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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花--这“床”认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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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唐的双子殿有些朴素,只见入大门便是花石石子小路,种着大株各色牡丹,远观非常朝气,只是近看后,却发现有许多不起眼、像蛇一样缠绕在其他树木上的杂草。这杂草似是与我有仇,总“不小心”碰我身体,我还未恼,身上的护身刃忍不住将其劈开,这杂草竟流出像“血”一样的树脂出来,逐渐干后凝结成血块状的东西。
“小姐莫慌,这是麒麟血藤,不知为何,在少主园中会一段时间长出来一些,会定时清理掉,因为此物的药用价值极高,所以少主也任由着它长。”
身边的侍卫像我解释。
“麒麟血藤,可治疗筋骨疼痛,并有散气、去痛、祛风、活血之效。到是个好东西,拔了可惜。”
在我未出族以前,为了寻找米唐早已做好各种攻略,各式植物花草的功效与灵力数了解的清清楚楚,毕竟真遇到危险,遇到灵力高的,也好及时分辨溜之大吉。
还在院中便闻到淡淡的草药味,哎,这跟我记忆中那个战无不胜的米唐有些出入呀,怎么两年来生成了个药罐子。我不禁摇摇头,问身边小侍。
“也没听说花族有什么大动乱,你家少主这两年怎就身体虚弱成如此。”
“小姐你且有误会,少主他自小身体就尚佳,常年需要草药与灵力滋补,近两年来反倒算是身体比较平顺的时期。”
我想这小侍定是在胡说八道,分明那年的米唐雄姿英发,其中定有诈,我还是亲自问米唐来的靠谱。
进入殿中,里面环绕着白色帐幔,细碎的阳光投着帐幔的细缝折射些许,才使得殿中稍显生机。檀香在米唐床边飞舞,米唐身下是一张红木古式木床,看似精致却稍显古怪,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米唐身上是两床锦被,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此刻紧闭着双眸估摸还在梦中。他的身边围坐在太医、花师、还有几个男子为他不停歇的注入灵力。
我小心翼翼的想走进米唐床边,突然,那床中散发出一袭热浪,金黄的光圈将我狠狠甩在地上,我一时吃痛,这倒吓坏了一众人,那小侍慌忙将我扶起,太医小跑过来想帮我把脉,我自觉没什么伤势,摆手拒绝了。很奇怪,被甩出的距离不算近,但身体的确无异样,只是脖中遮住的米唐花吊坠和方才初见米唐时一样,燥热的很。
我看到塌上的米唐没有反应,估摸这“床”可能认生,反正不急于一时,我匆忙道了别,打算将此事问问哥哥,记得来时听说族王安排我和哥哥一起先入住哥哥的“景德殿”,我还是先回去问问他看怎么能和“床”熟悉起来。
“娘,您为何不打算告知小北少主的事情。”
回到自己殿中的孤弋不理解安穗的用意。
“小北和他的特殊体质,注定是两个不会在一起的人,能瞒得了一时是一时吧。”
安穗若有所思,话到嘴边却哑口无言。
“你娘说的对,况且王上方才已经起了疑,那人为何能靠近与我孤赤的女儿,这的确不合常理,幸好你娘反应快搪塞过去了,不然还真不叫人心安。”
孤赤脸色也不太好看。
“啊,我忘记了大事!”
孤弋突然起身,慌忙就要出门。
“等等,什么事这么慌张。”
安穗和孤赤也被吃了一惊。
“怪我,方才一直思虑着少主竟是米唐之事,忘记先拦着小北去找少主了。这爹爹一说体质一事,我才记起少主那床塌,是当年族王为了少主身体特制的“极阳塌”,体质寒凉之人,根本无法靠近……”
“哎呦,看老夫这脑袋,怎就忘了这事,不知道小北她…..”
“哥哥,你家那少主的床怎么还认生啊,太不给我面子了,给我甩了八丈远,差点要了你家妹的小命!”
孤赤还未说完,外面的孤北就骂骂咧咧的闯进门,一脸不满意。孤赤与安穗对视一眼,孤弋打发走陪孤北回来的小侍,接着关紧殿门,只剩下孤家四人。
“小北你告诉娘亲,你被甩出时,殿内可否有别的人问你什么吗?”
“那倒没有,本来米唐的太医要帮我把脉……”
“那把了吗?”
孤赤急切的问。
“没有没有,先不说我自觉没什么大碍,而且我担心这王族的医师万一神通广大,把出我的所属花是霸王花可就难看了,我自是拒绝的。”
我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问题,倒是一路折腾口渴的很,端起桌上的花茶一顿猛灌。
“所以呢,那床不是真认生吧。”
我还是觉得很没有面子,没想到我和米唐再遇后最大的障碍,竟是他的“床”,想起就火气不打一处来。
孤弋看了安穗和孤赤一眼,假装很活泼的口气向孤北解释。
“小北,方才在少主房中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子?”
我回忆了一下,从太医、花师到侍卫等,的确都是男儿身,甚至于在殿外院中,都没见几个小丫鬟。
“好像的确都是男子。”
“这就对了,你看这不是少主和你定了亲,少主这人啊向来洁身自爱,本质身边就不喜让女子贴身伺候,但是毕竟他也是花族少主,那各族惦记他的女子可谓络绎不绝。于是少主为了你守身如玉,这才在塌上施了灵术,任何女子无法亲近。”
“爹爹也有听说过此事,刚刚一时慌乱忘记了。”
孤弋自小不善说谎,孤弋可能都被自己的说谎能力吓到,脸都红到脖子根,还好孤赤及时帮忙,孤北并未产生怀疑。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摔疼,就不计较了,那我就等他身体好一些后在和哥哥去看望他吧。”
不得不提,“为我守身如玉”这几个字眼,倒真是受用,看来米唐还是在意我的。况且我那家兄向来不会说谎,恩,满意!
“小北,都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各自休息吧,我和你娘亲也准备宽衣洗漱休息了。”
“好的爹爹。”
我和哥哥乖巧的行了礼回了自己屋内。
“这事算是先瞒住小北了,可今日目睹她被甩出的人太多了,这些“口”,该怎么瞒啊?”
屋内只剩孤赤和安穗两人了,孤赤烫了一杯热酒,一脸愁容。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北一句话算是说对了,他是君,你是臣,这婚约又退不得,只是我百密一疏,万万没想到,金望竟是小北心心念念的米唐,我们的计策怕是用不了了。”
“要不,我想法子和王上退婚试试?”
“那你说,花族之大,还有谁比你灵力最正义、最阳刚的孤泠族的女儿更适合嫁给金望?这么多年,王上重视我们孤泠族,为的就是我们灵力阳气最旺最为纯净,在金望发生那事后,为何我们小弋小小年纪不能在爹娘身边承欢膝下,说得好听是被重用给少主伴读,但是真相别人不知道你孤赤也不知道吗?还不是看中小弋孤泠族的体质,阳气旺盛最适合在金望身边压寒,再说小北,出生即定亲,这才刚刚成人礼,族王就急匆匆给她唤来,族王不就是希望二人早日行拜堂礼后,在洞房交融之时,利用小北的体质为他孙儿压寒。”
“好了,穗穗咱们这是在王族,说话注意着些。”
安穗内心一阵波动,忍不住偷偷抹泪,孤赤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到榻上拦住夫人的肩。
“我怕什么,王族又如何,小弋那边我安穗又埋怨过一句?我安穗自知识大体,能顾全大局,但是,若小北的体质和小弋一样,我也就认了,可你我分明清楚小北的属性是那…这事迟早瞒不住,我心里慌得很……”
“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为了保护小北,我孤赤愿付出一切代价!”