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大战之悲伤之城》陈伯刚先生

17、十七用计引出妖怪

　　瘦子奇怪地说：“难道这里得了瘟疫，死了许多牛？”
　　田海厌恶地说：“管得它什么疫，我们快点赶路要紧，真是难闻死了。臭死了！”几个都把鼻子捂得更紧了，林小小甚至用双手交叉着扯起袖子来使劲地遮掩鼻子嘴巴。她往后面望了一眼，那个魏林却没有捂住鼻子，在后面东张西望地走路，林小小奇怪地说：“你不怕臭吗？”那个魏林急忙也捂起嘴巴，说：“当然怕了，臭得真是难闻死了。”她虽是捂住了嘴巴，不过却是装模作样的。过得一会儿，趁着没有人注意，她就悄悄地挪开了衣袖，偷偷地使劲嗅着，还不时伸出舌头在空中捞一下。
　　过了一片林子，前面一片开阔地，那里人声嘈杂，其间还夹杂着呜咽的声音。
　　几个好生奇怪，大踏步上前一看，是一伙村民，在那里围着什么说话，乱糟糟的。
　　几个挤过去一看，当中有□□头死牛乱七八糟地叠在一起。很奇怪的是，和他们来时最先看见的那头死牛一样，也是肚皮那里被什么掏空了，地上一滩滩污浊的血迹。
　　一个老农哽咽地说：“常言道，生意无本枉费心，庄家无牛空几找。这下耕牛没有了，还叫我们怎么活呀？”一个农民说：“那些该死的妖孽，我要去干掉它们，烧死它们。”
　　瘦子在后面听得心里一动，说：“真的有妖孽惹祸？”
　　田海早就受这腐烂味儿熏得不行，一边说：“不就是几头牛吗？又不是死了人？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一边用手去拉扯瘦子。
　　胖子踌躇了一下，说：“管是不管？不是死人。”林小小虽然是被熏得有点儿头昏脑涨的了，但是依然□□地说：“耕牛那么辛苦勤劳死得这样倒霉，如何不管？”说着话，林小小哇哇地低头呕吐起来了。魏林急忙拿手帕给她擦拭嘴角。
　　阿沫思忖说：“没有了耕牛，这些农户就无法经营耕地，岂非也是死路一条？”
　　瘦子听了阿沫的话，说：“说得有理，我们怎么不管呢？”
　　田海有些恼怒地说：“要管你去管，我可得先走一段路，到前面等你们去。”说着话大踏步地向前跑去了，头也不回。
　　瘦子问那些农户：“吃了牛的肠肠肚肚的那些妖怪住在哪里？”
　　农夫们都扭头来看他们，看他们面孔陌生，都有些奇怪。有的说：“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些像大黄蜂一样的怪东西，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胖子有些惊讶说：“是一些能飞的妖怪？”
　　那些农民纷纷说：“是呀，能在天上飞，要是它们看见了哪头牛，就像鸭子钻水那样，一个猛子就扎了进来，直接冲到那头牛跟前，一下子就掀翻一头牛，把个嘴巴凑到牛肚子那里去，霍霍地吸得起劲。”“一会儿工夫，就会吸干一个牛肚子，厉害得很！”
　　阿沫几个都吃惊地说：“这样厉害？”
　　那个老农说：“能在天上飞的妖怪，当然比在地上跑的厉害了。”瘦子和阿沫听得讶异。胖子却说：“飞又咋的？照样打它，把它打落下来，叫它爬着走。”
　　那个魏林听了，在脸上暗暗地浮起一丝笑意，不过，转瞬之间，那笑容就隐匿不见了。
　　林小小干呕完，抬头看了几个的表情，觉得奇怪说：“咋的啦？那些妖怪厉害得很。”
　　魏林对她耳语说：“听说妖怪能在天上飞，有点厉害！”
　　林小小一听，有点愣住了说：“能在天上飞的妖怪，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这种妖怪，是有点不好打，你打它，它就朝空中飞，你一走开，它马上就飞近了，是有点伤脑筋。”
　　那些农民看了几个有些发呆的表情，觉得有些失望，转身看着那些牛，又开始伤心地呜呜地哭泣起来。
　　胖子听得那呜呜的哭泣声吵人，不耐烦地说：“哭、哭，哭有屁用！”
　　一些农民仍旧在哭，另外一些擦了两把眼泪，没有再哭了，愣愣地站着发呆。
　　阿沫想得一想，说：“我有弹弓，直接瞄准那些妖怪，一个金弹子射出去，就射死一个，也就少了一个。”
　　林小小有些疑惑地说：“那东西在天上飞来荡去，速度应该也快，轻易只怕射不死一个。”
　　胖子不在乎地说：“射不死咋啦？它飞累了，落下歇气，一锤子打死一个。”
　　瘦子思忖片刻，说：“也只有这么去打了，先射一下试试，等它落下来，我们就接着拼命打，气都不给它喘一口。”
　　那些农民听了，扭过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
　　瘦子问那些农民，说：“你们知道那些妖怪飞到哪里去了？”
　　那个老农说：“山那边的一个悬崖那里，听说那些妖怪就住在那个悬崖边上，以前有几个年轻人说是去烧死他们，结果，妖怪没有烧得死反倒把命丢在那里了。”
　　阿沫说：“那些妖怪就只吃牛肚子，不吃人吗？”老农说：“好像是这样，我们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吃人，专吃牛肚子。”
　　胖子手一挥，说：“去，干掉它们。”林小小迟疑地说：“打是要打，可就这样去打没有胜算呀？”胖子打断说：“什么胜算？直接去打。这个年头，拳头说话，不用嘴巴。”
　　瘦子犹豫一下，蹲了下来，说：“我们是得想个办法，不能就这样贸贸然的去打。”
　　胖子说：“你怕死？我可不怕。”
　　阿沫说：“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想好法子再去总是好的。”胖子说：“随便你们，怎么都行。”
　　一会儿工夫，瘦子说：“有办法了。”阿沫急忙凑过来，胖子却呆在一边懒得过来，林小小凑过来，那个魏林也急忙凑了过来，几个老农也凑过来。
　　瘦子把办法说了一遍，几个老农和阿沫都说这个办法好，值得一试，林小小乐得拍起了巴掌。那个魏林听了，在脸上吃了一惊，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农赶紧去挑选那些胆大、手脚麻利的年轻人准备去了。
　　瘦子他们几个在原地等着，不多时候，一切准备妥当。
　　那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颤巍巍的东西，十数个年轻人带着一些东西火速地朝悬崖那里去了。瘦子几个和那些抬东西的年轻人一道走，林小小因为身体没有痊愈，就留下来和这些村民一起，那个魏林也跟着她做伴。
　　那几个年轻人抬着那颤巍巍的东西赶路，看看快要到了悬崖那里，其中一两个胆颤起来，两脚微微发抖，其余的几个年轻人笑起来，说；“怕球？”“发抖干什么？”
　　那胆颤的明明胆颤，却偏偏嘴硬说：“哪个怕了？”“死个舅子的才怕！”瘦子急忙说：“不要说话，要一本正经地赶路。”那些年轻人听了，方才赶紧住嘴。看看前方是快要接近悬崖了，是一片坦坦平地，平地两边，是两侧高耸的山坡。平地的尽头，是一棵繁茂无比的大树，树上枝叶无比繁茂。一个年轻人指点说：“那些大妖怪就藏在这些树杈之间。”
　　看看快要到了平地中间，瘦子急忙说：“行了，就放在这里。”
　　那几个年轻人似乎才松了一口气，慌忙丢下，放得快了，落地啪地一声响。那胆颤的两个年轻人慌忙拔腿往后跑。其余几个顾不得笑，慌乱地按照先前的计划，扯开那担东西，原来，里面是新杀的一头牛，为了对付妖怪，不得已杀了一头牛。牛的前后各有一个大桶，里面装的不知道是啥。
　　几个几把扯开那早就剖好的牛肚子，故意敞出那血腥味儿。然后都赶紧撤到这边来看着。
　　果然，那棵繁茂的大树上一阵嗡嗡声响，只听得一个声音尖叫道：“哇呵，牛肉的味道，好香。”
　　他们在这边的一干人，除了瘦子他们几个，那些年轻人都吓得脸上变色，一个低声嘀咕说：“没有想到妖怪居然会说话！”“先前还以为他们只会嗡嗡地扇扇子。”
　　话音未落，只听得哗哗地拨开树叶的声音，接着听得嗡嗡的声音陡然响起，接着，只看见一只斗大的黄蜂怪抖擞翅膀飞了过来。飞到水牛这里，一头扑到那牛肚子那里霍霍地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