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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命运的选择 ...

  •   这天,唐雨施约了随晚倾来公司参观。

      为了照顾到洋娃娃醉温之意不在酒的小女孩心思,随晚倾挑了岑远来公司开高管月会的一天让她过来。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发现这两个人很奇怪,明明互相在意,但又十分克制着见对方,岑远就不用说了,日理万机的万年冰山个性不会主动联系人很正常,但唐雨施也只从她这边问问岑远的情况,好像那天主动上门找岑远哥哥的一腔孤勇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就只有小心翼翼的默默守候。

      他俩这别别扭扭的具体是为了什么,她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随晚倾告诉唐雨施自己的办公室就在CB六十八层出电梯走廊右手边第一间,她让雨施到了就自己开门进去坐,密码已经告诉她了,等随晚倾开完会就过来接她。

      唐雨施觉得自己一个人进她办公室不太好,就一直在公区的休闲沙发上等着,后来又觉得无聊,四处瞎转悠了会。

      没转几分钟她就发现,走廊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一间间办公室的伸头看,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找什么。

      她留意了一眼,就见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发现了她,而且盯了她几秒后,朝自己走来。

      她四处环顾了一圈,有些心慌,顶层都是高管办公室,本来人就少,再加上这个点他们都在会议室开会,走廊就她一个人。

      她瑟缩的往后退了几步,还没来得及退到安全地带,后颈就被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口抵住了,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发狠的声音:“你们老板办公室在哪?”

      唐雨施瞬间就被吓蒙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岑远的办公室,刚刚随晚倾调笑她的时候还说,如果她胆子大,出了电梯可以直接左转等着假装偶遇心上人,岑远的总裁办和随晚倾的总经办方向正相反,开完会岑远肯定会看到她。

      刀口又逼近了几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刺痛,大脑一片空白,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说,他手里有刀,不可以。

      在她沉默的片刻,拿刀抵着她的陌生男人情绪更焦躁了:“别打量着懵老子,老子知道你们老板就在这层,你要是说,那今天死他一个就行,你要是不说,老子就让你也交代在这,明白吗?”

      听到死字,唐雨施的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不想让岑远哥哥有事,但自己也不想死,于是她在男人的威逼下哆哆嗦嗦的指了个方向。

      男人松开了她,刀藏在袖子,用着恨毒了的眼神,大步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老天保佑,他们还没开完会。

      唐雨施捂着脸默念,默念完便转身朝外跑去,她要去找保安。

      只是唐雨施不知道,她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无声震动了好一会。

      如果她打开手机就能看到,一连几条都是随晚倾发的。

      “洋娃娃,去哪了呀?”

      南市110指挥中心,孙队正在焦急的往武警特战中心拨打电话,请求支援。

      今天市区同时发生了三起案件,各辖区派出所的警察全赶赴一线了,但不想快下班的功夫,南市赫赫有名的CB集团又发生了一件重大警情。

      一男子绑架了一名CB集团的女高管,扬言要五千万放人。

      在现在这个年代,想从监控层层覆盖的商业核心区勒索到五千万然后顺利跑路几乎是痴人说梦,怀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去实行绑架勒索的人,几乎都是有精神疾病的疯子。

      而疯子才是最危险的存在,他们可能往往情绪不稳定,听不进去话,不按套路出牌,更容易鱼死网破。

      CB六十八层被清了场,被派来谈条件的谈判专家和特警守在门外和绑匪周旋,总经办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有血不断的在往门外流,没人敢轻举妄动。

      另一间办公室,唐雨施抱着岑远,已经哭哑了喉咙:“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人手里拿着刀,他说,他说要找老板,是我自私,我告诉他在右边,我以为晚倾在开会,没有人的,我已经去找保安了,对不起……”

      岑远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然后继续和警察密集的沟通着,他询问自己能否进去,把随晚倾换出来。警察摇头。

      绑匪在进了总经办后就发现自己被走廊的小姑娘骗了,他知道CB的总裁是男的,而此刻抬头望着他的分明是个女生。

      他的耐心已经在走廊消耗殆尽,现在只觉得不给这帮人点颜色瞧瞧,是没人重视他的话的,他向前走几步,倏地抓起随晚倾的衣领,不由分说就向下捅了一刀。

      “叫你们老板过来。”

      刀尖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随晚倾没有联系上洋娃娃,正打算出门看看这小妞是不是迷路了,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的直接进了她的办公室,她还没开口,腹部就被捅了一刀,不深,但足以让她脱力。

      她本能的捂住腹部,打算先听从绑匪拿起手机拨过去,刚打通就听一旁的男人后悔了,自己把电话夺了过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我要五千万现金和一个面包车,准备好后,把自己绑起来进来换她,晚一分钟我就多捅她一刀。”

      半小时后,警方赶到,谈判专家隔着办公室的透明玻璃门尝试着跟绑匪沟通,但他很不耐烦,没听几句就冷笑两声,当着谈判专家的面朝着随晚倾的伤处踹了一脚。

      意思很明确,你们可以继续说那些废话,只要担得起这个后果就行。

      办公室里,随晚倾发了一身汗,被踹的地方犹如肝肠寸断,她疼的闭上眼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以前她看电视,说人在死前都会想见自己爱的人,可她没有。所以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也许只能在脑海里回忆回忆自己那些还没来得及穿的新衣服,或者是没舍得买的包。

      可现在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就只有一个男人的举手投足。

      她想,糟了,她有爱的人了,可是,她却要死了吗?

      她看《权力的游戏》的时候,里面有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

      “There is only one thing we say to death.”

      随晚倾缓缓的睁开眼,冷静了下来,开始环顾办公室的四周,上次家里遭贼后,晨晨在网上给她买过一瓶防狼喷雾,到货后她俩还试过一次,只喷一点点,就能让整个走廊都呛的流眼泪,可想而知如果这东西集中的喷到人脸上,至少能保证对方五分钟睁不开眼。

      这瓶喷雾小巧不占地方,所以就一直在她的包里放着,再没挪过位置。

      她看着办公桌上那只19年的香奈儿春季新款通勤包,心里默念着权游的下一句台词。

      “Not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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