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大战之悲伤之城》陈伯刚先生

45、四十五秦士莫被抓入洞里

　　那些妖怪看见跑了两个正要撒腿去追。秦士莫大喝一声，把浮尘一甩，顿时甩出几缕金光，直直地拂向那几个追的妖怪。那几个妖怪背对着，因此不曾防备，顿时被这道金光扫倒在地。
　　其余几个没有追的顿时有些吓住了，没有料到这个奄奄一息的臭道士，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能耐。秦士莫再挥挥手，却发不出一丝金光来了。那几个妖怪也看出了他是强弩之末，惊讶过后，马上镇定下来。
　　那几个妖怪爬起来，摔得有些狼狈，气极了，就要过来给秦士莫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走得近了，一个妖怪忽然叫起来：“你就是秦士莫！”
　　其他的妖怪听了顿时都是一惊：“他就是秦士莫？方寸观的秦士莫？”
　　一群妖怪好奇地围过来看秦士莫，有如看一个稀奇物件似的，看得秦士莫心里好生叹息：一遭失足，正是虎落平阳！
　　一个妖怪说：“没错，他就是秦士莫！”
　　一个妖怪咬牙说：“既然是他，干脆就杀死得了，反正他杀死我们妖怪够多的了，今日难得拿他在手里。”另外几个妖怪也赞同。
　　其中一个妖怪说：“别忙，就这样杀了不划算，你们想想，哪个地方最是恨死他了？”其他几个妖怪说：“那还用说？自然是悲伤之城了。”“那日悲伤之城与十大神殿的一场大战，本来是难解难分的，就是这群臭道士们突然冲了进来，悲伤之城才落败了。”
　　那个妖怪分析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把他解送到悲伤之城去，就会得到一大笔奖赏。那岂不是好？”听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个妖怪人人赞同，个个说好主意。
　　秦士莫听得，心里是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妖怪说：“等我来抓住他，看看他究竟怎么个厉害法？竟敢搞得人家悲伤之城真个成了悲伤？”说着话，那个妖怪近前了，一把揪住了秦士莫的一条胳膊，看看秦士莫病恹恹地躺在地上，知道他没有办法反抗，那个妖怪顿时胆子大了，用手去扯秦士莫的胡子，疼得秦士莫大吼大叫：“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一伙妖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杀了你杀了你？”
　　一个妖怪说：“杀了你？还怎么去悲伤之城领赏呢？真是笑话！”
　　一个妖怪说：“等我脱了裤子来给他放个屁，臭死他。”说着话，就要过来扯下裤子。
　　一个头领模样的妖怪说：“算了，他秦道士好歹也是一方枭雄，不必这么折磨他吧，相反还要感谢他，给我们送来了偌大的一笔奖赏。”说完了一大群妖怪跟着纷纷大笑起来，个个说：“是该感谢他，不是他，我们会有什么奖赏呢？”
　　那个妖怪头目说；“来，大家伙儿一起来，把这个送赏的抬回去。”
　　话音未落，众多妖怪一拥而上，有的托着秦士莫的头，有的抓住秦士莫的腰杆，也有握着他脚踝的，掖着咯吱窝的，撑着脑袋的，就这样，托举着秦士莫往前走去。
　　一群妖怪托着秦士莫，一路高低坎坷，终于来到了一个山洞里，一进了山洞，众多妖怪顿时觉得累了，赶紧放下秦士莫，个个都躺倒在那堆堆乱草上去，趴着的，卧着的，斜躺着的，种种姿势乱做一堆。有些妖怪一躺下，睡得像一个死猪一样，有的顿时就扯起了呼噜，呼噜声都各有各的，有的呼噜声低沉，犹如拉起低低的小琴弦，有的呼噜声音甚高，有如晴空下起了连续不断的霹雳一样。
　　看着众多妖怪在山洞里斜躺乱卧，扯起呼噜，一向嫉恶如仇的秦士莫真是恨不得立即爬起来，每个妖怪都给他一剑穿胸。可是现在，不要说再斩杀妖怪，自己一个都成了泥菩萨过河。
　　秦士莫暗暗地着急，于是他赶紧试着运功，希望能够马上恢复自己。
　　就这样，妖怪们胡乱扯呼噜扯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日黎明时分，那个当头的妖怪最先醒了，他看了洞外东方发白，又听见洞外虫豸聒噪，一切正欢。
　　这个当头的妖怪一脚提醒了一个腿长的妖怪，对他说：“你腿长，跑得快。赶紧去，去报告悲伤之城，让他们来这里领取他们的宿敌秦士莫。同时带来什么交换呢？”
　　这个领头的妖怪显然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奖赏而着急，因此心里很是繁杂，不知道该交换什么。踌躇半天，似乎要这个不妥要哪个也不划算。
　　看着这个妖怪头如此婆婆妈妈的，那个即将赶路的妖怪说：“那就随便他们送什么吧。”
　　这个为首的妖怪说；“这个怎么行？要是太随便，兄弟伙们就会没有了激情。”另一个妖怪说：“我们毕竟是一伙没有名气的散妖，人家悲伤之城可是大名鼎鼎的，实力更是雄厚，投靠了他们，以后走路，我们的腰杆都硬了起来，岂不是大好事？”
　　其他妖怪纷纷说：“这个主意好！”“妙！”
　　一个妖怪说：“那还报告什么？我们直接把个秦士莫送去不就得啦？”
　　为首那个妖怪想想说：“投靠他们，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你们想，以后他们叫我们朝南我们不敢往北，叫我们上天，我们不敢钻地，稍微一做错点点事，我们只怕就要被吼得跳起来，看人家的脸色，所以说好坏兼半。”
　　其他妖怪又点头说：“老大也说得在理。那依你看，该咋办？”老大说：“我们还是向他们要一点奖赏，鼓起自己的腰包才是大事。”其他妖怪说：“行，我们听你的，你说要什么就要什么。”
　　老大想了一想说：“还是我亲自去走一趟，看看他们有什么，好要什么。我走了你们可得看好门户。”众妖怪一起说：“老大放心得了！我们哪里也不去，就窝在家里看着门户。”嘱咐完毕，那个老大带着三个妖怪和他一起出门去了。
　　这边，秦士莫偷听得他们的对话，心里面是焦急如焚。
　　等到那个老大一走，一伙散妖就在这个山洞里赌钱的赌钱，吵架的吵架，吹嘘的吹嘘，真是大猫不在家，老鼠打翻岔，这个妖怪洞里说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个个有事忙，谁也不去理睬那个秦士莫了。甚至有两三个妖怪出洞去了，不知道要去干些什么。
　　一伙妖怪正在热闹，吵嚷得够，那两三个偷偷出洞去的妖怪竟然背着一个酒桶回来了。一拧开盖子，一伙妖怪闻着酒香，顿时涌上前来，吵嚷着争着喝酒，也不用大碗，一个个就着那桶口，一嘴一个地轮流着喝，人人贪心，表面上说是一口，其实是老大老大的一口。因此，个个喝得酣畅淋漓，人人醉得东倒西歪。
　　那个秦士莫鼻子里闻得酒香味儿扑鼻，耳朵里听得猜拳行令之声，自然知道这些妖怪没了拘束，在自由自在地干些什么。秦士莫赶紧加紧运功。
　　运到后来却有些犯难。看看醉倒在地上的妖怪，他心里泛起了嘀咕，想要抢时间恢复功力，只要把这些地上的妖怪咬上一口喝了他们的血，自然就会加快时间了。可是，要自己喝他们的血，心里又有些似乎是不忍或者是夹杂着其他的什么因素。因此，秦士莫看着躺在地上扯起呼噜的妖怪们，心里虽然是极想要咬上一口，脚下却有如绳绑迈不开，虽然是近在咫尺之间，却犹如相隔千里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