫人看看丈夫。
　　叶风然点着头说：“小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儿子说的对，女孩子哪有不害羞的，有几个像你一样的女人。”
　　“怎么，叶风然你嫌弃我，我告诉你——咦，你怎么那么了解女人，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说，你给我快点说，不然你看我今天跟你有完没完。”
　　“小月，此话从何说起，无缘无故给我戴这么顶五颜六色的帽子，我哪里承受得起，简直是屈妄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再说女孩子害羞是很普通的，至于你嘛……”叶风然故意拉长了字音。
　　常月瞪着叶风然：“我怎么样？”
　　“你不害羞是因为你天性淳朴自然，不做作，是一种真情流露，当然不害羞了，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这样的，往往喜欢故作姿态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是吧云寒？”
　　叶云寒忍着满肚子的笑，急急点头：“是，老爸说的极是，妈是一种真情流露。”心想：真情流露！亏老爸想得出来。
　　常月看看老公，又看看儿子，“你们没有骗我？”
　　“没有。”两人很有默契地同声回答。
　　常月点点头，对着儿子的笑容不禁慨叹地说：“如果一年前不是溶溶突然要退婚，没准儿现在我已经抱上孙子了，真想不透，凭我儿子的人才，不比那个‘什么恒’强上百套，溶溶怎么那么想不明白？”
　　叶云寒的脸变得灰白，手上的筷子停在桌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风然拉了下妻子的手，餐厅里静得诡异。
　　当叶云寒抬起脸，面上已恢复些许血色，他站起身，推开椅子：“我去上班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餐桌上剩的半碗粥散发着甜甜的香，淡淡的寒气。
　　叶风然和常月的心中同时升起一句话：他还爱着纪溶溶那该多好，最怕的就是他爱的不是溶溶，是美国那个没人性、只爱钱的女人！

　　宽大的办公室，叶云寒正在批阅文件。没有敲门，一个哼着小曲的人“闯进”他的办公室，他对这种没礼貌的人一向用词刻薄。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此人正是他那“靓丽”又“迷人”的秘书，看着他的“大秘”满脸散发出的幸福光彩，叶云寒挑起剑眉。
　　“怎么看你怎么像个沉浸恋爱中的女人。”
　　乔野对他妩媚一笑，“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哦，原来你要办喜事，这位荣幸的、有同性恋倾向的新娘是谁？”
　　乔野的眼睛邪邪地望着他，柳腰一拧坐上他的办公桌。
　　“你还问我是谁，你忘了，昨晚你亲口说的……”
　　“是吗？我倒不记得了。”
　　“死鬼，才一夜你就忘了，你这个薄情负义的家伙！”
　　“喂，乔野你别总是一幅不男不女的样子，长此下去我怕我真的对你有非份之想可就惨了。”
　　乔野俏脸一扬，“怕什么，我可太了解你的本质了，昨夜是不是又喝酒找女人去了？”
　　“你什么都知道！”
　　“怎么突然有需要了？”
　　“这你也问。”
　　“好奇嘛！没想到结婚的事令你这么烦。”
　　“你不烦，马上结一个给我看看。”
　　“这种小事哪还用劳动我出马，有我大哥就行了。”
　　“乔信？”
　　还坐在桌上的乔野手舞足蹈起来，“真是喜从天降，我大哥要娶个大嫂，昨天晚上带回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在老妈的眼泪攻势下被逼去相亲了，哇！世界真美丽，空气太清新，你说这还不是一桩喜事？”
　　“真的？”叶云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信是被逼无奈，还是……”
　　未等他的话说完，乔野接着说：“是甘愿投降。”
　　“为一个女人？”叶云寒不敢相信一向抱独身主义的乔信竟是甘愿放弃单身生活，“女人太可怕了。”
　　“可怕，只有试了才知道，怎么样，有兴趣吗？”
　　叶云寒摇摇头。乔野继续说：“你不是说你老妈那边追得挺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赶快找一个对得上眼的结婚算了，否则让你妈来，你可就惨了，叶妈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没说下去。
　　“你突然对纪溶溶旧情难了，还是对那个美国女人余情不忘，要不就是面对众多红颜知己无法选择？”
　　叶云寒脸色微变，“那些女人，她们要的只是钱，只要有钱谁都无所谓，我可不需要一个妓女做老婆。”
　　“现在有些女人是太开放了，真是时代变了。”乔野轻叹，“但毕竟好女人还是很多，你就不能找个良家一点儿的？”
　　“你说的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淑女？”乔野点头。“天，你没受过那种苦吗？要么她们的戒条比芝麻还多，拥有的只是个空架字，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要么就只会找小白脸，还摆着贵妇的架子，那虚伪，看了就让人恶心。还管你管得跟她们家的猪一样，你基本就成了她们的私人物品，想出去尝尝鲜儿，那就得有迎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准备。娶她们，不用两天我就会受不了地跑去离婚，我妈不气死。”
　　乔野又点点头。“名门淑女现在基本等于‘交际花’，还自命清高得很，觉得自己家有雄厚的资产，觉得你是借了她的光，打出男女平等的牌，有时弄得你没有招架之力。现在有性格又真心的女孩子是很难找，左不行右不行，难道你不找了？”
　　“不大可能。”叶云寒回答。 “我想我还是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毕竟生活方式方面能够彼此理解些。”
　　“你是想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乔野哪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婚姻不就是那么回事，爱情又能又多长！骗骗女孩子的东西，男人是要更实际些，我就不信没钱女人会主动围着你。”
　　悲观主义者！“其实好女孩还是不少，可惜你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机会遇到。” 乔野可没谈过那么失败、那么让人受伤的恋爱，他的心可是阳光得很。
　　“行了，别提了，一想到我就头痛。”叶云寒把视线移相当文件，乔野打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临出门，叶云寒又叫住了他。
　　“乔，楼博果真入狱了？”
　　乔野回答：“假不了，人都进去了，听说是被情妇给卖的，活该！现在飞宇在资金上遇到很大困难，如果处理不好，有永远翻不了身的危险，何况楼博要是进去几年，谁在他的公司坐阵？这下看看他能怎么办。” 乔野顿顿，“飞宇能申请破产吗？”
　　“破产？他去美国申请破产保护啊？乔，我看你有些老化了！飞宇上市的事情办得实在很难看，拖累进去的资金太多，现在想救飞宇至少得拿出两个亿。”叶云寒冷笑一声，“在上海他宣布破产，破产后的债务更大。如果楼博够聪明，现在要找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让出自己至少一半的利润，先让自己生存下去，过了这个关，再重整旗鼓，它毕竟是个远景很好的公司。”
　　“不容易，谁也不是傻子，看不出飞宇是个辣手山芋。就是楼博那人……”
　　“楼博这人在建筑领域，真的是个非凡的人才，可惜他现在是有心用不上力。我还是满欣赏他的工作能力。鄙视他的下半身而已。”
　　“我看你有当楼博第二的想法！”乔野眯起眼，脑子转了又转。
　　“我还想男女通吃呢！”叶云寒把桌上秘书小姐插上的鲜花拿出一支扔向门边的漂亮男子。
　　乔野一把接接过火红的玫瑰，捏指在鼻间嗅了一下，放昵了声音说：“好香！”然后朝办公桌后的男人抛了个暗香浮动的媚眼关上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