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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贪心的观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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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铁匠说:“那是阿三从外面捡回来的,可以重新融化了再打造。”
那哑巴阿三虽哑,手脚却还麻利,一会儿工夫,那火炉就烧得通红,风箱也扯得呼呼作响。田铁匠三块两块地捡起那些矿石扔到火炉里去煅烧。
看着阿沫也过来帮忙,田铁匠说:“一会儿,要你一滴血。”阿沫吃了一惊,说:“要血干嘛?”田铁匠又忙着拿起铁锨翻那些矿石去了,因此没有听到阿沫的问话。
看着阿沫紧张兮兮的,老烧棍乐呵呵地笑起来,说:“不要紧张,老铁匠自有安排。”
经过三天两夜的煅烧,那矿石早已融化为铮亮通红的铁水,要开始打造剑了。
阿沫看着那剑就要开始成形了,心里又有些踌躇:“我又不会使剑,这剑到了我的手里,岂非是浪费了?”听着阿沫的话,老烧棍猛然想起什么来,低头默然了一会儿,然后找过田铁匠,对他说些什么,田铁匠眼里一亮,说:“行呀,这样的话,这剑更是威力无穷了!”旁边的几个都听得有些诧异,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商量些什么。
开始造剑了,几个看着那通红的铁水缓缓流到剑箱里,都有些激动。
这时,田铁匠喊过阿沫,用小刀在阿沫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小口子,滴了一滴血到那个铁水之中,只听得铁水嗤嗤直响,腾起丝丝烟雾。
众人看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田铁匠又忙得起火,因此不好开口问他什么。
到底老烧棍是老江湖了,他看见几个懵懂,就解释说:“滴了血水到剑里面去,剑就有了灵性,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使用起来那是称心如意。”众人方悟。
且说黎明时分,在一处山道上,只听得得得得的马蹄声,抬眼看处,跑来了三匹马。三匹马上坐着三个人。
他们驰马到了一处道观前,吁的一声勒住了马,三个人都翻身下马。
当先那个,两肩瘦削,披头散发,眼珠深陷。后面跟着那两个,一个是瘦道士,另一个身材高大,两肩宽阔,一张国字脸。不用说这三个人就是悲伤之城的城主何求仕与那个右护法千方应与将军舒必刚。只见舒必刚从马背上卸下一个箱子,拿在手里,跟着来到了观门前。
那处道观上面写着“方寸观”这三个字,左右一副对联,写着“仅有方寸心,但修万千德。”
三个看了这副对联,笑笑。
那个瘦道士上前咚咚地敲门。
一会儿,一个小道童来开门,看了三个陌生,问他们找谁。
那个瘦道士说:“快去禀告你们观主,就说有道友求见。”那个道童应了一声,掩了门,自进去报信去了。
一会儿,道童来开了门,说:“观主请你们进去!”
悲伤城主走在最前面,瘦道士走第二,那个国字脸的人走在最后,手里拿着那个箱子。三个人就这样依次跨门而进。
只见这个道观还颇大,里面一个大庭院,曲折回廊,假山池沼,走过庭院,里面还有庭院。
正庭之中塑有多座道教的那些天尊的神像。偏庭之中还有其他的许多神像。一个个举着兵器,做着怒目圆睁要揍人的凶样子。
各处有许多香炉,闻得香火味儿十足,足见这家道观还香火鼎盛。五六个道士在拿着扫帚扫地。还有几个道士双手合十地站在神像面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那个小道童领着他们几个,一连穿过好几个庭院,才到了道长的居所。
只见这是一个僻静的小院,里面长着几株柳树。
进了小庭院,在一处居室门口,道童在外面说一声:“道长,贵客到!”里面一个洪亮而清脆的声音说:“请他进来。”小道童一摆手说:“道长请你们进去。”
三个人就依次走了进去。居室里面,布置得还很雅致,一处屏风,上面绘着花鸟虫鱼,屏风前面放着两把软藤椅子,椅子中间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个花瓶,里面喂养着一簇不知名的花,一个身体结实而矮的道士,站在窗前。
那个道士看了他们三个,面带笑容,说:“欢迎三位远来的贵客。请落座。”
悲伤城主谦让一回,就坐了下来,那两个就分列在他的后面。
道长说:“贫道是本观的观主邱光大,请问三位贵客是?”
那个瘦道士说:“道兄,这是我们悲伤之城的城主何求仕!”
此话一出,顿时,那个方才还稳如泰山的观主邱光大顿时吃了一惊,立即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骇异之色,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悲伤之城的城主何求仕微微一笑,说:“怎么?我们来了惊吓了贵观主么?”
其实,悲伤之城与正派之士水土不和由来已久。其中,神殿正是这些正派人士的头。这些正派人士里面自然也包括了方寸观。前段时日,十大神殿与悲伤之城的一场大战,本拉来是难解难分的,后来由于方寸观带领众道观的及时参战,导致了悲伤之城的惨败。
邱光大万万没有料到,一想不和的邪魔歪道悲伤之城的城主竟然会找上门来,自然是令他吃惊不小。
毕竟观主邱光大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片刻的震惊过后,随即就镇定下来,冷冷地说:“怎么?城主亲自来下战书么?”
何求仕说:“非也,本城主敬重贵观及观主是有道之士,故而亲自来拜见。”
邱光大又斜着眼睛扫视了一下三人,微微一笑,说:“贵城三位高手今天亲自光临本观,莫非是要来要挟么?”何求仕一笑说:“邱观主真会爱玩笑,虽然我们以往有一些过节,但那些都是不足挂齿的区区小事,正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还是被他人挑唆导致的,我们之间本来无冤无仇。”说着,何求仕把手一摆,后面站的那个舒必刚抱过一个箱子,放在了那个茶几上。
邱光大看看那个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看看前面这三个悲伤之城的大人物,实在猜不透他们的来意。就说:“请问你们这是干嘛?”
何求仕说:“没有什么,素知邱观主是个有德之士,今天特地来拜见,这是一点黄金,一点点心意。还请邱观主不要嫌弃。”
邱光大看了一眼那个箱子,心里暗自思量了一下,这一箱子黄金,不少啊!自己倘若收了它,神不知鬼不觉。不然,光靠着那一点点捐赠和香火所得,如何能够发家致富?反正当这个观头,虽然有点威风,到头来也不过是一片浮云,两手空空,衣诀带风。罢罢罢,帮谁都是帮。想到这里,邱光大的眼里起了一缕亮光,何求仕三个看在眼里,暗自高兴。
邱光大说:“这如何使得?”他说话的语气比起先前来,那是缓和到哪里去了。
何求仕说:“没有什么意思?我们此来,不过是觉得邱观主为人还不错,一心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
邱光大看着那些黄金,简直有点快要垂涎欲滴了,说:“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之间毕竟是大战不久,如此交接只怕传扬出去,我在江湖上如何立足?难免遭人非议呀!”
何求仕一笑说:“这点我们早就替您想好啦,又不是邀您抛头露面的做什么,以后但有战事,您就故意拖延一下,或者走错路径,做做样子就得了。”邱光大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连连点头说:“这主意好,既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又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不错,是一个好事。”想到这里,邱光大忽然猛地想起一件事情,说:“我们什么都好说只是我那个师弟秦士莫吗,就是太过耿直,简直是说一不二的,有点棘手。”
何求仕说:“他再如何,都是你的师弟呀,难道他就不会听从你的?”邱光大说:“他那个人,实在不太好说。观中弟子,有一半都是他的徒弟。”
何求仕三个听了相互对看了一眼。
不过,邱光大虽然在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但是眼睛扫视到那个箱子上面,顿时又浮起了喜色,说:“虽然他耿直不好打整,但是放心,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的。先等我探探他的口风,再做打算。”
何求仕点头说:“如此甚好,那就烦劳邱观主了。”
邱光大说:“不过,他凑巧不在观里,还要等待几日。”
何求仕说:“既如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就先行打道回去了,静候邱观主的佳音。”邱光大踌躇了一下,说:“既如此,那我就不留客了,请放一万个心,我会尽心竭力的,以后,自在暗中配合贵城的一切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